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令人窒息的姿势,苏筱筱只感觉大脑空白一片,迷迷糊糊地任他摆布着。
    屠仑劢情不自禁地在她唇边啃咬着,苏筱筱闭紧眼睛,紧咬着唇,阻止他探进去攻城略地。
    她越死防,他就越疯狂,才一较量,她便输了,他那灵巧的火舌探入她的嘴中,嚣张地与她纠缠。苏筱筱情急之,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头,直到他痛得松开并推开她。
    苏筱筱的唇边染了他的血,而他的唇角有殷红的血珠渗出来;看着他吃痛的模样,她非常解气,得意地瞪着他,眸底有幸灾乐祸的笑意浮出。
    屠仑劢用手擦去嘴角的血,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狠?”
    “对付色狼,就应该狠!”她挑眉道。
    屠仑劢好气又好笑地指着自己,“色狼?你居然骂我是色狼!你见过有这么帅的色狼吗?我堂堂屠仑国的王子居然被你骂作色狼,真是可笑!”
    “天有这么多女人,你不去轻薄别人,为何偏偏要轻薄我?”苏筱筱用手指抹去唇上的血,厌恶地看着手指上那抹刺眼的殷红,质问他。
    屠仑劢再次走近她,“难道你不知道原因吗?”
    “你不要再过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吗?原因?什么原因?我怎么会知道?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她的威胁对他没用,他蠕动几嘴巴,继续朝她靠来,最终在距她咫尺之距驻足,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深情地道:“原因就是……你特别符合我的胃口。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告诉过你,你记性怎么这么差,才短短几日,就忘干净了?”
    苏筱筱被他那抹深情迷惑住,居然安静地看着他,没有推开他,也没有顶撞、反驳他,“我是有夫之妇,你不该惹我;而且,我非常爱他,纵使你再爱我,我也不会给你任何回应的。”
    他还以为她难得这么安静是被他的话感动了呢,哪知,她神情这么认真是要跟他讲清楚,她对他的感觉和态度。
    这就是在拒绝他!这是他第一次被心仪的女人拒绝!也是第一次,他的魅力没有迷住一个女人!
    他心里当然很难受,但他是不会退出、气馁、放弃的。
    将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别至耳畔,他依旧目光炙热地对她道:“这话说得太早,你一定会我的,并且,你终究属于我。”
    苏筱筱不想再和他继续这个话题,“王子殿,关于结的事,筱筱恳求你点头。只要你能帮皇上解除边境危机,你的这份大恩,筱筱会永生不忘的……”
    “结一事,我会考虑。但在点头之前,你得陪我一天,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苏筱筱思虑半晌,才勉强地对他点了点头,“好吧!我都答应你了,你得答应我,一定要好好考虑一结的事,行吗?”
    屠仑劢对她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笑着对她点头,“好,我一定好好考虑一。”
    他答应了,她才肯随他一起走进雍和宫,履行她的承诺。
    而她和屠仑劢之间发生的事,全数被追她而来的拓跋弘看尽眼中。
    昌祥看着他双拳紧攥,手背上青筋凸起,指关节泛白,咯咯直响。他注视着雍和宫的目光带着恨意、敌意,眸底燃烧着怒火,好似要吞没一切。
    “圣上,息怒,息怒啊!不要这样,你会伤着自己的。”昌祥担心地劝他。
    一直沉默不语的拓跋弘生冷地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朕就不该不放心地追来。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朕?”
