行走在平坦的官道上。两道边一开始还是雪野茫茫。渐渐的能看到一些倒塌的民居。即便是已近正午。那么沒有倒塌的民居里也看不到炊烟袅袅。
    一开始坐在马车里还能保持着新鲜感的钱沫沫和秋忆。时间一长便有些坐不住了。秋忆已经在车内用巾帕蘸着水将脸上的易容妆卸了去换上了女装。钱沫沫则因为脸上覆上的是人皮面具而沒有那么容易卸妆。
    她反倒很喜欢男装。不像女装那般繁复。裙裙带带的十分不方便。而且男子的发髻也是让她轻快不少。一根丝带束起三千烦恼丝。这种类似于马尾辫的发型着实解救了她头顶发髻的痛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再也不用为自己的脖子担心了。
    “玄武。找个地方休息一吧。中午了。我们也该开饭了。”
    钱沫沫向马车的车门口挪了挪。掀起车帘拍拍玄武的肩膀说着。她真是庆幸自己不晕车。否则真是别说吃东西了。不吐都是好的了。
    官道平坦。坐在马车中却依旧犹如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要怪就怪这马车不像现代的汽车有悬挂。有避震。
    玄武将车子停在了一处枯树林的边缘。这里能看到官道。还能依着树林捡一些干树枝起火。即便是冬天万木皆枯。躲在马车的侧面。再加上四周的荒草倒也是一处天然的避风屏障。
    收拾收拾。秋忆从附近捡來了一些枯枝。玄武将车里准备好的干粮拿來出來。并用锦垫给钱沫沫铺了一个座位。用车内取暖的炭盆点燃秋忆捡來的枯树枝。钱沫沫她们烧了一些热水。就着热水边吃干粮边烤火。
    钱沫沫环视四周有些萧条的旷野。一种久违的心旷神怡的感觉随着她的深呼吸进入体内。原來。一直以來她都是把自己关在了围墙之中。而外面的自由居然是如此的陌生。
    “主子。一会我们就要抓紧赶路了。京都到一个县城有点远。现在天黑的早。需要早些上路。”
    玄武将自己手中的最后快饼子丢入口中。望着钱沫沫身后官道上远处渐近的黑影拧起了眉头。
    秋忆手中的水杯突然一子掉在了地上。吞吞吐吐地说道:“那那那边來人了。好好好像是官兵。”
    钱沫沫一愣。随之按秋忆指向那边手指。拍了拍。安抚地说道:“不要看那边。不一定就是冲我们來的。再说了。我们又沒有犯什么错。你怕什么。”
    “属去收拾一。我们也该动身了。”玄武起身去收拾一旁地上的东西。
    钱沫沫坐在那里吹了吹杯中的热水抿了一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耳边已经能清晰地听到马蹄声的震耳欲绝。如同闷雷。估计不十几号人。
    “先不要动。等他们过去再说。也不急于这一时。”
    钱沫沫回首看了一眼那边越來越近的马队。那些人似乎是有公事在身只是路过的样子。并非是出來追人的。况且就算是追人也不会是她们。
    那天晚上玄武劫持二王爷的时候是易了容了的。现在玄武同样也易了容。即便那些人是來寻找什么。她们也不会成为怀疑对象。
    正思量着。那队官兵领头的人突然一勒缰绳举手停在了钱沫沫她们身后的官道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队人马随着领队的手势整齐划一地停在了那里。有此可见平常的训练有素。
    “是王府的官兵。”
    玄武突然说了一句。钱沫沫后背一僵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气。纤细光滑的指节都泛白了。一旁的秋忆更是不知如何是好。机械地将自己旁边剩的枯树枝加到火堆中。
    “在是九王府亲兵总领。请问公子可是姓钱。”
    那带队的总领翻身马來到钱沫沫身后拱手施礼。十分有礼的样子。似乎不太像是有事为难于她们。而让钱沫沫心惊的是知道她们今日出城的人就那么几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九王府的人是怎么会知道的。
    抬眸看向玄武。只见玄武的手已经悄悄的抚上了腰间隐藏着的软件。蓄势待发。玄武感觉到钱沫沫疑惑的目光微不可见轻摇了摇头。钱沫沫更是觉得有些不解。
    如果玄武沒有将这个消息传到九王府。那么九王府的人怎么会知道是她的。而且她已经被夜殇给休弃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再來寻她呢。
    犹豫片刻。钱沫沫还是点了点头道:“正是在。”
    该來的躲不掉。她就不信他夜殇能怎么着她。她现在已经是自由人。第一时间更新 还怕他不成。
    “见过主子。属奉西蒙大人之命特将此书信送与主子。主子一看便知。另外这个锦囊也是西蒙大人命属转交的。”
    那总领一听钱沫沫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立马单膝跪在了地上。一边行礼一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封信和一个锦囊。
