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然站在那里半天也没有说一个字,心里却在暗自思索着,是谁把这边的事情告诉了她。白玄然根本没有想过让她老人家现在就来的。
    “哼!你以为我一直在东灵国里待着,放着你出来安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你有你的部署,我也有我的眼线!白玄然,你们几个都是我怀胎十月生来的,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我,我苦心将你和你妹妹一人放在了应天宫,一人嫁给了夜灵宫中人,你不要以为如今你已经羽翼丰满了,就敢肆意妄为!破坏了我的计划,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儿子!”
    白玄然站在那里,头低低的,一副谦卑状。
    “听到没有!”屏风后的老太太狠狠地说道。
    “知道了。”
    “不要以为我做不出来,当年你妹妹不听话,我都能杀了她,放着叶芷然和叶芷嫣那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女孩不管,你,我也一样!”
    白玄然的拳头握紧了,当年他赶去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小最疼爱的妹妹死在了自己的臂弯之。她不是答应过他的吗?只要自己乖乖听话,到应天宫中完成她分配的任务,就会放过妹妹的吗?
    白玄然低了头,闭上了眼睛,缓解着自己情绪的翻涌。再抬起头,脸上一丝波澜也看不出来。
    “母亲,放心吧,我知道如何做。”
    “知道就好。不要再让我来了,如果我再来,恐怕就不会再是你负责这里的事情了!”
    说完,屏风后面的女子如风一般的消失了。
    白玄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后山头,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了,每当有什么事情想不通的时候,他就要来到这里。眺望过去,近一些的地方是鬼谷,再往远一些是明月国。
    那里曾经住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多少年,这个女人是自己活去觉得最美好的寄托,只可惜,这个女人如今把自己恨成了一个洞了吧。
    他不想的啊!
    身不由己啊!
    小时候为了保护妹妹,他选择了母亲给自己的路,来到应天宫,他也经历了生死的磨练,他有想过,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做这些自己不爱做的事情了?可是,他没有死,不仅没有死,还一步步走上了应天宫宫主的位置。
    白玄然深深叹了口气,也许这就是命!很多命都是无法阻止的。
    “穆朗死了。”白玄然的身后,龙婆站在那里。
    白玄然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龙婆看着白玄然的背影,虽然自己内心里一直告诉自己,留在这里是为了完成师父临终之前交代的任务。但是,守护住禁地,有很多很多方法,这样留在白玄然的身边,难道没有一点私心吗?
    龙婆叹了一口气,转身就离去了。
    白玄然至始至终没有回头,龙婆的心意,他又如何不知道呢?这辈子他的心中只能有一人,只因为这一个人,其他人终成为了过客。
    龙婆走后,白玄然的目光看向了城门处,他知道穆朗的尸体就挂在那里。被挂在那里,一是向整个江湖宣告穆朗死了,另外一层意思就是告诉他以及其他所有人,就算是穆朗,没有能力完成任务也是死,其他人都一样。
    可恶,是谁?是谁偷偷向母亲告的状,又是谁没有自己的命令就杀了穆朗。
    白玄然是个特别矛盾的人,一方面他希望保护这群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包括自己的妹妹,包括穆朗,可惜他无能为力,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敢接近钱婆的原因,因为凡是和自己距离太近的人,母亲是不会放过的。
    而,他又从小活在这样一个母亲的身边,他有着自己无法抗拒的使命。
    “唉。”白玄然深深叹了一口气,可是立刻白玄然感受到自己身边有人靠近,“谁?”
    佟莫然站在了那里,白玄然看了一眼佟莫然,一点也不意外他也来了。这男人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悲剧,一样活在一个强势的母亲面,无法突破自己的命运之锁。
    白玄然不禁会想,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好似是求自己,给他和叶芷嫣一条生路,只可惜,没多久,就听说叶芷嫣被烧死了。
    白玄然心里不由地一酸,最终他也没有保住自己妹妹的那两个女儿的性命。
    “放过非凉吧!”佟莫然开门见山,他没有多少机会能这样单独见到白玄然,每天他那个母亲都和自己在一起,他不能浪费时间。
    白玄然一愣,没想到佟莫然会来找自己说这个话。
    “叶家的两个姐妹都死了,至少非凉是芷嫣的女儿,也是你妹妹唯一的后人了。不要,不要再让上一代的恩怨,让非凉也死了。”
    白玄然心痛了一,他怎能不知道,所以从第一次见到非凉这个孩子,他就很喜欢。但是……唉,谁让这个世上有这么多人,竟然这个孩子是掌控着应天宫禁地能量的关键人呢?
