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的田园生活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有人提亲
    一场闹剧结束了,沈氏急忙回房看看子晴,见何氏正在开解子晴。其实这事子晴原本没想到如此严重,毕竟自己是个现代人,而且当时反应还算快,只露出了脖子下面一点,下身当时还穿着底裤,就是觉得当众被辱有些下不来台。此刻听大家一吵,才知道这事的确严重,不仅会被村子的人笑话,弄不好还要遭遇退婚。
    因为自己不光被大毛当众袭胸,还被他解了裙子,露出了底裤,在古代,据说被外男摸了碰了或看到了自己的脚丫子,那个女子就要嫁给该男子了,更何况是身子,所以沈氏才会不让她单独出家门,哪曾想千防万防的,家贼难防。
    子晴看着大家忧心忡忡的目光,便说:“娘,没事的,我想去洗个澡,你放心吧,康平不会因为这事退婚的,他要真因此退了亲,那也是他的损失,上哪里再去找一个我这么好的人?”
    沈氏听了叹了口气,也知道女儿是为了她宽心故意安慰她,心里一酸,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怕子晴见了担心,忙去烧水准备。
    “晴儿,哥哥对不住你,要不是因为哥哥的事办酒,就不会被他们钻了空子,哥哥答应你,如果康平因此退亲了,哥哥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哥哥说到做到。”子福上前抱着子晴安慰道。
    “大哥,不关你的事,他们既存了这心思,早晚会有这么一出的,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何氏听了搂着子晴哭道:“多好的孩子,为什么偏偏要遭遇这些,真是黑了心烂了肝的东西。连猪狗都不如,这么好的孩子还要算计,要是因为这个怎么着了,外婆可怎么活呀?”
    老房那边,田氏也很是生气,大骂了燕仁达和春玉一顿。说道:“看看你们做的好事。这下可把他们惹恼了,每次我说什么都不听,非要按自己的来,哪次成了?本来今天是高兴的事。好好说说,哄他们不生气了,让你们进门了。以后让他们出二三十两银子给你们盖个房子,你偏不听,子晴已经定亲了。定亲前你们开口就被撅回来,你们还痴心妄想的,以后,你们的事我也不管了,为这,老头子不知给我摆多少脸子,你们还不知足。做的这叫人事吗?那是你的亲侄女,不是外人。”
    “大姐大姐夫今天确实过分了。这么多年你们还不了解二哥二嫂,二嫂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二嫂了,如今有银子撑腰,子福又有出息,她还有什么可怕的?你们顺着她一点来,从指缝里漏点也够你们过一阵子的了,你们非要挖空心思的算计人家,看不到这些年你们越算计她越不爱搭理你们,你们看二姐,什么都不争不要,二嫂哪回不是主动的送上门去。就这盖房子的银钱,还是子晴一个小丫头就开口做主了,你们说说,三十两银子子晴就敢做主,二哥家一年的收入得有多少呢?”秋玉说道。
    “那小妹说如今可如何是好,我也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坚决,这可真真应了那句老话,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要不,我们现在上门赔礼去?”燕仁达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也别来问我,不就是看中了二哥家的钱财,如今子福又中了举,所以你们才这样黑了心肝地算计人家吗?这点心思谁不明白?我看见你们就烦,还别说二哥二嫂。正经回家好好种地吧,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种地,二哥那也没几亩地,人家就能把日子过好了,你们是一年不如一年,那西瓜,那洋薯,哪个人家没给你们种子?还是你们成日只知算计别人,好吃懒做的,也怨不得别人。”秋玉说道。
    “那能一样么?他家还有束脩呢。”燕仁达的心思被秋玉当众说破,有些恼怒,可又找不出辩解的理由。
    “少放屁,束脩大半不进了你们的兜里,老二家的这些年就没花到过老二的束脩,替你养了大半的孩子,还不知足。我当初也是瞎了眼,才会答应把春玉嫁给你,你就是那大黑的染缸,一家子都被你染黑了,还不趁早滚回家去,等着我也拿棍子撵呢?”老爷子进门就听到了燕仁达的话,气得他指着燕仁达跳脚骂。
    春玉见老爷子发火了,也知道今日的事的确有些过了,抻抻她丈夫的袖子,说先回家吧。
    经过此事,子晴越发的足不出户了,每日除了在后山就是在屋内,看书,做针线,绣花,做饭,日子过得很平静。只是看着曾瑞祥和沈氏越来越难看的脸,估计外面只怕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子晴只好强装着不知情的样子,哄着爹娘开心。
    这日,也就在事情发生四五日后,刚吃过早饭,曾瑞祥预备去学堂,门铃响了,子福带进里正和那日的少年,曾瑞祥和沈氏还记得那日这少年一直维护子晴的恩情,忙殷情地倒茶让座,子晴见来了外人,躲进了屋里。
    曾瑞祥和沈氏谢过少年,那少年倒有几分腼腆起来,张眼扫了一圈,没看到子晴,似有几分失望,里正看在眼里,忙咳嗽了一声,少年才端坐在椅子上,里正端着茶杯似在思考什么,曾瑞祥见里正似有什么为难事要说,便主动开口问道:“周兄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事不好开口,但说无妨。”
    “这是我儿子周继先,在你学堂也有好几年了,想必你也不陌生,只是这孩子很不争气,原本指着他也能考个秀才什么的光宗耀祖,谁知这些年也没点进步,哎,真是惭愧。”里正说道。
    “周兄客气了,令郎虽然不悟读书这一道,不过,本性还是个好孩子,心性也聪明,将来做点别的,也未必没有出息。”
    “你要这样说就好办了,嗯。这孩子看上了你家的子晴,还说从小就看上了她,这几天在家里死活磨着我来提亲,我想咱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与其等着让媒人上门来说合。还不如我们亲自上门先征求一下你们的意思。如果不反对,我们再正式让媒人上门。”里正说道。
    “不好意思,周兄,我女儿早在三月份就定亲了。如今虽说出了这事,我们也不敢肯定对方的意思,只是我女婿他如今出了远门。”
    “定过亲了?怎么我们一点风声也没听过?别不是你们的托辞吧。说句实话,就如今这状况,你女儿还真不大好嫁。就算定过亲,退亲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哪个男的能容忍自己的娘子还没过门就被外人摸过,还被全村人看过大腿?要不是我们孩子喜欢,我们也不会上门来,以后我儿子在村子里还不得被人指指点点的?”
