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武元如此大的反应惊到,苏芷顿时淡定不起来了,一脸疑惑地瞪着满眼惊恐的武元。
    “怎么回事?”赵晋眸沉如水不悦地看着他,瞧瞧都将他娘子吓成什么样儿了?
    “那……那铜钥匙事关朝廷大事,具体是什么,我……我不知道,但是大将军当年交代过,一定不能落入有心人之手,尤其是心怀不轨的平家人!
    想起那把稀松平常的铜钥匙,苏芷一共听到过四把,当中见过三把,一把是苏老太太临终前交给她的,还有两把是苏老太君交给她与赵晋的。
    这三把她瞧的时候发现表面好像一模一样的,但是细看好像花纹不太一样,当时没注意,以为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信物,现在要是还在她手上的话可以拿来仔细研究一番,也许还会发现细节会许多不同。
    不过她与赵晋从苏国公府得到的那一把并没有带在身边而是一人一把分给了双胞胎孩子。
    如今发现那东西竟然如此重要,她心神不由一窒,同时与赵晋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出了紧张和担忧。
    他们的孩子,那两个还只有四岁的孩子!
    不过同时夫妻也十分有默契把话咽了回去,而是齐声道:“这钥匙听说过,不过它到底有几把?”感觉数目都不对。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大厅里的人好像情不自禁地竖起了耳朵。
    武元四处看了看,他一个新来的人并不能看出什么异样,便径直道:“听说一共是八把!”
    “八把?”苏芷盘算着,她自己握在手上的是两把,而之前见过的有四把,那还有四把在何处?
    这个问题武元也无法回答,只说这件事情只有她父亲是其中一个知情者,至于还有旁的人是谁,无人知晓!
    这个谜团太大了,苏芷吃不准,只是觉得事情比她想象中的又更加复杂了两分,默默叹息一声,靠在了赵晋身上。
    “武将军重伤初愈,怕是累着了,不如先行回房歇息,待有要事再来与武将军说道!”赵晋见自家娘子精神不好,立刻支走了武元。
    苏芷是真的累了,靠着苏芷便睡了过去。
    而另一边从驿馆中离开的白泽到了中天楼三楼的雅间里,一个人叫了一壶酒喝闷酒。
    看他一身白衣,靠窗独饮,那背影越看越令人伤心。
    伺候在旁的小甲忍不住道:“王爷既然如此难过,不如属下派人再偷偷地将王妃请回来!”
    “请回来?如何请?”白泽心中苦涩,又饮下一口酒,这酒并不是南诏独有的果酒,而是饮的绵州产的花雕,酒香浓郁,酒量好的白泽多喝只觉得飘飘欲仙,毫无醉酒之意。
    “呃,自然……自然是……王爷若是同意,属下这就去办便是,保证办好!”至于办法什么的王爷还是不知道的好,毕竟他在这里用了偷偷,又用了请,当然是见不得光的法子。
    “混帐,你敢碰她试试!”白泽晃着脑袋,俊美的脸庞上痛苦难抑。
    “王爷,属下只想为王爷排忧解难,断然不敢给王爷添乱!”小甲连忙澄清。
    他是看不得自家主子这般难过,如果这解药真是王妃的话,他便逆了他的意又如何。
    “不许,不许……”白泽喃喃自语。
    “本王不许自己对她动手,也不许你们动手!”
    他喜欢她呆在他身边,可是他更喜欢看到她笑,这几日她在赵晋身边,笑得多好看。
    而且就算他那样囚禁过她,扣押着她的丫丫不还给他,她也依然愿意飞身替他挡住刺客的刀子,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他都舍不得再对她下手。
    他喜欢的从来都是她单纯美好的模样,不喜欢那个被他软禁了之后想方设法耍弄心机要离开他的女子。
    想想这些日子借故跑去驿馆看她,哪怕她只是躺在那里,或者窝在赵晋怀里,他竟然也觉得不错。
    只要她是快乐的,他便独自熬过永夜又如何?
    难道这才是爱?
