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洛于心也是有点心动的。
这确实是个很大的市场。
只是，她还是觉得唐管事的说辞有点夸张了。
“唐管事的意思，是想让我研究彩蚕？”洛于心说。
唐管事点头，说：“这是一个机会，而且，以你的才赋，我觉得你也能够做得到。所以，为何不试一试呢？”
洛于心想了想，说：“这倒是个研究的方向。不过，能否培育出其他色彩的蚕来，我也不敢保证。”
唐管事笑，说：“我相信你！”
洛于心缓缓地吐了口气，说：“我试试吧！不过，蚕丝的质量方面，我也会继续研究。”
唐管事说：“蚕丝质量方面，小姐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顿了一下，说：“其实，以前，我就找人合作过，但是，有些人，自视自己的药方为秘方，不愿合作，所以，最终不了了之。”
“不瞒你说，我以前也找过贾家，就是本来住你这里的那个贾家，跟他们聊过，想要买他们的秘方，他们居然不卖，觉得我是在占他们便宜，所以谈了一阵都没有达成，真是目光短浅！”
“要是当时肯与我合作，那么，他们现在能够赚到的钱，绝对比现在他们弄那个什么生意赚的多！”
“不过，话说回来，好在我也没有与他们合作。就他们的那个秘方，与洛小姐的秘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没法比的！”
“像他们那样的秘方，其实，在民间传的也不少。但是，所谓效果，却是很有限的。在蚕病的预防上，更是没法与小姐的比。”
“所以，回头看，我发现，我当初的耐心等待，还是比较明智的。”
“否则，也不会遇到洛小姐。”
“洛小姐也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与我合作，对吧？”
说着，笑着。
言下之意，就是——
洛于心若不与他合作，那就不能算是聪明人了。
洛于心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淡淡一笑，说：“与茧坊合作，对我益处不少，我为何不合作呢？”
唐管事笑，说：“所以，我说洛小姐是聪明的嘛！”
跟着说：“这个世道，眼光能够看得远一点的，可没多少。不过，不管是多是少，洛小姐肯定是其中一个！”
洛于心眼睛眨了眨，说：“唐管事的眼光，也很不一般。”
她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唐管事笑了一下，说：“我就一个茧坊的管事而已，能有啥眼光？就是在茧坊待久了，才琢磨出了一些生财之道。与洛小姐相比，还是不能比的。”
洛于心抿了下唇，换了话题，问：“对了，你们总事一直很忙吗？”
唐管事说：“他啊？从来就是个大忙人，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所以，茧坊的很多事，他都是交由我来办的。”
洛于心点了下头，说：“那真是可惜。”
这个总事，可真是够忙的呢！
合作了这么久，连个影儿都不见。
隐约之中，让她有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唐管事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过，洛小姐若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行了，不一定要找我们总事的。”
洛于心“嗯”了一声，说：“其实，我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有什么事情。”
唐管事目光转到了在吐丝的红蚕上，看了一会儿，说：“行了，我也该告辞了，茧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跟着又看了一眼洛于心，说：“今天打扰了！”
洛于心说：“这有什么打不打扰的，蚕已经上簇，我也没什么要忙的。而且，跟唐管事聊了一阵，也让我受益颇多，对蚕的研究也多了一个方向。”
跟着将唐管事送了出去。
走的时候，唐管事还问了一下她在村里卖药的情况，然后说：“洛小姐真是心善之人！”对她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他刚走一会，青云就割草回来了。
还看到了他离开的身影。
“唐管事来了？”他问。
“是啊！”洛于心说，“他提议让我研究彩蚕，不过，我觉得，这难度很大。”顿了顿，又说：“对了，他跟我说了很多，却唯独没提新药合作的事情。”
青云琢磨了一下，说：“他应该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洛于心想了想，说：“可能是吧！”
叹了口气，又说：“我总觉得，这个唐管事挺会忽悠人的，扯了一大堆，尽是些类似给人画大饼的话。”