    看到白玄然脸上的矛盾,佟莫然“噗通”跪了来,他佟莫然虽然是个在佟老夫人面前的傀儡,可是他也是七尺男儿,甚至在大周国拥有着宰相之位,怎么说也是一人之万人之上的人,他的膝盖没有跪过多少人,可是今天为了佟非凉他跪在了白玄然的面前。
    白玄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传言,佟莫然不是对佟非凉很冷漠吗?记得当年,他和叶芷嫣一起来找自己的时候,也不曾像今天这样。那时的佟莫然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在自己的印象中,是个很骄傲的人。
    “我明白。可是至少能留住她一条命,让她去过自己的生活可不可以。你们要的是禁地的能量,得到了,就放非凉一条命吧!让她和轩辕旭一起远走高,生儿育女,有自己的生活。我欠芷嫣的太多了,这辈子还不了了,能做的就是保住这孩子的一条命了。”
    佟莫然老泪纵横。
    “怎么说,非凉也是您的孙侄女,对不对?”
    白玄然没有说话,他不敢承诺。承诺,他还有什么资格承诺呢?
    “你起来吧,既然你来求我,也就说明,你也知道我们的目的,以及我身后那个人的部署,白家我们这些人是用了一百年在完成这一个使命,不是我想不想放过非凉,而是她愿不愿意顺着我们的意思!”
    说完,白玄然丢了跪在那里的佟莫然,离开了。
    佟莫然许久才站了起来,站在了白玄然站着的地方,脸上的泪水也干了,非凉,难道他救不了非凉吗?
    “芷嫣,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保佑我把咱们的女儿救出来!”佟莫然毫无方向地望着远方,眼神涣散着。
    *
    “你就是秦宜。”刚刚从白玄然子里出去的女人,头上带着一个面纱罩,气度不凡,站在了一旁,看着跪在自己脚的秦宜。
    秦宜点点头,温顺地跪在那老太太的脚:“是!”
    “很好,这次多亏你把消息告诉了我,不然我还被蒙在骨子里。从今天起,你给乖乖做好我的眼线,好日子必然会有你的。”
    “是!”秦宜一句废话也没有,他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要报仇,要让白玄然欠他的都还给他。如果白玄然死在自己的母亲手里,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秦宜自己心里想想就觉得痛快。
    “去吧,早点回去,也免得白玄然起疑。”
    “是!”秦宜说完就离开了。
    秦宜离开后,才从一旁走出来了佟老夫人。
    “怎么样,这条狗还算听话吧?”
    白玄然的母亲看到佟老夫人倒是笑出了声:“你这孩子找出来的人就是好用。”
    佟老夫人也笑了笑:“这么多年了,你还管我叫孩子。是夫人当年救了我一命,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报答的。”
    白玄然的母亲将头纱拿了来,佟老夫人许久没有见到这个女人的容貌了,看到后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明明比自己还大了一轮,理当和姚太夫人差不多年纪,可是那面纱的她,仍然是三十多岁少妇的样貌,那岁月好似一点都没有在她的脸上留痕迹。
    白玄然的母亲很享受佟老夫人此刻的眼神,每个看到她的人都是这样的表情。包括,如今东灵国那个皇上,说起来这个皇上还算是自己的继子。可是迷恋她的程度可是比他的父亲还有过之。
    当年她就是仗着这幅样貌征服了东灵国那个比自己还小的先皇,然后入住东宫,逼死了曾经的皇后,当年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那时就已经迷恋她了,早在那个小子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她就看了出来,否则,她又怎么会让他继承大统呢?
