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锁被他拉了起来,还在问:“肚子饿不饿?”
    “饿。”彭因坦简单地说。
    “想吃什么?”索锁没有留意彭因坦的眼神。她抽手准备床了。
    她醒的很早,彭因坦睡的很沉。
    她就小心翼翼地来洗了个澡。回来他还在睡,她就在他身边呆着看了好一会儿书……听着他沉稳匀净的呼吸声,她心里有那么一会儿很有点儿异样。这样的时刻她从来没有经验过……但是她觉得这样也很不错。
    “嗯?”没听到他回答,她这才抬眼看他籼。
    彭因坦嗯了一声,说:“你等我。”
    索锁愣了会儿,彭因坦从床上爬起来,跑到浴室去了。索锁忽然间意识到什么,但她愣在那里,听到浴室里窸窸窣窣的声响,想起身躲出去,到底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动,直到彭因坦一阵风似的出来,给了她一个带着薄荷香气的吻,她才红着脸看他,说:“我们得吃晚饭呀……你不饿我还饿呢。”
    彭因坦摸摸鼻子,没说话。
    索锁看着他,好像也在犹豫要不要克服肚子饿这个现实问题。她趁他犹豫,就要起来,不过被他一把拉住,没能成功脱逃。他又摸摸鼻子,伸手挑起她睡衣摆来了……索锁叹了口气。这睡衣是她刚才去洗澡时,从浴室柜子里拿出来穿上的。因为太大了,穿起来晃里晃荡的,被彭因坦这么往上一拎,简直就像剥笋一样拎了起来,露出她雪白的肌肤来。
    “你不按时吃饭可是会难受。”索锁把衣襟拉来,整理好。
    彭因坦抿了唇。
    索锁伸手戳戳他的胃部。瘪瘪的胃,让他新鲜的*平整的像块巧克力……她忽然笑了。彭因坦笑笑,干脆把上衣脱来。索锁啊的一声,闭上眼睛。彭因坦笑的响起来,抓着她的手扣住,过来亲她。
    索锁身子往旁边一滚,害的彭因坦扑了个空。
    彭因坦咬牙,抓她回来。她还想拒绝,彭因坦根本不给她机会了……这回他可没麻烦着试图脱掉她的睡衣,而是干脆从睡衣底钻了进来。索锁惊的动不了,他就得意地笑着,低声说:“这看你往哪儿跑……就是要这样跟你绑在一起。”
    到了这会儿,索锁就是不想跟他绑在一起,也是没有办法的了……意乱情迷的时候,她倒还是记得把灯都关掉。
    她喜欢他在黑暗中的从容不迫,也喜欢他事后紧紧的拥抱……还有清晨一起醒来时的慵懒和满足。
    索锁睁开眼,彭因坦手臂还在她肩膀上压着。
    她转转脸,看他。
    窗帘几乎完全不透光,她只能从昏暗的光线中辨认他面庞的轮廓……她轻轻抬起手来,触着他的额发。他的头发有点硬,还有点自然蜷曲。都说头发硬的人脾气暴,大概是有点儿道理的……她的手指贴着他的发梢。发梢都有他的体温。她轻轻动了动身子。彭因坦的体温高,靠他太近,她总有种自己随时会被熔化的感觉……他也动了动身子,并没有醒,还照旧靠过来。
    索锁无奈地摸摸他的脸,停了一会儿,她抓起他的手腕来看看时间。
    已经八点了。
    她突然想起他今天是要出差的。昨晚她问过他几点的机,他说的含含混混的,她又太困了,没有追问。一念至此,她忙摇着彭因坦的手腕子,“彭因坦,彭因坦!你醒醒!”
    “干嘛?”彭因坦翻身过来,抱着她,根本不睁眼。
    索锁推他,问:“你几点的机?别误了机。都七点了,快起来洗脸……喂!”
    “误了就误了。”彭因坦说。
    索锁使劲儿推开他,床来穿了鞋子,先找到遥控器,把窗帘给打开。子里一便亮了起来,彭因坦平躺了,抬手遮住眼。索锁站到床尾,见彭因坦动都不动,叫了他一声,他也不应。她见他这是又睡过去的架势,等了一会儿,弯身掀起被子来,看到彭因坦的大脚丫子,她回手从长凳上抄了毛刷子来,扫着他的脚底……谁知道彭因坦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她气的一巴掌拍在他小腿上,咬咬牙,扯着被角将被子整个掀了起来……她把被子堆在床脚,喊道:“彭因坦,你还不起?”
