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过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我怎么是他们的女儿?”
    丽姿的声音太平静了,回荡在空寂的病房门反而透出几分苍凉。
    “在我印象里,我爸也有英俊潇洒,我妈也有小家碧玉的时候,那时他们的感情很好,我爸的事业刚起步,我妈温柔贤惠,两人相濡以沫…但一切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呵,应该是我爸有钱以后吧。他开始喜欢玩女人,每周都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当时我就睡他书房的隔壁,那种剧烈的动响…真他妈让我呕心。”
    “我妈吵过,闹过,但换来更多的漠视和堂而皇之。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离婚,怕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好过?怕我一个女孩家不给她养老?更或许是她不想便宜了那些狐/狸精,拖也要拖死我爸。”
    “但她这些年好过吗,整日疑神疑鬼,大吵大闹,吵闹后又为我爸收拾那满的糜艳和污秽的衣服…她一双眼睛里盛满浑浊,憎恨,惶恐和扭曲,简直将自己逼成了个疯婆子。”
    “我爸说她咎由自取,谁让她生不出男孩,不能给他传宗接代,所以她也恨我,嫌弃我,恨不得这世界有女变男的变/性手术。”
    丽姿的语速越来越急,说到“变/性手术”这里募然卡住了。
    她两手去抓自己的头发,痛苦的频频摇头,仿佛情绪到达了崩溃的巅峰。
    但一刻她又冷静了,声音里说不出的冷漠和讥诮,“其实她怎么懂,男人就是半身思考的动物,没钱想钱,有了钱想女人,如果没有艾滋病,他可以每天去扑蝴蝶,如果有不伤身的壮阳药,他想玩到一百岁。”
    现在夏彤终于明白丽姿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她甚至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童年!
    她伸手想触摸她的背,又觉得眼前的人绝不需要她这样的怜悯。
    “这样也好,我解脱了,”她的声音里透出欢快,像无忧无虑的少女,“我早就不想要他们了,爸爸不要了,妈妈我也不要了,我真的…太嫌弃他们了!”
    “从我爸将我送进楚函房间里让他肆意侮辱的时候,我连他的养育之恩都还清了。呵,这种不拖不欠的感觉真好。”
    虽然夏彤已经猜到那个男人是楚函,但她依旧震惊着。
    她更震惊的是丽姿说到“楚函”这个名字时,不悲也不喜,仿佛真的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哪怕…昨晚他在她身上留那么深的印迹。
    “夏彤,”丽姿突然转头叫她,脸上是明媚的笑意,“我喜欢听的那首歌,现在唱一句给我听听。”
    丽姿在寝室里喜欢看电脑上的服装展,当大家都准备睡觉时,她就喜欢放歌。放来放去总是那么一首,舒妃经常说这是折磨她的耳朵,摧残她的灵魂。
    后来久而久之大家都可以哼出那么一句。
    “恩…”夏彤点头,朱唇轻启,“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这是beyond最经典的一首歌---《海阔天空》。
    才唱了一句,夏彤两行热泪就落了来。
    丽姿给她擦泪,声音淡如轻烟,“别哭,自由了,我想要的自由快到了…”
    ……
    在夏彤三人进病房时,林泽少就打了电话给楚函。
    楚函当时正在高架桥上,听说丽姿的事情他“**”一声,当即扔了手机,掉头开往了医院。
    楚函今天穿的一身深蓝衬衫西裤,发梢经过精心的打理,再加上那张妖孽的脸庞,整个人有一种张扬的美。
    他迈开长腿走在回廊,“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呢?”
    林泽少还没说话,但舒妃看见他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她当即冲上去,“你个人渣,你还敢来,我告你强/奸。”
    方懿死死的抱住舒妃的腰,但舒妃依旧想伸脚踹他。
    楚函往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嫌弃的弹了弹身上的名贵衬衫,“哪里的疯子?”
    “我再疯疯的过你吗?你是旱地里的旱苗吗,如果真是饥渴的要命,那你怎么不多找几个女人玩3p,4p乃至8p,就算是精/尽人亡也没人管你。就对着一个女人一个洞,你反复的操来操去有意思吗?”
