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颜清沅默默地爬上床,按着她给她检查了一下。【】
    宁昭昭挣不过他,便只能掩着脸哭,好像真的快疼死了,颜清沅也有些无奈。
    检查了一下之后发现见了点血,愕然了半天。可是某处却是完好,实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看得他一身的火气,才在后面臀部的位置上发现了一个小伤口。
    宁昭昭:“……”
    颜清沅:“……早不说你是后面疼!”
    宁昭昭哭唧唧地把脸埋在枕头里,气儿也有些弱了,侧躺着道:“还疼呢。”
    最终颜清沅在榻上找到一根带血的银针。
    他脸色有些凝重,给她把了脉,发现有轻微中毒的现象,不过不严重,应该是含有麻药的成分,所以她才一直无所觉。
    结果没想到刚才那么一折腾,银针掉出来了,所以她才疼得哇哇叫。
    “是寻常的铁麻,就是只能让你起点疹子。给你开点药也就好了。”颜清沅道。
    其实才不是这么回事呢。如果这根银针一直留在她体内,作为贵女就算找个大夫来给她把脉,也不可能检查到那么私密的部位去,找不出病因,她那疹子就只能一直起着呢。
    宁昭昭顿时受惊过度,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扎了小屁屁?
    颜清沅倒是松了一口气,好在是弄出来了。
    此时他哪里还有半分坏念头?
    抱着宁昭昭哄了两句,道:“记得什么时候着道的么?”
    宁昭昭使劲想了想,喃喃道:“就那时候,宁苒苒挨打的时候,好像人挺多有点乱。”
    颜清沅摸了摸她的头。
    过了一会儿,宁昭昭小心翼翼地道:“你是不是,先去把衣服穿上啊……”
    “……”
    颜清沅低头看了她一眼,无奈地道:“现在知道不关我的事了么?”
    宁昭昭有点委屈地道:“可那也很疼……你又不是处男,为什么还会弄的我这么疼!”
    “……”
    宁昭昭想了想就很不甘心,道:“真是赔本的买卖……找了个万花丛中过的,竟然还让我疼成这样!”
    颜清沅目瞪口呆,半晌脸色变幻不定!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执着想找个雏儿?!
    再说了,他从前何曾在意过女人的感受?!
    最终他咬牙切齿地道:“那是因为你后边儿疼,所以才觉得受不了,其实没这么吓人的。不信以后我们再试试,肯定不让你这么疼……”
    宁昭昭含泪道:“我才不试了,你肯定是骗我的。你怎么会知道疼不疼?有本事你来试试啊。”
    颜清沅无语凝咽。
    他道:“你这么交期,以后生娃娃怎么办?那……”
    宁昭昭简直要哭瞎:“你把我弄的那么疼,还说是我娇气!”
    “……”
    本来颜清沅还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她脑子里那些奇怪的想法拧过来的,总不能因噎废食,以后就真的不让他碰了吧?
    可是弄到最后,她那副脸色苍白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哄了她几句让她别哭了,宁昭昭只赶他去穿衣服。
    颜清沅只好滚了,自己穿戴整齐了,然后又回头给她拉了拉被子。
    宁昭昭已经自己穿上了中衣,拽着被子眯着眼睛好像快睡着了。
    颜清沅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摸了一下,她安抚似的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他心里苦笑,怎么就会对她这么心软?
