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暴怒的声音,夹杂着闪电划破长空传来,一石激起,成千层浪。
    丁茉语生生止住了脚步,回首,黑夜之中,却看见了一双充满复杂万分的眼,那熟悉的身影大步的靠近。
    这,居然是商大太子!他咋出现了?莫不是跟踪她的?随即丁茉语又否定了这一想法,这人虽然冷漠了点,但至少还有点人品,那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何?
    “你敢上去试试?”商卿快步流星的走来,同样一身白衣,坚毅的五官终于染上了其他神色,眼睛始终紧紧的盯着丁茉语,在看到她要踏上船的时候,心中猛地升起从未有过的怒,再看她那一片无辜的神色,显然是自愿上去的。
    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
    “呵呵,这不还没上去嘛!”丁茉语讪笑着,心中无语了,这个男人好大的怨气,她要是敢说自愿去,肯定会被掐死。
    而那十几个黑衣人却团团的把丁茉语包抄住,不让她有所动作,在看到商卿的时候,闪过一丝凝重,扑面而来的杀气竟然那般强烈。
    “又是你?”银月站在船头,迎风而立,与丁茉语只一臂之遥,目光冷冷,身影只是一闪,连丁茉语自己都没察觉,回神过来,整个人已经在了船上。
    丁茉语心中暗惊,上一次她就看出来这人的强,没想到能这般悄无声息拽住了她,这可好,不是她走上去的,被挟持的,眼睛中带着无奈,挣扎几,手腕却被抓得更紧,只是那冰冷的温度……像极了没有温度的尸体,低头看了一手腕上被抓住的手,上次她记得那手被她不小心吸了血后速的枯老,现在却又是如常人无异。
    这人到底炼了什么阴邪之功,那冷意几乎让丁茉语整个人从灵魂上感到寒,侧过脸,丁茉语不经意间看他的眉间丝丝黑雾笼罩,怎么回事?
    商卿见丁茉语被银月抓着,眼中低沉,透过夜空,没有错过丁茉语那突变的神色,整个人瞬间身影如电,直接朝船上而去,身后的沉冰和白林相互对视一眼,直接动手解决那十几个黑衣人先,不需言语,配合默契。
    “本尊上次放过你,既然今日来送死,那本尊就送你一程。”银月眉间一点朱砂几乎红的滴血,那是他盛怒时的样子,上次的耻辱,今天一并找回来。
    扯着丁茉语,手拿捏着她的命门,银月回首冷冷的看了看她,不要试图挑战他的耐性,那眼中的警告味道之浓。
    “手败将而已。”商卿冷哼一声,一手既出,强悍之力直接对上银月,这个人,留不得。
    两人身影翻,第二次对上,除了凝重,还是一片凝重,谁小看了对方,那等着失败。
    夹在中间的丁茉语却是苦不堪言,幸好她前世会武,知道怎么样护体,不然定然被这两人给误伤,强大的杀气,源源不断的攻击,让这船上的一些护栏咔嚓咔嚓作响,像是要解体了一样。
    商卿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绝对的怒气对上银月,这里是明月国,还轮不上一个老妖怪放肆!他从来不会让一个未知的人左右他,所以在上次受伤之后,关乎于银月的一些资料便被落叶拔根查起,耗费无数心力,竟然也只查到一星半点他的资料。
    三十年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在江湖上引起过血雨腥风,之后却莫名消失无踪,这番出山,那样子竟然与三十年前的模样无异,其中的诡异可想而知,这人不是那么简单。
    丁茉语看着商卿沉稳的气息,强悍的气劲虽然每次都迫得银月招式受限,但她能感觉那力量打出来却弱势了些。
    肯定是上次受伤后的后遗症,内伤还没好,现在又对上强悍的银月,一时没什么破绽,但时间越久肯不会是银月的对手。
    丁茉语眼神复杂,看着商卿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内心揪着一块,难受什么的一时间完全涌上心头。
    有病了,她居然担心他受伤!手腕的命脉被银月给拿捏住,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挣扎才行,这样三人绕成一团,银月就是故意这样抓着丁茉语,一手拿剑对抗商卿,那样的张狂自傲与藐视。
    商卿同样没把银月放在眼里,双方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之中不停翻,猛地一个劲风袭来,握剑的手被震的虎口发麻,步子往后退了一小步,也正是这一小步,让银月更加的欺身而近,腿上生风,像一个铁锤一般,直接踢在商卿的小腿之上,让他的身形愈发的往后。
    银月露出嗜血的笑,没有给商卿任何的喘息的机会,手中的剑幻化成无数的影像,完全就朝商卿胸口刺去,绝对的致命一击。
    而丁茉语看到此,手心的汗一大把还不自知,她没有看到过商卿有无法反抗的时候,现在那气息显然已经乱了,她想也没想,那被银月捏住的手腕以一个柔韧的大扭曲姿势猛的一缩,嗖的便脱开他的禁锢,身子一个翻转,一脚趁机踩踏上银月的剑之上,伸手大力握住商卿的手,似乎十分有默契般的,同时身体往地上一缩,躲避过银月的那一击。
    丁茉语背靠着商卿,“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语气浅浅,双眼却警惕的看着银月,不错过他的每一个动作。
    “办事。”商卿低沉的声音就在丁茉语的耳边回响,让丁茉语的脸黑了黑,怎么每次都有这样的运气?这是天生的孽缘啊,上次在墓地里不小心和他撞上,现在又是这般,老天那是耍她好玩么?
