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逍,放逐之地,粗糙茅舍。
    阔别多年后,再次回到与花娆邂逅的地方,绝色男子脸上漾着笑意,柔和了身上的冷冽与绝尘,使得他再也不像平日难以接近,多了几许亲和。
    众师弟们悄悄跟在后面,上树的上树,趴草丛的趴草丛,一个个都充满了八卦的精神,紧紧盯着孤逸接来如何跟记忆有问题的花娆谈情说爱!
    想当年,他们七情不动六欲皆无的大师兄,可是一座大冰山,如今连孩子都有了,怎么不叫人好奇,他究竟是怎样和女子相处的?尤其对象还是当初和他水火不容的俏花娆?
    日夜兼程赶路,孤逸赶到神逍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此时爱睡懒觉的花娆还没起,而孤逸一向习惯“擅闯”花娆的房间,莫说现在两人是夫妻进房理直气壮,就是花娆还是他徒弟的时候,撕衣服什么滴都是家常便饭。
    于是乎,思妻心切的孤逸忘记了他一大早闯进顽徒*的房间花娆的反应,然后就听花娆尖叫了一声,随后各种枕头不明行物“伺候”,直直把孤逸轰了出来!
    “啊!哪里来的登徒子!云朗,快来抓贼,有人轻薄我!”
    这一嗓子,把云朗急惊风吼出来了,也把两个粉团子吵醒,只见云朗衣衫不整提剑冲出来,小和尚跟小尼姑听见娘亲的惊慌声,也是困兮兮的施展轻功跑出来。
    一见*贼的模样,云朗表情抽搐,小和尚和小尼姑表情充满了怨念瞪着花娆!
    “啊哈,原来是大师兄哇!”云朗打了个哈欠,随后收好长剑,努力压抑笑意脚底抹油溜了。当然,云朗也避免不了八卦一,自然是趴在房中窗户跟前,偷看。
    视线一转,就见绝色男子黑着脸,愠怒瞪着一脸尴尬的花娆,这个顽徒*太不像话了,他特意丢所有事情来看她,她就是这么“欢迎”自己的?
    蓬!
    手中石枕瞬间被捏成粉末,可以想见孤逸有多生气!
    一路上,他连休息都舍不得,就为了加快赶路来看看花娆,结果花娆一个照面就用“凶器”砸他,还骂他*,他不过是想亲近一自己的娘子,究竟色她哪里了?
    不对!就是色了又怎么着?这个世上究竟哪条律法,有规定丈夫亲近妻子是犯法?就算有,这个天,又有谁有那个本事治他的罪?
    孤逸浑身冒黑气,那气场可不是一般的“凶”!吓的花娆哆哆嗦嗦,小心肝乱颤悠,她连忙抓过小和尚跟小尼姑在身前,生怕孤逸一个恼怒,收拾自己一顿!
    话说,从她回到神逍,可是从云朗嘴里听到不少关于过去她跟孤逸相处的事情,这个孤逸特么的就是十足凶残的主,现在念恩又不在她身边,孤逸生气她真的没有护身符,外加神逍的人都听孤逸的,她的小命还真玄乎了呢!
    看顽徒*怕自己的小模样,孤逸顿时眸光一冷,这是故意给他添堵呢?
    “过来!”孤逸不耐烦的吐出两个字,花娆更是浑身一抖,吓得的搂紧了两个粉团子直往后缩,那欠揍的小模样,让孤逸真想赏她一顿啪啪啪!
    此时,小和尚跟小尼姑对视一眼,以眼神交流完毕,两人达成协议,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掰开花娆搂着他们的手,然后萌萌哒的跑到孤逸跟前,一人抱着孤逸一条大腿,爬上了他的肩头。
    小手一搂孤逸脖颈,小家伙们甜甜一笑,一人亲了孤逸一口,然后亲昵道:“父皇,我们好想你。”
    两个宝贝蛋这般,顿时萌的孤逸脸上露出了笑容,当即笑着也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抱着一双可爱的儿女,“父皇也想你们,你们在神逍待的还习惯么,你们的师叔伯有没有欺负你们,若是有父皇帮你们好好修理他们。”
    “没有,师叔伯们很好,就是不许我们乱跑,想父皇的时候,只能画画父皇。”
    两个小家伙非常机灵的拍马屁,小嘴更是不停闲的亲着孤逸,那叫一个萌萌哒,萌的孤逸脸上笑容就跟开花似的,看的躲在后方孤逸师弟们啧啧称奇!
