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不是我要撒的！”曹狗蛋交代着，“是、是……”
短暂地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和盘托出了，“是郑彩玉让我干的！她、她说，只要我帮她做这事，就给我二十文钱！然后先给了我十文，说等事成了，再把剩下的十文给我！看在钱的份儿上，我、我就帮她了……”
听到郑彩玉的名字，青云有点意外。
“你没蒙我吧？”青云冷冷地盯着他。
曹狗蛋说：“都这个时候了，我哪里敢蒙你？我说的，都是事实！真的是郑彩玉让我来干这件事情的！这什么药，也是她提供的！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青云说：“好！那你给我去指证她！现在就去！”
曹狗蛋张了张嘴，一副不想去的样子，说：“啊，要我去指证啊？这，不、不好吧？我拿了她的钱，现在还出卖了她，还要去指证她，这……”
“不去是吧？”青云冷冷说，“好啊！那我就把这事算你头上！把你扭去县衙，这牢有得你蹲的！”
听说蹲牢，曹狗蛋脸色又是一变，旋即说：“我去我去我去！总行了吧？”
青云说：“最好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说着，一手将他拎起来，朝村里去了。
路上，还问：“上次，是不是也是郑彩玉让你干的？”
曹狗蛋点头，承认了。
青云在心里哼了一下，本还以为是上竹村谁谁谁干的呢，没想到，竟是……
他将曹狗蛋带去了郑家，解了他身上的绳子，让他去敲门。
曹狗蛋去敲门，一边喊：“郑彩玉，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是郑二婶。
“这大晚上，人都睡了，敲什么门啊你？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来？”郑二婶开了门，揉着眼，一副被吵醒的模样。
她第一眼看到了门外的曹狗蛋。
青云隐身在周边的黑暗里，没有出来。
曹狗蛋眼睛闪烁着，说：“郑二婶，我要找郑彩玉，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她商量，你让她出来，现在就出来。”
郑二婶盯着他，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曹狗蛋转了转眼睛，说：“这事，只能我和她说，你让她出来。”
郑二婶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摆摆手，说：“有话就赶紧说，别闹了，她正睡得香呢，让你这么一吵，等会还怎么睡？再说，究竟是什么事，不能留着等明天再说？非要现在说？”
曹狗蛋说：“总之，你让她出来就是了！”
郑二婶没好气地说：“简直胡闹！”
说着，就想关门！
曹狗蛋见她关门，便提高音量，大声地喊：“郑彩玉！别睡了！你赶紧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还接连地喊了几声。
都是很大声的那种。
隔壁的邻居有不满的，喊着：“谁他妈的神经病啊？大晚上的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本来郑二婶已经关了门，见曹狗蛋在外面喊个不停的，实在吵得很，不由恼怒，又开了门，说：“曹狗蛋，你有完没完啊？”
曹狗蛋说：“让郑彩玉出来，我就不在这里喊了！”
郑二婶气呼呼地看他，心里骂了句有病，却又有点无奈，说：“行！我去叫她！”
就转身回去叫女儿了。
片刻之后，郑彩玉睡眼朦胧地出来了。
见得曹狗蛋就在门外，有点惊讶，也有点不满，说：“曹狗蛋，你有病吗？大晚上的，来找我做什么？”
见得母亲还在身后，便又转身，说：“娘，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跟他说。”
郑二婶看着他们两个，皱了皱眉，有点疑惑他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犹豫了一下，说：“行，说完赶紧回去。”
还瞪了曹狗蛋一眼，才转身回去。
见得母亲回了屋里，郑彩玉目光回到曹狗蛋身上，压低声音说：“你来找我做什么？”
曹狗蛋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我已经按你说的去地里撒药了，剩下的十文，可以给我了吧？”
说着，还朝她伸手。
郑彩玉无语，说：“这大晚上来，就为这事？”
曹狗蛋说：“我急着要钱！有人在追我债！明早我若不拿钱去还，那人就说要砍了我手指！所以，我这个时候来找你，也是不得已！”
他也是随口瞎编，却也编得一套一套的。
可见，平时没少忽悠别人。
郑彩玉眼里闪着一丝幽冷，说：“急着要钱？此前，我怎么没听你说？”
曹狗蛋说：“那人也是晚上才找我的，说明天早上就必须还他钱，不然，我也没这么急啊！”
顿了顿，接着说：“反正，你这十文，最后也是要给我的，不是？”
郑彩玉说：“事前不是说好了吗？等见了效果，才付你剩余的钱！”
曹狗蛋说：“可是，我现在急着要钱啊！再说，上次不是也成功了吗？难不成，你还担心，我会失败？”
郑彩玉犹豫了一会，吐了口气，说：“行吧！在这里等着！我去取钱给你！”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
