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顾小嫣放下手中水杯，将脸扭到一边，捂着嘴咳嗽。
刚洗完碗的刘晴正拿着抹布擦桌子，听见动静后，看了顾小嫣几眼，见她只是喝水呛到，便放下心，并调侃道。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顾小嫣被呛得双眼泛红，嗔怪地扫了刘晴一眼，缓过劲儿后，又开始握笔签名。
刘晴将客厅和厨房收拾好，便盘膝坐到顾小嫣对面，整理顾小嫣已经签好名的海报。
随后掏出手机，对着埋头签名的顾小嫣“咔嚓”就是一张照片。
顾小嫣头都没抬，只开口道，“把电视打开，随便调到哪个频道。”
刘晴看了眼照片，觉得没重照的必要，便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
“想听歌吗？我看现在的学生就喜欢写作业的时候听歌，顾姐你要不要试试莫桑新出的专辑？”
顾小嫣又签好一张，将海报放到已经签好的那一块。
闻言，看了眼已经出现了画面的电视，“行吧，好歹也算是支持一下莫桑的专辑。”
刘晴本想选歌，却不小心按错了按钮，将电视调到音乐频道。
也是凑巧，主持人正在介绍莫桑的新专辑。
顾小嫣摆摆手，刘晴会意地放下遥控。
面带笑容的节目女主持露出八颗整洁的牙齿，看起来极为喜庆。
就像她对于莫桑新专辑的认可与夸奖，让人身心舒畅。
刘晴适时地开口，“网上的反响都不错，专辑不论是歌曲，歌词还是画面，都很细致。虽然还是有人挑刺，但比起其他歌手，关于莫桑唱功的质疑算小的。”
顾小嫣倒不意外这个结果，“毕竟是dk花大价钱制作的专辑，除却实景拍摄，大部分都是特效设计，这种大手笔，总怕圈内还没有一张专辑有这种待遇。”
“歌词，歌曲都是大师定制，别看莫桑年轻，但在唱功方面还是有过人之处，苏哥特地跟我提过有前辈已经想收莫桑为弟子。”
刘晴歪头笑，“再加上顾姐你的加入，1＋1可不止等于2，这张专辑一定能取得让人过人的成绩。”
顾小嫣，“什么时候晴姐你也会奉承我了，我也就只是提供了一个炒作的噱头，专辑卖得好，还得靠莫桑的实力。”
女主持已经花式夸奖专辑完毕，进入到了试听环节。
这种节目向来都是截取一首歌的其中一小段，顾小嫣还在想着会是十首歌中的哪一首，就见五点七寸的液晶屏上，一个手持银白弯弓的女人站立在繁花绿叶之中，清晨林间薄雾弥漫，初升的阳光金灿灿的，为她身后洁白的羽翼渡上一层金边。
那是被神垂怜，受众生爱戴的天使长大人。
顾小嫣：……
放大的图像呈现在高清显示屏中，将一切的微小的细节都放大了。
同时，还有大天使的美。
刘晴紧盯着画面里，大天使蔚蓝的眼眸，宛若大海，平静之下危机四伏。
看向你时，却好似能包容你所有的过错，让人忽然想倾诉出藏在心灵深处最肮脏的秘密。
大概这就是被很多传道者传颂的一个词——神性。
在神的光辉下，一切污秽都难以掩藏，一切罪行都会被原谅。
刘晴有些出神。
她想，如果世上真的有天使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模样了。
“晴姐，换个节目吧。”
完全沉浸在歌曲与mv里的刘晴诧异地转头，“你不看了？”
顾小嫣低头工作，“……看着怪别扭的。”
刘晴眨眼，“不会啊，我觉得很棒呀！虽然歌曲的主题略幼稚，带着中二色彩，但光看着这画面，我觉得再看二十遍我也不会腻。”
顾小嫣，“……你喜欢？那就看这个吧。”
刘晴倒是想继续看，可惜节目只截取了一小部分，一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刘晴有些遗憾，不过一想到，新专辑上架之前，莫桑那边就给顾小嫣送来了专辑，还有全套的签名海报，用来当作纪念。
沾了顾小嫣的光，刘晴和白丰也人手一套，可以拿回家想听多少遍，就听多少遍。
刘晴的遗憾这才少了几分。
虽说现在看电视的年轻人比以前少了很多，但节目组这只播一半的行为就像是用钩子钓鱼死的。
至少刘晴自认为看了那戛然而止的一部分mv后，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就想上网去找完整版。
这样一来，也能吸引一部分流量了。
见关于莫桑专辑的内容没了，刘晴就准备换台。
可不知道这节目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搞事，介绍完莫桑的专辑，下一个就是乐文的金桐。
看着女主持熟门熟路地介绍金桐的专辑量是多少，破了内地近几年的销售记录，刘晴就想骂人。
“这节目组肯定是存心的。”
刘晴蹙眉，“不知道这事情林玲知不知道，这节目组把莫桑跟金桐放在一起，就像是莫桑在拿专辑跟金桐打擂台似的。”
顾小嫣倒是淡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也不差节目组这隐晦的提醒一点。”
