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送给小七月饼的亲们,爱你们!小七真的很开心很开心,谢谢你们!-----------------------------------------------
    房门被轻轻带上,鱼小晰的脸红得可怕。身后有????的声音,还有皮带扣撞击的清脆声音。她不敢回头,因为猜想他或许在脱衣。片刻后便有哗哗水声传来,她方才松一口气。
    安了喷泉的院子里少有人来往,偶尔一两名男子走过,也都是行色匆匆。再往远了看,就是一片海滩跟湛蓝海面。现在是正午,阳光洒得均匀明媚,有海鸟在海滩上溜达觅食,海水中一片白点,一个浪头过来便惊得起一群鸟儿。
    倒真是个与世无争的好地方,也是个富丽堂皇的好处所。饶是没见过世面如她,也看得出住在这里人的不简单。小唯曾说过,岳家黑白两道通吃很有背景。真的来到这里才更深体会。不提这气派的别墅华丽的装潢家具,大堆的仆佣,单岳家那三人通身的气派便不泛泛。
    她莽莽撞撞地来了个什么地方啊?
    岳烁磊真是个骗子……染血的乔阳,是染血了,别人的血啊……叹气又叹气,鱼小晰抱着膝盖开始后悔今天的不理智行为。
    脚的米色羊毛地毯又厚又软,而她竟然穿着鞋子踩在上面。鞋边的几绺长毛已经染灰,她赶忙脱鞋子,蹲到地上去拍地毯上的灰尘。然后就拎着鞋子走去门口打算搁鞋。刚弯腰把鞋子放,便被两条湿漉漉的胳膊从后面圈住,紧紧的。
    “又想跑去哪里?”乔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鱼小晰低头只看到他沾染水光的两只大脚,她脸上又红了。
    挣脱不开,又不敢转头,她只好解释:“我只是想放好鞋子。”
    “真的?”
    “是呀!”
    “怎么证明?”
    这真让她词穷,从回来a市他的盯人行动着实紧凑起来,她无力地解释:“在这儿我一不认识人,二不认识路,怎么可能跑啊?你先放开我好吧?至少把衣服穿上啊……”
    可是乔阳笑了,鱼小晰觉得他的胳膊勒得更紧了,他那颗湿漉漉的脑袋贴到了她肩窝里,凉丝丝得让她想躲。
    “你怎么知道我没穿衣服。”他笑着问。
    废话嘛不是?!谁洗澡会穿着衣服啊?鱼小晰有些恼,挣扎几后语气就不是太好:“我猜的可以吧?你放开啦!”可是乔阳赖着不走。
    他的气息拂到她的脖子上有些麻有些痒,鱼小晰恼得跺脚吼:“你有完没完啊?!”
    “你害羞了?”他低声问。
    “谁害羞了!”她怒极。
    “耳朵红成这样……”他来揭穿。
    “我那是气得!”她抵挡回去。
    乔阳突然松了手,搞得鱼小晰一个趔趄差点歪倒,急忙扶住了墙壁。
    “你这不坦白的毛病还真不好改。”乔阳轻飘飘一句。鱼小晰没作声,她扶墙站在原地面壁,身后有??的穿衣声,须臾一个药箱递到她眼前。她不明所以地转头瞧他,发现他已经穿戴停当。岳烁磊墨蓝色波浪纹衬衣似乎小了半码,是故乔阳散了几粒扣子未系,结实的胸膛半裸,怪性感的,鱼小晰瞧一眼后就转回头不敢多看。
    性感得让鱼小晰不敢多看。
    “我受伤了,给我上药!”他依然举着药箱在他眼前,毫不客气地命令。
    见她低着头不言不语,乔阳只把药箱往她手里一塞,自己走到床边仰面躺倒,悠长地吐出一口气。可能是近些日子以来身体消耗过大,施展一番拳脚的结果竟是全身酸痛,冲了热水后那酸痛尤其明显起来,仿佛身上各个关节都缺了润滑油。刚刚在盛怒之鱼小晰硬是冲了进来,有团燥火硬压心口,咽不吐不出的,搞得他很不舒坦。
    此时鱼小晰若是长眼地赶紧过来伺候也就罢了,可他躺床上等了半天她也没有动静,抬头瞧瞧某人依然在墙角装木头,这就让他不爽了。
    “喂!很疼哎!你到底帮不帮我上药?”乔阳仰起脖子没好气地冲她喊,喊完又躺回去,嘴里嘟囔:“也不想想我是为谁!”