    “琴姨的容貌还是和当年一样的美,而我都已经是个老太婆了。”
    白琴笑了笑:“蝴蝶谷白家的女人天生就有治愈的功能,只不过我的先祖为了她自己的丈夫苏醒过后,仍然看到她美丽的一面,所以发现了一个方法将我们的治愈功能变成了维持自己美貌的能力。白家其他的那些女人都是傻子,利用自己的能力治疗别人,愚蠢!”
    白琴说话之间,带着自己的高傲。
    佟老夫人看着她,也明白怪不得,叶芷嫣和佟非凉会那样的那么美丽。世人没有几个见过叶琴真实的容颜,她的美是那种连女人看了也会自惭形愧的美。但往往也是这样的女人最危险。
    叶琴就是这样的女人,在她的手里也不知道死了多少男人了。包括东灵国的先皇。为了她的目的她是个不择手段的女人,包括牺牲自己的骨肉。
    在这方面,佟老夫人和她有的一拼。
    叶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极为听话的佟老夫人,笑着说道:“第一次见到你,是姚木兰大婚,看到你这丫头看姚木兰花轿的那个眼神,我就知道你这个丫头是我要的女孩,那眼神够狠!我就派人跟着你,像你这样如我一样骄傲的女人,要不然就会去死,要不然就会去争取。当时我倒是希望你去死的,人只有经历过死亡,才知道自己真正要什么。所以我救活了你,你那眼神中的意志力更是我要的。你果然也没有让我失望!”
    “琴姨夸奖了。”站在叶琴的面前,佟老夫人没有任何的高傲。
    “你乖乖听话。放心,就快了,等我们得到了应天宫禁地的能量,就让你心想事成,复活大周国那个皇上!也亏得你这孩子如此长情,这么多年了,依然苦苦思念着那个人,唉,你这孩子就是这点和我不一样,天的男人都是恶心的,都是想要得到你的美貌,你的身子,一个个都是自私自利的东西!算了,既然是你这孩子唯一的要求,放心琴姨会满足你的。”
    佟老夫人抬头看了一眼白琴,立刻将自己的头低了来,这个女人仿佛全身都有光芒,自己只要看一眼都会灼伤自己的眼睛。
    “多谢,琴姨。”
    “回去吧,我也回东灵国了。还有,秦宜那个小子不是个心思简单的人,一个男人连自己那玩意都肯割掉的人,心够狠的,能用,但不能信,你好好盯着他,有事随时和我汇报。我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有感情了!盯着他!大功告成之前,有任何闪失,可别到时候怪我不客气!”
    “是!明白!”佟老夫人郑重地一握拳,恭送白琴离开后,才转身回到了客栈,只见自己的儿子站在庭院中,傻愣愣的。
    “莫然,你最近怎么了?”佟老夫人眉头紧缩,这孩子一天比一天的深沉,虽然佟莫然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可是这样眉头紧缩,也只有在他得知叶芷嫣和人跑了的消息后才有过,现在又开始了。
    佟莫然这才发现佟老夫人回来了,立刻说了声:“没什么。母亲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回子里去了。”
    瞬间,佟莫然已经回到自己的内。佟老夫人蹙眉,这小子又给自己犯什么病呢!可是转眼,就看到佟莫然刚刚发呆的地方,竟有一棵白芷树,怪不得。
    只要涉及到那个女人的事情,她这个儿子就会变成这样,当年把那个丫头除掉就是对的,也应该将佟非凉一起斩草除根的!也不至于今天闹出了这么多事情来。
    佟老夫人一想到佟非凉那张脸,那双眼睛,就气得浑身发抖,甩了甩胳膊走进了自己的子。
    月圆之夜也快到了,不急,佟非凉你也该死了。佟老夫人想到这里,心里要舒服了许多。
    *
    大宅里,经过了那天穆朗带领黑衣人偷袭的事情后,所有人都在抓紧练习,就那一小拨人,也让这几个小鬼看到了厉害,没有一个人敢懈怠的,都在互相的切磋着。
    而,这几天,每天一大早,袁星淳就带着轩辕旭,黑豹,白龙以及齐辰逸他们几个进山,教他们如何对付白玄然的武功。
    而,蓝虎自己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够灵活,跟着去,也是耽误大家的时间,主动说留来,看着几个小鬼,教教他们,他的武功还是够格的。
    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轩辕旭他们已经推着袁星淳进山了。木天晴给袁星淳做了一个轮椅,方便他们进出深山。
    一早,蓝清清就坐在了山头,看着他们几个往山里面走,脸上带着少有的悲伤。但是一听身边走过来人了,立刻换了一副表情。
    “你怎么了?”虽然蓝清清表情换的很快,可还是被走过来的木天晴看到了。
    “没什么。”蓝清清有些懊恼,她阿爹就老说自己藏不住事儿,什么都在脸上。
    “你觉得我像傻子吗?”木天晴可不是好被骗的主。
    蓝清清心里也知道绕不过去,所以说道:“好几天了齐辰逸这小子都没来找我。”
    木天晴笑了,原来就是为这点事儿,唉,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啊。
    “他们不是忙着吗?越多一点人学会如何对付白玄然,咱们的胜算越高不是吗?”木天晴安慰着蓝清清。
    蓝清清点点头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咱们走吧!”
