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祁廉的脸色布满了冷意,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迷情从未出现过。手紧紧的捏起面前女人的巴来,力道之大,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
    “我是茉语啊!”因为被祁廉捏得生疼,新娘子眼中生生的滴落几滴泪水来。
    丁茉语,不,又或者是顶着丁茉语面具的丁芙蓉,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在这里,而且等她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这里,这显然已经是拜完堂送入了洞房,而从几个人的口中得知,这里是太子府。
    这里是太子府,丁芙蓉怎么会不知道今日是太子大婚,原本以为被丁茉语那个贱人给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想到现在自己却被当成了新娘子,就连是如何来这里,如何拜了堂的过程,丁芙蓉怎么也想不出。
    这样的情形,让她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不知道谁把她扮成了她最恨的丁茉语,就连那张脸也是和她一模一样,喜的是她若是顶着丁茉语的样子,现在她只要先和太子殿同了房,哪怕是第二天被发现,生米煮成熟饭,也不会拿她怎么样,这太子妃的位置不就自然水到渠成是她的了。
    所以,在一番心里挣扎之后,丁芙蓉毅然决定先不出声,只是没想到太子会这么敏感,仅仅一句话,就发现人不对。
    这她咬牙都得承认自己是丁茉语,死都得承认。
    “装得再像,也不过是个假货!”祁廉冷冷的说道,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可怜模样,绝对不会出现在丁茉语的身上。
    祁廉突然想起那一晚,他和丁茉语打赌会不会嫁给他,那个时候那个女人的一副淡定的样子,该死的,原来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居然找一个替身来,而且能瞒过他暗卫的监视,这皇城里莫非有人在帮助她?
    能帮她的人,祁廉不用想,肯定是商卿的人,否则谁会不要命的和他对着干?
    一时间愤怒的因子飚升,祁廉的手再一次用力,却感觉手中的触感很不对劲。
    像是戴着一层人皮面具一样。
    祁廉眼睛微眯,手突然伸到丁芙蓉的耳后,一个大力,猛的撕开了附在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一张熟悉的脸瞬间就印入他的眼球。
    “丁芙蓉!”被人戏耍的愤怒,祁廉手指着丁芙蓉,他怎么也没想到与他成亲的人竟然还是这个女人,这不是明摆着被丁丞相给耍了吗?
    好一个丁丞相,真是好的狠,明知道自己要娶的是谁,还用丁芙蓉顶着丁茉语的样子嫁过来,当真以为他祁廉一定是要和他合作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用一个没有婚约的女人来搪塞他,这是要让他再一次成为西夏国的笑柄啊!
    他祁廉要是再念旧情,他就不用在这个世上立足了。
    丁芙蓉脸色大变,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不能看到……可是,这样的动作也只是徒劳,晚了,来不及了。
    “好一个丞相府,丁芙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瞒本宫!”祁廉一把紧紧的扣住丁芙蓉的脖子,若是可以,他真想现在就杀了她!
    “不是的,殿你听我解释……”丁芙蓉见祁廉怒火冲天,双手想要挣开他的禁锢,却始终掰不动,口中快速的想要解释,可祁廉哪里容得她解释,单那带着杀意的双眼,就已经让丁芙蓉感到浑身发抖。
    平日里谦和的太子殿,为何今日看起来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丁芙蓉此时害怕极了,她从未见过如此陌生的祁廉,恐怖的吓人。
    祁廉脸猛地逼近丁芙蓉的脸颊,不带一丝感情的道:“等着你爹如何向皇上面前去解释吧!这一次谁也保不了丞相府,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说完,祁廉一脸嫌弃的把丁芙蓉给甩在了地上,突然想起方才自己的唇还触碰过这个女人,便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狠狠的擦拭着唇,直到觉得干净为止,便大步朝门口走去。
    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个地方。
    “殿,殿……我们已经是拜了堂的夫妻了,而且,而且芙蓉一直都爱着你啊!”丁芙蓉大哭,不管的述说着自己的心意,她只知道她不能就这么让祁廉出了这个房间,不然她就彻底没机会了!
    “爱?别对本宫说这个字,你不配!拜了堂又如何,本宫就是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任何人说什么。”
    冰冷无情的话就像是利剑一样,生生割着丁芙蓉的肉,刀刀剜着她的骨。
    “不,我爱你啊!我真的爱你啊!”丁芙蓉口中依旧疯狂的重复着那句话,泪水染花了她的脸,似乎想到什么,丁芙蓉开始扯着身上的大红喜服,只一瞬间,整个人便剥得个精光,猛地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祁廉的身子。
    “殿,我不信你这么绝情,我们现在是夫妻,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你……你要了芙蓉吧。”
    祁廉身子一僵,隔着布料清晰的让他感觉到背后柔软的触感传来,眼神凶光一闪,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没有当场杀了她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还妄想让他碰她,得寸进尺!
