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顾小染听着对面传来的陌生声音，下意识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
“请问是顾小嫣的手机吗？”
举着电话的刘晴，微微蹙眉，扫了眼根本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我是小嫣的助理，请问你是？”
顾小染想起中考时跟在顾小嫣身边的女助理，“晴姐？我是小染。”
顾小染没有明说他是顾小嫣的弟弟，也是警惕着对面的人有没有问题。
如果真的是顾小嫣身边的人，一听顾小染的名字，应该就知道他的身份。
刘晴恍然，“是小染啊，你不是在军训吗？怎么有时间打电话过来找小嫣。”
顾小染，“借了同学的手机，有些事情想问问她，她现在有时间吗？”
刘晴看了眼场中央的进度，估摸着顾小嫣ng的可能性不大，便小声道。
“小嫣正在拍戏，不方便接电话，等这场戏拍完了，我让她给你打回来好吗？”
顾小染，“不用了，既然她再忙，就不用打扰她了。这是同学偷偷藏起来的手机，打过来也不一定能接到，其实我没什么要紧事……”
“顾小染，快点，巡查的教官过来了！”
顾小染瞥了眼望风的同学，加快了语速，“我这边很好，让姐不要担心，有机会我再打电话给她。让姐注意身体，还有叶……算了，就这样了，拜拜。”
说完，顾小染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藏进袖子，打开水龙头洗手。
门外，传来同学心虚的叫声，“教官好。”
“嗯？你好。”教官似笑非笑，“你守在厕所门口，是沉迷于嗅闻氨气的味道不可自拔还是里面有人在做坏事啊？”
同学嘴角一抽，夸张地笑道，“哪儿有，我……我在等人。”
顾小染听见动静，一边甩着手，一边走了出去，“教官好。”
若无其事地跟教官打了招呼，顾小染这才看向同学，“我好了，回去吧。”
同学点头，“我们先回去睡觉了，教官再见。”
教官横竖扫视了顾小染几眼，重点看了看他的两个的裤兜，没发现什么问题。
教官道，“嗯，赶紧回去休息吧，没事儿别出来瞎晃，到时候下午训练没精神，直接趴下了。”
同学受到教官这无声的恐吓，顿时整个身体都酸痛起来，龇牙咧嘴地走了。
顾小染从容地跟在他身后，步伐不快不慢，端的是镇定自若。
站在两人身后的教官，盯着走远的两人半响，才晃着脑袋走了。
回到寝室，顾小染将手机还给同学，听到同学长舒口气。
“吓死我了，还以为我这唯一的独苗苗都不保了呐！”
顾小染又说了声“谢谢”，看了眼时间，还有大概还能睡二十几分钟，他低头脱了鞋，爬上床。
同学看着顾小染的动作，想起望风时隐约听见的名字，他好奇地问。
“你刚才是给你姐姐打电话？”
见顾小染看来，同学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听到了顾小嫣的名字。”
顾小染坐在上铺，将被子挪到一边，“嗯。”
同学没想到顾小染会直接承认。
虽然外面很多人都在传顾小染有个明星姐姐，但顾小染本人却从来没谈过这件事情。
同学还以为顾小染不怎么愿意提起他姐姐呢。
同学，“原来顾小嫣真的是你姐姐啊，之前没看出来，后面我才发现你跟顾小嫣长得真像。”
顾小染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只见同学举起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广为流传的海报。
暑假里，顾小染去兼职的奶茶店斜对角就是一家音像店。
悬挂式液晶大屏幕上循环播放莫桑新专的主打曲。
那放大的恶魔与天使，黑与白的交融，争斗，顾小染闭上眼都能回想起来其中的细节。
音像店宣传用的海报里就有同学现在举起来的这个图片。
高高在上的天使长，洁白的双翼展开，手中长弓挽起，温柔的湛蓝色眼瞳里，盛满了凛冽的寒气。
同学嘿嘿直笑，“其实我是你姐姐的粉丝来着，专门为了她去买了莫桑的新专辑，还收藏了她的海报。”
顾小染倒是没想到自己同寝室的同学里，竟然还有她姐姐的忠实粉丝，诧异之后，便道，“谢谢你的喜欢，有机会我会转达给我姐的。”
同学顿时眉开眼笑，“多谢多谢，想不到我能跟偶像这么亲密，真是太有缘分了。”
顾小染笑了笑，慢慢躺平了身子。
本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肯定会睡不着，但没想到只是刚闭上眼，顾小染就睡了过去。
寝室里，大吊扇吱嘎作响，吹走了一部分热意。