    有那么短短一瞬间,白泽感觉他混沌的脑海里好像触摸到了爱的真谛,不是彼此之间一方心不甘情不愿的委屈,也不是永远的相守,而是看到她,甚至是看不到她,就只是想到她是幸福的,就觉得快乐!
    现在的他痛并快乐着!
    “呵呵,恭喜王爷竟然想通了!”雅间的门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开,一道纤细的大红身影出现,白泽眼前一花,那人影已经到了他面前。
    竟是帕萨莎。
    白泽恍然回神,用力掼下酒盏冷声道:“你来做什么,小蛇女?”
    这些个养长虫的女人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像长虫一般缠着他?
    难道不知道他这辈子最讨厌那种冷冰冰光溜溜的长虫吗?
    “王爷,起初你喜欢着那个女人,我不敢贸然表白,现在你既然已经不喜欢她了,可不可以考虑接受我?我爹说了,只要我能嫁入夜王府,他就立刻改变政见投入你旗下!”帕萨莎挺直了腰背,将硕大的风凶挺到白泽跟前,同时看了一眼房中点燃的一缕白香。
    有人告诉她他时常喜欢独自到中天楼的雅间来呆着,所以她早早就让人潜入进来点燃了香……
    白泽被突然靠近的风凶怼了一下,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这距离近到他在呼吸间都能闻到那隔着一层薄纱衣里面的香味,一股子掺了香料的乳·香。
    他的喉头难以自抑地滚动。
    帕萨莎垂眸一见,知道白烟与她放在身上的药物共同起了作用,立刻媚眼如丝地顺势靠进他怀里,用娇媚入骨的声音诱1惑着:“王爷,奴家陪你如何?”
    “妖女,你快起来,我们王爷不会喜欢!”小甲在一旁看着想上前可碍于她放在桌案上的碧青小蛇不敢轻易上前,只能大声呼喝着
    他也怕那玩意儿呀,当然最关键的是他还没有得到主子的允诺,万一饥·渴了许久的主子这会儿想尝尝新鲜的味儿了!
    被药物所迷的白泽还真未曾拒绝,大掌轻动,只听“嘶啦”一声,女人身上的那袭红纱被撕裂,凶前浑圆顿时从裹凶的布里满溢出来,那股诱人入骨的味道越发浓郁,让人情难自抑。
    “哼!”白泽冷哼一声,突然看到在旁伺候的丫环端着酒盏要离开,他不悦地皱眉:“等着!”
    小丫环颤抖着身子低下了头。
    白泽突然一把将帕萨莎掀翻,粗声粗气地吩咐:“趴下!”
    “啊……”帕萨莎再丰搔,也是一个未经人事之人,被他动作粗鲁地翻倒,裙摆上翻露出半·身风光,她煞时羞红了脸。
    “张开!”白泽才不管她是否害羞,双手掰开某个地方,当着小甲的面就直接借着酒劲扑·了上去——哼,他可是一头名副其实的狼,送上门来的羊不吃白不吃!
    “啊……”
    滞涩和疼痛顿时席卷而来,帕萨莎从未想过,她竟然如此这般的献了身。
    尔后让她更无法想象的到的是白泽一连要了她两次,弄得她差点折断了腰,趁她半昏半醒时道:“你想嫁给本王是吗?哼,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啊……那……啊……”帕萨莎眼中含泪,妖媚的脸上满是疑惑。
    他一声不响地要了她却不愿娶她!
    就算他们南诏女子的贞洁观不怎么强,可是她毕竟还是坏了身子!
    ……
    一阵激烈的战役后,白泽整理衣裳,冷眼瞪着她,心神已经恢复,正一脸嫌弃地道:“滚!”
    帕萨莎嚎啕大哭:“呜呜呜……我不活了,爹爹啊……我不活了!”
    看她衣衫零乱地跑出去,白泽的脸冷得像冰块。
    “王爷,她会不会跑出去乱说?万一国师和国主那里……”
    “帕萨家族早就背叛了本王,刚刚又是她主动献身,本王就是故意的,你还怕她?”
    “只是……只是最毒妇人心哪,王爷可不能掉以轻心!”
    白泽不悦地挥手:“跟着她,本王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一脚踹开地上的白色棉布巾,上面沾染出了一朵红色的大花,盛开着,仿佛一张会吃人的怪兽的嘴!
