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人还跟你说了什么?”韦善一把掐住苏筱筱的脖颈,凶神恶煞地问她。
    苏筱筱瞪住他,轻蔑地笑道:“你居然这样骂你的妹妹,看来灵儿所说不假。我只恨太过于相信你,把珠链给了你,没有听信灵儿的话……”
    “你快说,那个贱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对苏筱筱大吼道。
    苏筱筱好不惧怕地大笑着,“说得很难听,你真的想要听吗?你敢听吗?”
    “我叫你说啊!”韦善加重手上的力道,几乎快要把苏筱筱的脖颈捏断了。
    呼吸不到空气,苏筱筱难受得要死,一边挣扎,一边用力扯着他的手,可是,力量的悬殊,她只能是徒劳。
    “灵儿说……你杀母弑父,烧死了所有的族人,连她这个亲妹妹也不放过。说你为了族权,干尽丧尽天良的事。说你会不得好死的……”苏筱筱凭着梦中的记忆,说一些他无法容忍的话刺激他。
    本以为他会受不了而松手放过她,没想到越刺激,他就越疯狂,越凶狠。
    “住嘴!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这样,是他们逼我的。我不过犯了一个小错,他们就要把我赶出巫灵谷,把族权传给灵儿,把巫灵谷所有的高层灵术都教给她。爹娘不认我,族人见我就打,我不想再过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了,所以我才……”
    “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不会懂的,你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被族人抛弃的感觉。是他们先不仁,我才……你知道得太多了,我不能再留你了,我要杀了你!”
    苏筱筱几乎能听到自己的脖颈断裂的声音,要不是屠仑劢及时赶来,苏筱筱恐怕真的就此命丧于此了。
    “韦善,你快住手!你放开她!本王命你放开她!”屠仑劢一边扯着他掐着苏筱筱的脖子的手,一边大声对他命令道。
    韦善一见是他,赶忙推搡开苏筱筱,对他躬身低头,“王子殿,我……”
    屠仑劢扶住苏筱筱,一脸关心地问她:“你没事吧?”
    苏筱筱缓了好一会,才稍微呼吸顺畅了些,疑惑地看着他们俩,“你刚才叫他韦善,而他又对你服服帖帖的,你们俩认识!而且,早就认识了。莫非他是王子殿派来泓宇国的奸细……”
    “韦善是屠仑国的国师。他的确是我派来泓宇国的,但绝不是你所说的奸细。”屠仑劢截断她的话,澄清道。
    苏筱筱似信非信,审视的目光在他们二人身上来回移动,“真的是这样?”
    屠仑劢对她微笑又点头,“我从来不欺骗筱筱你的。”
    “不对。如果他是王子殿你派来泓宇国的,他应该以贵宾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进宫才是;而不是冒名顶替小安子窝藏在文妃的马车里偷遛进宫。他这么偷偷摸摸的行径,一定是不怀好意的……”
    屠仑劢又一次打断她的话,揽着她的肩,笑着道:“是本王让他这么做的。其目的就是方便待在宫里多学习学习贵国博大精深的文化。”
    “学习文化这样的事,应该不归国师管吧?卜算、看天象、察国运这些事才是国师的职责……”面对苏筱筱的机智,屠仑劢圆谎圆得实在艰辛。
    只好转移话题,问她:“你们俩刚才是为了何事争执成那样的?”
    韦善结结巴巴、吞吞吐吐地道:“是因为……因为……”叫他如何说得出口,眼前这个女人可是王子殿喜欢的女人,若是如实说了,他不掉脑袋才怪,再说,他才不想把自己一生的隐痛再掀开给别人看。
    苏筱筱瞥了一眼一脸为难的他,眯眼笑着对屠仑劢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就是我想找韦善帮我救六王爷,他说他没有办法,我因救人心切,所以我们俩就这样吵起来了。”
    她的话,无疑是帮了韦善一把,他暗暗松了口气,抬头对屠仑劢点了一头,表示苏筱筱所说没错。
    屠仑劢想起刚才的架势,就不相信他们的说辞,但却没有往追问,而是对韦善道:“本王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救治六王爷的,所以,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和筱筱失望。”
    韦善惊讶地看着屠仑劢,王子殿不帮他也就算了,居然还给他出了这么道难题。
    “殿,我……我恐怕无法……”
    韦善的话还没说完,屠仑劢重重地按在他的肩膀上,微笑着对他道:“你是屠仑国的国师,你向来无所不能的,你从来没令本王失望过,这一次,也不例外,对不对?”
