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寂空看着大殿之上十分威严的神女雕像,目光悠远,似乎透过这个雕像看向其他地方,随即便是一个反问道:“神女为何对独独只对那尾巴感兴趣?”
    丁茉语目光淡淡,感觉到自己身后尾巴的真实性,好不容易才自我安慰好的心情又开始纠结了,“一个人长了一根尾巴,这不是很奇怪吗?”反正她是奇怪了。
    “奇怪是每个人的认知有局限性,而不要小看这个世界,因为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甚至比这更奇怪的还有。”寂空意味深长的说道,面容依旧淡然。
    丁茉语细细的看了看此时寂空的表情,这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也知道奇怪的事儿一大把,她自己还是莫名其妙的就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了呢!
    “大师的话总是这么深奥,让一般的俗人还真是无法理解。”
    “神女岂是俗人。”寂空回过头看着丁茉语,面带微笑的说道。
    “错,大师眼前的这个,就是个大大的俗人,俗得不能在俗的人。”丁茉语用手指了指自己,再道:“所以大师这算是间接的拒绝回答我的话。”
    “老衲只说该说的,世事无常,该知晓的时候自然会知晓,神女何不随缘,既是无法弄清楚,那便顺其自然。”寂空看着面前的女子,那一身的白衣如雪,整个人充斥着冷漠的味道,看似很好接近,其实那被掩埋的小心翼翼却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个女子,应该是一个极其怕麻烦的人罢,索性现在还没有感觉到她有任何的凶气,能够保持着一份随性的思想,怕也是不容易,希望以后也能这般淡然。
    丁茉语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她也想顺其自然好吧,“目前为止,也只有顺其自然。”摊了摊手,丁茉语表示很无奈,没人给她答案,那她就等着答案自己出来找她。
    寂空捻了捻长长的胡子,细细的看了看眼前的女子,面色虽然红润,但浑身的气息不太对劲,那身体似乎有点不太正常,“神女可有什么地方感觉到不适?”
    “心口总是若隐若现的出现丝丝疼痛,这算不适吗?”丁茉语想起昨晚心口那突然揪心的疼,早在之前她就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然为何会时不时的心口痛。
    要知道心脏是人的命脉,千万是不能出问题的。
    “心口痛?”寂空皱了皱眉,又道:“神女可否让老衲把一把脉?”
    丁茉语大方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坐在了一旁的罗汉椅上,伸出了手。
    寂空同样坐了来,食指轻轻的搭在了丁茉语的手腕之上,良久,寂空的脸上却闪过一丝凝重,“经常痛?”
    “有时,只是觉得心口有的时候要爆炸了一般。”丁茉语细细的说道,对于身体,她向来就是十分的爱护,看寂空的这样子,难不成自己真有什么病?
    “平时还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丁茉语想了想,除了自己之前是狼身时有异常的地方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异常了吧!只两次莫名的发狂,似乎都是血腥气引起的,好像她是狼身的时候,对血腥气特别的敏感,“见血就激动算异常吗?”
    寂空皱了皱眉,抽回了手,脸上有史以来出现了十分的严肃,没有了方才的笑,那脉象十分的虚弱,明明整个人看起来那般精神,只是那脉象却十分的虚。
    怪,十分的怪!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般怪异的脉象,而且她的身体似乎还有其他什么东西,两股力量同时存在,互相牵制着。
    最关键的是,血咒,居然还有失传了百年的血咒同样在她的身上,若不是他对秘术有些轻微的了解,恐怕他也查探不出来。
    血咒,据说是上古秘术之中最简单的一种,却也是最霸道的一种,施咒之人用血做引子,七七十九天的血祭,再直接到要咒的人身上,而若是施咒的人加了自己的心头之血,那么便是更加厉害的一种血咒,几乎无法可解。
    而引发血咒只需要鲜血即可,见血便会发狂,这也是方才丁茉语说的看到血就兴奋的原因之一,看来她之前已经发作过血咒了,只是控制住了罢,不过看样子,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血咒。
    “怎么样?”丁茉语见寂空的脸色不太好看,内心一突,千万别整出来个什么心脏病之类来。
    寂空摇了摇头,“脉象很虚弱。”
    只说脉象的虚弱,寂空并不提及血咒的事,他还不能确定丁茉语身上的血咒到底是属于哪一种,毕竟那是上古秘术,他所知道的也极少。
    “虚弱?可我觉得我的精神挺好啊,怎么可能虚弱?”丁茉语愕然,突然对寂空的把脉能力表示怀疑。
    “这也是老衲所疑惑的地方,你现在的脉象和你的精神力完全就是一个对立,好似一颗树,外面看着是枝繁叶茂,而里面却是千疮百孔。”寂空定定的看着丁茉语,语气中带了些不太好的意思。
    闻言,丁茉语脸色不太好看,她怀疑这老道是不是在瞎说八道,她身体好不好她自己最清楚,怎么可能外强中空呢?