降低了些许的温暖，变得让人容易入睡，就像是躺在亲人温柔的怀抱里。
睡梦里，顾小染缓缓翘起唇。
“卡——”
熟悉的字眼像是奇特的开关，冯盛一声令下，场地里还在对峙的顾小嫣和叶之宸同时眨了眨眼。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改变。
白丰捧着水递给顾小嫣，刘晴拿着电风扇给顾小嫣降温。
叶之宸有小助理照顾，吴作山跟苏华两位经纪人就守在冯盛身边看着显示器里的画面。
冯盛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宣布，“过了，准备下一场！”
下一场是王露跟叶之宸的戏，顾小嫣躲到了树荫下，看着叶之宸被人团团围住，擦汗，补妆。
刘晴觉得电风扇的风不够大，干脆拿了蒲扇在顾小嫣背后使劲扇。
见顾小嫣喝了水后，喘过气来了，刘晴这才将顾小染打电话来的事情跟她提了。
顾小嫣咬着吸管，奇怪地看着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小染？”
见刘晴点点头，顾小嫣皱皱眉。
刘晴，“小染说了没什么大事，我听他的口气也没生病的样子。你现在打电话给他，他应该也接不到，还是等着小染再联系你吧。”
顾小嫣觉得顾小染一般不会主动联系他，可现在军训期间顾小染自己没手机，她又联系不上他。
顾小嫣只得交代道，“下次小染打电话来，除了再拍戏，你都跟我说一声。”
刘晴应了声，“知道了。”
苏华撑开了伞，拍拍顾小嫣的手臂，“好了，还有两场才是你的戏，去休息室里休息吧。”
顾小嫣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叶之宸，让白丰搬了张小板凳来。
“我就在树荫底下坐着吧，两场戏而已，拍不了多久。待会儿在空调房里待久了，一冷一热，更难受了。”
顾小嫣将衣摆拎了起来，就这么捧着电风扇对着自己使劲儿吹。
苏华见她虽然看着片场，但两眼却在同一个人身上打转，忽然有种被喂了狗娘的感觉。
苏华决定跟顾小嫣聊聊正事儿。
“莫桑新专的销售量已经超过了金桐，已经有很多媒体发了通稿。”
顾小嫣，“啊，那今晚我给莫桑说声恭喜。”
苏华听着顾小嫣不咸不淡的回答，眼皮子就是一抽，“dk还没发通稿，是因为新专的销售量还在以可观的数字增加。”
顾小嫣奇怪地看着苏华，“现在都还在增加？这都上架多久了。”
苏华挑起唇，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内地和h国的销量已经逐渐饱和，但除此之外还有r国。”
“嗯？”顾小嫣惊讶，“我记得除了内地外，莫桑的专辑只在h国上架，怎么忽然扯上了h国？”
刘晴轻笑出声，“这里面大部分功劳还是因为小嫣你。”
自从进组后，就没怎么关注过莫桑专辑消息的顾小嫣茫然。
苏华跟她解释道，“r国的三次元文化走在世界前列，国人也多崇尚三次元文化，特别是r国的男性在这方面更是热情。而你扮演的天使长一角，算是戳中了他们的萌点。”
“所以在r国留学生深陷为r国同学代购专辑的旋涡里，无法脱身的情况下，经过董事会的决定，又赶制了一部分专辑，送往r国。再加上莫桑的恶魔扮相也符合当地小姑娘的审美，最后莫桑的专辑销售又往上爬了一层。”
顾小嫣：……
看着苏华，刘晴和白丰感叹的模样，顾小嫣单手托住下巴，幽幽叹息道。
“唉，都怪我太迷人了。”
苏华一乐，“说你棒，你还翘起尾巴了。那迷人的顾小嫣小姐，你是不是该自己发个微博了？你的骨粉们，天天跑到我微博下面，说我把你雪藏了！”
顾小嫣一摊手，觉得自己很冤枉，“现在定妆照没发布，我也不能发剧组的照片，干巴巴地文字粉丝又觉得不满足，干脆不发好了。”
苏华瞪眼，“你想得美，我已经跟平台打过招呼了，找个时间，你开个直播，有空闲时间，就做做准备。”
“可以。”
顾小嫣想起那些支持她的粉丝，自然没意见。
她环顾周围一圈，忽然望了望从隔壁探出头来的枝繁叶茂的大树，提议道，“苏哥，能跟冯导商量一下，在剧组开直播吗？不透露拍摄细节。”
苏华，“我去问问副导，炒热度的事情，副导应该不会拒绝。”
说干就干，苏华见副导空闲着，便过去交涉这件事情。
顾小嫣重新看向片场，此时叶之宸已经收拾好，正在看剧本。
许是察觉到了顾小嫣的目光，叶之宸蓦然抬头，在顾小嫣怔楞间，给了她一个浅浅笑容。
不等顾小嫣回应，叶之宸又收回了眼神，重新看剧本。
顾小嫣两手撑着下巴，眼珠子晃悠晃悠地跑到了正在跟副导商量直播的苏华身上，随后顾小嫣觉察出来不对。
本该很顺利的事情，可苏华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不满之色。
