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她进来!”拓跋弘看着苏筱筱对宫门处的昌祥说,然后才对她道:“你退至外殿候着。”
    苏筱筱对他欠身,“是!”
    她低垂着头刚退至外殿,便与皇后擦肩而过,皇后一身雪白坠地纱裙莲步生香,婀娜多姿的身子若隐若现,一头青丝披散在背上,无珠钗首饰的累赘,朱唇嫣红欲滴,肌肤白皙莹亮,脸颊上脂粉未施,俨然一副主动送上门来的架势。她手中端着的参汤清香四溢,显然她是有备而来。
    在苏筱筱身旁,她略微停顿了一,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微笑着随昌祥走进内殿。就连那抹微笑都别有深意。
    内殿,她莲步移至拓跋弘面前,恭敬地将手中的汤碗奉上,“皇上,这是臣妾亲自为你熬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整,他收回看着外殿的目光,忽然一把将她拽到怀中,然后把她推倒在龙床上,他没好好看她一眼,便趋身将她压在身。
    他这疯狂的举动吓得她脸色煞白,手中的汤碗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参汤溅了一地,些许污染了她的裙摆。待她反应过来时,她身上的衣裳已尽数被他除去,只剩贴身的亵衣;他结实而健壮的胸膛离她咫尺,她试图想要看到他的脸,以及他此时的表情,可是,她怎么也看不到,因为他不想看她,也不允许她看他。
    “皇上,你……”她亲启朱唇想说点什么。
    他不给她这个机会,粗鲁地狠狠要她,她忍不住叫出声,豆大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落来,晕湿了被角。
    她的泪水,她一脸的痛苦,他视而不见,此时此刻,他的心中,眼中只有苏筱筱。
    汤碗落地的声音,衣裳撕碎的声音,皇后那惹人脸红心跳的叫声,统统从内殿传出来,那么清晰地折磨着苏筱筱。
    这些声音告诉她内殿正在发生着的事,其实当她与皇后擦肩而过时,她就已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她早已有心里准备,但当这件事真正发生的时候,她没有像其他宫女那样红了脸,她却乱了心。
    按理说,皇上宠幸他的妻子关她什么事?他们做“那件事”她心慌意乱什么?她爱的人是石发弓,又不是皇上,她为何会为内殿发生的事感到难过和不爽?
    听着这些脸红心跳的声音她在变扭什么?为何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来?
    苏筱筱不住地绞着双手,她在心里不停地暗示自己不要去在意内殿发生的事,她越暗示,她越在意,若不是有职责在身,她早就逃跑了,寻一个安静的角落好好平复她那纷杂的心情。
    倍受煎熬了好久,暧昧的叫声终于停了,她的心情也跟着慢慢平静来。
    没一会,昌祥领着宫人进了内殿送皇后回贤沁宫,在经过苏筱筱面前时,皇后又看了她一眼,眸中之意依旧复杂,那抹汗湿的笑容里多了一丝得意。
    苏筱筱搞不懂她眼中的深意,更不懂她脸上奇怪的笑容。扪心自问,苏筱筱自穿越过来,从未得罪过她,她眼中深藏的敌意又是为何?
    “苏姑娘,万岁爷传你进去!”
    昌祥的声音唤回走神的她,苏筱筱看着他,迷糊地道:“啊?”
    “苏姑娘,万岁爷在里边等你,还不赶快进去!”昌祥不耐烦地道。
    苏筱筱对他点了一头,赶忙躬身走进内殿。
    “参见皇上!”她低着头对他欠身道。
    他裸着上身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发髻,淡淡地说:“过来伺候朕更衣。”
    苏筱筱起身,拾起被扔在床边的衣裳,侧着脸,笨拙地摸索着将衣服披到他身上,正要摸着给他系扣子时,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暖暖的、黏糊糊的,她想缩回来,他不肯松手,她摆脱不了他,只能被动地被他牵引着从他的胸膛处滑到他的腹上。
    他的左手扶着她的脸扳过来面对他,他不容许她不看他。她慌张的神情尽收他眼底,他那汗湿的胸膛令她瞬间红了脸,逃不开,那她只好闭上眼不看他。
    拓跋弘起身,直接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脸紧贴着他胸膛处的肌肤,那湿湿的感觉令她感到恶心,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内殿发生的事,一想到这件事她那好不容易才平静来的心情又莫名的乱了。她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挣扎起来,她试图摆脱他,逃离他远远地。他不给她任何逃开的机会,他的胳膊如铜墙铁壁一般将她紧紧地锁在他的怀里。
    “刚才那首‘曲子’很美妙,对不对?”他问她。
    苏筱筱闭嘴不言,假装没听到。
    他继续说:“你在外殿听着朕和别的女人一同‘谱曲’是何感受?满不在乎?还是心慌意乱?”