    “皇上,事情肯定不是这样的。这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宸妃娘娘的心里只有你,她不会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的……”昌祥替苏筱筱说话,只为让他心里好受些。
    拓跋弘打断他的话,厉声道:“住嘴!你不要为她说话!朕亲眼目睹,会有什么误会?她背叛了朕,她重重地伤了朕的心,朕不会再原谅她,不会再像傻子那样爱她。”
    说完,他拂袖愤然离去。
    昌祥追上来,“皇上,这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一定要相信宸妃娘娘,奴才相信,她不会做出对不起圣上……”
    他的没完没了,令拓跋弘很是烦躁。
    拓跋弘驻足,冷眼看着他,“你若敢再替她说一个字,朕就先治你的罪。”
    昌祥不敢再发一言,低头沉默。
    快到晚膳时,拓跋弘处理完政务,按往日的习惯,他应该摆驾鸿宸宫,陪苏筱筱用膳,并一起度过夜晚那段美好的时光。
    可是,今日,他却没有去鸿宸宫,而是命昌祥摆驾萧玉宫。
    在前往萧玉宫的路上,昌祥忍不住道:“皇上,奴才觉得,你应该去鸿宸宫,听一听宸妃娘娘的解释……”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朕的事了?朕说去哪,就去哪,你不得有任何异议。”拓跋弘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地道。
    昌祥鼓足勇气道:“奴才不敢对皇上的决断有任何异议。只是,皇上和宸妃娘娘一直这样僵去,终归还是皇上难受。奴才是为了皇上好,才……”
    “是她先对不起朕,该解释也得她先来向朕解释清楚。她不先来找朕,朕是不会再去见她的。”拓跋弘孩子气地说着气话,而他心里却很想见她。
    昌祥无奈地笑着摇头,不再对他和宸妃之间的事发一言。依昌祥对他的了解,过不了几日,他便会忍不住对宸妃的思念而跑去见她的,就算有天大的误会,都阻挡不了他对宸妃的爱。
    皇上突然驾临,皇甫仙很是受宠若惊。她领着宫人恭迎他入殿,吩咐宫人布置晚膳,默无声息地陪他用膳。他不开口,她就不敢打破沉默,率先开口说话。
    她表面上在用膳,实则悄悄地对他察言观色。见他神情黯然,心情低落,皇甫仙心里很了然。要么是他没有跟苏筱筱解释清楚;要么是他又撞见了关于苏筱筱的什么事,导致误会更深。
    一想到苏筱筱和屠仑劢亲热、暧昧的画面,拓跋弘就没了任何心情用膳,所吃的佳肴味同嚼蜡,看着任何一道他想吃的美味,他都提不起兴趣,只剩了沉重的叹息。
    这顿晚宴在压抑的气氛中,在没有一句的交谈中,好似度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终于结束了。于拓跋弘来说,和她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难熬的;而于皇甫仙来说,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幸福、美好的,哪怕他一句话都不与她说。
    “皇上,晚膳用罢,臣妾陪你去散散步,可好?”皇甫仙再也沉默不去了,尴尬地笑着向他提议。
    拓跋弘瞟了一眼外边的天色,回头看着她,道:“不了!朕累了,想要好好休息。”
    “那……那臣妾伺候你就寝……”说着,她伸手去扶他。
    拓跋弘挡住她伸来的手,不让她碰自己,“不用你伺候,你也早些歇着吧!”
    皇甫仙心里失落极了,但没敢表现出丝毫。对他温婉地点点头,便莲步朝内殿走去。
    还未走出几步,身后就响起拓跋弘的声音,语气冷淡,没有丝毫的温度,“回来!”
    这简短的两个字命令,令她驻足,转身又走回他身边,“皇上,你还有何吩咐?”
    “朕住在这里,你去偏殿住。”他看着别处,就是不想看她。
    皇甫仙不乐意,感到很委屈,“皇上,臣妾……”
    “啰嗦什么?快去!”拓跋弘厌烦地道,一点都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被他这么一凶,皇甫仙简直要委屈得哭出来,但她还是忍了,双手紧捏着裙裾,方才阻止泪水流来,艰难地对她挤出一抹微笑,恭谨地回复他:“是,臣妾遵旨!”
    “傅娅,命人收拾一偏殿,本宫今夜要在那里歇。”皇甫仙红着眼眶看向傅娅,带着哽咽吩咐她。
    她话音刚落,拓跋弘便纠正道:“不止今夜,接来好几日,你都得住在偏殿。”
    此话一出,皇甫仙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滚来,拓跋弘看不到,就算他看到了他不会心疼,也不会在意的。
    皇甫仙领着宫人退出大殿,在门槛处,拓跋弘又叫住了她,不是要挽留她,而是问她:“昨夜,朕喝醉了,应该没对你做什么过份的事吧?”
    皇甫仙沉默稍许,回他:“今晨醒来,臣妾与皇上是哪番光景,难道皇上这么快就忘了?”她虽没有直接承认,但她这句话的份量,不亚于直接承认。
    “你是说……朕临幸了你?”拓跋弘起身走至她面前,极为惊讶地问她,他的潜意识里是不相信他会碰她这一事实的。
    皇甫仙伤心欲绝地反问他:“臣妾是皇上的女人,难道皇上不该临幸臣妾吗?难道皇上觉得……碰一臣妾就是罪过吗?”
    这是她第一次对拓跋弘这么大小声,第一次没有好脸色地质问他,也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流心酸而委屈的眼泪。
    他侧开脸,一脸厌烦,“你知道你现在正在跟谁说话吗?朕临幸你,是你的福气,你应当感恩戴德才是;昨夜,朕醉得一塌糊涂,做过什么,自然不知。倘若昨夜朕没宠幸你,那也没什么,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你不必在意,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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