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不远处的尚宫嬷嬷,还有宫蛾等等,也没个看着五官不正的人儿。
    万物最好的,皆在皇家。难怪,天下不少女人打破头都想入宫,这皇宫……确实是天下荣宠的地儿……
    细看一眼贵妃娘娘:发式亦梳得清爽简洁,只是将刘海随意散得整齐,前额发丝貌似无意的斜斜分开,再用白玉八齿梳蓬松松挽于脑后,插上两枝碎珠发簪,一支金崐点珠桃花簪斜斜插在光滑扁平的低髻上,长长珠玉璎珞更添娇柔丽色,余一点点银子的流苏,臻首轻摆间带出一抹雨后新荷的天然之美。
    陈念然视线略看向淑妃:粉面上一点朱唇,神色间欲语还羞。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生得形容袅娜纤巧,柳眉笼翠雾,檀口点丹砂,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又品格端方,容貌丰美,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俩位娘娘各有特色,走出去,端的是万里挑一的人儿。难怪可坐镇后宫三千粉。
    “呵呵,来来,周家的,我倒是挺喜欢你这一身打扮的,且来陪着本妃说说你在外面的趣事儿。”
    贵妃娘娘似乎没听出淑妃的话外音,亲热地牵着陈念然的手,俩人往后花园而去。
    陈念然也是机灵的,专门挑一些有趣的事儿。
    她这挑的全是有些关于女人上进的故事来说,比如小喜儿,比如凝香这样的类型。
    加上她口才也不错,绘声绘色地说出来,贵妃娘娘居然听的神往起来。过了好半响,一边的淑妃娘娘却冷笑着吃着果子。
    “唉,这小户人家的丫头啊,女人之类的,也就是眼光短浅了些。没办法,一开始的出生呀,决定了她们的身份。”
    呃这话,说的她跟天生高贵别人几许一样的。陈念然抬头,便看见淑妃娘娘的笑容里,暗藏着锐利的刀子。这个女人,明显的看她不顺眼啊。
    只是,她一张笑脸看上去,似乎也没太多的恶意。
    联想到今天进宫时那位尚宫的做法,陈念然更留了心。这位淑妃,肯定有后手。
    中间,贵妇娘娘还拉着她的手儿要听故事。陈念然也着力地讲了些笑话段子之类的。
    最后,更是讲了一个凭着自己吃苦上进,最后一跃变成大家豪门主母的励志故事。贵妃娘娘听的暗自点头,这故事,她相当的喜欢,因为那里面的主角相亲相爱的情节,很是令她感动向往。
    “唉呀,周家的说了这么半天的故事,本妃岂能不赏呢。来人,着人把我宫里的那些小玩艺儿端来。”
    贵妃一听,也赶紧说,“着人去我后宫,也把那玉如意端来。”
    “啊,玉如意?娘娘,这不好罢,那可是你最爱的物件啊。”
    “我说去就去。”
    陈念然听着怎么觉得有点不得劲啊,玉如意,之前她袖里的东西,似乎就是玉如意。只不过被她弄的变了形,又染了色,现在要让人认出这是玉如意,肯定不行的。
    要说来,也真的亏了平时的十怪啊。
    他们爱发明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附带的,她随身也会准备一些物什。
    比如,之前能溶解一些硬饰物的柔软剂,便是进宫的时候有备无患的东西。
    没曾想,只是随意准备的东西,居然真的有用。
    淑妃的人很快就回来了,把一件件精巧的物件儿摆在她面有,淑妃随意地扯起一件儿,睨了一眼陈念然,“周家的啊,你今儿也辛苦了,这些,且赏了你罢。”
    陈念然赶紧谢恩。正要接东西时,前去取贵妃娘娘物件的人却匆匆忙忙跑来。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你摆放饰物的地方,最昂贵也最精巧的那件玉如意……不见了,那可是万岁爷赏赠的东西啊。”
    “怎么会不见的?这不可能?”