    “我没跑,这次。”丁茉语干咳了一声,觉得还是要解释一好点,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只是这话一出,她便后悔了,商大太子又不是她的谁,充其量是债主身份,她说这么多干嘛。
    商卿一听到这话,之前因为看丁茉语要跟着银月走时,那浑身的怒气此时却瞬间消散,若是再有逃离他的想法,看他不直接把她给捆了。“嗯。”
    “那现在怎么办?”丁茉语赤手空拳,擦身斜过银月划来的剑,因为她看到从船里出来好多人,岸上沉冰和一人正在抵抗十几个黑衣人,而他们对战一个银月已经是吃力,再来这么多的人,这不是要把他们全部都抓了的迹象嘛。
    “你干嘛不多带点人来?”丁茉语余光瞪了一商卿,好歹也是个太子,不说有大批量的士兵,但是至少也有一大群的暗卫的吧?为何还这般穷困潦倒样子?
    “办事,人不在多,在精。”商卿手掌翻,快速在剑尖之上划了一个符咒,身影如魅直接贴近银月,剑一送,瞬间划开了银月肩膀的衣服,一条血痕便随之出现,伤口带着无比快速的力量开始向外溃烂,鲜血汩汩而出。
    切,可这也精得太可怜了点,丁茉语没好意思说出口,怕打击到商大太子。
    银月本来就怒丁茉语的逃脱,见两人仿若无人一样的低声说话,那般的默契,更加刺激了他心中狂暴的因子,现又被商卿的剑划伤,伤口处竟然是钻心的疼,低头一看,大惊,手指在伤口处一点,止住了血,猛地抬眼,一双眼睛已然变成了血红,看向了商卿。
    渺小的人,居然敢伤他?他今日一定要他死!
    银月长发扬,竟然在变长,银白的发却犹如那密集的一样,交织在一起,眉间的一点朱砂红得滴血,手中的剑直直的指着商卿,双眼是绝对的怒,狂,像是化身厉鬼,带着无比的阴气。
    连丁茉语都感觉到来自心底的发寒,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商卿,胸口处似乎有点发疼。
    “你不是他的对手。”商卿感觉到丁茉语身体的寒,眉眼深邃,五指突然紧扣丁茉语的手,源源不断的温热之气输入她的身体,那疼痛的异样感骤然消失,身体也恢复了常样。
    手上的温热让丁茉语心中莫名一暖,脸上的愁立马烟消云散,只要有这个男人在,哪怕再难的困境似乎都会迎刃而解,看着四周包抄的其余黑衣人,丁茉语挣脱开商卿的手,止住了他的气息传输。
    目前解决银月才是最重要的,不能浪费过多的内力,丁茉语对着商卿一笑,“我去解决其他人。”说完,身子快速的朝船上的其他人而去,她不懂银月的功法,那么她就不做累赘,给他清理其他的小咯罗。
    甲板上只剩银月与商卿两人,一黑一白,一个带着一身浩然的正气,而另外却是带着满身的黑暗气息。
    “今日就拿你的血来祭奠我的剑。”银月的声音带着划破长空的沧桑之感,让人听不出来是从他口中所说。
    “是吗?那我等着。”商卿的脸已经完全一副严肃,不必要时,他不会动用那股力量。
    语落,两人同时出击,银月的长发此时在不挺的翻转,好似带着无穷的力,击打到商卿的剑上竟然擦出一丝火花来,这哪里是头发,分明就是像刀剑一样的利器。
    丁茉语回头看了看商卿,眼中挂着莫名的担忧,浑身的怒气便直接发泄到了包围她的黑衣人身上。
    “你们都给老子去死吧!”带着绝对的杀气,快速的游走在那些人之中,索性这些人并不是专业的杀手,丁茉语解决起来十分的轻松,只是从这大船后面的人却越来越多,杀也杀不完,怎么会这么多的人!