    拉着木天晴就回去了大宅。一进,就看到在前厅里看着几个小鬼练功的佟非凉,佟非凉看着走进来的木天晴和蓝清清,还没问什么,蓝清清自个儿就跑回子里去了,和平日里的她很不一样。
    佟非凉走了过来:“怎么了?”
    “说是想齐辰逸了。”
    佟非凉扑哧一笑,这个丫头,平时看到齐辰逸就和他吵,如今人家不来烦她了,倒是又想别人了。
    可是一回头,看着木天晴的眉头微蹙。
    “有事儿发生?”
    木天晴摇了摇头:“没什么,觉得有些什么事情怪怪的。”木天晴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笑了笑,“没事儿,暂时想不通,等我想通了,和你说!”
    佟非凉知道木天晴的性格,也不追问去,随这丫头自己去想了,想通了自然会和自己说的。
    杨明青也看了看木天晴,心里也有些小想法,同样的,她也在推测,有些事情不能乱说。
    夜晚,天空已经布满了星辰。蓝清清又站在了山头,看着轩辕旭他们从山里回来。老远的,白龙就看到了蹲在那里的蓝清清。
    一副暧昧的小表情,白龙捣了捣齐辰逸,指了指蓝清清的方向,其他几个男人也看到了,但都不说透,都对齐辰逸笑了笑,纷纷先回大宅去了。
    齐辰逸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自己一抬脚就到了那山头。
    蓝清清脸一红:“你怎么跑来了?”
    齐辰逸说:“你不是在等我吗?”
    蓝清清将自己的身子往后一转:“谁说我等你呢!自作多情!”
    齐辰逸也不生气,站在蓝清清的身后笑着说道:“那这么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里晒月亮呢?”
    蓝清清没吱声,齐辰逸以为她说不过自己,走上前了一步,笑着想把她转过来,谁知道走进才发现这丫头尽然在哭,齐辰逸慌了,这丫头平日里都是和自己吵架的,几时看到她这样哭泣的啊。
    “怎么了?有什么人欺负你吗?”齐辰逸紧张地问道,可是又想了想,“不可能啊,有谁能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噗嗤”蓝清清被齐辰逸逗笑了,齐辰逸索性走到了蓝清清的面前,掏出怀中的帕子给蓝清清擦干了眼泪。
    “有什么委屈和我说说。”齐辰逸的声音很温柔。
    蓝清清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满满地都是没有落来的泪水。印象中齐辰逸总是对自己这么好,从来不会对自己大小声。
    “齐辰逸是不是我做了任何事情,你都会原谅我,永远这样爱护我,呵护我?”
    蓝清清满怀希望地期待着齐辰逸的答复,可是没想到,深宫近卫队中长大的齐辰逸唯独在这件事情上非常认真,摇了摇头:“要看什么事情,如果和我小打小闹的,你怎么做都没事儿。可是你不能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这是原则问题。”
    蓝清清差点吐血,这个男人说点好听地哄哄自己会死吗?
