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她心里抵触得厉害,手忙脚乱地推挡他的手,一阵子撕扯之后她衬衣的扣子被扯落几颗,他手背上多了几条抓痕。他握住她的手腕喝道:“老实点儿!”
    “你别碰我!我讨厌你碰我!”鱼小晰也尖声回吼。
    “那你喜欢谁碰你?!岳烁磊吗?”乔阳将她的手捏紧了,咬牙切齿地问。鱼小晰又气又悲地红了眼圈,拼命甩着手想脱离钳制,带着哭腔冲他喊:“你管不着!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你离我远点儿!”
    她带泪的脸上都是抗拒跟厌恶,而他想到昨晚她跟岳烁磊住在一个房间,想到岳烁磊也在她的家里待过,想到刚才她被岳烁磊抱着竟然那么乖顺,他只觉得五内俱焚,动作便没了轻重。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管得着!”他愤怒地吼着,一把撕开了她的衬衣扔到地上,紧接着就把她锁在怀里,低头去寻她的嘴唇。她左躲右闪不让他如愿,他捏住她的巴硬是亲吻上去,她紧闭着嘴巴不让他再进一步。他就跟疯了似的吻她,啃得她嘴唇生疼。
    味蕾尝到一丝咸腥味道,不知道是谁的嘴唇破了。
    鱼小晰忿忿地盯着乔阳近在咫尺的脸,而乔阳紧锁着眉头闭着双眼只顾着亲她。她抬手去推他的脸,去敲他的头,身体奋力扭动以向他宣示她的不情愿。
    两人都袒|露着上半身,肌肤相互厮磨。她的柔软挤压在他胸口,隔着内|衣那弹性仍然美妙无比。几个月未能亲近,他对她的渴望腾地燃起,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啃咬沿着她的颌骨行。
    鱼小晰尖叫着拼命挣扎,双手不停地拍打在乔阳身上,推不开他,她只好反手回去拉扯他那双乱摸的手,他掌心的温度烫人,力道又大。抚过的地方又疼又麻。弄得她哀叫不已。
    忽然身体被腾空抱起,猛地又坠了去,失重感让鱼小晰惊叫一声,尾音都落到乔阳口中。他深吻实实落落地压了来。
    她呜咽着躲开他的吻。他又追了过来。混乱间内|衣被摘去,整个后背贴到腈纶织就的绒面地垫上,地垫刺得她的后背又痒又痛。她不适地扭动着身体想起来,丰|满的两团柔软却磨蹭在乔阳的胸口,仿佛火上浇油。乔阳猛地压住她,一只手紧扣在她的腰际将她的身体拉向他,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崛起的那部分。
    “小晰,我想你!今天你必须给我!”他在亲吻的间隙恶狠狠地说,又握紧她的后颈逼着她承受他的啃噬。
    鱼小晰很清楚乔阳想要干嘛,可她不想,可他硬要。他终于肯放开她的嘴唇,却从脖颈到肩头再到胸前一路的啃咬去,她只觉得濡湿刺痛仿佛一条蛇在身上盘桓,尖叫着去推他挡他,可是毫无作用,他霸在她的胸部又吸又咬,他一只手摸进了她的裤内,自以为是地撩|拨她,她夹紧双腿妄图阻止他的侵|犯。
    “你走开!别碰我!”她喊着,手奋力砸他的肩跟头,扭着身子想脱开他的钳制。
    她讨厌这样的他,他这跟强|奸有什么分别?不管爱与不爱,他总是得要尊重她的想法。从前他追她的时候即便忍得再辛苦,他都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如今他这样粗鲁地跟她求|欢,只让她的心更凉。
    更何况他是个有婚约在身的男人,他凭什么还要跟她索取作为女朋友的义务?
    人说世上有四样东西不能破,信任、诺言、心和关系,前三样都被他一手破坏,那最后一样则不攻自破了。
    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对他失望,在他粗鲁地亲吻抚摸,她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他泄愤泄|欲的工具,不过是他的一个东西,明明他不用心去保管随意丢弃,还不许旁人捡起来。意既是他可以随意扔了,可扔了还是他的东西,他混账地霸着只等着哪天高兴了再捡回来玩玩儿!
    鱼小晰想着心里更是堵得难受,眼泪淌了满脸。她一边哭着一边跟推他,嘴里不停地喊着让他住手,让他走开。乔阳恍若未闻地继续动作,他依着从前的经验撩|拨她,可弄了半天她还是如一亩旱田般干涩,他的手指硬是挤进甬道,换来她痛苦地尖叫跟拼命地抵抗。
    他恼极了,猛地握住她的脸,嘶哑地吼:“说你要我!”
    一个巴掌火辣辣地打在乔阳的脸上,打得他怔忪片刻。
    “我不要!”鱼小晰满脸泪痕,愤恨地朝他喊,“我讨厌你!”
