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春夏交替时节,各处尽显一片繁花似锦,鸟自在,游鱼逍遥,看着好一个平和的世界。
    水至清而无鱼,平和的表象似乎掩盖了一切波涛汹涌,不知道何时起,民间谣传一条神谕,三分天乱之初始,明月后来居上,将会成为一统天的霸主,也正是因为这一条传言,让明月国开始成为西夏与北国的众矢之的,原本友好的关系渐渐各种矛盾纷争,两国几乎一致对外。
    本来明月国便是三分疆土中领土小而且较弱势的一个国家,居然还妄想统一,怎能不让其余两国的人有所忌讳。
    尤其是相传明月国的太子,十分的神秘,不参加任何的国事,却总能在谋划上做出最精准的决策,虽不曾像其他两国的贤能之士那么被吹捧,但越是这样低调,却越给人神秘莫测之意。
    只是这个神秘的太子爷,却在前一段时间娶妃,大跌了各国之人的眼睛,娶一只畜生竟然毫好不犹豫的接受,让很多人纷纷对他的能力感到怀疑,为何能力那么强,却那般窝囊的娶了一只狗,堂堂的一国太子,暂且不说继承整个国家的大统,但却要顾及到整个国家的颜面问题吧,却依旧做行不改,欣然接受。
    不解,十分的不解,不过,却也是因为娶了一只狗,才让他从神秘一瓦解到普通。原来,谣传就是谣传,做不得真。
    在加上这阵子商卿因为微服私访消失无踪,生死未知的情况,更加让其余两国的人相信了商卿的不足为俱。
    而就这样,在那群黑衣人弥天大谎之,太子确认已死的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明月国,更是飘散至西夏与北国。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道短不短,明月国的太子已死,那么立新太子就是成案板上的事实,本来明月国的国主现在身体也是每况愈的差,这朝中的事务皆暂且由三皇子商厉严处理,那做事迅速有效率,赢得朝中众多大臣的拥戴。
    谁不知道三皇子的生母是当朝的皇后娘娘,这个中厉害关系,众人皆命,不拥戴三皇子那就等着丢官甚至丢命的结局。
    明月京都盛阳,皇宫御书房内。
    一脸病态的老皇帝正靠在榻上,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那唇上却是乌青一片,此时眼睛正死死的看着手上的信,在看到最后,那颤抖的手几乎要把信纸给捏碎。
    不,他不信卿儿已经死了,不可能,肯定是消息错误,老皇帝不住的摇头,眼中已经通红一片,已然带着丝绝望。
    “这是谁给你的消息?”老皇帝抓着信纸,冷冷的朝他最信任的贴身总管尤远问道,这一刻,他不知道身边的人到底还剩几个是忠诚于自己的,又或者是一个没有?
    尤远是打老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随着他的,这么些年来,他老了,他身边的随从也更老了,只是这老却不再经得起信赖了,不能怪他这么多怀疑,只是他现在这般受制于人便是被枕边之人给害,还有谁是能值得相信的呢?
    “回皇上,这确实是真的,您要保重好龙体啊!”尤远一张已经橘皮皱起的脸,经历了许多的风霜,也到了迟暮之年,他几乎也是看着太子长大的,接到这样的消息,几乎是给了他一个晴空霹雳,他从最开始的不信,也开始信了,虽是流言,却成了真,看着皇帝这般带着不信任的看着自己,尤远一双老眼几乎要落泪来,他不怪皇上不信任他,最喜欢的儿子没了,这比任何一个打击都要巨大,沉重。
    老皇帝一掌拍在小茶几上,“胡说,卿儿怎么会死,一定都是你们故意的,不想让卿儿做皇帝,所以才暗中害死他的,对不对!”老皇帝抓起小茶几上的杯子就朝尤远的身上砸去,他是不会信的。
    尤远身形没有动,任由杯子砸在他的胸口,不作声。
    “朕打死你个畜生!竟然说卿儿死了!”
