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我们?”我反驳出声,“昨天午我们跟杜老板分开后,就直接走了,一午车程,怎么也得有一百公里以上吧,哪里可能?”
    根本就是乱弹,警方真是病急乱投医,把一个人的死归类到邪术上,也太不合逻辑了。等等,逻辑?是啊,都是多年侦查有经验的刑侦人员,怎么会因为一个人死因不明而用那种谬论来裁定呢?必然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这样以为才是。
    “你想到了什么?”盛世尧问。
    我把想法说出来,周通听了一拍大腿,叫道:“我想到了,一定是那黄大仙在搞鬼!”众人视线都转向他,他说:“那黄大仙神神叨叨的,没准真有什么邪术,将杜庆祥给害死,然后又嫁祸到我们头上。”
    周通这话,初一听觉得是怪理,可仔细想想似乎不无可能。首先那杜老板别墅里的风水,都是那黄大仙给摆弄的;其次在我们与杜老板分开后,曾接到黄大仙的邀约电话,当时他定有所图。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杜老板邀请盛世尧到堀城来本身就是一场阴谋?
    转眸而视,只见盛世尧敛眸沉思状,察觉我的目光后抬眼,嘴角微弯了弧度缓缓道:“既然关键人物是黄大仙,那就不妨见一见这尊大佛吧。”
    尽管每个人都知道,这时候我们不能暴露行踪,可是盛世尧发话来,刘悦还是拨通了那李先生的电话。很快与对方沟通约好了地点,车子往那处而行。我几次张嘴都把话缩了回去,这支队伍中无疑盛世尧是核心骨,哪怕我说破嘴皮,也没人会听我的。
    行车大约半小时,抵达目的地,我透过窗外看,发觉居然是昨天午过来看风水的那块地所在。放眼不见有人烟,很显然,此处并没有被警方列为警界,缘由在于这块地还属于未开发的荒地。整个场地空空旷旷的,就我们的车子停在那。是要等那黄大仙过来吗?
    基于眼前的形势,加上之前盛世尧对黄大仙这个人的忌讳,我控制不住心中的忐忑。刘悦与周通两人车去了,车内就剩我和盛世尧,还有六子。迟疑了,还是没忍住问:“万一那李先生与黄大仙报警,我们等在这不是等着被抓吗?”
    盛世尧睇了我一眼,丢了一句:“你又没杀那杜庆祥,怕什么?”一就把我噎住了,没等我缓过来,他又笃定地说:“放心吧,他们不会报警的。”
    这我就不由奇了,他哪里来的自信确定那两人不会报警,之前不都推断我们会成为嫌疑犯,是因为杜老板的老婆和那姓李的把我们给供出去了。他见我一脸困色,笑了笑后道:“还没想明白吗?光我们与杜庆祥接触过,帮他看风水这些是不足以构成证据的,就算警方真把我们抓住了,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证人可以证明我们昨夜已经不在堀城,脱去嫌疑。所以把风浪掀到我们身上,唯一的目的就是迫使我们回来。”
    听他如此分析,我有了些眉目,“你的意思是,警方追捕我们只是个幌子,目的在于让我们回堀城?是那黄大仙想要见你,被拒后使的阴招?那他可真够歹毒的,就为了要见你,也不至于把那杜老板害死吧。”
    “杜庆祥的死,是不是那黄大仙所为,还有待确定。但是他想见我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