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他失笑,只是拍拍她的背也不回答。
    又叹一口气,鱼小晰说:“我觉得好不真实哦。”
    “不真实?”乔阳戏谑地说,握住她的腰往上一提,看着她的眼睛建议,“那再来一次?”
    “讨厌!”鱼小晰啐他,乔阳只笑着搂得她更紧。
    偎在他怀里,再想到将来,她猛地有些伤感。有言道,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她愿意跟他绚烂这一季,可想到秋天萧瑟又难免伤怀。揣度又揣度,她仍是忍不住心事,便小声说:“乔阳,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什么?”
    “如果你打算要结婚了,要提前告诉我。”
    “结婚?”他讶异。
    “唔。”她点头。
    胸口有湿意,乔阳将鱼小晰扶开,看她已经满脸泪痕,他皱眉道:“你酒还没醒?说什么胡话?我结婚干什么?”
    “你不是有未婚妻吗?”鱼小晰瞧他的眼神明显疏离了。
    乔阳一怔,继而失笑,抬手敲了她的脑门说,“笨蛋,你记得倒是清楚!”尔后翻身将她压在面,捧着她的脸笑道:“你住院的时候我回了趟英国,把婚约解除了。”
    鱼小晰傻了,磕磕巴巴地念叨:“解……除了?那么……早就……”
    点头,乔阳继续说:“是费了点功夫,可确实已经跟她没关系了。你以为你当初那个样子了,我还有心情跟她演戏?”
    鱼小晰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她这几个月来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见她这幅表情,聪明如乔阳再将以前种种联系在一起,自然猜到了**分,他瞪着牛眼问她:“你这些日子犹豫不决的就因为这件事?”
    她很实在地点点头。
    乔阳的脸顿时沉去,表情有些狰狞。
    “为这个你让我熬了两个月?!”他狠狠地问。
    鱼小晰有不好的预感,她往旁边挪挪。
    可乔阳忽然又笑了。
    “就你刚才的表现,是不是意味着即使我有未婚妻,你也愿意跟我在一起?”
    鱼小晰依然很实在的点头。她早先确实那么想来着,只是他漏了一个重点,那就是她绝不会掺脚别人的婚姻。不过他已经是个自由身了,再多说也是无意义的。
    “哦……那我得好好奖励你才对了……”乔阳邪魅地笑。手已经开始动作。
    后果是她被他结结实实地奖励了一次。
    事后乔阳比较神清气爽,鱼小晰比较蔫蔫的。他让她趴在自己身上休养。
    “我饿了……”鱼小晰念叨着,她都两顿没吃了,瞅着阳光射入内的角度,估么着也有午三点了。
    “怎么,还没吃饱?难道我不够努力?”乔阳捏捏她的脸,不正经地说。
    “真的饿了啦!”她皱着眉头嚷,想起些什么,从他胸前抬起头笑眯眯地问他: “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你的衣服洗了。”乔阳陈述事实,让鱼小晰挫败地又趴回去。他继而调侃她。“你现在走得动路吗?”
    鱼小晰脸一红,随即反驳:“当然能!”
    挑挑眉,乔阳捏住她的小巴,笑着建议:“你可以试试。不过依我的经验,你应该连爬都爬不起来。”
    哼了一声。鱼小晰双臂一撑就抬起上身。但在她炫耀之前,本来绷直的肌肉突然软了去,她就无能为力地跌回乔阳的胸膛。是他大笑。她郁闷地趴在那里不再说话。
    乔阳打电话叫了外卖,鱼小晰趴在他胸口歇息,边咂摸着今天经历的种种,只觉得有种苍天弄人的戏剧效果。他们的关系之中,不够坦白地人原来是她。懦弱的也是她。事物的表象都具欺骗行,许多事在尘埃落定之后才看得清楚。就像乔阳竟然这么好,岳家兄妹也那么好。
    咂摸来咂摸去,就咂摸到乔阳刚才那句“依我的经验”,突然开始不是滋味起来。鱼小晰知道翻旧账这种事情满没意思的,可一想到他之前的种种孟浪。还有那些五花八门的美女们,以及这同一张床上曾经滚过的不同女性……名叫嫉妒的那条小青虫就吭哧吭哧地啃进她的心眼儿里。她一个不爽就从他身上滚了来,拉起薄被把自己裹成一个茧。
    乔阳觉察到鱼小晰的异样,他搁电话连人带被抱着她,问:“怎么了?”
    “你有过多少个女人?”鱼小晰决定从今以后坦白些。于是就直说了。
    乔阳哑然,默了会儿实话实说了:“我不知道。”
    “太多了是不是呀?所以数不过来了?所以就不知道了?”她酸溜溜地反问。
    “吃醋了?”乔阳笑着亲亲她的脸,见她不做声,就加了一个承诺,“以后只有你了。”
    鱼小晰轻哼一声,犟嘴道:“谁吃醋了?就是觉得不公平而已!”