转身回去，不出片刻，就取了十文钱出来，给了曹狗蛋，说：“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曹狗蛋接了钱，数了数，揣到了怀里，说：“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好事啊？有的话，记得叫我啊！”
郑彩玉说：“今年蚕季都结束了，明年再看吧！”
准备关门回去，就见……
曹狗蛋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
青云！
她顿时愣在那里！
准备将门关上的手，也僵了僵。
她感受到了那冷冷的目光，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神色愕然地说：“青、青云，你……你怎么在这里？”
青云语气阴冷，说：“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郑彩玉不由着急，说：“青云，这、这是误会！我刚刚与曹狗蛋说的，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青云说：“我想的是哪回事？”
郑彩玉惊愕着神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用解释了。”青云冷冷地说，“曹狗蛋被我抓了现场，我什么都知道了。”
郑彩玉一脸惊慌，眼里都是焦急，说：“青云，你听我说！曹狗蛋平时就是满口胡言的，十句里八九句都是假的，他的话，怎么可以相信？”
青云说：“那，你们刚刚的对话，怎么解释？”
郑彩玉呆了呆。
这确实很难解释了。
但是，她还是打算狡辩一下，说：“我们说的，是另一回事！”
青云冷笑，一脸不信的样子，说：“都这个时候了，还解释这些，有用吗？郑彩玉，于心一直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这样对她，不觉得可耻吗？”
郑彩玉咬着嘴唇，看着青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见得气氛不对，曹狗蛋趁机开溜，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说完，就赶紧开溜。
也没人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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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地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和盘托出了，“是郑彩玉让我干的！她、她说，只要我帮她做这事，就给我二十文钱！然后先给了我十文，说等事成了，再把剩下的十文给我！看在钱的份儿上，我、我就帮她了……”
听到郑彩玉的名字，青云有点意外。
“你没蒙我吧？”青云冷冷地盯着他。
曹狗蛋说：“都这个时候了，我哪里敢蒙你？我说的，都是事实！真的是郑彩玉让我来干这件事情的！这什么药，也是她提供的！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青云说：“好！那你给我去指证她！现在就去！”
曹狗蛋张了张嘴，一副不想去的样子，说：“啊，要我去指证啊？这，不、不好吧？我拿了她的钱，现在还出卖了她，还要去指证她，这……”
“不去是吧？”青云冷冷说，“好啊！那我就把这事算你头上！把你扭去县衙，这牢有得你蹲的！”
听说蹲牢，曹狗蛋脸色又是一变，旋即说：“我去我去我去！总行了吧？”
青云说：“最好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说着，一手将他拎起来，朝村里去了。
路上，还问：“上次，是不是也是郑彩玉让你干的？”
曹狗蛋点头，承认了。
青云在心里哼了一下，本还以为是上竹村谁谁谁干的呢，没想到，竟是……
他将曹狗蛋带去了郑家，解了他身上的绳子，让他去敲门。
曹狗蛋去敲门，一边喊：“郑彩玉，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门，是郑二婶。
“这大晚上，人都睡了，敲什么门啊你？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来？”郑二婶开了门，揉着眼，一副被吵醒的模样。
她第一眼看到了门外的曹狗蛋。
青云隐身在周边的黑暗里，没有出来。
曹狗蛋眼睛闪烁着，说：“郑二婶，我要找郑彩玉，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她商量，你让她出来，现在就出来。”
郑二婶盯着他，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曹狗蛋转了转眼睛，说：“这事，只能我和她说，你让她出来。”
郑二婶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摆摆手，说：“有话就赶紧说，别闹了，她正睡得香呢，让你这么一吵，等会还怎么睡？再说，究竟是什么事，不能留着等明天再说？非要现在说？”