    一听到西蒙的名字钱沫沫和玄武全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玄武上前将那总领手中的书信和锦囊接了过去递给钱沫沫。
    “你起來吧。我已经不再是九王府的人。你也不用拜我。”
    钱沫沫接过玄武递來的书信打开。里面的信的确是西蒙的亲笔。这一钱沫沫的心才算是终于落地了。要是西蒙的话。九王府的人能找到她就不足为过了。离开京都的事西蒙是知道的。
    “白虎大人曾告诉属。主子永远是九王府的主子。属还有公务在身。主子要是沒有什么问題属就先离开了。”
    那总领站起身依旧彬彬有礼的样子。站在旁边的玄武突然用自己本尊的声音问道:“你们要去做什么。”
    那总领一听到玄武的声音就愣在了那里。半响才反应过來。刚站起來又跪了去。
    “属不知是玄武大人。玄武大人恕罪。属奉命到山西办事。第一时间更新 具体的事请大人恕属不能多言。”
    玄武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多言。钱沫沫却知道他们是要去做什么。书信上西蒙已经将事情说明。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已经成功的踏出了第一步。夜殇马上就要被册封为太子了。
    看來二王爷的事朝廷再也瞒不住。夜殇被封为太子是迟早的事。这些人就是他派到山西接手二王爷管理范围中那些明的暗的正在开采中的铁矿的。
    估摸着。这些人到达山西。夜殇再被封为太子。他的称帝之日就不远了。他终究还是离那个位子越來越近了。只是陪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再是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行了。我这里沒事。你走吧。”
    钱沫沫将手中的书信扔到了面前的火堆中。曲卷的纸张角升起一缕烟化成了灰烬。他即将成为太子。她是不是就不再需要给自己一个借口去想念他了。
    那个她说要帮助他拿江山的承诺。这个借口是不是就不再可以让她用來思念他了呢。果然啊。他的绝情名不虚传。即便一点点念头都是不愿留给她的。
    “属告退。此处偶尔会有盗匪出沒。主子最好还是早些离开。”
    那总领行过礼后转身回到官道上。翻身上马重新整军前进。这些人中有一个人的目光带着厌烦又带着疑惑紧紧地盯着钱沫沫的背影。那人冻得有些发青的脸上却有一双精光闪烁的凤眸。暗藏一丝酒红。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王爷要抓主子回去呢。”
    秋忆看着那队人马远去。这才拍拍自己的胸口一副怕怕的样子呼了一口气。手边捡來的枯柴也早已被她尽数给添到了面前的火堆中。
    “抓我回去做什么。我是他什么。他凭什么抓我。把地上的火熄掉。我们准备出发。”
    钱沫沫抓起自己膝盖上的锦囊沒好气地连问了秋忆三个为什么。转身就向马车走去。她还沒有看锦囊里的东西。不过通过手感來判断应该也是一些计策或书信类的纸张。
    钱沫沫回到马车里后。玄武开始收拾刚才收拾了一半的东西。易了容的脸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有秋忆看着面前那堆正燃的旺的火苦了脸。
    她刚才拼命地往里面添柴。刚刚火焰熊熊。这会子却要让她熄灭。这算不算自己挖坑自己跳。
    秋忆嘟着嘴一边将烧开的水灌入水囊。一边对着熊熊火堆嘟囔道:“该。让你手欠。让你沒够地往里面加柴。这会傻眼了吧。唉。玄武大哥。我该怎么办啊。”
    撇撇嘴。秋忆的声音中都要带出哭腔了。这里也沒有水。她要怎么才能灭了这一堆火啊。秋忆可怜兮兮地看向玄武。哪里知道玄武自顾自地收拾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沒有理她。
    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火堆呼呼地燃烧着。秋忆却一点办法也沒有。坐在车里的钱沫沫自然是听到了秋忆的自言自语。透过车窗帘看着她犯愁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地摇了摇头。
    “回车上去。”
    玄武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到了车上。秋忆还依旧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样的秋忆连玄武都有些懒得说她了。在野外的生存本领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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