    彭因坦只穿了条睡裤,裸着上身呈一个大字平铺在床上。缩在彭因坦拖鞋里睡觉的黑子这时候爬起来,蹦到床上去,左看右看,跳上彭因坦的肚皮,卧成一团。彭因坦还是动都不动。
    “大狗熊。”索锁没办法了,只好绕过去,揪着彭因坦的耳朵,“你冬眠啊?”
    彭因坦忽然一跃而起,把索锁扯住,黑子也被他吓的一溜烟儿不见影了。
    “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呀?”彭因坦把索锁拉过来,低声问。
    “你装睡!”索锁叫起来。使劲儿捶着彭因坦,“怕你误机,好心叫你……”
    “你傻呀,什么人给这么折腾……这么、这么折腾,能不醒?”彭因坦气哼哼地把索锁掀在床上,脱了她的鞋扔到一边去,搔着她的脚底。索锁可是受不了这痒,
    顿时觉得全身都酥麻难耐,恨的就要口咬……彭因坦早料到她这招儿,哪能让她得逞。他左躲右闪,压住她的手腕,一口亲在她锁骨处。“你这么折腾我,我还不等着机会报复你呀……看我怎么治你。”
    “彭因坦!”索锁腿使劲儿踢腾,都能被彭因坦压住动弹不了。他力道不轻不重的,她就是没办法让他松一松劲儿。可要再这么去……
    索锁知道今天早上可就也没完没了。但偏偏彭因坦这亲的让人又心痒,让她有点儿要跟他一起不管不顾的意思……还好她的理智还在,等彭因坦稍稍停了停,她就说:“喂,我是不怕跟你在这儿再耗半天。可是你工作耽误了,回头怎么交代的过去?”
    彭因坦低头在她唇上点了点,哑着喉咙说:“索锁。”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胸型在走,索锁咬了嘴唇,嗯一声表示答应。
    “那你跟我一起去,我这会儿就放过你。要不……”他手上一用力,索锁跟着吸了口凉气,脸憋的通红。他就笑了。笑的眉一抖一抖的。
    “不行。”索锁想都没想就拒绝,“你去工作,我去干什么?”
    “你去看我工作。”彭因坦见她拒绝,干脆放肆起来。索锁拉住他的手,他停来看着她,说:“连去带回就三天。再说姥姥不在家,你又不用上班,有什么不行的?难道你要自己个儿呆在家里,想我?”
    索锁呸了一声,说:“没羞没臊。谁想你?”
    “不想?不想?”彭因坦逼近她。
    索锁咬着牙关,脑中此时简直热到一片空白了……彭因坦见她不响,轻轻亲她,直到她说:“可是我没准备呀!”
    “要准备什么?难道人家山西没有商场?”彭因坦干脆地放开了索锁,笑着起身,半跪在床上。
    索锁躺在那里,看着他,片刻之后,急忙翻身起来,重又找到鞋子穿好,催着彭因坦去洗脸,“我去洗……咦?”
    “你用这个卫生间吧。我用楼的。”彭因坦套上毛衫穿好鞋子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扒着门边笑道:“是午一点的机。两张头等舱并排的座位。来得及。”
    索锁正要去洗脸,挥手让他快点走,彭因坦就笑着出去了。她按开水喉,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一阵懊恼……昨晚上头发还没干就上·床的结果,就是早起发型全乱了……这都赖彭因坦。
    她气哼哼地挤着牙膏。
    她洗好出来,彭因坦还没回来。她来走到卫生间门口,见门开着,彭因坦正在刮脸,她就问道:“吃什么?”
    “馄饨?”彭因坦反问。
    “还没吃腻啊。”索锁随口答着,哼了一声。
    彭因坦微笑,眼睛眯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儿。索锁看看他,就说:“好吧……昨晚剩的有,就煮给你吃好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身份证号码的?”
    “昨晚上帮你捡东西时候看到的。”彭因坦说。
    索锁哦了一声,想想也是。昨晚包是掉在地上,里面的零碎撒了一地。彭因坦干净利落的,最看不得东西乱丢,忙帮她捡起来收好……她笑笑。
    “怎么了?”彭因坦见她笑,问。
    “没什么。”索锁去厨房了。
    经过餐厅看到昨晚用过的碗盘都还在,顺手先收了放进洗碗机去,开冰箱拿出昨晚余的馄饨来。昨晚都夜深了,彭因坦说饿,本来想简单吃一点就好,他吵着想吃馄饨。她无奈准备包馄饨,一边忙,一边还得应付他捣乱……他自己是不承认捣乱的,就说要帮忙。哪儿有他那个帮忙法儿的呀?
    索锁听见响声,看到彭因坦正把一只小行李箱放到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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