    转过身,祁廉便是要一掌印上丁芙蓉的胸口,只是鼻端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眼睛再看到眼前女人的光洁身子时候,突然间整张脸通红一片,身体像是继续要找个发泄的地方,手掌一把扯过丁芙蓉怀抱抱了个结实。
    “殿……”丁芙蓉抬眼便看到祁廉一双眼眸已然通红,所透露的神色几乎要把她完全吞噬掉似的,想要成为祁廉的女人是一回事,但真正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丁芙蓉怕了,手开始挣扎,却始终无果,只给祁廉的身子带来了更大的骚动。
    祁廉只觉得此时口干舌燥,脑子里一片浑浊,怀里不断传来异香,更是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俯头,凶猛的咬上丁芙蓉的唇,不让她发出任何的声音,他不喜欢听到反抗的话。
    同一时刻,祁廉的手也是不停的游弋,那触感,那如火的魅惑,几乎让祁廉身体紧绷,根本来不及思考,大手一把挥开旁边桌子上的摆着的果盘,快速放丁芙蓉的身子,整个人的身子便已紧贴而上……
    火红的喜烛汩汩流着红色的泪滴,红色朦胧的房间一片浓郁的绯靡,夜还长。
    “咦,这两人就这样给搞上了?”暗处,略显疑惑神色的某人低低的说道,还觉得不可思议,这祁廉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好色之徒,为毛丁芙蓉衣服一脱,那男人就像失控了一样,直接扑到了。
    这有古怪啊!
    丁茉语眼睛还想再看,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掰回了头,再也不让她继续看去。
    “你做什么,这活春宫不看白不看,你不看也不能阻止本姑娘看哪。”丁茉语瞪了瞪商卿,欧美大片看得不少,真人实弹还是头一回,怎么也要过一过瘾。
    商卿脸一黑,直接手拎起丁茉语的领子,离开这一处充满**的地方,居然敢给他看别的男人!想死了是不是!
    “不看就不看嘛,本姑娘又不是动物,你少给我像以前拎动物的时候那样拎我。”丁茉语低声的蜚腹着,不就是不给看嘛,非得这么粗鲁。
    “胆儿肥了。”
    “那也是和你学的。”丁茉语直接努了努嘴,眼神一转,又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
    祁廉明明在前一秒还厌恶丁芙蓉,一秒就化身为兽扑上去了,这转变的速度怎么都说不通。
    “催情散。”商卿嘴角轻轻的勾起,好事怎么能不做到底呢。
    “原来如此,啧啧,你啥时候而也变得这么阴了?”要说这商卿会干这样的事,怎么都觉得怪异。
    “你夫君我一直没说自己是好人。”商卿直接一巴掌拍在了丁茉语的屁股上,成功的让丁茉语脸上充满了怒意。
    “流氓!”丁茉语大怒,拳头攥的紧紧,要不是自己打不过他,肯定要狠狠的把这男人揍个鼻青脸肿,居然打她屁股,让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嗯,或许夫人是想试一试那催情散的效果,改天夫君肯定满足你。”商卿面色一本正经,却毫不客气的亲了一丁茉语的唇,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既然被称为流氓,那就得有流氓的样子嘛。
    “滚!你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看来力气恢复得不错。”商卿眼中闪过一丝火热,立马就把丁茉语往怀里一带,低声的说着。
    闻言,丁茉语脑海里立马就想起昨晚发生的事,脸色由黑变红循环反复,只觉得双腿又开始发软,这明明是男人在出力,为何她比商卿还累,真心有些伤不起。
    “正经点,正经点,少一副春天的样子,看着就欠揍。”
    “夫人想太多了,我的意思是,你力气恢复得不错,等还有好活等着你去干呢。”商卿丢了一个戏谑的笑给茉语,“不过,夫人若是有其他需要的话……”后面的话,不用想,绝对是不纯洁的事。
    丁茉语抬头,欲哭无泪的望着漆黑的天空,这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商卿么?确定不是被禽兽给附身了?
    树影婆娑,月儿隐于云层之中,天地之间,只一片寂静。
    在这一片寂静的夜晚,却有无数道如鬼魅的人影急速的穿梭于西夏几个朝中重臣的府邸之中,而此时的西夏皇宫之中,却是出现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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