    她继续沉默。
    “你不说,朕也知道,无论朕睡了谁,你都不会有任何感觉。在你心里,只有石发弓一人,从来都没有过朕。朕跟谁在一起,你都不会在乎的。”
    “平日,你顶撞朕,你对朕无礼,你惹怒朕,朕都不会责怪你,也不会惩罚你。你闯了祸,朕就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被宫中的人欺负,朕就处罚他们,替你讨回公道;你三番五次的遇难,是朕挺身而出救你。朕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对朕一点都不在乎。”
    “石发弓有什么好?他能给你的,朕也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朕照样能给你。他一出现,你就抛朕回到他身边,你连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你都不质疑一就对他投怀送抱,你觉得你这样做对朕公平吗?”
    “今夜,朕在御花园等了你一个时辰,有好些话想要跟你说。结果,你违抗圣意与他在冷宫私会。当昌祥告诉朕,你不见了时,朕到处找你都快找得发疯了,朕担心你会遇到不测,担心你在皇宫内迷了路,而你呢,却叫朕给你们赐婚,成全你们……”
    苏筱筱不能再听去了,他的这些话好似有魔力,不住地蛊惑着她,她怕听多了她刚坚定来的心又动摇起来。石发弓好不容易才回到她身边,她只想好好地爱他一人,她不想心里再装着别人,她要做一个专一的女人。
    “皇上,别说了,这些话,你不该对筱筱说。筱筱此生只爱石头哥一人,永不负他……”她开口打断他说去。
    而他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俯身,霸道地以唇堵住了她的嘴,她后边的话卡在嗓子中,没有机会说出来。
    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向她袭来,满含着惩罚和渴望;她吓得双目圆睁,石化了似的看着他,忘了推开他,拒绝他。
    待她反应过来时,他的火舌已探入她的口中,灵活而疯狂地纠缠着她的舌头。她想要紧闭嘴唇抵抗为时已晚。
    他三两便令她瘫软在他的臂弯中,任他狂吻索取。
    就在苏筱筱的理智全部丧失时,石发弓莫名地闯入她那早已空白的大脑中,拉回了被他迷惑的她。她不能再做对不起石头哥的事,想到这点,她狠狠地用力地咬住拓跋弘的唇,直到他痛得受不了而推开她。
    她嘴不是一般的狠,他的嘴角渗出殷红的血珠,他不住地吸着气怒不可遏地瞪着她,“你对朕实在是‘太好了’,上一次用茶水烫伤朕,这一次用嘴咬伤朕……”
    苏筱筱歉然地欠身道:“皇上,对不起,筱筱甘愿受罚,要打要关,筱筱都接受,请皇上息怒!”
    他摆手道:“你退吧,朕不想看到你。”然后他命侯在外殿的昌祥:“快去给朕宣太医!”
    苏筱筱没有退,反而靠近他,正要掏出丝绢帮他擦拭血迹,被他又一次推开了,“朕不要你关心。”他很显然在生她的气。
    她心里又后悔又难过,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惹他心烦生气,倒不如先退,让他一人好好静一静。
    御医给他清理好嘴角的伤口离开后,昌祥又急又气地向拓跋弘进言:“万岁爷,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的龙体,你不能再继续纵容她,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上一次是手背,这一次是嘴唇,指不定一次她还会伤害万岁爷的身体其他部分,依奴才看,就算不赐她死罪,也得把她发配到辛者库去,让她好好在那里受教……”
    拓跋弘轻轻摸着被她咬过的唇,冷声道:“你再那么多废话,朕就先把你发配到辛者库去。”
    昌祥吓得躬身求饶:“奴才错了,奴才再不敢多言了,万岁爷恕罪啊!”
    拓跋弘看他一眼,道:“给朕记牢了,只有朕才能训斥她,你没有资格说她一句不是。再有一回,你就给朕自动去辛者库报道。”
    “奴才谨记,奴才一定谨记!”昌祥起身,颤颤巍巍地回复。
    拓跋弘看向孝麟,“这个莫名出现的石发弓肯定有问题,你去给朕查查他的底,朕要知道他顶替朕出现在苏筱筱身边的意图,以及他的庐山真面目。”
    “属遵旨!”孝麟恭敬的回复。
    昌祥道:“要是万岁爷早早地告诉苏姑娘你就是她的石头哥,哪还会有这个假石发弓的事?”
    “你以为朕不想早早告诉她吗?今夜朕在御花园等她,就是要告诉她……朕就是她的石头哥,怎知会被那个假的石发弓抢了先。他居然敢假冒朕骗走朕的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等朕逮到他,定把他碎尸万段,叫他不得好死。”说着,他不由得气愤起来,拳头重重地打向他身旁的矮几。
    昌祥忙跑过去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伤害自己,“万岁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你再生气也不能伤了自己的龙体呀!你先消消气,等孝麟把那假冒的人抓到你面前时,你再狠狠折磨他泄气便是。”
    注:再改去,只能把整章都删了。求赐教如何写亲热场景而不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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