    “周兄这话就有些过了,我女儿当时还穿着底裤呢。再说了也是不小心裙子被扯断了。你儿子当时也在旁边。至于我女儿将来如何,这是我家的事情。周兄要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留你了,学堂的早课要开始了。”曾瑞祥说完就站起来。
    “就算穿着底裤,也还是被人当众扯了裙子,有失检点了,何况你女儿还被人当众扯了衣领,摸了胸,全村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你女儿都露出了白花花的胸口,当然那,我这么说不是嫌弃的意思,只是让你看清形势而已,不要因为好面子耽误了孩子,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秀才老爷,你说是也不是?”
    “爹,你胡说些什么呀?会不会说话?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少年冲他爹喊道。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爹还不是为了你好,这叫丑话先说在前头,后面的事就好办了。”里正说道。
    沈氏气得胸口疼,拉着曾瑞祥让他撵人。子晴在屋里也是气愤,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传就传吧,也别添油加醋啊,居然连白花花的胸口都出来了,这可怎么说的?明明只是露出了脖子下面一点而已,可子晴又没办法冲出去解释,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只能借助时间的流逝让大家淡忘了。
    子晴正在屋里碎碎念,这时,子福又领了一对父子进门,曾瑞祥和沈氏面面相觑,暗想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一大早的,来了好几波客人,别又是来提亲的吧?只怕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周继先一看见进门的父子俩,冲那小的问道:“鼻涕虫,你来干什么?”
    “你混叫什么,我叫周继福,八百年前我就不流鼻涕了,你还欺负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回道。
    子晴在屋子里听见了动静,才知道刚才那个是当年的孩子王,这个才是鼻涕虫,子晴也不知该生气还是该庆幸,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居然还有人敢上门来提亲,只怕存的都不是什么好心思。
    “秀才老爷,我们泥腿子说话也粗,就不跟你拐来拐去了,是这样,我家儿子看上你家大女儿,虽然我家只有二亩水田,可是,我们是清白人家,我儿子肯娶你女儿,你家的陪嫁要丰厚一些。再说了,有个做官的大舅子也不错,记得以后要多照应我们儿子一些。”来人说道。
    子晴终于知道鼻涕虫的智商随谁了,就这样的人家,也敢上门来提亲,还摆明了一副施恩的架子,真是无知者无畏,只是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了外面的谣言有多难听了,难怪老爹老娘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沈氏气得说不出话来,曾瑞祥刚要开口撵人,周继先说道:“真是自不量力,人家曾家姑娘再怎么不济,也不是你家一个大字不识的儿子能攀得上的,还是先回家洗洗脑子,学会了说话再出门吧,别尽干些丢人现眼的事情,好说不好听的,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谁家不知道你家儿子蠢的不像样,小的脑子不灵光,老的脑子也不灵光。就这样的还妄想娶人家曾家姑娘。”
    “你胡说,我才不蠢呢,小时候不是你说的,她是我老婆,我还记得呢,你以为我忘了?我知道,你是想来跟我抢老婆的,见我老婆长得好看了,你就上去勾搭了,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有人看见了,你拉着我老婆说了半天的话,你才是害我老婆丢丑的人。”周继福说道。
    “住嘴,开口闭口你老婆,谁是你老婆,你要再出去胡说我妹妹是你老婆,我听见一次就揍你一次,你要记不住就尽管试试。”子福举着拳头喝道。
    周继福一听“哇”地一声哭了,躲到他父亲背后去了,曾瑞祥皱了皱眉头,趁机说道:“你们都走吧,我家女儿不会嫁给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对不住了,我还有事情,就不留你们了,子福代我送客。”
    里正听了拂袖而去了,瞪了那对父子一眼,骂了句“蠢材。”曾家的儿子中了举人,也不是他能拿捏的,原本以为趁这个机会能捡个便宜,既如了儿子的愿,又和曾家攀了姻亲,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曾家这几年可是今非昔比了,田产买了不少,据说安州城里还有铺子,将来孩子的嫁妆肯定少不了,再说了,曾家的丫头听说打小就聪明,那日在酒席上,他可是见识了曾家丫头的长相,真水灵,一点也不像个乡下人,哎,可惜了,还不如刚才好好说说。
    曾瑞祥扶着沈氏进了屋,沈氏抱着他哭道:“这哪是上门提亲了,分明是来羞辱人来的,她爹,晴儿要是被退亲了,可怎么办哇?”
    曾瑞祥拍着沈氏的后背说道:“别哭,事情还没到那一步,那一日那小子不是说了,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他都会不离不弃的,你且安心吧,咱的女儿这么聪明漂亮,谁娶了是谁的福气,要是因为这个而看轻了晴儿,也不值得女儿托付终身,将来一定会有慧眼识珠的娶了去。”
    子福黑着脸送客回来,曾瑞祥见沈氏情绪激动,便让子福去学堂代他上半天课。
    子福临出门前进屋看看子晴,摸着子晴的头说道:“晴儿不要伤心,如果康平退亲了,哥哥一定会许你一个更好的未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