    一身白色的衣物渐渐的染上了血迹,乌发扬,丁茉语面无表情,剑还是从黑衣人手上夺来的,在她的手上发挥了绝顶的作用,黑衣人见状,知晓敌不过丁茉语,部分人竟然直接就朝船舱里面闪去。
    “撤。”最后一个黑衣人猛地拉进船舱的大闸门,一个死扣,毁了那装备,把丁茉语阻挡在了外面,船上的东西必须得快速撤走!
    丁茉语见状,皱了皱眉,都跑了?有蹊跷!丁茉语只是看了一眼商大太子的方向,想也没想运气挥剑直接把那闸门的锁给劈开了,就这么个玩意儿,能阻挡个什么。
    快速的闪如那门内,丁茉语就跟着那人也进了船舱,隐匿术对于丁茉语来说十分的简单,紧跟着黑衣人身后,她倒要看看这些人为何突然撤了!
    偌大的船,七拐八弯,没一会儿丁茉语就跟着来到了船舱的最底层,空气之中丝丝火药味被丁茉语敏感的捕捉到了。
    又是火药?
    这船应该是驶往西夏的,而方才商卿又说赃款,这是朝中有人和别的国家私交易,是谁,竟然敢做通敌叛国的事,看来商卿来江州就定然是来办这事的,只是不小心让她也给遇到了,这闲事,管还是不管?是个大问题!
    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帮商卿就等于是帮自己,算了,就当还债得了。
    看着那船舱底开了一个门,而那门的对面显然也是另外一艘船,方才在外面,丁茉语没有注意到这船只,这一只恐怕才是最重要的吧!而此时就在这两扇门之间搭起了一个架子横了过去,那黑衣人搬运着箱子朝对面船推去,丝丝海风涌进,带来海水的腥气,还有几个箱子没有搬完,黑衣人却猛地发现了丁茉语的存在。
    “快!”一个黑衣人不停的催促着其余的人,却分散几个人来拦截住丁茉语。
    丁茉语斜过身子,躲过黑衣人的袭击,眼看这那些人就要把箱子全部撤去完,步伐迅速,像一阵影子般,所过之处,拦截她的黑衣人瞬间就倒地。
    不肖一会儿便解决了大部分的人,只剩最后一个满眼带着惊惧的人。丁茉语大步踏上前去,一剑穿透那要快速撤离的黑衣人,上前,砍开箱子的一角,漆黑一团的土地雷咕噜噜的滚落来,果不其然。
    可以想象这火药要是流落出去,该掀起怎样的大乱,决计不能让这些人把火药运走,丁茉语想了想,这样逆天的东西与其留着祸害人,还不如直接毁了,看了看对面船舱的门里,无数的大箱子重叠堆放,这一大堆火药,要是炸了,这船肯定会成粉碎的,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丁茉语咬牙,趁另外那一艘船上的人还未发觉之时,把土地雷一个接一个的连成长串,接连引着另外的那船只,再快速的撕地上黑衣人的衣服,拧成一股麻绳,一端连接着那土地雷,一端就延伸了大概一尺远的距离,完成这之后,丁茉语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来,吹燃便丢在了那衣服做的绳子上,瞬间起火,一点一点的朝土地雷的那端燃去。
    土地雷遇到火就爆炸,她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个引线,算算时间和衣服燃烧起火的速度,这样的距离差不多够她逃命的机会,丁茉语转身,快的逃出舱底。
    浓烟滚滚萦绕船舱,最三两分钟那土地雷怕要要爆炸,到时这船肯定是会毁的,赶紧要快!
