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男人的目光的同时,红色小车里的女人还冲了出来,跑到草坪旁的男人旁边,
    伸出手拉住男人的胳膊检查了一遍男人,嘴里还叨叨,
    “你没事吧?”
    然而,男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边神色紧张的应采心,
    轻轻甩开了应采心的手,“没事。”
    语气很是清冷淡漠的嗓音飘入耳中,不由地,应采心轻轻呼了一口气。
    见面前的男人眉宇间有一丝不耐,应采心扯起嘴角笑了笑,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走了。”
    话音一落,应采心依依不舍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转身一步三回头。
    而男人直接反身,抬头看向书房的阳台,
    在见到盆栽下落原位上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藤椅上一本翻开的书被吹得哗啦啦作响。
    男人眉头一皱,盯着阳台处好几秒后,才收回视线,往云苑大门走去。
    而书房里的向知草在将花盆推落的那一瞬,心中立马无比心虚,
    在瓷盆落地那一刻,向知草探出脑袋确定没有砸中男人之后,立刻整个人往书房里侧蹦跳了进去,
    就像做贼一样。
    这是向知草第一次做这种事,大概真的是冲动是魔鬼!
    不过她就只是想吓唬吓唬男人,但是看样子有没有吓唬到男人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把自己给吓唬了。
    闪进书房里侧后,向知草依旧是一阵心惊肉跳,许久没有平复。
    但是下一秒,向知草便听见了楼下有开门声传来,
    不由地,向知草立刻蹦出“犯罪现场”,立刻往斜对面的房间蹿去。
    关上房间门之后,向知草才感到心中一阵安稳的感觉。
    只是,下一秒,向知草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书房的灯没有关!她看过的书还放在藤木椅子上!
    想到这,向知草想都没想,立刻打开门,跑到书房里快速关了灯。
    只是下一秒她刚蹿出书房,却立刻被面前一面厚厚的“墙”堵住了!
    额头撞在一块硬物上,向知草不由闭起眼睛捂着额头“啊”地低沉叫了一声,
    她记得她明明没有关门,怎么可能撞在门上?!
    带着这样的疑问,揉着额头的向知草慢慢地张开眼睛,同时鼻尖的薄荷味让向知草心里一惊。
    “疼吗?”
    男人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上方飘入耳中,
    向知草不由皱巴着小脸,心里暗暗嘀咕,“这回她真的是做贼被捉赃了!”
    “疼吗?”
    男人的嗓音再次飘入耳中,向知草慢慢抬头,
    暗暗咽了一下口水,老实回答,“疼。”
    向知草话音一落,男人从鼻子里轻嗬了一声,反问道,“疼?”
    这一刻,向知草忽地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刚才不知道哪个男人坐在别的女人车子,动作举止亲密,现在倒好像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但是向知草没有回答,虽然他是不对,但是她还没弄清具体情况,
    好似也不该胡乱丢盆栽。
    然而,向知草还没开口道歉,男人的嗓音立刻就飘到耳边,
    “撞到我身上疼,被花盆砸到是不是更疼?”
    不得不说,男人的话一针见血,
    一时之间,向知草只能俯着脑袋,不敢反驳。
    见面前的女人有些小羞愧,男人心里的怒气顿时减了一半,只是男人仍旧不忘加了一句,
    “你是谋杀亲夫!”
    被男人这么一指责,向知草小怯怯地抬头,
    见到男人那冷凝着寒意的冷眸,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但是见男人等待她回应的样子,向知草不由讪讪笑道,两只手的手指相互交缠,
    “我……”
    向知草想道歉,但是一想到不单单她有错,
    一时之间又将话咽下去。
    见面前的女人窘迫着红通了的两颊,同时轻颤着的纤长睫毛调皮扑闪着,男人冷眸里的寒意微微松懈,
    下一秒,轻呼了一口气后,男人不由自主地俯下身。
    而此刻抬头的向知草见到那张俊脸慢慢地凑了过来,
    不受控制地,向知草的心一点一点的狂跳,
    有些小娇羞地移开视线。
    然而,她这么一移,不经意间便见到了男人脖颈间的一抹红色,
    倏地,向知草心下一颤,眼睛张大,鼻尖也跟着一热。
    车厢里应采心向男人俯身过去的那一幕闪现在脑海!
    和别的女人亲热了之后,他竟然还想和她……
    随着视线处的那抹红色越来越清晰,向知草想也没想,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同时大力地推开面前的男人,语气很是蛮横,
    “是!花盆就是我丢的!我就是要谋杀亲夫!”
    说完,大步走进房间的向知草狠狠地一甩门,“哐当”作响的声音大得让脑袋发热气急的向知草
    身体也条件反射地跟着一颤。
    下一瞬,眼前立刻模糊一片,向知草立刻扑到床上,
    眼睛的温热哗啦啦地瞬着脸颊掉落,心底有一处仿佛被撕开了一般,隐隐作疼。
    她不是没有想过车厢的那一幕可能是误会,也可能是错位导致的错觉,
    但是刚刚男人脖间的红色印记却清清楚楚告诉她,
    事情根本不是像她所想的一般。
    倏地,她觉得自己看不清她所爱的男人了。
    难道他和其他的男人一眼,都朝三暮四、朝秦暮楚吗?
    虽然心底的一个声音告诉她,不是那样的,
    可是刚刚的事实,又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应采心硬要凑过去碰他,他就不会躲开吗?
    他究竟有没有将她放在心里?
    脑袋里一直飘浮各种疑问,向知草整个人很是郁闷,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般。
    而此刻站在书房门口的男人,伸手抚上隐隐发热的脸颊,冷眸带着一丝怒意转身。
    男人的视线盯着已经关闭上的房间门口许久,眉头紧紧皱着。
    被小女人突如起来的一甩巴掌,这还是姜磊第一次发现弱不经风的女人也有力气。
    “是!花盆就是我丢的!我就是要谋杀亲夫!”
    女人的声音在耳边飘荡回响,男人冷眸敛起,
    好几秒后,男人这才转身,进了卧室,
    同样,卧室门“哐当”一声甩得比之前那一声更加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