    她的话语一落,整层楼都雅雀无声。
    站在回廊里的人像看怪物似得看舒妃,房间里的偷偷伸出头打量这边的情况。
    楚函的脸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他虽然放荡不羁,但骨子里是受过优秀教育的男人,男huan女爱在他看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不懂丽姿为什么将它搞的血淋淋,至于吗?
    还有眼前这个剧烈喘息的疯女人,她知羞吗?
    时间静止了足足30秒,林泽少咳嗽一声,卢清忙上去打圆场,“这位小姐…”
    他还没碰到舒妃,舒妃胳膊肘一出击直接捣到了他的鼻子上,他捂鼻退后两步,只见舒妃大声吼道,“小姐你妈,叫我大姐! ”
    卢清,“…”
    方懿,“舒妃,这里是医院,咱们小声点。”
    卢清看了眼背后怯怯的方懿,总算还有个正常人。
    方懿,“舒妃,我看他们心里都有些变态,我们不要跟精神病患者计较,啊。”
    卢清,“…”
    此时夏彤正好出来,楚函见状迅速上前要进病房,夏彤横着手臂拦着,舒妃和方懿更是赶过来,站成一排。
    “你们让开,我不想和女人动手。”楚函轻蹙着眉头,并没有透露出多少愤怒,神情寡淡。
    三人没开口,林泽少走了过去,“夏彤,让他进去吧。他们的事情要他们自己解决,不要让丽姿一直闷在里面出不来。”
    ……
    楚函进去的时候,丽姿还维持着蜷缩双腿,巴磕膝盖上的姿势。
    楚函箭步过去,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狠狠掐住她的颚,迫她抬头。
    其实男人天生适合风流的模样,完美的五官给人温柔多情的错觉。而他此刻满脸阴鹜,那雕凿的五官仿佛都冷了来,像出鞘的寒刃。
    女人脸上没有泪痕,没有表情,整张小脸都木木的。她的瞳孔似乎有那么一刻空洞,察觉到颚传来的痛楚后才微皱了眉,眼眸透出光线。
    她的模样令男人一僵。
    她却笑了,“哦,是楚少。”
    男人俊朗的眉宇再掩饰不住厌恶,唇角冰凉,“丽姿,你在装什么呢?昨晚脱衣服的是你,躺床/上让我上的也是你,你将这种事搞得如此血淋淋,呕心谁呢?”
    昨晚进了酒店房间,她脸上闪过惊慌,惶恐,不可置信…就连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都颤抖的捏成拳。
    当时他披了件睡衣,手里端着红酒,就倚墙壁上好暇以待的看着她做心理挣扎,他早说过,她桀骜不顺的模样,太欠训!
    但她垂着头,仿佛只是为自己哀悼了三秒,抬眸已是笑靥如花,她挑眉问他,“真的非做不可吗?”
    他耸肩,没答。
    于是她一颗颗解开自己衣服的纽扣,“既然如此,那我自己脱吧,如果你将我衣服撕碎了,我可能走不出去。”
    两人一直折腾到深夜,到最后,她问,“楚少做完了?做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于是她把脱掉的衣服再一件件的穿了回去,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丽姿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答反问,“不知楚少昨晚有没有睡够本,如果睡够了,今天可以放过我爸的公司了吗?”
    他很讨厌她这幅模样,干净的小脸上浅笑盈盈,但眸里一片冰冷。就像是她明明有随性轻/佻的模样,但在身僵硬的像木偶,怎么做都做不出水来。
    他真的很久没尝过“讨厌”的滋味了。
    因为让他讨厌的人,都消失了。
    低头凑近她,“睡一晚就想让我放过你爸的公司?你可真贵。”
    丽姿嗤笑,“楚少是在打自己耳光吗?你整垮我爸的公司,不就是想睡我一晚。是你给了我身价,如今又质疑自己的眼光?”
    “行!”男人的声音几乎从喉咙里发出来,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一侧的脸蛋,“呵丽姿,你爸昨晚卖了你,你如今还为他求情,在我面前表演父慈女孝?”
