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和林康平他们自然不京城发生的后续,他们马不停蹄地赶路,晚上尽量在
    城里投宿,三人在进入庐州境内就开始遭遇连绵细雨,林康平看着子晴一路舟车劳
    顿,想停留一二日休息,可子晴他一日不进家门,心就一日踏实不下来。况且眼看
    着就到家门口了,子晴也是归心似箭的,这南方的春天,一下起雨来基本是没完没
    了的,因而便放弃了歇息的打算,也正合了康平的心意。
    原本不到两天的路程,三人冒雨赶了四天的泥泞路才回到晴园,子晴早已是身
    心疲惫不堪,一路全凭着一股气支撑,偏偏月事又来了,一进门就病倒了,高烧的
    人事不知,晕了。
    林康平一面打发人去请大夫,一面打发人请了曾瑞祥和沈氏,两人均吓了一
    跳,急急忙忙赶到晴园,沈氏见了昏迷不醒的子
    晴,趴在子晴身上,眼泪就不住往下掉,心里对林康平不由得有了点怨念,好好的
    一个孩子活蹦乱跳地出了门,一个多月的,进门就居然病的人事不知了。
    林康平请曾瑞祥进了书房,把缘由经过说了一遍。曾瑞祥听了很是震惊,满脸
    的不可置信,这也太巧了,巧的太不可思议,细思片刻,叮嘱道既然对方是何人我
    们摸不到底细,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惹不起对方。还好,你们顺利了,切
    记,此事万不可再对任何人提起,子晴这一两年最好也不要出门,你行事也要些,
    京城那边,这三五年你也尽量不要了。”两人又商量着把两家的院墙打通,方便子
    晴来往。
    周大夫来把了脉,只说是劳累过度加上外感风寒,吃几贴药,热度退了,好好
    休养一阵子即可,沈氏和曾瑞祥才松了口气,林康平也才放心去洗漱一番。
    子晴烧的迷迷糊糊的,时睡时醒,总梦见有人追赶,呓语不断,林康平一直抱
    着她,哄着她,子晴唯有躺在他的怀里才能睡个安稳觉。因而林康平一连几天,连
    吃饭都没动地方,是小青她们送的,几天下来,人也瘦了一圈。
    沈氏几乎天天,看见林康平如此尽心尽力地照顾子晴,心里再大的怨念也没有
    了。反倒劝林康平注意休息,别再累倒了。
    等子晴完全好了能下地时,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期间刘氏和陈氏也看过
    她,子晴才刘氏因为怀孕这次没有跟去京城,陈氏在去年子晴他们走后没两天,腊
    月十六生了个男孩,家里实在忙不,沈氏给她们各自买了一个十二岁的小丫鬟侍
    候。这样一来,沈氏轻松多了,洗洗涮涮的活基本不用动手了。
    这日,子晴下地想回娘家,把京城带来的礼物分给大家,可一看外面仍是细雨
    绵绵,林康平担心她淋了雨再感风寒,可不是玩的,子晴只好作罢。林康平说这大
    半个月雨就没停过,一直淅淅沥沥的。
    见子晴的身体大好了,林康平真正松了一口气,也有心情和子晴逗趣了,说这
    些日子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子晴,喂饭、喂药、擦洗,连身上月事,都是他经手换
    的。“这会子你好了,是不是该好好奖赏为夫了。正好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不
    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来消遣吧。”
    子晴烧迷糊了,都不。听见说那个都是他帮忙换的,早就羞红了脸,子晴还真
    没想到林康平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又是感动又是羞愧的,林康平做了一个多月的和
    尚,此刻见了子晴的娇羞妩媚,哪里还能忍住?一个按捺不住,一个热情迎合,夫
    妻两尽情纠缠,直至筋疲力尽。
    第二天,林康平从城里收完铺子的租金,把银票交给子晴,子晴抱着小匣子,
    歪在林康平的身上数银票,忽然问起林康平京城铺子的收益。
    林康平说道这一年的进项在五百两左右,王财和王喜的年例是一人二十两,还
    有两个小伙计,一月八百大钱。铺子的租金没算上,因为是咱们买的。”
    子晴想了想,说道不如你把铺子的股份分给他们一人半成,做好了,铺子的收
    益高了,他们相应的得到的也多,做事更积极些。你这样每年的定例,做好做坏都
    是这些,对他们而言,也没多大的干劲。”
    林康平听了细细一想,不禁抱起子晴就啃,说还是我聪明,这样一来,他们想
    多挣些银子,就会想方设法地把生意做好来,我也就不用发愁了。以后每年年底让
    他们报一次帐,顺便把另一个铺子的租金收了,这京城,十年内我是不想去了。”
    “叫,不如叫吧,万一将来咱有了孩子,你这改不过口来,别人听见你叫的这
    么亲,还麻烦了。这叫入乡随俗。”子晴听了说道。
    “好,就,说了算。”说完就抱着子晴腻味。
    子晴扒拉他一下,说道别闹,我还有一件正事要同你商量,不算零头,咱家现
    在有六千五百两的银子,不算橙园,正常年景下,每年各处差不多有九百两的租金
    银子进账,算上你那个铺子和橙园目前养鸡的收入,一年不到两千两的进项,你还
    做粤城的生意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做的,这么多年已熟惯了,那个每年只需固定的去两趟,我已和大卫约好,
    你放心,不会出事的。既如此,我每次带三千两银子出门,估计两趟下来,刨去路
    途花销,也差不多有二千多两银子进账。剩下的几千两你留着用,你又想干了?”
