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很明显,刘氏那一脸的惊愕说明她的确是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人!
    “拉下去!”她什么都不懂,苏芷觉得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便让人将她带走。
    倒是那赵秀虽然惊讶归惊讶,但眼底里明明还是有一抹了然的。
    说明她也许不知道这机关的开关方式,但是她肯定是知道这里面有机关的,甚至以前还见识过。
    苏芷毫不犹豫让她领着侍卫和衙役带路。
    “我……我不进去,里面好黑啊!”赵秀吓得缩在一起,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跳着脚,眼泪不楟地往下流!
    云树像是专门等着打她的脸似的,在她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就立刻让人点亮了火把。
    炽热的火焰将黑漆漆的洞点亮,这是一条下坡的有梯度的路。
    顺着它幽幽而下,就能下到最下面。
    苏芷有点好奇里面的环境,可刚抬腿就被明月拦住了:“夫人,你可千万不能下去!”
    这下面虽然带有有梯度的路,但是很陡,而且这一眼望不到底,不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她怀着身孕,怎么能冒险呢?
    苏芷其实也只是心动一动罢了,这下面在她还没有怀孕,不对,应该是说在她还没有穿越之前她最是喜欢探索的。
    刚刚只是一时心痒,随便想想罢了。
    她不至于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因为怕还有虽的机关,云松和云树一并下去了,留下苏芷带着一群人站在上面静悄悄地等待着。
    期间赵秀几次三番想要说些什么,都被苏芷的沉默替代了。
    赵秀不服气,故意引起话题,苏芷动了动眉头,就在赵秀以为她终于要忍不住跟她说话的时候,苏芷突然道:“赵秀你丫能不能别再折腾了,你说的都是假话,你的话我没有什么可听的,也并不想听!”
    难怪大家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
    如今赵秀这般不知感恩的模样,倒是有了源头。
    过得一刻钟,就在苏芷已经等得不耐烦,心思烦焦之际,正准备派第二波人下去了,里面终于传来了动静。
    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由云树打头,一个接着一个钻了出来。
    “夫人,里面很深,地下很大,还有很多箱子!”
    云松简单地描述了一下。
    他说得很是形象,苏芷对里面便有了一个隐约的印象。
    一下了楼梯就是一个大大的圆厅,里面摆放着很多箱子,有红木打制的,也有花梨木,还有紫檀木。可它们都有同一个特点,那就是打不开。
    “没有锁孔,也没有挂着明锁!”
    “对,就跟夫人之前手里拿着的那人一模一样,区别仅在于大小!”
    苏芷皱了皱眉,这就奇了怪了,哪来的那么多那样的箱子?
    不过她没有亲眼看到,而且又打不开,实在也没有更多的想法,只能让人再度下去,给她抬一个不大不小的上前先看看。
    她一边捣鼓着一边看向他们:“你们追的人呢?”
    怎么都没有听他们提起过。
    “可能我们在外面耽搁得太久了,进去的时候人连影子都没有了!”
    云树有些遗憾,他们在里面的确发现了有人走过的痕迹,而且还是一个女子,因为一路上都留下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奇怪的香味?”苏芷抬手,问他们有没有带出来。
    “没有,不过那味儿似乎在京城的时候闻到过!”
    云树云松两人轮番上阵,好一番描述,苏芷总算弄明白了,那玩意儿就是她在京城里发出去的香体膏。
    “她就是黄霞无疑!”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又一次在她手里逃跑了!
    真是比泥鳅还要滑!
    苏芷将所有的收尾工作交给云松统筹安排,让云树事着他们抬出来的那个箱子回到了赵晋休息的房间。
    赵晋已经醒来了,一直没有看到苏芷,正在闹腾。
    “我娘子哪儿去了?”
    “大人,夫人在后院!”
    他听了还要挣扎着坐起来,跻上鞋子就要去找,苏芷看他走得摇摇晃晃,连忙扶住他的手臂,将他重新拉回床榻上语带薄责:“相公,你干什么,你还伤着了,怎么能乱动?”
    伤难道是不想好了吗?
    多大的人了,还那么任性?
    赵晋的左臂一僵,眉心一皱,但趁着苏芷没有看到又立刻掩饰了过去,一脸依赖地看着她,将她紧紧抱住。
    “娘子,我醒来看不见你,害怕之前看到的事是做梦,便着急想着要找到你,我不是故意任性的!”赵晋只有在苏芷面前才会露出这般的模样。
    苏芷眨了眨眼睛,将他拉回去,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小声道:“我没事,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她移开身子,露出身后红木打制的箱子。
    赵晋盯着瞧了一眼,立刻下意识地寻到苏芷放在床头柜上的小匣子,他哽了一哽才道:“这俩是一样的?”