刘晴摇摇头，“莫桑的压力可不小，这次dk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能超过金桐最好，要是不能压金桐一头，估计莫桑在公司内的地位都会受到影响。”
顾小嫣抬眼，看向电视里正在唱歌的小鲜肉。
比起莫桑新专辑里的小清醒歌曲，金桐所唱的是男孩失恋的伤心情歌。
虽说金桐脸上写满了忧郁，一副饱受感情折磨的颓然模样，十分传神。
可顾小嫣还是不喜欢他所表达的没了感情就不能存活的观念。
两者之间，不管是情感还是理智，顾小嫣都偏向莫桑。
因此，她很干脆道，“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群众又不是瞎子，高低自有分寸，反正我不是离了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傻女人。”
刘晴听出顾小嫣的意思，苦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乐文给金桐刷纪录的数字可不小，十年前能出一张专辑超过这个数字，我肯定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可放到现在……不刷纪录的话，太难了。”
在刘晴说话间，顾小嫣又签好了几张海报。
对刘晴担忧的地方，顾小嫣也明白，不过她倒是镇定多了，“我听苏哥说过莫桑坚决要求公司不能给他刷纪录，他要真实的数据。从他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就已经赢了金桐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只不过是一个添头罢了。”
刘晴无奈苦笑，“可高层和公司要的可不是一个有志气，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洁艺人，他们看重的是艺人能带来多利益。”
顾小嫣笑了，“既然你之前都夸过莫桑的新专辑，不管是词，曲，画面还是宣传的力度都不是一般的专辑能比拟的存在，那你还这么担心做什么？”
“现在再担心，再焦虑，都没用了，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现在就安心等着结果吧。”
刘晴被顾小嫣说服了，她按了按眉心，觉得可能是因为顾小嫣也牵扯其中的缘故，她才会如此担忧。
“行吧，明天中午，结果才能出来呢，现在我还是别继续想了，要不然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顾小嫣弯弯唇，将又签完的一沓海报放到脚边，“想通了就好，明早我还指望着晴姐早点起来给我做早饭呢。”
刘晴瞪瞪眼，装作生气的样子，“好啊，我还以为是小嫣你担心我睡不好猜特意开导我的，没想到你竟然是在关心你的早餐。”
顾小嫣嘿嘿笑了两声。
刘晴鼓鼓脸，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念头，果断调到了访谈节目。
没想到，这个重播的访谈节目，也有顾小嫣的熟人。
刚熟悉的磁性声线出现时，顾小嫣签名的动作一顿，原本流畅的弧线中断，变成了一个难看的小黑点。
“大家都知道叶影帝是个温柔绅士，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叶影帝这样的男性，那么叶影帝心中的另一半是什么类型呢？”
女主持人问出的问题，不仅仅能满足她个人的好奇心，还有千千万万的粉丝无比焦灼的内心。
顾小嫣喃喃自语，音量低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但却奇迹般地与被采访者的低沉如同大提琴演奏乐曲的嗓音重合。
——嗯……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文雅，乖巧一点的吧。
“嗯……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文雅，乖巧一点的吧。”
顾小嫣无意识地转动着签字笔，看着访谈节目的女主持露出有些意外又不那么惊讶的表情，“哦？端庄文雅，温柔乖巧，听起来就和叶影帝很般配。”
坐在深蓝色高脚凳上的叶之宸温润的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
这一个访谈节目顾小嫣只看过一次，还是在录制《记忆里的村落》时，她怀疑叶之宸对她有意思，被李梅一口否决了这个可能，并让顾小嫣看了这个节目。
现在再看到这个节目，连顾小嫣都震惊她竟然能一字不差地背出叶之宸的回答。
文雅，乖巧……
呵呵——
顾小嫣重复念叨着这两个词语，原本伸向手机，想问问叶之宸吃饱没有的手收了回来。
她沉默几秒，果断让刘晴关了电视。
