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范龙佩起身,沉声宣布“第二场论辩,华夏苏门胜……”之后,华夏观众一片轰然喝彩!
    这场轰轰烈烈的儒学论辩,正式结束。
    这华夏苏门大获全胜,人人都意识到,这原本籍籍无名的隐秘组织,不但成为炎黄儒门正统代表,而一跃为天下最著名的学派,
    苏怀会到台下,宋濂,和王先生率先过来,都是摇头感叹,宋濂对苏怀由衷佩服道:
    “苏先生,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知识就是力量……”
    翠翠也兴奋地嚷嚷道:“老师,你可是太神了!引经据典的脑子,跟谷歌搜索似的,骂人举例子的时候,又是痛快让人觉得要跳起来~!什么时候你也教教我~”
    郭淮,段洋,冷哲等人也都是大笑不以,都嚷道:
    “小师妹,你想学老师,恐怕五十年也不够~”
    “你先把《四书五经》背下来试试吧~~”
    苏怀也是被逗乐了,心里却想,他也没料到联合国理事会,会突然发难,禁止用《四书五经》作为论据,如果他没这异能,只怕今天这关还真过不了。
    苏门近百弟子,此时心中都是激动不已,他们很多人加入苏门其实都是为了抱苏怀这根大腿,对《苏语》中的说的,只是死记硬背罢了,大部分都是一知半解。
    可今天这番论辩下来,他们才知道儒学之伟大,段洋都不由轻声对郭淮道:
    “看来,我们想追随老师,不能只在学问上下功夫,还必须得好好修儒学,才能真正追得上老师的境界……”
    郭淮却是摇摇大脑袋,苦笑道:“得了吧,这儒学当然是要学,但是就凭咱们这两块料,想追上师傅,下辈子都别想了……”
    此时苏门弟子各个都望着苏怀的背影,心里越发觉得自己老师高不可攀。
    他们虽然不知道两千多年前孔子究竟有多么伟大,能被誉为万世师表,可他们跟在苏怀身边,却能感受到追随孔子3000弟子的那种心情。
    孔子这位古圣固然是令人崇敬,而自己老师苏怀,却才是现代的华夏文圣,论起在现今华夏人心目中的地位,只怕苏老师那清秀俊逸的身影,更胜过遥不可及的孔圣人了。
    “能跟随老师,我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一向沉默寡言的冷哲不由感叹了一句,众苏门弟子,都不由感同身受,不约而同地向着苏怀一拜。
    看着自己弟子们呼啦啦地拜倒一片,苏怀也有些错愕,皱眉道:“我说过多少次,咱们苏门不搞这些……”
    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不远处有人高喊一声“苏圣~~!”
    惊讶中回头,就看到朝鲜儒院中“三儒”之一李江,带着几十名的儒院弟子过来,“扑通通”的跪了一地。
    苏怀哑然,这又是搞瞎米……
    只看那李江满脸懊悔,颤声道:“我等儒学后辈,被人一时诓骗,误入歧途,今天见得苏圣,才知道什么是儒家正道,所以我们决定弃暗投明,转投苏老师门下!请苏老师收下我们~~”
    看着跪在一地的朝鲜儒生,磕头如捣蒜,苏怀心中不由升起无限鄙夷,面无表情地对翠翠道:“翠翠,这些人你来处理吧。”
    说着留下面面向觎的众人,转身和纪巧巧,仁娜,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纪巧巧好奇问道:“你这都交给小丫头?”
    “我试试她的品性。”苏怀淡淡地道。
    “你不怕她一时心软,把这些软骨头都收下了?”仁娜好奇道。
    “收下就收下了,儒家讲究有教无类,小人也是需要调教的。”苏怀轻描淡写道。
    他刚刚讲一番大道理,说了儒家的伟大,自己总不能把事做绝了,如果让他开口,收与不收这些朝鲜儒生都不合适。
    正说着,只听翠翠稚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们这些大男人,哭什么哭啊~都起来,儒家最讲究忠义,你们老师现在落难,下辈子就要被人骂到狗血淋头了,你们现在抛下他跑了,算什么道理!如果你们有骨气,就洗心革面,回到儒院好好改正!
    这《四书五经》都修复了,你们拜不拜在苏门里,还不是都可以学!孔圣人又不会嫌弃你们~~~”
    李江等人被翠翠一个小姑娘训斥的满脸通红,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他们就是吃准时机,以后苏怀不好拒绝他们,没想到翠翠这番话,反而堵死了他们的路。
    听到翠翠这番话,仁娜不由点头赞许道:“小丫头还真是个人物,说得好啊。”
    纪巧巧也是笑了笑对苏怀道:“小苏哥哥,恭喜你收了一个好女子弟啊。”
    看着苏门众人迈出国会堂,喜气洋洋,各个挺胸抬头,神采飞扬的样子,联合国总部各个工作人员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联合国总部不知道每天有多少各国重要人士进出,却罕见有这样一帮活力十足的年轻人。
    半个小时之后,苏门众人都已经离开,而曹大中,曹治宇恍然若失,和剩下的儒院众人,站在国会堂大门口。
    曹大中等人看着那令他们无比骄傲的曹圣雕像,双眼都在泛红,今天这一败,恐怕这世界上除了朝鲜之外,再没有曹圣了,只有孔圣了……
    “夫子,你在想什么?”
    曹治宇此时也是满脸颓丧,看着他们带来的儒院500弟子,有大半都散了,还有李江那个小人当场投敌,心里真有种树倒猢狲散的凄凉感。
    曹大中却是一直在愣神,经过刚才一败涂地后,反而轻松了很多,只是感叹:
    “我是在想,我们朝鲜儒院,是不是真的把儒学解错了……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走歪了方向……”
    苏怀最后的那一番关于“仁义”的解读,令曹大中首次感觉到,儒学还有他们从来没有触及的境界,他们一直都认为儒学是一种驾驭人心的政治学,可苏怀却站在一个更高的位置,展示了一个他们前所未见的儒学境界,真正人道之极。
    “夫子……那恐怕只是苏怀的个人见解,并没有什么证据。”曹治宇咬牙切齿,依然觉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