    “畜生,竟然害了朕的卿儿!”
    “为什么要害吾儿?告诉朕为什么?”
    老皇帝声声泪,气喘嘘嘘,发泄过愤恨之后,整个人瘫软了来,剧烈的咳嗽响起在子里,尤远见状,赶紧递上了手帕,另外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
    “皇上,您现在要保重龙体,还要给太子找到凶手,不能白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尤远苍老的声音传来,眼中同样落泪来,除去皇帝的称呼,他现在只是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气。
    老皇帝咳嗽了好一阵,才缓息过来,拿开捂嘴的手帕,那雪白的手帕染上了大片鲜血,像是朵朵红梅,红的骇人!
    “皇上,这……老奴去传御医!”尤远在看到皇帝咳出血的时候,脸色瞬间变了,转身就要朝门外而去。
    “不用了。”老皇帝抹干净嘴角的血渍之后,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请御医来又有何用?他的身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行,一定要看御医,身体好才能主持大局,明月国还需要皇上!”尤远是一脸的坚决。
    “放心,朕不会让卿儿枉死,朕这龙椅也不是那么好坐的。”老皇帝眼睛狠了狠,脸上虽然惨白一片,但毕竟是一国皇帝,长久以来的威严霸气却不可灭,拳头狠狠的捏着,他要为他的儿子留着这位置。
    “是啊!殿要知道了,肯定不会让皇上这般难过的。”良久,尤远吐出这一句话,思绪回到昨晚,桌子上那两个未亡两字,那本就担忧的心,算是落了来,只要一切按照计划行事便可。
    只是尤远没有想到皇上情绪会这般不稳,差点就让他要把事实说出口,却还是忍住了,他不能坏了事。
    老皇帝也是一个精明之人,发泄过后,整个人便冷静了来,尤其是听到尤远的那句殿知道,眼睛瞬间闪过一丝欣喜,随即又掩饰了去,看着尤远却没有了方才的那种不信任。
    “朕不会放过那些人的!”狠声,一国皇帝该有的气态!
    突然御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来,一阵浓郁的香味传入房间内,老皇帝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眼中一丝恨意闪过,随即又恢复了无神与伤心。
    “哟,我的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进门之人尖着声音,好似十分诧异的样子,看着老皇帝手上那还未收起来的血帕,嘴角却勾起更明媚的笑来。
    皇后一身的大红牡丹云湘绣,身后跟着两个宫女,慢慢的踱步进入到了御书房,那一双画的妖艳的眼波显着无比的勾魂,泛着亮光的额头正中同样也贴着一朵牡丹花状的花钿,年过三十,看起来却还犹如二十出头。
    这般美艳之人,是男人都会喜欢,所以老皇帝当初才会被这样的女人所迷惑,才导致了商卿母亲的死,想想,老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打扮得再妖娆又如何,一颗蛇蝎之心,不会有好场的!
    “你来做什么?御书房岂是后宫女人所能进入的地方?”老皇帝一点不留情面的冷喝道。
    “臣妾这可是来安抚皇上的呢,卿儿死了,臣妾就怕皇上伤心,这才第一时间过来了。”皇后娇气的说话,眼睛在尤远的身上停了停便又移了开,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去,便直接坐在了老皇帝的身边。
    老皇帝一听皇后拿太子的死又在说,脸上才平复来的伤心似乎一子又升了起来,“朕不信卿儿死了,你这个毒妇死了,卿儿也不会死!”
    皇后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她今日特意过来就是想要看看这个男人的颓丧样子,那种被打击得绝望得样子就是她脑子里想象了无数次后的画面,“皇上,您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要朝前看!”