    “什么不公平。”他的音调明显降低了
    “就是你阅人无数,我却只有你一个……啊!你干嘛!”鱼小晰话没说完,就被乔阳翻过来摁在床上,他薄怒的俊颜悬在她上方,阴沉着脸问:“你想怎么公平?!”
    他手上的力道一时没把握好,弄疼了她。
    “我就随口说说嘛……”鱼小晰无奈,她拍拍他的大手抱怨,“你轻点儿,很疼哦……”
    “不许说!”
    他厉声命令,那张脸上写满了霸道。鱼小晰叹了口气,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幽幽地说:“你这个人就这么过分,老是逼着别人照你的想法去做。”
    “跟那个无关!”乔阳仍然火大。
    “好啦,我乱想的可以吗?又不会真的怎么样。”鱼小晰更无奈了。
    “不许想!”惹来更霸道的命令。
    “好,好。”鱼小晰快要翻白眼了,明明该她吃醋的,怎么换成是他了?收紧手臂,把乔阳拉进自己怀里,哄小孩一般地柔声哄他,“我只想你,好不好。”
    嗯了一声。乔阳这才作罢。
    腻歪了一会儿,外卖送到,乔阳迅速穿好衣服出去了,鱼小晰依然无力地趴在被窝里。她透支了体力。又一直没有进食,疲惫虚弱得成了个废人。
    欢爱的气味浓郁,在空气中弥漫。想到刚才两人的痴缠,还是自己主动脱的衣服,忍不住又红了脸,鱼小晰用被子蒙住脑袋。
    这一次,她清楚地记住了他的味道,那深深刻入她的身体,终其一生也不会消散。
    很幸福,很幸福。原来跟他在一起可以这么幸福。鱼小晰兀自嘿嘿地笑起来,像是捡到了元宝。
    而乔阳神采扬的脸让鱼小晰更加的开心。其实对他,她总是抱着歉疚,他做得太多,而她能还给他的。仅仅是一个完整的自己。
    脚步声近了,知道是乔阳过来,鱼小晰从被子里面伸出脑袋,笑盈盈地看着他。
    意气风发的英俊男人,现在,只是她一个人的男人。
    乔阳摸摸她的脸,笑着问:“出去吃还是在床上吃?”
    鱼小晰围着被子爬起来靠在他的肩上。想了想说:“出去吧,不想弄脏你的床。”
    闻言一笑,乔阳把被子从鱼小晰身上扯来,从床尾拿过那件衬衣,慢慢帮她穿上。她身上点点红痕,看得他心痒低头又在她丰满的胸脯上咬了一口。
    鱼小晰娇哼一声。把他推开,自己系扣子。
    噙着一抹坏笑,乔阳揽着她说:“其实在床上吃也没关系,因为……”
    他的眼神在凌乱的床铺上扫过,意味深长地继续说:“已经弄得很脏了。”
    这。鱼小晰浑身都红了起来,低着头系扣子也不说话。
    这害羞的模样让乔阳心里爱的要死,一股豪情腾地升起,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抱起来。
    太突然,吓了她一跳,鱼小晰推推他的胸膛,说:“我自己会走啦。”
    乔阳没有理她,固执地抱着她来到客厅,把她放进沙发里。
    鱼小晰今天第一顿饭这才解决了。美味的法式奶油洋葱汤加上跟几片全麦面包,她现在胃不太好,不敢吃肉食海鲜,是故好料都进了乔阳的肚子。
    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鱼小晰又有点馋,探过身子就问他:“很好吃吗?”
    乔阳瞥了她一眼,突然绽出一个让她眩晕的灿烂笑容。
    “没你可口。”
    鱼小晰脸上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就低着头继续喝汤。看来,她还得给以后的生活加上一课,就是适应他无时无刻地调|戏。
    用餐后没多久岳烁磊那边便来电话要乔阳过去谈广告拍摄的事情。这事儿乔阳一直没放在心上,前期准备了两个月,他爱搭不理的,岳烁磊因为上火耗费了几斤贡菊泡茶喝。现在进入拍摄阶段了,岳俊亲自找过他谈过。
    总之是要去一次的。
    乔阳抱着心爱的女孩亲了又亲,直闹得鱼小晰受不了地小声骂他没出息。
    “有出息?有出息就不用等你两个月,直接把你绑回来!”乔阳负气地说,作势掐住她的脖子。
    听他这么说,鱼小晰心里蓦地颤动,他竟然还在隐瞒他等了半年的事实。踮起脚尖主动献了一个吻,柔声说:“你去吧,我没事的。头已经不晕了,胃也不疼了。我等你回来。”
    他们就像长亭相送一般腻歪半天,乔阳才走了。
    是故,岳家的小型会议室里,因为某人大好的心情,简直是和谐得一塌糊涂。所有的企划案他一律ok,什么造型服装他一概点赞。搞得前一次跟合作过的人大跌眼镜,直怀疑这人是不是换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