曹狗蛋说：“总之，你让她出来就是了！”
郑二婶没好气地说：“简直胡闹！”
说着，就想关门！
曹狗蛋见她关门，便提高音量，大声地喊：“郑彩玉！别睡了！你赶紧出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还接连地喊了几声。
都是很大声的那种。
隔壁的邻居有不满的，喊着：“谁他妈的神经病啊？大晚上的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本来郑二婶已经关了门，见曹狗蛋在外面喊个不停的，实在吵得很，不由恼怒，又开了门，说：“曹狗蛋，你有完没完啊？”
曹狗蛋说：“让郑彩玉出来，我就不在这里喊了！”
郑二婶气呼呼地看他，心里骂了句有病，却又有点无奈，说：“行！我去叫她！”
就转身回去叫女儿了。
片刻之后，郑彩玉睡眼朦胧地出来了。
见得曹狗蛋就在门外，有点惊讶，也有点不满，说：“曹狗蛋，你有病吗？大晚上的，来找我做什么？”
见得母亲还在身后，便又转身，说：“娘，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跟他说。”
郑二婶看着他们两个，皱了皱眉，有点疑惑他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犹豫了一下，说：“行，说完赶紧回去。”
还瞪了曹狗蛋一眼，才转身回去。
见得母亲回了屋里，郑彩玉目光回到曹狗蛋身上，压低声音说：“你来找我做什么？”
曹狗蛋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我已经按你说的去地里撒药了，剩下的十文，可以给我了吧？”
说着，还朝她伸手。
郑彩玉无语，说：“这大晚上来，就为这事？”
曹狗蛋说：“我急着要钱！有人在追我债！明早我若不拿钱去还，那人就说要砍了我手指！所以，我这个时候来找你，也是不得已！”
他也是随口瞎编，却也编得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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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狗蛋说：“那人也是晚上才找我的，说明天早上就必须还他钱，不然，我也没这么急啊！”
顿了顿，接着说：“反正，你这十文，最后也是要给我的，不是？”
郑彩玉说：“事前不是说好了吗？等见了效果，才付你剩余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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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彩玉犹豫了一会，吐了口气，说：“行吧！在这里等着！我去取钱给你！”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
转身回去，不出片刻，就取了十文钱出来，给了曹狗蛋，说：“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曹狗蛋接了钱，数了数，揣到了怀里，说：“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好事啊？有的话，记得叫我啊！”
郑彩玉说：“今年蚕季都结束了，明年再看吧！”
准备关门回去，就见……
曹狗蛋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
青云！
她顿时愣在那里！
准备将门关上的手，也僵了僵。
她感受到了那冷冷的目光，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神色愕然地说：“青、青云，你……你怎么在这里？”
青云语气阴冷，说：“你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郑彩玉不由着急，说：“青云，这、这是误会！我刚刚与曹狗蛋说的，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青云说：“我想的是哪回事？”
郑彩玉惊愕着神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不用解释了。”青云冷冷地说，“曹狗蛋被我抓了现场，我什么都知道了。”
郑彩玉一脸惊慌，眼里都是焦急，说：“青云，你听我说！曹狗蛋平时就是满口胡言的，十句里八九句都是假的，他的话，怎么可以相信？”
青云说：“那，你们刚刚的对话，怎么解释？”
郑彩玉呆了呆。
这确实很难解释了。
但是，她还是打算狡辩一下，说：“我们说的，是另一回事！”
青云冷笑，一脸不信的样子，说：“都这个时候了，还解释这些，有用吗？郑彩玉，于心一直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这样对她，不觉得可耻吗？”
郑彩玉咬着嘴唇，看着青云，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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