    他这猫一阵狗一阵的脾气,倒真是让人难以适应。鱼小晰撅着嘴瞪他一眼,问:“你全身都好好的,哪里有需要上药的地方?”
    乔阳呈大字躺在床上,毫不客气地把两手抬起来冲她展示,生硬地回答:“我的手受伤了!”
    鱼小晰抱着药箱细看他那两只大手,倒真是伤痕累累淤青片片,想是刚才打人的时候蹭伤了……那两人被打到吐血,他不觉得不对还责备她不识趣……是的,他这么做是为了她,可她真用不着他这样,两条人命哪!她偿不起的……
    以恶制恶何时休?明明能找到那两个人,为什么不送去警局?偏偏在家里滥用私刑……这岳家是胆大包天了还是真的本事大到肆无忌惮?
    隐约感觉牵扯上这些人之后,她那平淡的生活怕是要多些波折了……
    说来说去,今天她就不该来的……
    这边鱼小晰心里百转千回,那边乔阳腾一坐起身,黑眸里已闪烁起几点火星了。
    “你给我过来!”他瞪着眼喝道。
    鱼小晰抿着嘴唇看他,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委屈,那模样仿佛棉花拳一记打在乔阳心口,那口气又给硬生生憋回去了。他发作不能,直挺挺地又躺了回去。
    好在鱼小晰到底是过来了,否则乔阳今天不是憋出内伤,就是得找个无辜者揍人家一顿,这个无辜者的首选必是岳烁磊无疑了。
    坐到床上,鱼小晰将乔阳的左手拿起来仔细查看,手指指节的地方都脱了皮,手背手掌还有些的划伤,伤口被水浸过发白,星罗棋布的,乍一看蛮?人的,其实都是些皮外伤。较之那两个挨打的抢匪他这都算不上伤。她拿出一瓶紫药水,用棉签蘸了一声不吭地帮他上药。
    乔阳躺在岳烁磊的床上,心里暗骂这个岳烁磊真是个娘炮,竟然睡这种软绵绵的公主床。软就软罢,被褥竟然还熏了香。熏香就熏香吧,竟然用的是花果香。他躺在这一片甜香绵软之中,浑身都没有着力点,身体酸疼着,心被燥意堵着,给他上药的人也不不情不愿。
    总而言之,一切都让他不舒坦!他不舒坦了通常就得找点儿别扭,尤其是在面对鱼小晰的时候,那情绪来得就更加畅通无阻了些。
    “鱼小晰!”他喝了一声。
    她扭头看着他,面露疑惑。
    “你轻点儿!很疼!”
    结果就换来她一声闷哼:“嗯。”
    于是他决定把别扭搞大些。乔阳把正在被上药的手抽出来,又用力压到人家大腿上。可是鱼小晰只是发了一小会儿怔,又继续给他上药,只言片语都没给他。
    这是冷暴力?
    好啊!真的好!
    他费尽心机地找她讨好她给她报仇,最后就得了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今儿这个二百五当得真够彻底!
    乔阳挫败地坐起来,刚想要吼出些什么,视线撞上自己那只手以后就哑火了。
    一分钟过去了,他饱含涛涛怒火的怒喝吼出,仿佛带着风,鱼小晰怀疑是不是会被他吹到床底。
    “你给我涂了什么!?”
    他的左手手一块白一块紫,活像参加野战的迷彩军服。
    鱼小晰低声回他:“紫药水。你要是不喜欢就不要涂了,反正伤也不重,两三天也就长好了。”
    乔阳睇向面色郁郁的女孩,赌气似的将右手搁到她的大腿上,那搁的位置比之前还要不像话一些,搞得鱼小晰不适地颤一。乔阳有些期待某人发作,可终究像是石子如海,一切归于平静。鱼小晰一声不吭地给他的右手上色。
    某人今天要成佛的节奏,而另外一人快要烧起来了。
    乔阳呼出一股郁气,涂花了的左手撑到鱼小晰身后,就此便成了搂抱她的姿态,将她罩进自己的怀内。低头盯着她的鼻尖沉声问:“刚才那两个人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