    “哼,给朕出去,朕不想看到你。”老皇帝的厌恶已经不做任何的掩饰,看着皇后,就能生生的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在加上现在又受制于她,怎么都不会有好脸色看。
    皇后猛地站了起来,甩了甩衣袖,不再是那副谦恭的样子,瞬间换了一个样子,冷冷的说道:“臣妾就喜欢看到皇上这般生气的样子,您现在的这身体,万一哪天要是倒了,身边没个人看着那就不好了。”
    这话中的警告之意之重,皇后居然敢这般说话,可见现在的皇宫已经被谁给掌控着,皇帝只是个空架子,等于是江山被人掌控了大半。
    “放肆!”老皇帝一手指着皇后,眼中的怒意不减,想要站起来,腿上却是无力的又倒在了椅子上。
    皇后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一把就挥掉了皇帝的手指,“放肆又如何?若是你能乖乖交出那东西,臣妾定然会让皇上过个舒适的晚年。”
    “休想!”老皇帝眼睛怒瞪着皇后,就知道她来没好事,那是卿儿的东西,他死也不会给她的!
    “呵呵,不过,无所谓,反正太子已死,厉严也是众望所归的太子人选,皇上还觉得那件东西有用吗?”皇后冷笑道,火红的唇映着一张冷艳的脸上显得无比的狰狞,真正的一个心狠之人。
    “你以为你的阴谋能得逞?朕就是死,也会在面看着你地狱的。”皇帝捂着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咳嗽,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一般。
    “那么,我们走着瞧,厉严也是你儿子,你就这般不看好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我儿能力比商卿不知道好多少,你就瞎了眼只喜欢那个女人的孩子。”
    “同样是作为皇子,严儿从小就付出那么多,讨好你,可你却依旧想着那个女人的孩子,现在可好,他死了,你也该清醒了。”
    皇后自顾自的说了这一番话,甩了甩袖子,只是看了一眼老皇帝,不待他说话,便朝门口去,似乎想起什么,又顿了顿足说道:“对了,宛妃因与侍卫苟合,被臣妾令打入了冷宫,而瑶公主上次失节丢了那么大的丑,臣妾给她安排了门亲事,路将军之子路平。”
    老皇帝闻言,强大的怒气,他知道宛妃是个什么性子,怎么可能会和侍卫做出那样的事,最可恨的是,瑶儿虽然时常蛮横无理,上次确实是失了名节,但一个公主,嫁给那个暴虐无常又好男风的路平,这等于是彻底毁了她!
    “你……你不得好死!”
    “不用感谢臣妾,这本就是臣妾分内之事。”说完,皇后便举步走了出去,余留一片浓郁的香气。
    老皇帝颓然的瘫坐了来,疲惫的脸上尽是一阵苦楚,只怪他当初没有识得她的本性!
    房间一片安静,尤远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上前给皇帝按了按肩膀,无声胜有声。
    “不能让她得到那个东西!”突然老皇帝眼睛睁得老大,他现在能信的,也只有尤远了,若是被皇后拿到那东西,那江山就彻底的完了!
    “这是朕能为卿儿做的最后一件事。”皇帝伸手捂了捂胸口,身体每况日,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明月国的百年基业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外暖暖一片,而房内却是异样的凉,皇宫自古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冷漠而又无情。
    而国师府内。
    一大早三皇子商厉严便轻装来到了国师府,昨晚收到消息,说是他大哥已经死了,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为了更加安心,还是来找连城看一看。
    “三殿请随老臣来。”连城吩咐了人不要打扰他们,便径自带着商厉严去了书房,随后不知道动了哪里一处机关,那书架后面就出现一个密室,引了他进去后,便又合上了门。
    “这里比较隐秘一点,说话也不会被人知道。”
    “国师做事果然谨慎。”商厉严也是第一次进入到这个密室,虽然之前有安排暗卫来这里查探,但是却没有发现这里,对于连城主动带他来密室的举动,却感到一丝满意。
    这个老家伙还算有诚意,看来是最近朝堂上太子死了要另立太子的事影响的,就目前来说,就只有他最适合做一国之君,所以这才会示好的吧。
    商厉严的思绪翻,但是脸上的表情未变,一派温文尔雅,正经公子哥。
    “殿谬赞了,微臣只是为殿尽点绵薄之力,太子去了,现在也只有殿您有资格做这太子。”连城鞠了鞠躬,嘴上说着适用于任何时候任何人的官方腔调,只是那内心却是一片默然。
    “唉,国师别这样说,本宫相信皇兄一定还活着的,只是还没找到而已。”商厉严唉声叹气之样子,连整个人都好似无力了一般,说话间处处不离他这个做弟弟的担忧商卿之类的讯息。
    随即,在连城的示意,商厉严坐到了密室内的一个宽大的石桌前,看着连城又道:“所以今儿本宫来这,也就是想让国师卜个卦,若是大哥还活着,那便赶紧派人找,若是不幸遇难,也好给朝廷之上的人一个交代,父皇身体越来越不太好,怕他受不起这个打击。”
    “殿也别想太多,微臣这就卜算一挂,到底怎么样,还要待看了再能说。”连城一张国字脸上此时写满了严肃。
    “嗯!”