    虽然材质不同,颜色也有些差距,但是看那上面的雕工,还有繁复的花样子以及那特别的锁,他敢肯定这绝对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当然,现在的关键不是研究它们到底是不是一样的,而是转了一个圈儿,好像又回到了原地——该怎么解开这机关密钥?
    苏芷想到她被请去后院之前,捧着那小匣子研究的事儿,那时候她好像从匣子上面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是远看的时候!
    她心里一动,觉得大大的有戏,便立刻移动身子,站得远远地看向那个小匣子,太远有些看不太清楚。
    她转回到大箱子那里,很快便从那些古朴繁复的花纹里看出了什么。
    “云树……你过来看!”她下意识叫来了据说最擅长奇门遁甲的人。
    苏芷也没有忽略赵晋,命人将箱子放在合适的距离,指着其中的一个小点给他看。
    “相公,看出了什么?”
    赵晋微微眯了眼眸看过去,指着那上面连成的画面道:“是北斗七星!”
    “没错,没错,这里面的确是北斗七星阵!夫人真厉害,这样都也能发现!”一旦有发现云树立刻陷入了痴狂之中,投入了解锁的工作中去。
    赵晋喃喃地道:“北斗七星阵,据我所知,他是对敌的阵法,能对敌人形成包围,随着阵势变化,众人可联手往复,流转不息。阵法结合道教一元、两仪、三才、四相、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宫的流变规律……怎么能用到锁上?”
    云树整个人趴在箱子上默默地推算着,按压着没空理会赵晋。
    苏芷只会看,却不会解,也只能看着。
    云树折腾了足足一刻钟,然后见他在某个部位敲了一下,终于听到了一声“咔嚓”的声响,那箱子竟然自己就弹开了!
    “哇……这里面……”尽管云树对除了解机关以外的事情不敏感,可是当他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咂巴了一下嘴巴。
    “他娘的喂,太多,太多金砖了!”
    赵晋和苏芷也看到了。
    夕阳落下,斜斜地镂空的窗棱照进来,打在那整箱的金条上,一点一点地反射,看得两人的眼睛都痛了!
    “好一个大贪官!”赵晋拉着苏芷,急切地吩咐云树:“快,快把那个小匣子解开。
    云树满眼深决地看了一眼赵晋,这个大人还真的如同云柏所说的不一般了,是个人都会被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给炫花了眼吧,可人家却并不会,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那本他们一路奔着而来的账本。
    他心里怀着对赵晋的推崇之意,默默在又趴在小匣子上鼓捣起来。
    这一次也折腾了很久,但是在强迫症记时的苏芷看来,却是比先前快了许多,可见这两种不同规格的箱子,解法的确是一致的,云树算得上是越解越熟练了!
    听到并不怎么悦耳的“咔嚓”声,云树从里面捧出了那个被众人都看在眼里的账本。
    封面是青绿色的,上面干净整洁,只书写了两个在字:“账本!”
    赵晋接过,就不停地翻阅,里面果然是记录了巴蜀这一带涉事官员们贪污受贿的流水账。
    “刘应道五千两!余人中三千两……”
    说来也是好笑,这于镇山连自己的族人也不放过,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放过。
    上面随处可见于镇山受贿银两,每一页几乎都有他,这里一千,那里一万……
    “弄清楚,看来那假山底下封存着的正是于镇山贪污受贿而来的赃银!”赵晋迅速理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脉络。
    “嗯,相公,有了这个,就不怕不能治他了!”苏芷可不想再让赵晋像她一样,又将黄裳放虎归山。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黄裳身后的势力十分庞大,她每出现一次,就会比从前更加厉害几分,能够做的妖也越厉害。
    她有一种感觉,若是这个时候不抓紧着将那妖女给收了,恐怕她以后都没有清省日子过了!
    她迟早会成为他们前行路上最大的那块绊脚石!
    此事就这样落下帷幕,于镇山因为依法受贿,证据确凿,而且赃银也全都被取出,运往梓州县衙,而于镇山的家人,因为他现在查明的案子只有这贪污一个案子,所以罪不及家人,命他们全部都迁往他们自己的宅子,不准再住在府衙。
    将人顺利带回梓州县衙,苏芷看着阔别好些日子的家,心里有些感慨,两人寻思着要赶紧着把将赵母和赵灵等人重新接回来。
    在路上,马车声声,赵晋的伤势已经好多了,能坐能卧。
    苏芷还是心疼他,给他垫了厚厚的软垫子。
    “娘子不必担心我,我是个男人,铁打的身子,这么点子小事儿,怎么难得住我?”
    苏芷只是笑,看着这张俊朗的脸,那双眸子中如同星光一般灿烂的眸光,让她无比的动容。
    她伸手轻轻抚弄着他的鼻梁,脸颊,像是永远都看不厌一般。
    赵晋闻着女子指尖上的幽幽香味,喉咙“咕哝”了一声,突然凑近,亲在她的唇上。
    “唔……”苏芷身子猛然一颤,心口几乎要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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