    “如果我有理由呢?”
    “再大的理由也不能做违背原则和底线的事情,否则这个国家还有规矩吗?没有了规矩,天能太平吗?”
    “齐辰逸,你是皇上啊!需要你操这些心吗?”
    “皇上的事情,就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事情,每个人都要为国分忧。”
    “齐辰逸,你口中的皇上是谁?如今大周国的皇上是轩辕澈。”
    “......”
    齐辰逸被蓝清清的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了。
    齐辰逸不管,将蓝清清搂在了怀里:“不管,只要是触犯王法的就不能做。”
    蓝清清在齐辰逸怀里不动了,这样的怀抱她是多么的贪婪,好了,不争了,不吵了,只有有一天,觉得自己可能会失去这样的幸福,恐怕才会像现在这样懂得珍惜吧。
    蓝清清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环住了齐辰逸。能不能时间就静止在此刻?
    *
    再过一日就是中秋了,整座大宅已经张灯结彩了起来,只要有人从大宅门口路过,就知道这家主人要大喜了。
    连殷若离这两天穿的衣服颜色都要比往日里鲜艳一些。几个小姑娘都很高兴,情绪都很激动,仿佛自己要出嫁一样。
    午饭过后,几个人都在叽叽喳喳都讨论明天怎么闹新房呢,只听大门被敲开了,一个中年儒雅的男子,一袭青色的锦袍,器宇轩昂站在了门口。
    “爹爹!”白曼凝兴高采烈地喊了出来,整个人扑在了门口这个男子的怀中,男子结结实实地把自己的女儿搂在了怀里。
    “你这丫头,多大了,还和我撒娇。”
    白曼凝一脸的兴奋:“爹爹,你怎么肯出谷了?”
    这人就是白玄然的亲侄子,那个脱离白家,救走白曼凝和白龙的男子,白亦蕴。
    白亦蕴chong爱地搂着白曼凝:“想你了就出来了,而且听说,结婚的这个姑娘是叶芷嫣的女儿。所以我来看看。”
    佟非凉一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走了过来,朝着白亦蕴福了福身子:“侄女见过舅舅。”
    白亦蕴的身份她听白曼凝提起过,怎么说都是自己母亲的表哥,佟非凉自小亲人就少,如今能多一个是一个。
    白亦蕴看着佟非凉,眼神一愣,手里放开了白曼凝,走到了佟非凉的身边:“你这孩子长和你母亲真像!芷然和芷嫣她们俩个从小就是美人,也许就是那份美害了她们俩人。她们没你幸福,丫头,明天你就要大婚了,舅舅来送你出嫁,也让你未来夫君知道,咱们的非凉是有娘家人的!”
    佟非凉的眼睛一热,没想到竟会出来一个舅舅给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前世自己嫁给轩辕澈之前,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来和自己说过任何话,而且那一天,自己的奶娘还死在了自己的怀中,想了想,佟非凉突然觉得她和轩辕澈之间注定就该是个悲剧。
    “爹爹你别站着和非凉姐姐说话了,咱们进去吧!”
    非凉赶紧招呼道:“舅舅,里面请。白龙他们几个都去山里练武了,您先进来休息休息,晚上就能见到了。”
    白亦蕴微笑地跟着佟非凉走了进去,木天晴在一旁打量着这个白亦蕴,这个男人还真是有风度啊,可比某个妖孽有气质多了。讨厌,自己怎么又想起那个讨厌鬼了。不过,也不知道他在中心点找出点什么没有。
    听说非凉的亲舅舅来了,冉夫人也走了出来,陪着白亦蕴两人说了说家常,整个大宅更加的热闹了。此刻每个人都对明天充满了希望。
    可就是此刻,蓝清清却默默地离开了,木天晴和杨明青两个人都将这一举动看在了眼中。这个丫头,最近好像特别不喜欢热闹,但凡说说笑笑,这丫头就自己回房了,倒也没有出去,就是自己待在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了?这丫头反常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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