    此间的消息就像长了腿一般很快就传到了大明驿馆里。
    苏芷听着黑丫一脸恶心地说着当时的战况不由皱眉道:“你别说得那么详细,好像你就在场似的!”
    “奴婢没在场,但是……但是橙心在,她看着了!”
    橙心便是那个端着茶盏在一旁瑟瑟发抖却又被白泽要求不准离开的小丫环。
    她看了全场,当结束后恶心的一天没吃饭。
    因为夜王的动作实在是太过让人害怕了……
    “咳咳!”赵晋前来,便正好听到黑丫说到夜王逞凶一连好几次……
    “啊……大人!”
    “你下去吧!”赵晋黑着脸。这都什么特卫,什么话都敢他娘子面前说!
    赵晋在苏芷面前一向温润如玉惯了,她还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他,且再有白泽与她的那些过往,苏芷竟然莫名有些心虚,想到刚刚的谈话内容低着头自觉没脸见他。
    赵晋见她这般模样,才意识刚刚那般肯定是吓到她了,立马换了一副脸色,轻轻咳嗽两声:“娘子这是做什么?”难道还怕他不成?
    “我……那国师我记得不是已经投向南诏国主了吗?怎么帕萨莎还回过头去找白泽?”
    “此事我也刚收到消息,国主不知道受了谁人的撺掇,竟然要娶国师的女儿,她不愿意就趁着夜王醉酒时……结果夜王还不认……”
    苏芷忍不住闪出八卦的眼神,啧啧,这里面信息量可真大,没想到白泽竟然是一个敢做不敢当之人,睡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竟然挥一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端的厚脸皮!
    “行了,娘子,不许你再关注他!”赵晋嘴里这般说,可心里却不是一般的高兴,曾经白泽在他眼里还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但是从现在开始他却觉得他不算什么了,因为据他所知,他家娘子最恨三心二意之人,他若像从前一样,装出一副深情专一的模样,他还挺担心万一娘子一不小心被他感动了,如今却是放下了心!
    凭他怎么作,也再难靠近他的娘子!
    不过赵晋却是多想了,苏芷从头到尾对白泽却是半点私心都未曾有,心里眼里就只有逃离此地。另外就是关心白泽的这个举动会不会对他们和太皇太后的合作和计划有什么影响。
    “暂时没有,静观其变!”赵晋抱住她,吮吸着她耳尖的清香,忍不住吻了一记。
    “唔……大白日的不要……”苏芷挣了一下,两人顿时笑闹成一团。
    此时的两人却不知道在暗处已经有人在怂恿着对苏芷下手。
    中天楼的二楼的雅间里,一个哭成一团,一人抱着她轻轻地拍打着,间或安慰两句:“我说帕萨小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夜王那样的男人你都敢去招惹,这下被吃光抹净了吧!”
    “呜呜呜呜……负心汉,我到底差在哪里了,就是不肯娶我!”帕萨莎骂得难以自制。
    “我看他不是不想娶你,你当然也不差,而是他心中早就有人了,那人一日不除,你一日就没法子走进他心里!”
    “是谁,啊,我明白了是不是那个贱女人,哼,一个有夫之妇竟敢四处勾·搭男人……哼……”帕萨莎几乎搅烂了手中丝帕,咬牙切齿,面部狰狞。
    “哎,莎莎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地好,以前你在石山不是对她下过一次手吗,可惜啊,折了你的小碧,这回好不容易再养了一条小青蛇出来,可不能再轻易动手,万一再落到她手里,恐怕又要有去无回!”
    “那……那黄霞姐姐,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嗯不下这口气,还有夜王我是非嫁不可!”
    黄霞侧眸轻笑:“容我想想,想一个万全之策!”
    如果能一个办法既能除了苏芷那个贱女人,又能让这个白痴一般的女人嫁给夜王,她再趁机进驻夜王府,掌控住了夜王,岂不就是等同于掌控住了大半个南诏。
    喜欢替嫁之农门福妻请大家收藏:替嫁之农门福妻全本言情小说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