    “我想买官道对面那片荒地,其实上次买橙园时我就考虑过了,不过当时嫌离
    官道太近,太惹眼,当果园不合适,没得还让人成天惦记。我如今想买来种地,种
    番薯和洋薯,这就无所谓在哪了,当然,这地要好好养几年也能种小麦。我可以先
    种些豆类和玉米,这个不需要太好的肥地。其实买水田最省事,可水田太少,又
    贵,还不好碰,这荒地便宜,再雇几个人打理,肯定也亏不了的。”总算可以当家
    作主了,子晴想放开手脚做一场,启动资金这么富裕,天天躺在家里当米虫,还真
    不是一件好差事,也不能白担了这穿越女的称号呀?
    “我不想成天闲在家里,会发霉的,你就让我做一点喜欢的事情。”子晴见林康
    平的眉头一皱,忙补了一句。
    “好,不管你想干,尽管去做,只是有一点,你不能出门去,有具体事情,我
    去出面,你只需在后面出谋划策的。再不济,我不在家,还有林安林福。我可再也
    经不起惊吓了,如今我是片刻离不得你,只有抱着你,才能感觉的确没有失去
    你。”林康平抱着子晴把头搭在子晴的肩膀上说道。
    “我,你放心,我没事不出门,即使万不得已要出门,我一定把打扮得比村姑
    还要村姑,保证谁见了我都不认识,还得问一句,这是哪来的小土妞?”子晴一边
    摸着林康平的脸一边笑道。
    “你不,晴儿,这一路,我的心里有多恐慌,可是我又不敢让你,怕你和我一
    样的心焦。那日在庐州,你说要冒雨赶回家,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谁知你到家还
    是病了,病的不醒人事,做梦都不安生,我心里难受极了,恨也不是,连你的周全
    都护不了?又恨为要带你出门,为没在庐州好好休养一段日子,恨不能替你遭了那
    罪。”林康平想起那段日子心中仍是一阵恐慌。
    “没事的,康平,你千万不能这么想,你要,即便贵为文家三少爷,仍是有许
    多无可奈何,鞭长莫及的事情,更何况你我?这世上,有几人能随心所欲地生活过
    日子呢?我想,即便贵为皇帝,他同样还有许多的烦恼,只怕也不能想做就做的,
    你在文家生活过那么多年,这点道理还没想通?可不许钻了牛角尖,我希望我们能
    快快乐乐地生活,好好珍惜老天给我们在一起的机会。”子晴劝道,她可不希望林
    康平背着自怨自艾的包袱,以后做都放不开手脚,还有乐趣可言?
    “也是,这么浅显的道理,我竟然没有想通透,可见还是当局者迷了,我也是
    太在乎你的缘故。所以,晴儿,你能不能答应我,这一两年,尽量不要出门,尤其
    不能去城里,你想要买,我都能给你买了来。我再去买几个人,买两个会种花的,
    把咱家收拾的像花园一样,你没事就可以在家里逛逛。对了,咱家和你母亲家的院
    墙已打通了,你回娘家从小门走,想时候就时候。我在外面做完了事,绝不耽搁,
    马上就陪你。”
    子晴听了眼泪慢慢地流出来,林康平的痛苦她感同心受,她这一路又何尝不是
    一直担心、恐慌,子晴抱着林康平主动献上了的双唇,这个时候,语言是苍白的,
    做要比说来的管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