    大师兄果然变得不一样了,做了爹,连笑容都多了不少。
    跟孩子们亲近一会,后又见两个小家伙耸拉着小脑袋困兮兮的样子,孤逸放他们,分别在他们的小屁股上拍了拍,“去睡吧,父皇要和你们娘亲说说话。”
    “是。”
    粉团子领命迈着小短腿往茅走,中途路过花娆,小如意说道:“娘亲,别紧张,父皇不吃人的,就是*点,顶多是色你给我和哥哥生个弟弟妹妹什么的,安啦,没多大的事儿。”
    花娆:“……”
    小和尚酷酷道:“别紧张,笨蛋娘亲,你加把劲儿,这次我不要妹妹,要个听话的弟弟。”
    花娆:“……”
    这两糟心的孩子,是不是在告诉她,一会孤逸会叉叉圈圈她?还要个听话的弟弟,这两个熊孩子,你们究竟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当娘的心情?虽然她是承认自己跟孤逸的关系,但是记忆缺失,她再相信那啥那啥是不是节奏也太快了?总要给她点时间适应吧?
    望着狼狈却难掩绝色的男子踏着晨曦走来,花娆小心肝怦怦直跳……
    注意!这绝不是被迷的心跳加速,而是紧张跟吓的!花娆绞着衣摆,紧紧盯着走来的孤逸,呼吸急促的仿佛感受到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样怒色夹杂深情的孤逸,花娆就淡定从容不起来,不是害怕,我也不是讨厌,总之心情很复杂,尤其是这个美的冒泡的男人,那双眼里流转控诉的深情,花娆更是没勇气把腿就溜!
    耸拉着小脑袋,低头望着男子有些开线的鞋子,花娆闷闷的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反而把衣摆绞的不像样子,为啥此时此刻她有种自己好耸的感觉?
    “抬起头,让我看看。”
    撇撇嘴,花娆抬起小脑袋,呲出一行小白牙,嬉皮笑脸的道:“孤逸,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要和我计较?”
    “若是我非要计较呢?”孤逸微微挑眉,抬起她娇俏的颔,玉容渐渐逼近,脸上亲着淡淡邪气的笑容,“你让我在儿子女儿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额……”那个,那个,那个云朗不是说孤逸是个冰块么?现在看他这样,怎么横竖都不符?花娆转了转美眸,凝视放大的俊容,触及到他一双眼中滚动的火热视线,隐隐觉得不好。
    当即不加思考,脱口而出:“只要不生孩子怎能都行!”
    孤逸:“……”
    意识到自己言语失当,花娆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的往后退了退,“那个……你给我点时间,我没否认我们是夫妻的事实哟!”语毕,花娆淘气的吐了吐舌头,一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见状,孤逸眸中笑意加深,再没了逗弄她的小心,当即长臂一伸,扣住了花娆的后脑,强势而不容拒绝的吻上了花娆的唇,火热而狂野,虽然技术有所提高,但是一样属于糟糕技术流的范畴!
    “唔……”
    这人真是神逍众人口里所说的冰山孤逸么?假的吧,冒牌的吧?
    呼吸一寸寸被掠夺,花娆呼吸不畅,轻轻推了推她,脸颊羞红的瞪着他,以眼神告诉孤逸,你再这么亲去,姑奶奶就要大脑缺氧被你吻死了!
    没错,就是吻死的!孤逸的吻太有杀伤力了,糟糕不说,还霸道的不容人抗拒,花娆觉得这是她这辈子接过最糟糕的吻!
    终于,在花娆即将被吻昏过去的时候,孤逸放开了对她的钳制,花娆连忙大口呼气,脑袋晕晕的,顿觉能喘气活着真好!我的老天,这孤逸的技术太糟心了!
    “你和念恩到底怎么回事?”伸臂搂她入怀,孤逸抱着她坐进了当年他亲手为花娆做的秋千上,俊容微微一沉,审问架势十足,不,应该说是吃醋架势十足。
    “什么怎么回事嘛!”花娆坐在他腿上有点不自然的扭动,却被孤逸扣的更紧,最后花娆扭不过他,只是闷闷说道:“喂。就算我是你娘子,你也不能干涉我交朋友,我和念恩清白的很,只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倏的,孤逸脸色难看起来了,口吻霸道:“你只能跟我的关系很好很好,其他人不可以!尤其是男人!”