顾小嫣挺直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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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染听着对面传来的陌生声音，下意识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
“请问是顾小嫣的手机吗？”
举着电话的刘晴，微微蹙眉，扫了眼根本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我是小嫣的助理，请问你是？”
顾小染想起中考时跟在顾小嫣身边的女助理，“晴姐？我是小染。”
顾小染没有明说他是顾小嫣的弟弟，也是警惕着对面的人有没有问题。
如果真的是顾小嫣身边的人，一听顾小染的名字，应该就知道他的身份。
刘晴恍然，“是小染啊，你不是在军训吗？怎么有时间打电话过来找小嫣。”
顾小染，“借了同学的手机，有些事情想问问她，她现在有时间吗？”
刘晴看了眼场中央的进度，估摸着顾小嫣ng的可能性不大，便小声道。
“小嫣正在拍戏，不方便接电话，等这场戏拍完了，我让她给你打回来好吗？”
顾小染，“不用了，既然她再忙，就不用打扰她了。这是同学偷偷藏起来的手机，打过来也不一定能接到，其实我没什么要紧事……”
“顾小染，快点，巡查的教官过来了！”
顾小染瞥了眼望风的同学，加快了语速，“我这边很好，让姐不要担心，有机会我再打电话给她。让姐注意身体，还有叶……算了，就这样了，拜拜。”
说完，顾小染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藏进袖子，打开水龙头洗手。
门外，传来同学心虚的叫声，“教官好。”
“嗯？你好。”教官似笑非笑，“你守在厕所门口，是沉迷于嗅闻氨气的味道不可自拔还是里面有人在做坏事啊？”
同学嘴角一抽，夸张地笑道，“哪儿有，我……我在等人。”
顾小染听见动静，一边甩着手，一边走了出去，“教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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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道，“嗯，赶紧回去休息吧，没事儿别出来瞎晃，到时候下午训练没精神，直接趴下了。”
同学受到教官这无声的恐吓，顿时整个身体都酸痛起来，龇牙咧嘴地走了。
顾小染从容地跟在他身后，步伐不快不慢，端的是镇定自若。
站在两人身后的教官，盯着走远的两人半响，才晃着脑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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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还以为我这唯一的独苗苗都不保了呐！”
顾小染又说了声“谢谢”，看了眼时间，还有大概还能睡二十几分钟，他低头脱了鞋，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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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没想到顾小染会直接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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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染倒是没想到自己同寝室的同学里，竟然还有她姐姐的忠实粉丝，诧异之后，便道，“谢谢你的喜欢，有机会我会转达给我姐的。”
同学顿时眉开眼笑，“多谢多谢，想不到我能跟偶像这么亲密，真是太有缘分了。”
顾小染笑了笑，慢慢躺平了身子。