    商厉严点了点头,他也是第一次见国师卜卦。
    连城嘴上念念有词,此时的眼睛却是一片严肃,诡异的手法还有那不停翻转的龟壳,迅速的在他的手势中落了地。
    龟壳落地,传来一咚的一声散开的响声,连城低头看了看今日算的这一挂,一正一反,险相重生。只是这样的卦象明明显示的是遇难,但是却又有安然无恙之相。
    良久,连城的注意力才收回来,脸色略显苍白了点,此时他的脸上却是一片凝重,他是知道这几日的流言疯长,简直就是有人故意那般谣言似的,不过关于传来商卿已死的消息连城听了也只是冷冷的笑,帝星未落,何来一死之说。
    “如何?”温和的语气,不难听出话音之中的迫不及待,说话的人却是三皇子商厉严,一张白净的脸尽显温文尔雅。
    “卦象显示陨落,但是凤星却出现了。”连城的脸上未变,这段时间,他都在夜观星象,本以为他逆天改了命格,就不会出现凤星,却发现该来的,还是都来了,只是希望不要落到商卿的手上,不然,他就白白折寿十年了。
    “凤星?”商厉严挑眉,敏感的抓住了这两个字,看着连城,等着他接着说去。
    “凤星出现,天一统。”
    轻轻的话语,却犹如那能激起千层浪的小石子,瞬间就让商厉严换上都沸腾了。“国师的意思就是,只要谁娶了凤星,那就能几国统一了?”
    商厉严脸上带着绝对的兴趣,若是他娶到凤星之女,那他不就是成了帝王了?瞬间,商厉严的脑子里就只余如何找到凤星的事了。想想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脚的时候,那种唯我独尊的的一切,该是多么的壮观。
    “嗯,没错。”连城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对于商厉严的野心,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他就差一人来推波助澜,凤星什么的他压根就没看在眼里,若是让商厉严找到凤星,也未尝不是个好事,把任何人或者事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他想要得到的位置不就是轻而易举吗?
    “在哪儿能找到她?”商厉严现在是被兴奋充斥着,哪里有注意到连城的心思,前世未能达成的事,他就不信这一世还这样,因为他知道前一世的商卿没有死,所以在接到属的传信时还不相信,所以这才来找的连城,因为他卜的卦就从来没有出过差。
    “东方,具体位置无法知道,殿也知道,占卜这样的事,损耗的是自己的精神力与寿命才能窥破天机,老臣一个月却只能算一次,所以,这人还是要殿自己找为妙。”连城确实也看不出凤星在哪儿,只是知道人出现了,至于能不能找得到,那就看个人的运气了。
    “这就够了,不过今日辛苦国师了,待以后事成之后,国师就是大功臣,荣华富贵,到时绝对比现在风光。”商厉严笑咪咪的,脸面俨然已经那副已经事成的样子。
    “呵呵,能为三殿做事,也乃老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连城面上谦和,殊不知内心却是冷得透凉得刺骨冰霜。
    “哈哈!”商厉严呡了一口茶水,看着对面的连城,那眼中同样是带着一样的面具,谁算计谁还不一定,重活的这一世,他势必要活的精彩,他可以给人知道他的表像,但那仅仅是表象,皇家子弟,哪里有那样喜怒言于表的人呢?