刘晴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想听歌了？”
顾小嫣，“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吵又没营养，打扰我工作了，关掉。”
刘晴不知道顾小嫣怎么忽然心情就变了，不过她没等顾小嫣再说，直接关掉了电视。
见顾小嫣埋头苦干，那刷刷签名的动作，潇洒凌厉，不像是在写自己的名字，反而像是在把讨厌之人的脸给划花。
刘晴反复咀嚼顾小嫣的话，后知后觉地一懵。
——歌不是唱的嘛，怎么变成说的了？到底是顾小嫣傻了，还是她耳朵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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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嫣放下手中水杯，将脸扭到一边，捂着嘴咳嗽。
刚洗完碗的刘晴正拿着抹布擦桌子，听见动静后，看了顾小嫣几眼，见她只是喝水呛到，便放下心，并调侃道。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顾小嫣被呛得双眼泛红，嗔怪地扫了刘晴一眼，缓过劲儿后，又开始握笔签名。
刘晴将客厅和厨房收拾好，便盘膝坐到顾小嫣对面，整理顾小嫣已经签好名的海报。
随后掏出手机，对着埋头签名的顾小嫣“咔嚓”就是一张照片。
顾小嫣头都没抬，只开口道，“把电视打开，随便调到哪个频道。”
刘晴看了眼照片，觉得没重照的必要，便拿起遥控，打开了电视。
“想听歌吗？我看现在的学生就喜欢写作业的时候听歌，顾姐你要不要试试莫桑新出的专辑？”
顾小嫣又签好一张，将海报放到已经签好的那一块。
闻言，看了眼已经出现了画面的电视，“行吧，好歹也算是支持一下莫桑的专辑。”
刘晴本想选歌，却不小心按错了按钮，将电视调到音乐频道。
也是凑巧，主持人正在介绍莫桑的新专辑。
顾小嫣摆摆手，刘晴会意地放下遥控。
面带笑容的节目女主持露出八颗整洁的牙齿，看起来极为喜庆。
就像她对于莫桑新专辑的认可与夸奖，让人身心舒畅。
刘晴适时地开口，“网上的反响都不错，专辑不论是歌曲，歌词还是画面，都很细致。虽然还是有人挑刺，但比起其他歌手，关于莫桑唱功的质疑算小的。”
顾小嫣倒不意外这个结果，“毕竟是dk花大价钱制作的专辑，除却实景拍摄，大部分都是特效设计，这种大手笔，总怕圈内还没有一张专辑有这种待遇。”
“歌词，歌曲都是大师定制，别看莫桑年轻，但在唱功方面还是有过人之处，苏哥特地跟我提过有前辈已经想收莫桑为弟子。”
刘晴歪头笑，“再加上顾姐你的加入，1＋1可不止等于2，这张专辑一定能取得让人过人的成绩。”
顾小嫣，“什么时候晴姐你也会奉承我了，我也就只是提供了一个炒作的噱头，专辑卖得好，还得靠莫桑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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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节目向来都是截取一首歌的其中一小段，顾小嫣还在想着会是十首歌中的哪一首，就见五点七寸的液晶屏上，一个手持银白弯弓的女人站立在繁花绿叶之中，清晨林间薄雾弥漫，初升的阳光金灿灿的，为她身后洁白的羽翼渡上一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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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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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晴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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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之间，不管是情感还是理智，顾小嫣都偏向莫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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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晴听出顾小嫣的意思，苦笑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乐文给金桐刷纪录的数字可不小，十年前能出一张专辑超过这个数字，我肯定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可放到现在……不刷纪录的话，太难了。”