青云笑了一下，说：“他是生意人，脑袋里装的，都是怎么赚钱。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生意头脑确实不错。”
这点，洛于心也是认同的，却还是有点困惑，说：“只是，他既然是茧坊的，那挣到的钱，不应该是上交王朝、上交国库的吗？”
茧坊，可是国家的。
青云说：“钱的大头肯定是要上交的，不过，他们肯定也会有他们的门道，多多少少都能够从中弄一笔钱来填他们自己私囊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积极？常言道，无利不起早，他们敢这么做，肯定会有他们的办法。”
洛于心点头，说：“说的也是。”
“另外，除了挣钱填自己的私囊，他们也是要弄业绩的。”青云说，“你想，他一旦把宁武县的蚕业搞好了，排名上去了，那么，以后，岂不是前途无量？说不定，得到了上面的赏识，还能晋升呢。”
……
又过几日，茧可摘了。
这次，是十五斤四两。
依然是青云拿去卖的，茧坊那边仍给了八十文的顶价！
一共卖了一千二百三十二文。
洛于心知道，唐管事是打算通过这种方式，拉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为以后的合作打基础。
这阵子，因为第三批蚕已经开始了，她又开始忙碌着给村里的桑农配制蚕药了。
还是十文的价格。
不过，因为上次卖茧挣了钱，十文买药也就不见得贵了，有的人见她弄药挺辛苦的，便打算按市价把钱支付给她，却被她拒绝了。
她说：“大家养蚕也辛苦，给我十文就好了。”
不管别人怎么塞，她都不会多收。
对此，大家也是感叹：
洛小姐的为人，真好！
用了她药的，养的蚕都挣了钱，这不由吸引了村里那些不养蚕的。
有人开始琢磨，要不要也养蚕呢？
瞧着人家养小半张蚕，养一批就有一两多的收入，那诱惑可不是一般的大。在农村，可没有什么比养蚕更赚钱的了——如果养得好的话。
在以前，没有蚕药，将蚕养好，那可是个很大的难题。
现在，有了蚕药，这个难题也便迎刃而解了。
所以，将蚕养好，也已经不再是什么难事了。
既然没了这个难题，那么……
他们还有什么顾虑呢？
养吧！
各番思虑之后，很多人都下定了决心。
只是，这个时候，不养蚕的家里基本都没种桑树，现在也不是种桑树的季节，所以，今年注定是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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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个很大的市场。
只是，她还是觉得唐管事的说辞有点夸张了。
“唐管事的意思，是想让我研究彩蚕？”洛于心说。
唐管事点头，说：“这是一个机会，而且，以你的才赋，我觉得你也能够做得到。所以，为何不试一试呢？”
洛于心想了想，说：“这倒是个研究的方向。不过，能否培育出其他色彩的蚕来，我也不敢保证。”
唐管事笑，说：“我相信你！”
洛于心缓缓地吐了口气，说：“我试试吧！不过，蚕丝的质量方面，我也会继续研究。”
唐管事说：“蚕丝质量方面，小姐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顿了一下，说：“其实，以前，我就找人合作过，但是，有些人，自视自己的药方为秘方，不愿合作，所以，最终不了了之。”
“不瞒你说，我以前也找过贾家，就是本来住你这里的那个贾家，跟他们聊过，想要买他们的秘方，他们居然不卖，觉得我是在占他们便宜，所以谈了一阵都没有达成，真是目光短浅！”
“要是当时肯与我合作，那么，他们现在能够赚到的钱，绝对比现在他们弄那个什么生意赚的多！”
“不过，话说回来，好在我也没有与他们合作。就他们的那个秘方，与洛小姐的秘方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没法比的！”
“像他们那样的秘方，其实，在民间传的也不少。但是，所谓效果，却是很有限的。在蚕病的预防上，更是没法与小姐的比。”
“所以，回头看，我发现，我当初的耐心等待，还是比较明智的。”
“否则，也不会遇到洛小姐。”
“洛小姐也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与我合作，对吧？”
说着，笑着。
言下之意，就是——
洛于心若不与他合作，那就不能算是聪明人了。
洛于心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淡淡一笑，说：“与茧坊合作，对我益处不少，我为何不合作呢？”
唐管事笑，说：“所以，我说洛小姐是聪明的嘛！”
跟着说：“这个世道，眼光能够看得远一点的，可没多少。不过，不管是多是少，洛小姐肯定是其中一个！”
洛于心眼睛眨了眨，说：“唐管事的眼光，也很不一般。”
