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抑郁至极的总监进退两难，越明也没说话，似乎还在衡量。
一直装作隐形人的高层们却觉得这个提议简直是峰回路转，纷纷开口附和林煦言的提议。
“总裁，我认为林副总监的想法很不错，总监毕竟是有经验的老手，有他管理练习生团队这个项目，总裁也能放心些。”
“是啊是啊，总监毕竟已经是公司的老人了，对市场行情也是能把控到位的，总裁不妨给他一个机会。相信有了这次的教训，总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越明冷淡地看着总监，像是依旧不想松口。
总监想起越明那冷酷的性子，后背顿时冒出一阵冷汗。
再也顾不上什么被降职丢人不丢人的事情，满脑子只剩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总监赶紧低声下气地表明他认识到了错误，一定会改正，请越明再给他一个机会。
在众目睽睽之下，越明终于松了口气。
只不过总监也直接被降职成了练习生团队经纪人。
总监一张老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还得憋出一个感恩戴德的笑容。
此事一解决，越明就再也没看总监一眼，而是直接任命林煦言为总监。
各位高层目不斜视，像是完全不知道林煦言是总裁的得力干将之事，纷纷鼓掌自持越明的决定。
原总监也面如菜色地机械拍手，心里怄得快要晕过去。
林煦言笑眯眯地接下了总监一职，神情一如既往，让在场的人不由得回想了一下。
似乎总裁这位得力助手，就没在人前变过脸色。
真是太可怕了。
越明，“现在解决下一项事情，关于乐文与dk之间日益紧张的竞争关系，之前乐文挖走了dk培养出来的影帝，让dk丢了个大脸，现在dk就挖走了乐文的艺人，狠狠地扇了乐文一巴掌……”
一提到这事儿，原本还坐得住的几个高层有些慌了。
原总监嘴角挑了挑，目光从几个掺和了挖墙角这事儿的高层身上扫过，无声冷笑。
他坐在边上，半低着头，掩盖住自己看好戏的眼神。
坐立不安的高层勉强定下心神，不等越明说完，便决定先发制人，“越总，跟武影帝达成合作共识是在几年前，那时候越总尚未接手公司，可能对其中的缘由不太了解。”
说话的高层也是巧言善辩，开口就把挖墙脚偷梁换柱说成了双合作。
“当时武荣政跟dk发生了矛盾，本就有跳槽的心思，我们公司的人跟他稍微接触后，就确定了合作关系，只不过网友们都不知道这背后的内情，以为是我们处心积虑地去挖人，网上才会说什么乐文跟暴发户一样，自己培养不出影帝，就只能用钱去抢一个影帝回来……”
“网上说的有错？”
越明轻抬眼，看着因为他开口而僵硬了表情的高层，“这些年来，乐文出过拿奖的影帝影后？难得遇到一个看起来像样的艺人，还跟乐文结了仇，跳槽到了dk，混得风生水起？”
高层笑容僵硬在脸上，讪笑两声，“……这个，总裁说得没错，但是公司还有武影帝坐镇，在接下来的发展计划中，我们会着重培养拔尖人才。”
见越明轻皱皱眉，有脑子转动得快的高层，忽然提议，“其实我觉得顾小嫣这个艺人我们还可以再争取一下。”
越明像是被这个提议所吸引，倏地抬眼看向说话的那位主管。
主管觉得自己说到了越明的心坎上。
在圈内混的艺人多如过江之鲫，但为何几十年来，能拿奖的就只有那几个？
外貌，演技，性格，能力，运气……
能支持一个艺人脱颖而出，走上人巅峰的因素实在太多太多。
有些时候，只是一方面稍微次之，便会与那代表荣誉的奖杯擦身而过。
而顾小嫣有演技，有颜值，只是欠缺一点后台，一些许的运气，所以才会被埋没这么多年。
可现在不一样了，能助她起飞的东风已经到来。
换句话说，顾小嫣就算不能捧回那金色的奖杯，也能混成一线明星。
这种人物，任何一个娱乐公司都不会嫌多。
高层联想到在公司听到的，越明对顾小嫣格外关注的小道消息，再加上越明几次三番提及顾小嫣之事。
高层直接得出结论，其实总裁是想把顾小嫣从dk手中“夺”回来的。
有了这个结论作为支持，高层转眼就忘了越明刚提起过的武荣政的事情，说话的底气十足。
“越总，之前我们公司确实存在很多问题，以至于顾小嫣对咱们公司失望了。但这段时间以来，越总您将公司彻底整顿了一遍，很多弊端都得以解决，现在乐文有了新相貌，我想这对顾小嫣来说是有很大吸引力的。”
越明挑了挑眉，向来没什么变化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有趣的表情，让高层大受鼓舞，继续分析道。
“越总您看，既然顾小嫣选择了dk，肯定是冲着好的资源去的。可自从顾小嫣跳槽到dk后，她便丑闻缠身，既没有接到新的剧本，也没有任何的代言，看起来比在乐文的日子都还不如，这就是乐文的机会了……”
说话的高层侃侃而谈，没有留意到其余同事在听到“挖顾小嫣回来”时，变得怪异的眼神，以及不断给他使眼色的动作。
林煦言站在投影仪前，正好面对着坐在首位上的越明。
他看着越明不显喜怒的俊脸上，显露淡淡的笑意，心里却对开口提建议的高层抱有十二分的同情。
不笑的越总，心情尚可；
淡笑的越总，那就是有人要遭殃了。
林煦言摸了摸鼻尖，听着高层还自信满满地拿着顾小嫣在dk接不到好的剧本做文章，目光落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
随后，林煦言看见下属发来的消息，炸了眨眼，停顿两秒后，还是选择轻咳两声，打断了高层话。