    丽姿抬手撩了撩发,“咯咯”笑的声如脆铃,“表演给你看,你给钱吗?哦,楚少这么说我都想起来了,以后想跟我滚/床单,直接开支票给我就行了,别找我爸。”
    男人勾勒出讥诮的弧度,嫌恶的表情溢于言表,他一字一字道,“丽姿,你真脏!”
    女人迎着他的目光,双手抬起搂住他的脖子,两人几乎鼻翼相贴,“楚少在较什么劲呢,再脏昨晚给你也是第一次。”
    女人说到“第一次”时,楚函皱了眉。
    他不喜欢玩处/女,他也没想过她是处/女。
    男人也顺势去搂她的肩,两人姿态亲密的像热恋中的情侣,“昨晚我是被你放/荡的外表欺骗了,你看你僵的跟个榆木疙瘩,以后白送给我我都不要。”
    “你现在说不要,能改变昨晚要了我六七次的事实吗?”女人说完就去亲他的嘴角,男人猝不及防被她碰到。
    “**!”他当即如吞了苍蝇般跳起,抽出床柜上的纸使劲的擦拭自己的嘴唇。
    丽姿冷眼看着他的反应,这个男人昨晚对她的身体表现出极度的热情,但他从不碰她的脸,更别提唇。
    女人彻底收回了微笑,声音就像是从机器里复读出来的,平整而冰冷,“你现在终于可以体会到我昨晚的感受了?”
    男人将纸巾狠掷在地,大掌穿梭进她的秀发,慢慢用力撕扯,“丽姿,你再这么欠训,我可不能保证没有次。”
    头皮传来痛楚女人仰起小脸,她皱着眉,脊背挺的笔直,“没问题,只要楚少每天都将我爸的公司整在水深火热中,或每晚都开我几千万的支票,我任你训,但是…”女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跳梁小丑,“但是你如果想一直这样奸尸的话,建议你去买个充/气娃/娃。”
    奸/尸?她果然很敢说!
    昨晚她全程闭着眼,咬着唇不发出丝毫声音。若不是他将她弄的很痛,她攀上他的肩膀或后背,给他留一道道血痕,她估计就是个死人。
    其中一次他将她抵在梳妆台上做,她白嫩的大腿就磕在台角上,他每撞一次,她的腿就往台角上磨蹭一,直到磨蹭出血肉,可是她硬是一声不吭。
    即便如此,她的味道真好!
    不像他以前碰的任何女人,她身上一点都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干净温暖,浑身散发着少女的体/香。
    她太紧致了,即使十分干涩,依旧不妨碍他享受她。
    她真的彻底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她越是隐忍他越折腾的厉害,他连着要了她五六次,试过无数次姿势…
    这些年引得他在床上失控的女人,仅她一个。
    楚函慢慢逡巡着女人的脸,忽而就笑了,他松开她,“丽姿,能撕裂你一副微笑的假装,让你那桀骜的身体诚服在我身,我已经赢了。”
    他拢了拢衬衫,嘴角勾起妖魅的微笑,然后居高临的睨着她,“丽姿,我会放过你爸的公司的,我们…后会有期。”
    ……
    丽姿午输了一次液后就出院了,林泽少开车去接夏彤回橡树湾的别墅。
    夏彤一路情绪都很低落,垂着小脑袋也不理林泽少。
    进了别墅,她径直跑卧室里去拿睡衣洗澡,刚想转身,男人就从背后搂住她。
    女人扭着身体要摆脱他,“别闹了…”
    男人“呵呵”的笑,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肌肤上微痒,“我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夏彤,你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今晚就这样对我,恩?”
    男人的声音很温暖,带着淡淡的宠溺,像对着撒娇的孩子。
    夏彤嘟着唇往后靠,将自己柔软的身体贴他宽阔的胸怀里。手指攀上他的臂膀,“泽少,我今天很不开心。”
    “恩?”男人很安静,等着她的倾诉。
    “泽少,你说男人真的是半身思考的动物吗?”她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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