    穿过冗长的过道,丁茉语几乎健步如,不要命的朝甲板上跑去。
    乌云沉沉,倾盆大雨袭来。
    丁茉语狂奔出舱门,不顾倾盆的大雨,身子几乎如的朝外射去,“快跑!”
    而一直与银月苦战的商卿却是被丁茉语的声音给惊扰,不可避免的双手被银月的长发缠绕,银月见状,眼中的血腥更疯狂,手中的剑带着无穷的力量直刺商卿的胸口。
    还有两分钟时间,本来就要跳船的丁茉语见状,银牙紧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身体好像不受控制的又倒了回去,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剑直接过去,打偏银月即将要刺入商卿胸口的剑。
    再一个伸手拿过商卿的剑,横杠过去,直接把银月的发丝绕成了一个圈,小小白毛,这么放肆,看她不绞碎了它,丁茉语手不停的转动,像是搓绳子一样,瞬间就狡成一团,回头快速朝商卿道:“拔剑。”
    商卿手瞬间动了,一把大力的抓住剑柄,气劲加注,猛地震碎了覆盖在上面的发丝。
    “本尊杀了你们!”银月见头发被碎了一截,一头的发却在快速的缩短,瞬间恢复成了齐肩的断发,一掌就朝丁茉语胸口打去。
    丁茉语本能的就朝商卿那方闪躲,却没有注意到银月另外一只手上的剑却在同一瞬间刺向了商卿,也正是这样阴差阳错,那本该刺入商卿胸口的剑瞬间就刺入了丁茉语的背。
    呲的一声,入肉之音清晰可闻,丁茉语身子一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商卿猛的睁大眼睛,看着丁茉语为他挡了剑,一瞬间那眼中闪过各种复杂的神色,抱着丁茉语,趁着银月的晃神,一掌凌空劈去,那力道比任何时候都要强悍。
    该死的,居然敢伤了她!
    “撑住!”商卿猛地朝丁茉语大吼道,胸口的传来温热一片。
    雨势惊人,几乎能迷住人眼,看不清楚眼前一片。
    银月闪躲过商卿的一击,看着丁茉语被自己所伤,似乎不相信丁茉语会挡在商卿的面前,方才那一剑的力道之大,那是带着绝对的击杀,却猛的又怒气腾升!
    他的宠物,竟然为别人挡剑!那他更不能留着眼前的男人了,凌冽的招式直袭而上,更加疯狂!
    “快,离开这里,要炸了!”虚弱的之中的丁茉语吐出最后一句话,便彻底的晕了过去。
    她怎么都不明白,她不过就是想要避过银月的那一掌风袭击而已,为何自己就中剑了呢?
    为毛?为毛啊!
    商卿闻言,瞬间便明白过来,手掌翻,直接对上银月的劲道,一个借力,抱着丁茉语便跳了船,身形快而迅速的远离停驻船的位置。
    然而就在他刚跳船的瞬间,猛烈的爆破之声响起,溅起千层海浪,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粉碎整个夜空,连附近的地面几乎像是地震了一样,让人站着脚步发麻。
    那装载着数十箱火药的船,耗费无数人心力,那本就是被禁止制造的东西,却这样阴差阳错的被丁茉语给毁了,今日过后,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暗自恼怒抓狂。
    雨势不停,像是为这个夜晚洗刷更多的脏乱。
    商卿看着眼前的船在爆破声中撕裂得粉碎,连来那个强悍的银月也同时不见了踪影,这般猛烈,怕是铁打的身子都能炸碎吧!
    “主子,你没事吧?”白林上前,方才的爆破之力太过厉害,做属的第一时间担忧的是主子的安全,却看到他家主子抱着满身是血的丁茉语,一脸的肃杀,这……
    “带人给我仔细的搜这一带地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不信银月会就此死了!
    商卿抱着丁茉语,感觉到怀中之人温度渐渐降,想也不想从怀里拿出一颗药塞进了丁茉语的口中,不由得第一次乱了心神,运气轻功,快速的消失在了这码头。
    白林和沉冰相互对视了一样,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的惊,随即便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他们的主子竟然拿珍贵无比的保命药给丁茉语吃,这其中的意义……不可言喻,随即两人便也快速的跟了上去。
    黑暗的也吞噬着一切,夜,更沉了。
    别庄之内。
    商卿抱着丁茉语,随身跟着的会医术的白林此时脸色十分的难看,轻轻撕开丁茉语后背的衣服,那一剑几乎穿透过胸口的伤,狰狞异常,此时居然还在汩汩往外留着血,白林手轻颤抖,这伤口的距离心脏处太近了!