    连城看着桌上的龟壳,那卦象只有他一人才明,他又怎会告诉他商卿未死?
    两人看似合作,却又各怀心思,琢磨不透,却也相互算计,一个要利用,一个反利用,鹿死谁手,不到那一刻,谁都不知道。
    昼升日落,几个轮回,江州离京城也就几千公里的路程,就当初丁茉语逃跑的时候,千里马昼夜不停的跑,都跑了大概十来天的样子,才来到江州城的外围郊区。
    在他们一行人从江州回京城的路程走的已经非常的缓慢,致使却因为丁茉语的伤势一直反复不停,马车的颠簸还有长途跋涉的辛劳,让丁茉语这个本来就比较瘦弱的身体开始渐渐衰弱去,才三天时间,一张本就巴掌大的脸更加的消瘦,尖尖的巴,骨骼凸出异常,幸好会点武功,这才没有瘦成个皮包骨头。
    只是这两日来商卿的脸色是越来越凝重,车厢内是乌云密布,看着又昏睡过去的丁茉语,商卿直接就让白林把马车停来,随后就把白林提了进车厢。
    “怎么会这样?”商卿的语气虽然很不好,但也不难听出这话里带着的焦虑。
    看着他家主子浑身的所散发的戾气,白林扯了扯袖子,这几日来,他已经完全适应他们主子的各种举动,以前从来不会这般近距离的接触他们,这让他感到十分的愉悦,不过白林倒是挺好奇主子和丁茉语之间是怎么认识的?
    之前问了沉冰,那个闷葫芦居然也不告诉他,让他觉得整日都不能好好的做一件事,所以是,好奇心会害死猫!
    “我看看先。”白林上前,翻了翻丁茉语的眼皮,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若不是胸口有些起伏,白林几乎以为她生病,其实他也挺头疼的,一来对于他家主子居然这么紧张一个女人,让他是感到惊异,二来也为丁茉语的身体头疼。
    早在之前商厉严就已经知道丁茉语的脉相奇特,还有那体质也非常人,对于用药方面完全都要经过特殊调配,本以为看她精神气还算可以,基本没什么大问题就会好起来,结果现在却还是加重了。
    白林给丁茉语把了把脉,脸上的凝重更深,良久才说道:
    “特殊体质外加舟马劳累,身体不堪重负,虚了。”
    商卿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看着丁茉语毫无生气的样子,就如那迅速枯萎的花一样,随时都可能消失掉。他不允许这个女人就这样支撑不过去,早在之前商卿就看出来丁茉语的武功招式很奇特,只是没有内劲,等于就是个空壳子。
    这和身体还是有关的,光有凛冽的招式,没有强健的身体,遇到敌人自己再强,也是见阎王的份。
    那般好的根骨,却缺少操练,真心是浪费了,若是这次没死,那就给他好好的变强,他的身边不养弱者。
    “情况不太好?”
    白林点了点头,单从脉相上看不出什么,只是那身体机能开始慢慢的降。“很危险。”
    危险两个字若是挂在外人嘴上也就没什么,如今用在自己人身上,却不知何滋味,白林的本事商卿是知道的,他这样说了,那就说明情况很糟糕。
    “现在怎么办?”
    白林皱了皱眉头,说实在的,他现在也还没研究透彻,到底丁茉语有哪里特别,不然也不会拖到现在了,这样保守的喝药敷药,对于丁茉语来说是真的效果不大,费解!
    他要是没把丁茉语给救过来,恐怕他的招牌不仅会被砸了,那往后的日子绝对也是一片水深火热。
    “不能再这样赶路了,否则就真危险,她的伤口在愈合,但是身体却在呈现虚弱化,就像是能量在慢慢流失一般,若是继续这样去,恐怕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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