她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唐管事笑了一下，说：“我就一个茧坊的管事而已，能有啥眼光？就是在茧坊待久了，才琢磨出了一些生财之道。与洛小姐相比，还是不能比的。”
洛于心抿了下唇，换了话题，问：“对了，你们总事一直很忙吗？”
唐管事说：“他啊？从来就是个大忙人，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所以，茧坊的很多事，他都是交由我来办的。”
洛于心点了下头，说：“那真是可惜。”
这个总事，可真是够忙的呢！
合作了这么久，连个影儿都不见。
隐约之中，让她有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唐管事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不过，洛小姐若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就行了，不一定要找我们总事的。”
洛于心“嗯”了一声，说：“其实，我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有什么事情。”
唐管事目光转到了在吐丝的红蚕上，看了一会儿，说：“行了，我也该告辞了，茧坊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呢。”
跟着又看了一眼洛于心，说：“今天打扰了！”
洛于心说：“这有什么打不打扰的，蚕已经上簇，我也没什么要忙的。而且，跟唐管事聊了一阵，也让我受益颇多，对蚕的研究也多了一个方向。”
跟着将唐管事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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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走一会，青云就割草回来了。
还看到了他离开的身影。
“唐管事来了？”他问。
“是啊！”洛于心说，“他提议让我研究彩蚕，不过，我觉得，这难度很大。”顿了顿，又说：“对了，他跟我说了很多，却唯独没提新药合作的事情。”
青云琢磨了一下，说：“他应该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吧。”
洛于心想了想，说：“可能是吧！”
叹了口气，又说：“我总觉得，这个唐管事挺会忽悠人的，扯了一大堆，尽是些类似给人画大饼的话。”
青云笑了一下，说：“他是生意人，脑袋里装的，都是怎么赚钱。不过，话说回来，他的生意头脑确实不错。”
这点，洛于心也是认同的，却还是有点困惑，说：“只是，他既然是茧坊的，那挣到的钱，不应该是上交王朝、上交国库的吗？”
茧坊，可是国家的。
青云说：“钱的大头肯定是要上交的，不过，他们肯定也会有他们的门道，多多少少都能够从中弄一笔钱来填他们自己私囊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积极？常言道，无利不起早，他们敢这么做，肯定会有他们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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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几日，茧可摘了。
这次，是十五斤四两。
依然是青云拿去卖的，茧坊那边仍给了八十文的顶价！
一共卖了一千二百三十二文。
洛于心知道，唐管事是打算通过这种方式，拉近与他们之间的距离，为以后的合作打基础。
这阵子，因为第三批蚕已经开始了，她又开始忙碌着给村里的桑农配制蚕药了。
还是十文的价格。
不过，因为上次卖茧挣了钱，十文买药也就不见得贵了，有的人见她弄药挺辛苦的，便打算按市价把钱支付给她，却被她拒绝了。
她说：“大家养蚕也辛苦，给我十文就好了。”
不管别人怎么塞，她都不会多收。
对此，大家也是感叹：
洛小姐的为人，真好！
用了她药的，养的蚕都挣了钱，这不由吸引了村里那些不养蚕的。
有人开始琢磨，要不要也养蚕呢？
瞧着人家养小半张蚕，养一批就有一两多的收入，那诱惑可不是一般的大。在农村，可没有什么比养蚕更赚钱的了——如果养得好的话。
在以前，没有蚕药，将蚕养好，那可是个很大的难题。
现在，有了蚕药，这个难题也便迎刃而解了。
所以，将蚕养好，也已经不再是什么难事了。
既然没了这个难题，那么……
他们还有什么顾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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