    这叫他怎么回答?王子殿为了在心爱之人面前赚足面子,他若再不点头,岂不是要拆殿的抬,往后的日子还会好过吗?
    想及此,韦善只得硬着头皮对他们点头,“我一定不会让殿失望的,我会尽快救活六王爷,不让宸妃娘娘担心。”
    “很好,本王就给你三日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医治好六王爷。不仅仅因为他是六王爷,还因为他是本王的朋友。他要是有什么差池,本王拿你是问。”屠仑劢重情重义地道。
    韦善对他躬身点头道:“殿尽管放心,六王爷会没事的。”
    得到他这句话,屠仑劢笑着对苏筱筱道:“这你该放心了吧?”
    苏筱筱对他笑了笑,然后质问韦善:“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办法医治了吗?现在,怎么又有了呢?”
    韦善偷瞄一眼屠仑劢,然后笑着向苏筱筱解释:“宸妃娘娘刚才可能没大听明白我的话。我从未说过六王爷没救的话。这办法嘛,终归都是人想出来的,动动脑筋,肯定是会有的。”
    “你……虚伪!只怕你动的是歪脑筋吧?到时候你没救活六王爷,反倒把他给害死了……”
    远看苏筱筱与韦善之间又要争执起来,屠仑劢赶忙揽着苏筱筱的双肩,将她半拥在怀中,带着她朝雍和宫而去,“好了,韦善说他会救六王爷,便是一定会救的。你不能因为刚和他闹过不和,就那样看他吧?我相信他的为人,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苏筱筱看着他,直接道:“我还真信不过你。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是。”
    被她如此说,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道:“哪有人这样子说自己未来的丈夫的?”
    “丈夫”这个称呼,没差点把苏筱筱呛死。她一连咳嗽了几,待好受一些后,才直起身,掐着腰,对他道:“丈夫?”
    不等她全部讲完,他欣喜地对她连连点头,并以左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好似苏筱筱不知道说的是他。
    “呵,王子殿搞错了吧?我苏筱筱的丈夫只有皇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你于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往后,希望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嬉皮笑脸的,也不要再跟我提到这两个字眼。”
    苏筱筱的话刚落,他忽然捧住她的脸,对她极为严肃认真地纠正道:“我没有弄错,不久之后,你就是我屠仑劢的王妃了,我即将成为你新一任的丈夫,至我之后,不会再有人有资格当你的丈夫。”
    “你是说太后懿旨的事吗?”苏筱筱拿开他的手,并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好笑地问他。
    屠仑劢对她点了点头,盯着她脸上那抹极尽嘲讽的笑容,心里莫名地有些慌。
    “一个即将奔赴黄泉的人说的话你也会信以为真,我真是觉得殿你太天真了。要是我,宁愿相信一个三岁孩童的话,也不会选择相信她的。”苏筱筱笑讽他。
    屠仑劢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岂会因她的三言两语而被吓住。
    “就算太后的话真的不可信,但我一样有能力从拓拔弘身边把你抢走。我屠仑劢想要的东西,还从未失手过。”他自信满满地笑着回她。
    苏筱筱问道:“哦?我倒是很想知道殿你想用什么办法把我从皇上身边抢走?你所谓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大?”
    她就是想从他嘴中试探出一些对拓拔弘有帮助的讯息出来,便佯装很崇拜他。
    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对手,是取胜的第一步。
    屠仑劢被她那满怀着期待而嫣然一笑的表情迷惑住,对她坦率地道:“本王不仅拥有法”力无边的国师,还有可以摧毁整个泓宇国的法宝。这两样,是千万兵将都比拟不了的;而他拓拔弘什么都没有,他拿什么来跟我对抗?到时候,我只要拿这片大好山河一威胁他,他一定会乖乖地把你送给我的。”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卑鄙,手段很低劣吗?这不是大丈夫和君子所为。”苏筱筱忍不住批评道。
    屠仑劢摆手道:“我才不要做什么君子和大丈夫呢,我只想做你一人的丈夫,此生都醉死于你的温柔乡里。”说着,他伸手想要触碰她的巴。
    苏筱筱及时挡住他的手,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所说的那个法宝是什么呀?可不可以给我看一看?我好想亲眼目睹一它的厉害。”
    屠仑劢早就看穿她这点小伎俩,陪她演戏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啊?”
    苏筱筱认真地对他连连点头。
    他用眼丈量了一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露出一抹坏笑,对她勾勾手,示意她靠近点。
    苏筱筱心急地靠过去,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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