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潮看着苏怀出来,都拥了上来。
    “苏老师!你的阴阳历是哪里找来的资料。”
    “您还有古迹文本吗?”
    “那件龙袍真的是五爪吗?”
    “您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朝鲜是我们附属国。”
    “您还制作了别的丝绸衣服吗?打算量产吗?”
    “《新白娘子传奇》里真的是我们华夏千年前的文明风貌吗?”
    被话筒与镜头包围,华夏记者们激动地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差点让苏怀窒息了。
    妈蛋……我刚刚那么幸苦舌战群专家……现在已经要虚脱了,你们能不能不要现在就扑来……我快呼吸不过来要晕倒了……
    还好张敏与郭维拼命挡在面前,要不苏怀就就真要被挤成肉夹馍了……
    吴天抬抬手道:“麻烦让一让,今天我们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你们需要了解更多丝绸方面情况的话,可以练习美院先关人员,我们会在相关时间做出更详尽的解释的!”
    现在苏怀的身份已经不单纯是一名诗人了,而是真正文化国宝!现场这么混乱,如果伤到了苏圣人谁都赔不起啊。
    美院的那些年轻学生们,组成人墙,等待汉城卫视的保安过来支援。
    最终折腾了十几分钟,苏怀才在众人护送下离开了汉城卫视,坐上了往机场的大巴。
    “不就是参加电视节目,搞得像是打仗一样……至于吗。”苏怀上了大巴也是哭笑不得。
    纪巧巧笑盈盈地看着他:“小苏哥哥,你参加一次电视活动,把人家研究了几十年的所有学术成功都推翻了,还把人家一个国家的历史事迹都打了个稀巴烂,人家朝鲜观众天天喊着大朝民国的万万岁,你就要别人变成咱们这草原蛮族的附属国,我看你能活着上车就不错了。”
    张敏也很紧张地道:“是啊,我刚才真担心,有人会趁乱刺杀苏老师。”
    邱姝贞哼道:“不就是烧了他们一件假龙袍吗?不至于吧。”
    “不是龙袍,是蟒袍,山寨货而已。”旁边吴天哈哈大笑不以。
    众人都是笑做一团,想着这么多年被朝鲜人一口一个草原蛮族的叫着,再想想他们今天的表情,心里都不知道多解气。
    另一端。
    汉城卫视直播大厅外通道。
    东山策一脸阴沉,旁边的宋台长脸色苍白不以,韩所长根本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了。
    “直播都播出去了吗?”东山策阴沉着脸道。
    “嗯……”宋台长眼中尽是懊恼,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种境地。
    今天他完全是给苏怀搭台,让他上门踢馆,来汉城卫视把他们朝鲜历史研究所的这些人打了个稀巴烂。
    他宋某人就是自己国家的罪人啊……
    “我联系京都,你联系朝鲜文联。”宋台长满脸懊恼的神情道:
    “要尽力在两国之内封锁所有消息,这个节目再不能重播,以后《剧评会》相关内容也停掉,不要提到任何相关信息,把今天这事的影响力降低到最小。”
    旁边的一名工作人员道:“可今天节目这么受关注,现在外界已经炸锅了,就算咱们不发消息,其他各个媒体也不会放过这个信息,不如我们化被动为主动,直接强调苏怀公开侮辱我们朝鲜国格,当众稍微我们重要文物的复制品。”
    另外一人道:“这样做最好,这样我们可以主动一些,同时还要宣传苏怀是胡说八道,没有任何历史证据。”
    宋台长皱眉道:“这期节目信息量太大了,你们也无法证明苏怀在学术上的观点真假,如果引发争议,只怕会影响不只是我们朝鲜学术界,就连曰本也会受影响。”说着望向了东山策。
    这次《大长今》主要投资人就是京东商会。
    “引发争论就引发争论吧。”东山策满脸阴沉道:“反正教科文组织大会,他们华夏也没有决策权,改不了官方历史,他就能掀起一点口水战来。”
    “可民间的舆论力量如果引发起来,恐怕也是难以扭转的。”宋台长无奈说完,又奇怪地望了东山策一眼:
    “东山社长,你这么说一定是有主意了?”
    东山策面色深沉,只是道:“宋台长,这苏怀这部剧不光是动摇了科学,艺术,还企图颠覆你们朝鲜国教,道家韩医会难道还不竭尽全力出手吗?我相信最后我们还是有机会,令那苏怀身败名裂。”
    宋台长听东山策说“身败名裂”这四个字时,也不禁打个寒颤……
    看来这善于阴谋的东山策,必定另外有计划了。
    另外一边,苏怀坐在大巴上,看着路边那些簇拥华夏年轻人们,勾肩搭背,唱着酒歌,很是舒畅写意,无忧无虑的样子。
    纪巧巧在旁轻声道:“小苏哥哥,你是不是很羡慕他们傻乎乎日子也过得这般逍遥,而你虽然做了这么多大事,可那些华夏文化别人却并不一定关心,很无奈是吗?其实当文坛领袖也真是没意思,人人都指望你做楷模,为他们争气,压力都担在你的身上。”
    看着那群年轻人身影消失在夜景中,苏怀摇头笑道:
    “我像他们那么年纪时,也是这么无忧无虑的,不过想要做大事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人人都安于享受,那是因为平静的环境是靠着某些人默默支撑,我也想偷懒逍遥过日子这么多年,也该做点正事了……毕竟世上还很多人光是努力活着就已经用尽力气了,我有什么可抱怨的,大丈夫最重要是做事无愧于心。”
    车内郭维,吴天等人都悄悄望着苏怀,心里也是觉得很是奇妙,这时才想起这位才气通天的苏老师才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
    刚才他面对那么多朝鲜观众,能不惊不惧,一一应对整个朝鲜历史研究会的专家,光是这份从容与胆色就令人咂舌了。
    更令人佩服得是他的气度,今天如此大胜,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得意忘形……
    郭维心中不禁感叹,什么是圣贤之才,他这小老师就是啊,他能加入苏门,成为首席门生,真是何其有幸啊。
    突然!大巴车猛得加速,令苏怀等人都是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