看着在坐的各位都冲自己投来了注视，林煦言露出歉意的微笑，“抱歉，我觉得这个消息跟我们讨论的事情有关。”
说着，林煦言操作着电脑，打开软件。
投影仪将他所看的微博界面放大，投射到荧屏上，让所有开会的人都清楚地看见林煦言所说的有关事件。
林煦言，“这么长时间，只发布了一条帮莫桑宣传新专辑微博的顾小嫣，刚更新了微博，终于对之前的种种风波做出了解释。”
投影仪的光冷幽幽的，乍一眼看过去，让人的眼睛觉得不舒服。
越明微微眯了眯眼，仔细阅读着顾小嫣更新的微博。
【顾小嫣v】：感谢各位支持我的朋友，愿意相信我，为我战斗的粉丝。事情已经过去，所以我不想再对此做出解释，我相信正义也许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因为在闭关看剧本的缘故，亲笔签名的海报数量有限，没拿到签名的朋友们不要失望，来日方长。
另外，非常荣幸能跟冯导合作@冯盛
看到末尾顾小嫣艾特的那一个名字，有高层惊讶地问出声，“冯……冯导最近有新作品？”
众人左右看看，最终还是林煦言点点头，“冯导筹备的新电影应该快要开机了，听说名字似乎是叫《围城》。”
林煦言看向原总监，“这一点，总监应该比我更清楚，似乎我们公司的王露在争取电影里的女二一角。”
原总监眼皮子一跳，对林煦言特意将王露跟他联系起来的举动，恨得牙痒痒。
然而，在众多询问的眼神中，他不得不露出毫不知情的眼神，含糊道。
“是吗？冯导的新电影都要开机了？我怎么没收到消息？大概是因为最近我一直在准备练习生团队的项目，这方面的事情是林总监负责的吧。”
可惜惊讶的高层没时间理会原总监，而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顾小嫣竟然出演了冯盛的电影，看来dk是卯足了劲，要捧红顾小嫣了。”
“唉，之前还说顾小嫣在dk拿不到好的资源，这样就能再把人给挖回来，可现在这方法行不通了。”
“是啊是啊，真是可惜了。”
越明听得各位高层的讨论声，微微侧脸，看向之前还在分析将顾小嫣挖回来这件事情具有极强可行性的高层。
高层：……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越明转过头，随手拿起报告拍在桌上，原本嘈杂的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之前还在说从dk挖走武荣政，给乐文带来了多大的负面影响，现在又有人劝我趁着顾小嫣还没成为影后，赶紧从dk挖回来，看来各位都没怎么长记性！”
高层们面面相觑。
“今天下班之前，每个人交一份检讨给林总监，另外所有人这个月的薪水减半。倘若还是死不悔改，那就直接收拾东西滚吧。”
说完，越明站起身，“散会。”
高层们刷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目送越明离开。
一直到越明走出会议室，林煦言收拾好东西跟着出门，所有人才瘫软到座椅上，只觉得衬衫背后已经被汗水湿透。
总裁开次会，真是要次命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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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众多询问的眼神中，他不得不露出毫不知情的眼神，含糊道。
“是吗？冯导的新电影都要开机了？我怎么没收到消息？大概是因为最近我一直在准备练习生团队的项目，这方面的事情是林总监负责的吧。”
可惜惊讶的高层没时间理会原总监，而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顾小嫣竟然出演了冯盛的电影，看来dk是卯足了劲，要捧红顾小嫣了。”
“唉，之前还说顾小嫣在dk拿不到好的资源，这样就能再把人给挖回来，可现在这方法行不通了。”
“是啊是啊，真是可惜了。”
越明听得各位高层的讨论声，微微侧脸，看向之前还在分析将顾小嫣挖回来这件事情具有极强可行性的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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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明转过头，随手拿起报告拍在桌上，原本嘈杂的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之前还在说从dk挖走武荣政，给乐文带来了多大的负面影响，现在又有人劝我趁着顾小嫣还没成为影后，赶紧从dk挖回来，看来各位都没怎么长记性！”
高层们面面相觑。
“今天下班之前，每个人交一份检讨给林总监，另外所有人这个月的薪水减半。倘若还是死不悔改，那就直接收拾东西滚吧。”
说完，越明站起身，“散会。”
高层们刷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目送越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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