    “大师你脉象看错了吧!我身体好的很呐。”
    “你身体本身是很好,根骨也极佳,若不是有灵药调理你的身体,恐怕不会像现在这般了。”寂空缓缓的说道,发现她身体中被人了血咒的同时,又发现她身体似乎在不断的被改善,所以便会这样人有精神气,但是身体里面却是慢慢的在削弱。
    丁茉语沉默,面上闪过一丝难以言语的神色,灵药,灵药……丁茉语却想起了之前她还是狼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发了狂,咬死了一个丫鬟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几乎每一顿都是被商卿逼着喝那黑漆漆的药汁。
    难不成,是那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突然间,丁茉语想起了商卿,那个看着十分讨厌动物的男人,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是狼的时候,面上虽然全是冷淡相对,未曾伤害过她。
    是人的时候,虽然无赖,却也依旧没有伤害过她,甚至还处处护着她。
    商卿,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从最开始,她进入到太子府,就已经是陷入了深深的迷局之中,每一次看似自己都处于被欺负的位置,但却是商卿别有用心的对待,那个男人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现若不是眼前的寂空给自己把脉,她或许都不会清楚这一连串的事竟然会如此巧合。
    丁茉语掩复杂的心思,只是在心底里长长的叹着气,她要如何还这样的人情!似明非明的真相让丁茉语心中莫名一暖,这一刻,她对商大太子的映像已经从负数上升到正数。
    寂空看着沉默之中的丁茉语,知晓她定是想起了什么,也并不言语。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恶毒,居然了血咒在她身上,寂空头一次感到无可奈何,嘴角挂起一丝苦笑来。
    丁茉语抬头便是看到寂空的那丝苦笑,眼睛闪了闪,若单单只是脉象虚弱,寂空就不会有这样的表情,定然还有其他的什么,他没有说而已。
    “大师你直接说实话吧,我想我这人心里承受能力还是挺强的,除了死,其他我还能接受得了。”语气听起来十分的轻松。
    “什么也瞒不过神女,没错,你身体不单单是脉象虚弱,而且似乎还有其他的症状。”
    “什么症状?”
    “血咒。”寂空缓缓的吐出这两个字来,也许告诉眼前的人比他瞒着要好很多,就算自己不说,以后肯定也会知道,与其把危机掩藏,还不如想法子提前解决,所以,寂空便就这样说了出来。
    “什么是血咒?”丁茉语眉头皱起,一听这血咒,就给她的感觉十分的不好,带诅咒的东西,向来就不是好东西。
    “血咒是消失已久的一种控制人的咒术……见血便发狂,不死不休。”寂空简单的解释这血咒。
    “很厉害?”
    寂空点了点头。
    “可解?”这才是丁茉语所关心的重点。
    良久,寂空才轻声的叹息道:“据说无解。”
    无解?无解……
    只是她明明好几次跟着商卿浴血奋战时,见到血却并没有寂空所说的发狂,“会不会是搞错了?”
    寂空摇摇头,他虽然不会解这个咒术,但是至少还能判断出来,“你应该吃过什么东西,所以才暂时压制住了你身上的血咒。”
    丁茉语见寂空这般,血咒怕是真的存在她的身上,只是是谁这般害她,这样阴毒的咒术给她?
    “若是找出那个施咒的人杀了,血咒会不会就解了?”丁茉语突然想起蛊术之中,有的子母蛊,只要把母蛊杀了,那蛊术便自然解了,像她这样的情况,会不会也用同样的方法可行?
    不要让她找到那个咒的人,否则,她一定会把他捏死,剁碎不可。
    “没用的。”寂空依旧摇头,顿了顿又道:“若是杀了咒的人,恐怕你也活不了。”
    丫的,这是什么个烂血咒!丁茉语在心底里唾骂了千万遍,杀,杀不得,难不成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
    “真没有其他的办法?”
    “据我所知,确实是没有。”寂空不得不说出这个事实,只是在看到丁茉语那淡然的脸时,却诧异了。
    要换作一般的人这样,肯定是一片惊慌害怕之色,她这性子当真是沉稳。
    “我的生死我做主,想要控制我,没那个可能!”丁茉语突然间语气冷冽了起来,她向来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既然是算计她,那她就偏要好好的活着。
    冷冷的话语带着绝对的肯定,这样的自信,生生让人觉得她就是该这般。
    “这是自然。”寂空面上带着微笑,对于丁茉语,他相信可以在她身上看到奇迹的。
    也就是来这圣殿的这两日间,让丁茉语隐约知道了一些关于自己的前身,至于血咒,丁茉语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些谱了,从狼变成人,再从人变成狼,这期间就连着一条最关键的线索。
    那就是绝对会和那一头银发的银月有关,自己现在还没死,那么银月恐怕也没有死。
    想来,到这圣殿来,还算是收获不少,至少让丁茉语知道了一些前尘往事,明日就是祭祀之日,恐怕会不平静罢。
    时间交替而过,丁茉语在悲催的多了一条尾巴,与寂空诡异的对话之后,转眼便迎来了祭祀这日的清晨。
    祭祀台,炎城的祭祀台设在离圣殿不远的一处十分宽阔的凹形地势。
    此时祭祀台已经站满了炎城的百姓,皆都是为今日的祭祀而来,一是瞻仰神女,二来也是祈求今年是个顺顺当当的年,最重要的是给那十几个被岩浆掩盖的村庄祈福。
    被邀请而来的三国重量级人物被安排到了最前排,作为贵宾,自是要按排得周到,明月商厉严在左,西夏太子在右,而中间就夹着北国的护国公,为表示尊重,三人这次带的人来这祭祀会并不多,一切都是依照炎城的风俗在行事。
    圣殿只是侍奉神女,并不管此时的祭祀活动,自然城主樊便是主持整个祭祀仪式的领导之人,站在那祭台之上,面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激奋。
    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而丁茉语做为神女,自然是整个祭祀的主角,一袭雪白的长衫,面上依旧蒙着面纱,整个人看起来空灵极了,迎着金色的阳光缓缓的走向了那祭祀台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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