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别吵了!安静安静!”
    “你弹壳给我们带我们就不吵了!”
    “诶呦,小崽子,你们还敢威胁我?”
    眼看场面就要控制不住,王贺锦赶紧站出来控制场面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吵了!”
    看着大家听他的话安静了下来,王贺锦又凑近一些道“你们不就是要弹壳吗?”
    “我教你们啊,等会儿轮到我们打枪的时候,弹壳是会到处飞的,到时候如果弹壳飞到你们旁边的话,你们就手快一点儿捡,捡完塞进口袋带出来就行了,到时候机灵点就行,知道了吗?”
    大家受教了,都默默的想着自己等会儿该怎么手快捡弹壳呢。
    于是又有人在队伍里喊了一声:“还是王教官好!”
    “对对,还是王教官对我们好!”
    听到这样的话,陈酒就不服气了:“诶?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对你们不好咯?”
    “就是王教官对我们好!”
    大家都是说大实话的人,也不含蓄点儿。
    陈酒瞪了喊话的那个人一眼,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骂道“坏崽子!滚!”
    “哈哈哈哈哈哈......”
    看见大家开心的笑了一会儿,陈酒也放下生气的模样,合合谐谐又拿起自己手中的枪:“既然大家那么开心,那看来我还是继续跟大家介绍介绍这把枪吧.....”
    “这把枪呢,其实是这样的......”
    看着陈酒又要开始介绍了,王贺锦又微笑着退回旁边了,把主场留给陈酒,自己还是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就好了。
    拿起枪,陈酒正欲大大的吹水一番呢,只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突然有一个穿着军装的其他连的教官走近王贺锦,跟他低语了起来,低语了几句,那个教官就走了。
    王贺锦看见陈酒还没开始讲,于是他一边走近陈酒,一边嘴里还对大家说道“我打扰大家一下啊。”
    陈酒看着他:“怎么了?他过来说什么了?”
    “他说.....”
    王贺锦凑近陈酒的耳朵说道:“他们过来问我们到底要不要进去帮干活儿?”
    “干活儿?”
    陈酒伸头往打靶场里看了看,只见里面的长官似乎完全没有要叫他们的意思,还在乐呵呵的聊着天嘞。
    他小声道“看样子,今年应该是不用用到我们了。”
    听见他的话,王贺锦微微有些惊讶:“今年那么好啊,不用咋们帮干活?那么多免费劳动力在这儿他们都不叫?”
    “唉,管他呢,谁知道他们怎么组织,反正叫到就去呗,没叫到就装不知道呗。”
    说完话,两个人又沉默的看了看打靶场,最终王贺锦道“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那么傻吧?”
    “嗯......我觉得应该不会,他们等会儿肯定会叫到我们的,要不然他们也不够人啊。”
    “我看也是。”
    陈酒想了想,他又往四周看了看:“不过这个打靶场倒是没什么变化,跟往年是一模一样。”
    王贺锦也四处观察了一下:“一个荒废的打靶场能有什么变化啊.....”
    两个人话还没说完呢,只见一个长官突然在门口大喊“教官准备集合了!”
    陈酒和王贺锦看了那个长官一眼,无奈的耸耸肩,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样子。
    陈酒低低跟王贺锦说了声:“看,来了吧?他不会不来的,他就是晚点儿来。”
    吐槽完了,陈酒又看向他们嘱咐道“等会儿啊,我跟王教官要进去干活儿,所以等会儿就由班长来维持秩序,一切都听班长的指挥。”
    “还有,等会儿轮到我们连打枪的时候,会有人过来组织你们进打靶场的,到时候你们就整理好队形,进去就好了,等会儿我们也会在里面的,所以不用怕。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教官!”
    他看着大家放心的点点头:“好。”
    嘱咐完他又看向王贺锦,说道:“好了,走吧。”
    “嗯。”
    才走了两步,王贺锦的脚步顿了一下,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口袋,又摸摸自己裤子的口袋,什么也没摸着。
    大家看着他又低低的笑着走了回来,他走近了才向他们问道“那个,我.....我没有带有纸巾,你们谁有的?给我一张?”
    明明刚才还说如果谁没有的他给找,给想办法的,没想到大家都有他自己反而没有。
    他一出声,大家都纷纷举起自己的纸巾。
    “教官我有我有!”
    “我这里也有!教官拿我的!”
    “我有,教官拿我的!”
    情况是预料之外的热烈,在一群跳跃着的纸巾中,他看了看李周周,李周周也举起自己的纸巾。
    虽然他是不能直直走到后来拿她的,但他还是觉得挺高兴的。
    他随便的拿了一个人的纸巾,抽了一张,又给递回去,说了句“好,谢了啊!”以后就走了。
    李周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莫名有些沮丧的收回手,虽然知道自己不够前面,他肯定是不会拿到自己的纸巾,但她还是挺失落的。
    王贺锦追上陈酒,掰了一半纸巾给他:“来,搓个纸团塞耳朵。”
    陈酒无言的接过,搓了两个小纸团,塞进耳朵里。
    李周周看着各个连的教官被陈酒组织排成一列,然后走进了打靶场。
    她的眼光忍不住一直盯着王贺锦,她看见他们几个教官一进去就对着一个长官敬了礼,然后就消失在她的视野里了,任脖子怎么伸长也看不见了。
    看不见就看不见了,她手上还拿着刚才没有被王贺锦翻牌的纸巾,她又低下头继续玩地上的树叶去了。
    陈酒和王贺锦一走,张俭就又回来在她的旁边坐下了。
    张俭看着她手里倒腾着纸巾,还以为她还没有准备小纸团塞耳朵呢。
    “周周,你还没有搓小纸团塞耳朵吗?”
    李周周没有说话把耳朵给他看了看:“塞了的,你看。”
    看见她的耳朵的确是塞有小纸团了,他才不担心了。
    “哦,那就好。”
    张俭莫名抬头看了看打靶场的门问道“周周,你怕吗?”
    “怕什么啊?”
    “打枪啊!听说打枪很大声的。你怕吗?”
    “打枪啊....大声?有多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