在刘晴说话间，顾小嫣又签好了几张海报。
对刘晴担忧的地方，顾小嫣也明白，不过她倒是镇定多了，“我听苏哥说过莫桑坚决要求公司不能给他刷纪录，他要真实的数据。从他作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就已经赢了金桐了。至于最后的结果，只不过是一个添头罢了。”
刘晴无奈苦笑，“可高层和公司要的可不是一个有志气，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高洁艺人，他们看重的是艺人能带来多利益。”
顾小嫣笑了，“既然你之前都夸过莫桑的新专辑，不管是词，曲，画面还是宣传的力度都不是一般的专辑能比拟的存在，那你还这么担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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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晴被顾小嫣说服了，她按了按眉心，觉得可能是因为顾小嫣也牵扯其中的缘故，她才会如此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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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嫣弯弯唇，将又签完的一沓海报放到脚边，“想通了就好，明早我还指望着晴姐早点起来给我做早饭呢。”
刘晴瞪瞪眼，装作生气的样子，“好啊，我还以为是小嫣你担心我睡不好猜特意开导我的，没想到你竟然是在关心你的早餐。”
顾小嫣嘿嘿笑了两声。
刘晴鼓鼓脸，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念头，果断调到了访谈节目。
没想到，这个重播的访谈节目，也有顾小嫣的熟人。
刚熟悉的磁性声线出现时，顾小嫣签名的动作一顿，原本流畅的弧线中断，变成了一个难看的小黑点。
“大家都知道叶影帝是个温柔绅士，现在很多女孩子都喜欢叶影帝这样的男性，那么叶影帝心中的另一半是什么类型呢？”
女主持人问出的问题，不仅仅能满足她个人的好奇心，还有千千万万的粉丝无比焦灼的内心。
顾小嫣喃喃自语，音量低到只有她自己能听见，但却奇迹般地与被采访者的低沉如同大提琴演奏乐曲的嗓音重合。
——嗯……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文雅，乖巧一点的吧。
“嗯……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文雅，乖巧一点的吧。”
顾小嫣无意识地转动着签字笔，看着访谈节目的女主持露出有些意外又不那么惊讶的表情，“哦？端庄文雅，温柔乖巧，听起来就和叶影帝很般配。”
坐在深蓝色高脚凳上的叶之宸温润的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
这一个访谈节目顾小嫣只看过一次，还是在录制《记忆里的村落》时，她怀疑叶之宸对她有意思，被李梅一口否决了这个可能，并让顾小嫣看了这个节目。
现在再看到这个节目，连顾小嫣都震惊她竟然能一字不差地背出叶之宸的回答。
文雅，乖巧……
呵呵——
顾小嫣重复念叨着这两个词语，原本伸向手机，想问问叶之宸吃饱没有的手收了回来。
她沉默几秒，果断让刘晴关了电视。
刘晴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想听歌了？”
顾小嫣，“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吵又没营养，打扰我工作了，关掉。”
刘晴不知道顾小嫣怎么忽然心情就变了，不过她没等顾小嫣再说，直接关掉了电视。
见顾小嫣埋头苦干，那刷刷签名的动作，潇洒凌厉，不像是在写自己的名字，反而像是在把讨厌之人的脸给划花。
刘晴反复咀嚼顾小嫣的话，后知后觉地一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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