    花娆嘴角抽搐,郁闷的瞅着**不讲理的男人,这是但凡当皇帝都这个德行,还是孤逸本身就这样?这谁规定结婚了,就不能有几个异性朋友了?她又不是他的奴隶,凭什么就不许呢!
    看花娆小模样非常挑衅,孤逸冷冷道:“什么事我都能依你,唯独这事不行,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心里也只能有我!”
    真是好大男子主义呢!不过换个方向思考,这是不是说明孤逸很在意跟喜欢自己呢?花娆挑了挑眉,言语不乏挑衅之意,“那若是我让你放弃帝位,跟我做一对普通夫妻呢?”
    无尽权力,高高在上的地位,这是天间每个男人都无法舍弃的*,她就不信孤逸肯答应她!
    然而,孤逸却毫无迟疑的回答:“好,我答应你不做皇帝,不过你要给我点时间,我要找到适合的人来接任祥瑞江山。”
    绝色男子态度坚定,言辞利落果决,一字字重重敲击在花娆的心上,花娆怔怔然望着他云淡风轻的表情,错愕的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她真的没听错吗?这个男人答应了自己放弃做皇帝?这可是连拓拔残都犹豫说要考虑一段时间,这孤逸居然这么干脆没有留恋的答应了?
    看她不确定的样子,孤逸重复了一遍:“我说答应你不做皇帝,不过你要给我点时间,让我找到适合的人接任祥瑞的江山。”说到这,孤逸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在了花娆的心脏位置,轻轻点了点,“当然,我不是没有要求,你必须答应我,这辈子只能和我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亲亲密密,心里也只能我孤逸一个男人,哪怕我们的儿子都不许关注太多,你做不做得到?”
    一字字,一句句,伴随斩钉截铁似宣誓般的言语溢出,刹那间,花娆感觉到了心中翻滚着惊天巨浪,痴痴的望着映在淡金色晨曦里的男子,他清冽的眸专注而霸道的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神情是那般郑重,目光是那样的温柔……
    极致的感动侵袭而来,淹没了花娆。
    “怎么?”刷的,孤逸看她不说话,故而沉俊容,“你不愿意?”
    见状,花娆嫣然一笑,“真霸道,连儿子的醋都吃,不就是晚了些答复你,要不要黑脸吓我?”伸手圈住了绝色男子脖颈,花娆娇媚动人的吻上了他的唇,笑盈盈的道:“我答应你,只要你永远爱我。”
    闻言孤逸脸上洋溢着今生最耀目高兴的笑容,当即圈紧了怀中的顽徒*,情不自禁的回吻着她,清冷的男子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喜悦,紧紧拥紧花娆……
    相拥激吻,浑然忘我,很多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发生,譬如更亲密的接触……
    咔嚓,两个互相表白的人太过投入,导致只能承重一个人重量的秋千解体,随后两人齐齐抱着滚到了地上,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忽地,绝色男子压倒了怀中脸含羞赧的娇美女子,看她脸颊绯红,孤逸低沉一笑:“娆儿也会害羞么?”
    “混蛋!”被取笑的花娆嗔怒一声,小气恼的踢了他一脚,“登徒子快起来,你这么干是教坏小孩子知道吗?”
    孤逸放声大笑,爽朗俊逸的面容十分迷人,他抱起了她,表情那叫一个邪气,再也寻不出往日的七情不动六欲皆无的模样,“娆儿的意思是只要小孩子看不见,我怎么使坏都成?”
    花娆:“……”
    我擦你粑粑滴,她绝对是被云朗欺骗了,什么木讷没情调,这个言语轻佻的男人,哪里像云朗口中形容的冰山大师兄啊?
    “娆儿。”
    “恩?”
    “我们再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好不好?”
    “好。”
    话一出口,花娆就意识到不好,随后见孤逸抱着她往里走,顿时一个惊悚:“孤逸!你冷静点,给我点消化时间,这种娃什么滴,咱们先缓一缓!”
    “为什么要缓?我就是想要个像你一样的女儿,你也答应了,那便不许反悔!”这种时候,孤逸的霸道跟专/制愈发演绎的淋漓尽致,只见他扣紧了花娆,临进前,他冷冷回头,扫了一眼周围那些看了半天的师弟们。
    “看够了就给我去练功,稍后我要检查!”