    都送到嘴边了,竟然还是没咬下口。
    “我总有一天会后悔我这么惯着你……”他喃喃道,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宁昭昭嘟囔道:“我想睡觉,你去给我开药。”
    “……”颜清沅默默地滚了。
    他开了方子出了门,把宋一叫了过来,道:“去好好查一查文青侯府。”
    按理说那是书香门第,虽然近年来没落了,可是也不至于就去弄了那些歪门邪道。
    要知道,铁麻可是来自西域。
    再则,顾胜雪从前不声不响的,一进宫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那样,实在是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宋一道:“是。”
    又有些试探地道:“二爷,您是不是忘了,那秦国公府的县主……”
    颜清沅回过神,道:“秦淑月?准备一下放了吧。这个时候,还能牵制顾氏。”
    “是。”
    当下给宁昭昭吃过药,又额外让她吃了点东西,颜清沅就把她哄睡下了。
    心里却感慨,没想到他还是挺有老妈子的潜质的。
    而此时,相对于宁昭昭的安逸,秦淑月这几天过得简直就如同人间炼狱。
    她被深困在黑市囚笼,起初待遇还挺好的,还有个独立的小屋子。可是这女人却是个不识好歹的,不分日夜的叫嚣,只要有人进去给她送饭,她就扑过去对对方又撕又打。
    黑市里可都不是善茬,京城掌舵张迈长得虽然比女人还漂亮,可却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瞧她那鸟样,索性就在黑市里提了个大笼子,挂在半空中,把她扒得只剩下内袍丢了进去。
    黑市里每天人声鼎沸,不少人远远地看见半空中的笼子里锁着个女人,都会停下来指指点点,有过分一些的,还会随手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砸她。
    秦淑月被封了哑穴不能吭声,第一天就差点被弄疯。
    可不敢她怎么哭也不会有人理她了。因为从那天开始,连送饭的人都没有了。她每天吃的,就是从底下一个小机关里送上来的东西。排泄什么的也就是笼子底下的隔板。
    张迈好像把她忘了似的,就由她在上头挂着。
    秦淑月从一开始的惊怒,变成后来的惊恐,再到现在几乎绝望。起初还会想想秦国公府的人总会找到她的。可是这么多天过去,她几乎是想都不敢想了。
    直到今天,那个漂亮得像鬼魅一样的男人突然又出现在笼子底下,仰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吩咐人把她慢慢地放了下来。
    秦淑月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直到被带出笼子,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张迈以一种绝对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笑道:“真脏。”
    虽然是隆冬,但是黑市里缺意外的十分暖和。因此秦淑月倒是没有被冻死。但是她现在整个人都蓬头垢后,别提多狼狈了,身上还隐隐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秦淑月现在是怕他怕到了骨子里,哆嗦着低着头,不敢吭声。
    “带下去洗干净,免得冲撞了主子。”
    “是。”
    秦淑月被带了下去,竟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还穿上了衣服。
    等她准备出来的时候,隔着门突然听见有人在说话!
    其中一个,可不就是令她胆寒的张迈!
    只听他似乎在抱怨着,一边道:“您可是早就答应把她给我玩儿的,没****的县主,怎么说也能卖上些价钱啊。我连买家都找好了,您怎么能现在反悔?”
    秦淑月顿时不寒而栗,这恶人竟真是想要卖了她!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个年轻男子,压得低低的,可是听在秦淑月耳朵里却莫名的耳熟。
    “你张迈还缺那点银子?”
    “银子是一回事,可做生意的人最讲诚信,我都和下家说好了的……”
    “行了,你不是一直想要龙姬么?我把她调到京城来再呆一阵子,行不行,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张迈等的就是这个呢,喜道:“多谢爷成全!这回要是办不了她,我张迈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爷,您这是什么眼神?难道您觉得我连个女人收不了?”
    “别人不知道。龙姬?你还是别想了。”
    那二人旁若无人地说话,秦淑月趴在屏风后面,越听越觉得那个声音耳熟。
    直到张迈道:“滚出来!”
    秦淑月一凛,连忙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先前他们就知道她在这里偷听,只不过张迈扯皮还没扯完,所以放着她也无妨。
    秦淑月壮着胆子往旁边那个男子面上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却赫然是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顿时吓得她连心跳都漏了几拍,整个人脑袋里像炸开了那般!
    张迈笑道:“你应当庆幸我们爷没让你瞧见脸。不然,你今天是别想活着从这儿出去了。”
    秦淑月顿时吓得就抖得像筛糠子似的。
    鬼面人淡道:“给她看。”
    张迈似笑非笑,丢了个账本给她。
    秦淑月手脚哆嗦着接过来,翻了几页,却是云里雾里,看不明白!
    这账本上写的是一个叫顾全的人,这些年在黑市买了些什么东西,那些东西又分别是什么用途。
    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说顾全,你可能不认识。不过若是说顾胜达,你或许不陌生。”
    那就是顾胜雪的亲哥哥啊!她虽然不熟悉,但到底也是知道的!
    张迈继续道:“而后面那些,大多是药材,而且多是西域货,中原很难买到。我再提醒你一句,这里头,大多数是稀罕的成毒配药。”
    秦淑月怔了半天,心里却想着顾胜达,前几年考了举人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东西。不过他有爵位可以继承,也没人说他非得继续考试。
    但是……那人老实窝囊的样子,和毒药还是相去甚远。
    “这些可都不是随便可以订得到货的东西。”张迈意有所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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