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去年圣诞节万圣节这些节日,少奶奶很是热衷地替少爷准备惊喜,
    乔麦便猜想着,这两人隔了将近半个月没见面,
    少奶奶肯定是想念死他家少爷了,
    于是,乔麦便开口询问道。
    乔麦的话音一落,向知草不易觉察的轻叹一口气,
    但还是带着笑意轻轻回应了一个“嗯”字。
    虽然乔麦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想到许是他家少奶奶这几天工作太劳累了才不愿说话,
    毕竟在z市的商业杂志上依旧是少爷为封面头条,
    而在其他的杂志上他家少奶奶拿了亚洲服装设计大赛第三名的成绩,也被杂志大肆报道。
    也难怪他家少奶奶连话都说的少了,甚至好像还有丝丝倦意。
    想到这,乔麦便也不再打扰后车厢上揉眉心的人儿,
    “少奶奶,您好好休息一会,到了云苑有乔麦告诉您。”
    乔麦的话音飘入耳中,后座的向知草轻轻“嗯”了一声,放下揉眉心的手,脑袋倚靠在椅背上。
    轻轻地闭上眼睛,向知草脑海里翻腾着各种念头。
    他回来了又如何?
    要是他不愿意理睬她,就算是她站在他的面前也没有丝毫变化。
    或许她得到的,是一如发信息给他那天晚上的静默。
    当初她是甩了狠话,一气急她直接承认“就是要谋杀亲夫”,
    也的确她狠狠地将书房的花盆往楼下的他身侧几步远砸去。
    可是,这也是因为他做出了让她生气的事。
    就算他怪责她说话重,隔天晚上她主动发信息过去,
    不过就是想求个台阶下。
    然而,一连十多天,他依旧没有理睬她半分,甚至连个问号或者空白信息都不愿意回。
    想到这,闭着眼睛仰靠在椅背上的向知草眼角又是一阵湿热涌起。
    归根结底,这一切的根源原因不过就是,她在他心目中远远没有他在她心目中那么重要。
    所以她才那么难以割舍这段感情,而他才能这般冷淡漠视她的感情。
    贝齿轻咬下唇,向知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认知让她心底猛地一阵荒凉。
    一个钟头后,如乔麦所允诺,
    到达云苑后,乔麦立刻叫醒了她。
    “谢谢”
    向知草转头,冲驾驶座上的乔麦感谢后便下了车。
    寒风依旧,这个冬天比起往年,似乎更外的漫长,也格外的冷,
    而这种冷,似乎能冷到骨髓里一般。
    瑟缩了一下身子,向知草拉了拉肩上的包包,大步往云苑走去。
    只是一走到云苑大门口,向知草便有些犹豫了。
    虽然云苑看起来灯火通明,但是她知道是陈嫂每晚开的。
    但是听乔麦说,今天那个男人回来,
    而她不知道今天他是回来了?还是没有回来。
    站在门口的向知草不禁再一次叹了一口气。
    迟疑了好几秒,向知草这才伸手输入了几个密码。
    在云苑大门打开后,向知草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往云苑里面迈去。
    “少奶奶,您回来了!”
    一从大门迈入,厨房里出来的陈嫂便笑呵呵地上前,
    替向知草接过肩上的包包,放到餐桌前。
    “嗯,回来了,陈嫂。”
    向知草礼貌地回了一句。
    “少奶奶,晚餐准备好了,我这就下班了。”
    说着,陈嫂便解了身上的围裙,准备离开。
    坐到餐桌前的向知草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不禁开口问道,
    “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吗?”
    被向知草这么一问,已经解开身上围裙的陈嫂愣了一下,
    想了几秒后才乐呵呵地回答,
    “不是呢。”
    听到这三个字,向知草心里咯噔一跳,拿着筷子的手不由加大了捏紧的力道。
    果然,他已经回来了!
    只是,似乎她一直没有听到声响。
    说完三个字后,陈嫂又继续扬起笑脸,冲向知草开心地解释,
    “少爷也回来了,不过看起来好像清瘦不少,胡渣也没刮。
    许是赶着回来见少奶奶呢。”
    陈嫂的话音一落,向知草轻轻咬唇,
    停住嘴里嚼咽的动作,试探着开口问,“他在楼上?”
    陈嫂听到向知草这么一问,脸上立刻出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没有,少爷一回来,刚放下行李就被夫人叫到云苑去了。
    少奶奶您别着急,少爷总归会回的。”
    不知情况的外人总是会这么想,听到这,向知草脸上讪讪,轻轻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陈嫂便告知回去,向知草轻轻嗯了一声。
    在云苑大门再次关闭上后,整个云苑再次静悄悄的。
    在餐桌旁吃饭的向知草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嚼咽声,还有心跳声。
    简单快速地吃完早餐后,向知草连忙将碗筷收回厨房洗手盆。
    紧接着,向知草便提起包包,快速地往楼上冲去。
    进了房间之后,抵靠在关闭上的门板上的向知草这才慢慢地平复了心跳。
    刚才她很担心,稍微慢那么一秒,极有可能她便会撞上推云苑大门而入的男人。
    然而,似乎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她的幻想。
    轻轻呼了一口气,向知草放下包包,走到衣柜前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漱。
    只是似乎有了幻觉一般,有时听到些微的声响,
    她会停下手中的动作,专心致志一动不动地竖起耳朵留意动静。
    所以,洗一个澡她也洗得不安心。
    从浴室出来后,她没有像前几晚一眼拿出素描本开始画画,
    而是回到白色大床,将枕头塞到脑袋后面,半坐着玩手机看视频。
    她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去翻阅她与男人过往的短信记录,
    但是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相册。
    入目的就是她在男人的办公室里面仰着笑脸与身后几步远外一本正经坐在办公椅上办公男人的偷拍合影,
    不由自主地伸出指腹,放大,再放大,
    直到看清男人的侧脸。
    虽然男人挺拔的鼻梁,深邃的眸子,纤长的睫毛,紧抿的薄唇,
    紧绷的下巴,甚至连脸型与五官之间的比例,她在心里都能默默勾画出来。
    但是,亲眼见到跟在脑海里联想出来,总归感觉是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