    “主子,要不你把她放来……”白林顶着巨大压力,他家主子老这样抱着人,他没办法处理伤口啊!这是第一次看到主子这般近距离抱着一个人,让他浑身感觉发毛,大有他要是救不过来人,就要一起去陪丁茉语的架势。
    商卿只是一个冷漠的眼神落在白林的身上,使得白林手一个哆嗦,给丁茉语处理伤口的手差点就直接压在那伤口上,“死,也要给我救回来!”
    白林的皮紧绷,老大啊,他是大夫,又不是掌管生死簿的阎王爷,死了还能治好他就成神了,看来他家主子这次是真的怒了!
    而沉冰老早就在商卿的吩咐,开始着手处理今晚的这群人的来历,江州是要重新换个天了。
    商卿看着气息微弱的丁茉语,脸上的肃杀之气盛浓,脑子里思绪万千,他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这般不顾生命给他挡剑,那一瞬间透露的眼神是毫不犹豫,让他的心狠狠的震了震,她明明是可以逃走的,却挡了过来。
    双手紧紧的搂了搂丁茉语,他不会让她就这样死了!
    “主子,京城传来消息……”沉冰低低的说着刚刚收到落叶的消息,看了一眼昏迷的丁茉语,这真撞枪口上了。
    商卿只是冷哼了一声,脸上一片黑沉,手轻轻的抚着丁茉语的头发,依旧看着白林小心的处理的伤口,漠然道:“既然他那么期盼我死,那就先让如了他意。”
    沉冰闻言,挑眉,今日这翻大动荡,不日便会传入那人的耳中,若是太子一死,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怕是按耐不住了,“我知道了!”
    还没有人能算计了他们主子后还能安然无恙,今日丁茉语这伤,是一个导火索,也是一个开端,渔翁相争,谁能得利?看谁笑到最后。
    时间逝,转眼已然过去三日。
    这三日之间,江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江州知府府邸被血洗一空,被人发现的时候,府里空荡荡,除了地上的血迹,死不见尸,使得整个江州城内的人心惶惶,谁都知道江州知府才上任一个月不到就死于非命,就连江州城内好几家地方霸主大世家都遭到恐吓,家里的钱财也是被洗劫一空,不敢言语,没有人知道是何人所为。
    而最震惊的却是太子殿微服私访江州,却也消失不见,有人传言已经被刺客刺杀,也有人说是某个夜晚城东码头的地动便是哀悼一国太子的陨落……总之各种版本,各种谣传如风一样蔓延到各国。
    太子府的一干人等皆不相信太子就此不在了,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却依旧未果,没有主子的府里乱了。
    国不可一日无储君,三日不到,朝中大臣却开始拉帮结派,奏请上书皇帝改立太子,却遭到皇帝暂时的压制,若是太子不出现,重新选太子那将是众望所归。
    春夏时节,注定不会平静去,乱,这才刚刚开始。
    沉睡中的老虎,没道理依旧任人在它头上拔毛,被激怒醒来,那便是天翻地覆的巨变。
    此时在太子暗桩之处,到了今日的低气压氛围却是越发的重了。
    房间,白林瞧着趴在床上看起来毫无生气的丁茉语,一张娃娃脸没有了往日的嬉笑,只有愁容满面。
    他不吃不喝守着床上的丁茉语三天了,瞧着那背上的伤也有结痂的趋势,但就是不见人醒来,甚至连脉象都是若隐若现,这个世间竟然还有第二个如此怪异的脉象,让他绞尽脑汁都无法对症药。
    幸得他家主子的丹药,不然丁茉语怕是救不回来了,趴床上静静躺了三天,也该醒了才是,要是再不醒,他家主子可能会直接拿刀砍了自己。
    白林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以前总担忧主子从不近女色该怎么办,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女人吧,还奄奄一息,都说女人是祸水,真是一点都没错,尤其是主子一日比一日的冷漠目光直射在自己身上,让他简直巴不得自己才是那个深受重伤的人。
    许是这样充满幽怨的目光太过强烈,使得床上睡着的人眼睛却轻轻的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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