    贵妃怒了,她这后宫居然不干净到这份上,这还了得。
    淑妃在一边儿嚼了口茶,貌似关怀地说道,“唉呀,姐姐呢,这种事情,可得查啊。要不是身边人儿做的,那只能说明是东西长了腿。”
    贵妃气到不行,这是淑妃在挤兑她,说她管事不严格呢。
    “来人,查,立马给我查。”
    一干人等全都被拘来,就在这时淑妃居然啊地指着莫尚宫,“莫尚宫,我看你这脸色明显的不怎么好,你在宫里当差这么久,不会是病犯了吧。”
    莫尚宫听到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了。
    贵妃看着是自己身边几年的尚宫,面色也跟着变了。此时的莫尚宫,那脸色要说没做错事情,打死也没人相信。她那虚汗儿,更是大颗大颗的往外渗出。
    “娘娘,我没拿过,真没拿过……”
    她噗通跪下,不断地磕头,一幅害怕到极致的样子。
    淑妃拍手站立起来,“咦,这可奇怪了哈,莫尚宫一直是姐姐身边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发病了呢。你怎么知道姐姐在怀疑你有没有拿过玉如意呢?啧啧,莫尚宫,你今儿的表现,真真的好奇怪啊。”
    莫尚宫头摇的更剧烈了,陈念然的心,却是平静了下来。
    原来,一切都在这儿摆着呢。看来,今天这引路人,还真的是特别啊。
    “哼,莫尚宫,我待你也不薄,你且说说,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贵妃繃着脸,今儿这面子可丢大了。淑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哪里能不清楚啊。这可到好,居然在她面前丢了家丑。
    此时有心把这事儿遮掩过去也不行,因为她都看见了呀。
    “娘娘,娘娘……饶命,饶命啊……”莫尚宫只是不断地磕头,最后,居然冲陈念然投来一个复杂的眼神。
    象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她突然间睁大眼睛,“主子,恕老奴不能再为你做事了。”
    临死前,她的眼神,居然不是看向贵妃娘娘,而是瞅向陈念然的地方。
    陈念然的心,跟着跳了好几跳。
    这老奴才,还真的是唱作俱佳啊。临死前的一场表演,令人不得不生疑她与这后宫,究竟有何干联。狠,这一招,确实是狠。
    无声胜有声,这是在向所有人都说明,她这人才是暗中操纵的人。
    淑妃突然间大喝一声,“贱妇,还不下跪。”
    陈念然淡定地看着前面,似乎不知道这是在吼自己一样。
    站在一边的虹嬷嬷则厉声喝斥陈念然,
    “说你呢,贱妇下跪!”
    陈念然这才指着自己的鼻子看向淑妃,“娘娘,原来你是要我下跪,不知道我怎么就犯错了?难道说,你们每宣一个平妇入宫,便需要用这样的特殊的欢迎仪式来欢迎人家,哦,或者说,这就是皇宫大院的一种特殊的招待,也或者说?这整个的就是淑妃娘娘你的待客之道?”
    她最后这一句话可是亮点啊,一边的贵妇娘娘,听的直想拍手。今天这事儿,她很明显,显然,是有人不想自己和陈念然走的太近。是以,这个普通的商妇就成了人家的踏脚石。
    这背后针对的人,当然是她这位贵妇娘娘。凤眸掠过一丝冷戾,贵妇娘娘很生气。平时她一直低调为人,现在,从怀孕后,想要低调好象也不能了。
    皇子之争,这些麻烦的事儿,早晚也得落在她头上。若是皇子,这事儿就是板上钉钉的。现在不过是个开端。
    “嬷嬷,这不识礼仪的贱妇,没有人教导么?看来,你吩咐的人是越来越不行了,这礼仪,可还得虹嬷嬷你去教导。”
    淑妃并没有再厉声说话,而是淡然地嚼着茶如此吩咐。
    这是要嬷嬷给陈念然难堪了。
    陈念然却倏地走到贵妃娘娘不远处双手下垂,“敢问娘娘,陈氏我今天错在何处,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定要让皇上知道,他的后宫,但是如此礼遇召见的商妇的。我律朝难道说对待商妇,平民之家的人儿,全是能贱妇相称,或是以人命为草芥,不顾清白的就置之而死。若皇上这般对我说,我认命,若只是俩位娘娘这样做,我不认。”
    她睁圆的大眼睛,还有气愤的神情,令贵妃娘娘暗自赞叹,这个妇人,表面上是在质问自己,却看出来,她是站在她这一边儿的。这会儿,她是把自己的生死较量,强行地拽着她往淑妃这边儿发展。
    罢了,罢了,今天这事儿,终归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导致了这个妇人有性命交关的事儿。且,就保她一保罢。
    这般一思量,贵妃娘娘也就沉了脸。
    “妹妹,我这后院的事儿,且就由我来处理,妹妹就甭再多操心了。”
    淑妃冷笑,“这可不仅仅是姐姐你后院儿的事情。这陈氏可是皇上召唤而来的商妇,她才入后宫,你身边的人儿便离奇地死去。说起来,姐姐你只是被偷了一枚玉如意,可谁知道,这里面有多少的事儿啊。妹妹我听说,最近外番可是很嚣张的,若要这些番外的人和我们本地的人勾结,再做出地皇宫有危害的事情……你说,这得怎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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