    乔阳身子一震,黑眸射出慑人的光芒,情|欲跟愤怒烧得他失去了理智,他伸手去扯她裤子。鱼小晰蜷起双腿试图阻止他,一时间受伤的脚传来阵阵刺痛让她的动作停。而乔阳一把扯了她的牛仔裤,被海水沾湿的裤子贴着皮肤剐蹭去,抽打在她那只伤脚上,顿时一种撕裂的钻心疼痛传来,鱼小晰惨叫一声:“我的脚!”
    她凄惨的尖叫让乔阳一愣,眼见着她裹脚的纱布上迅速洇开一片血红,再回来看她痛到扭曲的小脸,脸上泪痕遍布,颈子上跟胸口斑斑点点都是淤痕,她浑身颤抖地躺在他身,而她脚上的血已经浸透了纱布开始渗到浴室的地砖上。
    他这是疯了吗?原只不过是想帮她洗去身上的海水跟沙子,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
    乔阳立刻从鱼小晰身上翻来,抱起她跑回房间,将她放到床上后立刻大步跑去开门,门口依然守着两个男人,他见了他们之后便厉声命令去找医生过来。
    可怜今晚这位王医生第二次被从被窝里揪出来,带着医药箱又一次来到乔阳的房间。
    鱼小晰裹着被子在床上瑟瑟发抖,乔阳裸|着上半身蹲在床边慢慢地解开她脚上缠着的染血绷带。
    “乔先生!我来吧!”王医生急忙过去建议,把治疗工作接手过来。
    绷带解开后,鱼小晰脚上那个血窟窿还在汩汩冒血,乔阳看了浓眉紧蹙地问:“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因为伤口撕裂了。”王医生仔细察看着鱼小晰的伤处,耐心地解释,“鱼小姐伤得较深,幸亏没有伤到动脉血管是故原来出血量少些。我猜想那根钉子虽没戳破血管,估计也将血管壁弄伤了,现在可能因为外力导致血管破裂,所以才会血流不止。”
    “乔先生,我看鱼小姐的脚伤不至于太严重,可她的情绪太激动。现在时间又很晚,这里距离医院有两小时测车程,这个时候去医院反而不利于她的健康。今晚我先帮她治疗,估计血很快就能止住。明早我再来看一,没大碍的话就留在家中静养就可以了。”
    医生这话说得自信有沉稳,乔阳看着床上依然在发抖的鱼小晰,终于决定听从专业人士的安排。他示意医生继续治疗,自己坐到床头垂眸看着她。
    鱼小晰背对着乔阳躺着,脚上疼得让她直冒冷汗,可心痛得让她喘不过气来。被子面的身上未着寸缕,印着无数他粗鲁的证据,她揪着被子双手压在心口,很想大哭一场却又哭不出来。
    他的手摸到她的头上,她立刻将脑袋缩进被子里躲开。
    昏暗中听到岳烁棋的声音。
    “乔阳,今晚让小鱼去我房间好吗?”
    她没有听到乔阳说话,可她很想从了岳烁棋的建议,于是掀开被子里露出脑袋,一眼瞥见乔阳正凝望着她,眸光深沉,她立刻又缩回被子里去。
    “你放心,阿磊已经被我爸爸送到其他地方了,他近期没有机会跟小鱼见面。我看小鱼的情况不太好,我带她离开这里比较好。”岳烁棋依然口气平淡地阐述事实,鱼小晰非常希望乔阳能够应允,可过了一会儿又听岳烁棋叹气。
    “乔阳,别逼她好吗?说到底是我们对不起她,你得给她时间想想清楚。”
    岳烁棋低低哑哑的声音带着无奈,鱼小晰明白她今晚无论如何是走不了的。
    医生为她包扎完毕后将她的脚移到床上,而后她听到岳烁棋靠近了的声音,她说:“小鱼,我走了。这几天有什么要求就叫人通知我,我派人去办。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好吗?”
    她蒙着脑袋,闷闷地答应了一声。又听到岳烁棋的一声长叹,门被关上后室内安静来。啪嗒一声灯灭了,身边的床垫陷去,她又被他紧紧抱住了。
    鱼小晰一阵心惊,忙锁紧了身子,僵硬地被乔阳抱着,她只是怕他再硬来。
    “对不起。”
    隔着薄薄的被子,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她心里绷紧的那根弦被拨了。盖着脑袋的被子被他轻轻扯了来,他的唇贴到她耳边,沙哑的声音似乎带了一点哽咽,他的声音很小,小得几乎听不真切,她还是分辨出来他说了什么。
    “小晰,别离开我。”
    她咬着嘴唇,感觉一股热气从胸口冲到眼底,似乎她又可以流泪了。
    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她就该哭个歇斯底里,让人们评评理,这个恶劣的男人他自己有婚约还出来欺骗她这个良家女子,可那个时候她哭不出来;现在这个骗子硬的玩完了又玩软的,趁着夜深人静月黑风高,摆出来一副哀求的姿态来刺她的软肋吗?
    那真对不起自己了,她确实的被刺得很难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