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彤把我们领进了一个暖洋洋的屋子,里面的布置都是标准的日式风格。我们被领着换了鞋,洗了手,甚至还换了和服,我完全搞不懂这是个什么性质的会所。
    凌枭却是驾轻就熟得很,我感觉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心头不免有些闷闷的。
    我们用餐的包间叫雏菊厅,听起来真邪恶。张赫的保镖们被安排在了与我们比邻的房间,就隔了一道推拉门。
    来伺候的服务生都是地道的日本女人,和服里面绝对的真空状态。她们看到我和方倩茜还有些不自在,规矩得很。但那媚眼却不断地抛,**极了。
    我跪坐在凌枭的身边,一边喝着清茶,一边想着他方才在车上对我说的话。很显然,他想我得到张赫的信任,把项目争取过来。
    以我经常听小区**们的言论所知,越是像张赫这样**的男人,就越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们往往脱了裤子一张脸,穿上裤子又是一张脸,绝不是标准**男人的典范。
    对于这样的男人,凌枭想要我去搞定,他实在太高估我了。
    “秦小姐,你这么年轻,应该不超过二十岁吧?”张赫就坐在我的对面,一双老奸巨猾的眼睛一直在我身上瞄。
    我笑了笑,娇嗔了一句,“张董你说笑了,我已经二十二了。”
    我和方倩茜是同年的,读书时比连少卿他们小两届。谁能想到一个才二十二岁的女人,却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呢。
    “二十二,正是青春好年华啊,你看我,都老了。”他一脸傲娇的样子。
    我心头忍不住冷笑,又道,“张董你又说笑了,你才不老呢,还事业有成,像你这样的男人可不多了。”
    “嘿嘿,嘿嘿嘿!”
    我如此恭维他竟然很受用,一张脸笑得跟喇叭花似得,让人无言以对。
    寒暄中,我们身边的竹帘缓缓垂下,紧接着右侧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当竹帘再卷起的时候,那个我以为是个茶几的东西上,已经躺了一个未着寸缕的女人。她很漂亮,正闭着眼睛摆着ps,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我瞧着这女人有些眼熟,微微支起身子瞄了眼,竟然是连娜,顿让我一阵恶心。
    传说日本这女体盛用的都是**,宾客用餐时是中享受的心态。而连娜即便不算一条玉臂万人枕,也绝不是什么好人,竟能上得了这种台面?
    我对她的出现感到匪夷所思,莫名就戒备了起来。
    方倩茜可能也认出她来了,脸色瞬间变得极其古怪。而凌枭一如既往地从容,也不东张西望,只是喝他的茶。
    唯有张赫喉间传来一股吞咽的声音,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得。
    这气氛瞬间就变得尴尬了,我并未拆穿连娜,因为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激怒她不是一件好事。
    我探头与凌枭耳语,他仅蹙了蹙眉,又恢复了正常,眼睛不经意地瞥了眼连娜,又一本正经地喝茶,我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很快,厨师就推着盛满食材的小车走了进来,当场做起了新鲜的刺身和一些寿司。都一一摆放在连娜的身上,很有规律。
    服务生已经下去了,又有两个日本艺伎走了进来,一人弹唱,一人跳一种很诡异的舞蹈,我完全不觉得美感。
    张赫的眼睛一直盯着连娜腹下的三角地带,好几次都想把遮羞的那片刺身吃了。我想,如果不是我们在这里,他可能都不顾一切扑上去了吧。
    凌枭和方倩茜都没有吃连娜身上的食物,就他吃得不亦乐乎。我想起凌枭的嘱托,边以茶代酒地一次又一次给他敬酒。
    一开始他对女体盛感兴趣得很,也不介意我以茶代酒。吃了一会后,他就醉眼朦胧地看向我了,唇角挂着邪笑。
    “秦诺啊,来,陪哥真正地喝一杯。”
    他一开口,躺着的连娜瞬间颤了一下,我斜睨过去,正对上她那惊愕的眼神。我无声地对她冷笑了一下,她冷冷扫了一圈在场的人,又闭上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