本以为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肯定会睡不着，但没想到只是刚闭上眼，顾小染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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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晴，“小染说了没什么大事，我听他的口气也没生病的样子。你现在打电话给他，他应该也接不到，还是等着小染再联系你吧。”
顾小嫣觉得顾小染一般不会主动联系他，可现在军训期间顾小染自己没手机，她又联系不上他。
顾小嫣只得交代道，“下次小染打电话来，除了再拍戏，你都跟我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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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嫣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叶之宸，让白丰搬了张小板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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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华决定跟顾小嫣聊聊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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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嫣，“啊，那今晚我给莫桑说声恭喜。”
苏华听着顾小嫣不咸不淡的回答，眼皮子就是一抽，“dk还没发通稿，是因为新专的销售量还在以可观的数字增加。”
顾小嫣奇怪地看着苏华，“现在都还在增加？这都上架多久了。”
苏华挑起唇，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内地和h国的销量已经逐渐饱和，但除此之外还有r国。”
“嗯？”顾小嫣惊讶，“我记得除了内地外，莫桑的专辑只在h国上架，怎么忽然扯上了h国？”
刘晴轻笑出声，“这里面大部分功劳还是因为小嫣你。”
自从进组后，就没怎么关注过莫桑专辑消息的顾小嫣茫然。
苏华跟她解释道，“r国的三次元文化走在世界前列，国人也多崇尚三次元文化，特别是r国的男性在这方面更是热情。而你扮演的天使长一角，算是戳中了他们的萌点。”
“所以在r国留学生深陷为r国同学代购专辑的旋涡里，无法脱身的情况下，经过董事会的决定，又赶制了一部分专辑，送往r国。再加上莫桑的恶魔扮相也符合当地小姑娘的审美，最后莫桑的专辑销售又往上爬了一层。”
顾小嫣：……
看着苏华，刘晴和白丰感叹的模样，顾小嫣单手托住下巴，幽幽叹息道。
“唉，都怪我太迷人了。”
苏华一乐，“说你棒，你还翘起尾巴了。那迷人的顾小嫣小姐，你是不是该自己发个微博了？你的骨粉们，天天跑到我微博下面，说我把你雪藏了！”
顾小嫣一摊手，觉得自己很冤枉，“现在定妆照没发布，我也不能发剧组的照片，干巴巴地文字粉丝又觉得不满足，干脆不发好了。”
苏华瞪眼，“你想得美，我已经跟平台打过招呼了，找个时间，你开个直播，有空闲时间，就做做准备。”
“可以。”
顾小嫣想起那些支持她的粉丝，自然没意见。
她环顾周围一圈，忽然望了望从隔壁探出头来的枝繁叶茂的大树，提议道，“苏哥，能跟冯导商量一下，在剧组开直播吗？不透露拍摄细节。”
苏华，“我去问问副导，炒热度的事情，副导应该不会拒绝。”
说干就干，苏华见副导空闲着，便过去交涉这件事情。
顾小嫣重新看向片场，此时叶之宸已经收拾好，正在看剧本。
许是察觉到了顾小嫣的目光，叶之宸蓦然抬头，在顾小嫣怔楞间，给了她一个浅浅笑容。
不等顾小嫣回应，叶之宸又收回了眼神，重新看剧本。
顾小嫣两手撑着下巴，眼珠子晃悠晃悠地跑到了正在跟副导商量直播的苏华身上，随后顾小嫣觉察出来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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