    众师弟一听顿时哀嚎起来,看来大师兄的温柔只是小师嫂的特权,他们这群倒霉师弟看他的笑话,还是要付出代价滴!
    呜呜呜呜,他们的命咋就那么哭,摊上这么个不讲理的大师兄?
    吧嗒,衣袖一拂,茅的门扉被一阵风带上,转瞬花娆便被抛到*榻上,小表情那叫一个纠结和窘迫,虽然很多事情都证明她和孤逸相爱相知,可是记忆缺失了就是缺失,现在直接要上全垒,花娆表示压力山大!
    往里面缩了缩,花娆揪紧衣襟,干巴巴望着坐过来的孤逸,“孤、孤逸,我绝没有要反悔的意思,不过我们能不能这么快节奏?”起码,你要等我想起丢掉的记忆,再那啥那啥吧?
    或者,我们再相处段时间,再叉叉圈圈也成啊!
    “这我都嫌慢!”
    绝色男子眸中闪过一丝戏谑,随后搂过显得惊慌的顽徒*入怀,脱衣服的动作流畅无比,却叫花娆囧囧有神,这厮咋就那么奔放呢?
    衣袍裙褂洒,很快花娆就被扒的只剩一件里衣,她欲哭无泪的四十五度角望天,这种情况究竟肿么破?反抗吧,显得自己太矫情了,毕竟她真的不讨厌孤逸的亲近。
    不反抗吧,可是现在的孤逸对自己来说还算是个陌生人,这要怎么种娃?现在自己浑身紧绷的就跟挺尸一样,都这个熊奶奶样了,孤逸还有兴趣?
    难道这就是所谓*眼里出西施?
    胡思乱想之际,花娆只感觉身体一晃,便被孤逸扣在怀里,耳畔拂来湿热的气息与性感的声音,“放松,闭眼,睡觉。”
    花娆:“……”
    这种亲密的接触,特么的让她怎么睡的着?
    等了半晌,预计中的亲热没等来,到是等来了孤逸匀称的呼吸声,此时花娆哭笑不得,原来孤逸口中的睡觉是名词,而非动词。
    恩,非常好,花娆一颗大石落了地,这也有心情好好看看这个愿意为自己不做皇帝的男人了!上次情况太过特殊,也没仔细看,只是觉得孤逸是个极为好看的男子,现在有机会近距离看看,花娆自然不会浪费机会!
    修眉,长睫,挺鼻,薄唇,精致的五官线条勾勒出一张纤尘不染的倾世面容,配以额间一点朱砂痣,又多了几许别样风情在其中,如此好看,漾着清傲冷冽的睡容,很难想象这似玉雕琢的绝尘男子,居然那么喜欢自己。
    指腹描摹着他的轮廓,花娆轻咬红唇,似羞非羞的啄了一睡着的孤逸的唇,小女人风情却被忽然张开眼的孤逸一览无遗,“不困了?”
    略沙哑性感的嗓音流溢而出,更为气氛平添几许*,更是吓了花娆一跳,似做了坏事的小模样,逗的孤逸露齿一笑,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逗你呢,睡吧,我不会对你不规矩的。”
    花娆有几个心眼他还不清楚?他的顽徒*,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和他顶缸,再来就是喜欢美男子,跟漂亮男尸,自己的容貌如何他比谁都清楚。当然,顽徒*看似*不羁,实则还是个有底线的好女孩,他也是知道的。
    这个小东西,根本就是想吃自己豆腐,又不想让自己反吃回豆腐的磨人精,孤逸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孤逸责怪的看了眼一眼,“不许再动手动脚,不然后果自负,知道么。”
    “让我稀罕一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是我夫君嘛!”花娆娇嗔一笑,在他怀里蹭了蹭,“你要给我点时间接受你的亲近,所以现在就是考验你的时候了!”
    孤逸邪肆扬眉,“你的考验就是对我动手动脚,我反而要被你吃豆腐?”
    “别说的那么难听么!我这是考验你的定力懂不懂!”
    扫了眼对自己上其手的顽徒*,再多的不满看到她愿意亲近自己,也都化作了*溺与纵容,反正他的定力本来就很好,这是不争的事实,都随她吧,实在是他太困了,为了尽快看到她,路上都没好好休息。
    很快,绝色男子陷入了梦乡,手却紧紧扣着花娆的另一只手,可见这个不善表达自己情感的男子,究竟有多在意这个当初被天遥真人塞过来的“便宜”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