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错了,这是我自己弄的!”
    叶昭云说完低下了头,随后又偷偷看了一眼程媛媛。
    “是啊妈,妹妹还是很懂事的,昨晚上就来了,怕把您吵醒,她心里又自责,所以就罚跪了!”
    程媛媛冷冷的说道。
    “妈哪有记恨闺女的?但是你知道错了这最好,以后,可不能跟妈动手,还有,你跟景荣不要闹离婚了,日子总归是两口子互相扶持才能过得下去的!”
    孟少双语重心长的说道。
    直到早上八点半,叶先成带了不少孟少双喜欢吃的早餐,程媛媛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医院。
    “怎么?你这么孝顺,不应该留在医院里表现表现?是想找死吗?”
    程媛媛刚出医院,这叶昭云就跟了出来,眼瞅着没等程媛媛回头发现她,撒丫子就要跑,被程媛媛一把拽住了胳膊。
    “不是的,我去……我去找景荣,妈说有话要当着我们俩的面说!”
    叶昭云吓得往后缩。
    程媛媛松开了她的手:“再有下次,我这当姐姐的,绝对不会给你下跪的机会!”
    叶昭云嗯了一声低头就跑。
    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就在这时候,程媛媛的电话响了,一听到蝌蚪那边带来的消息,程媛媛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往了机场。
    抵达米国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墨吏和蝌蚪已经亲自来接机了,二人百无聊赖的看着出站口。
    程媛媛几乎是小跑着冲了过来:
    “蝌蚪,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这个叫席豪杰的人因为非法猎杀凤凰岛野生动物的罪名被逮捕了,他说……他是以前跟着铭哥出海的兄弟,媛媛姐还是自己问他吧。
    我是觉得有用,动用了些关系把他弄出来了,毕竟也不是杀人放火的大罪名。”
    蝌蚪说着,墨吏一直低垂眼帘没有说话。
    似乎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在斟酌怎么跟媛媛说这种千年难遇的事情。
    路上,程媛媛一直在催促。
    人因为不是本国人,与生意无关系,所以,安排在了宾馆,怕他跑,找人看着呢。
    到了宾馆,程媛媛赶紧推开门进去,蝌蚪和墨吏紧随其后。
    宾馆里有个刀疤脸中年男人正着急的在房间来回踱步。
    这人面相看上去十分凶神恶煞,一对眼睛像是屠夫,只是长得膀大腰圆,看上去又有些笨拙。
    “你们把我弄这里来干什么?”这刀疤脸似乎看出来是华夏人,语言也说得通。
    “我是曹景铭的太太,程媛媛,我有几件事问你!”
    程媛媛这么一说,那刀疤脸明显安静下来了,还有些垂头丧气。
    “太太说得对,就是十天前,我们随铭总出海,他说这是最后一次出海了,然后,让我们大家伙都散了吧,找个正经的工作养活家人,好好安顿下辈子!”
    可这刀疤脸席豪杰说,他们有三十多号人都是以前犯过事的。
    根本在外界找不到工作,还是铭总看得起他们,待命时刻也是有工钱的。
    这么一来,他们那些没犯过事的离开了货轮,倒是可以给人干个粗活挣钱养家,实在不行的,铭总都给了一笔安家费,好歹能回家去种地。
    但是就他们这十几号人早就因为犯事儿,有家也回不去了,老婆跑的跑,父母骂的骂,反正就是断了生活。
    铭总就说,他快艇返回,货轮留给他们了,以后十几个人也可以合伙搞货运。
    铭总走的太急,好像没时间交代,只是说以后可以帮铭媛集团送货,就来往于华夏和黑海凤凰岛码头固定路线,很简单。
    但是他们没做过生意,负责检修货轮的船长人家有技术,早就拍拍屁股走了。
    那货轮能开是能开,但是,出故障了。
    也就停在了凤凰岛五百海里外的暗礁那,兄弟们弹尽粮绝得吃饭,然后就开快艇到凤凰岛上狩猎。
    打了三只代数,十几只野兔子,还有一些其他的野味,然后就被抓了。
    他不想连累其他兄弟,这其他兄弟还有几个已经在米国餐馆等地方开始给人打工了,怕受牵连,就一个人扛了。
    说到这里,刀疤脸唉声叹气:
    “太太,您……就看在我们兄弟们以前来凤凰岛救过您,替铭总卖过命,您帮帮我们几个兄弟吧,我们想回国,想回家!
    就算是死,也得回家……”
    刀疤脸说着就给跪下了。
    “这是小事,我问你!”程媛媛没有给刀疤脸窃喜的机会,继续问道:
    “铭总什么时候离开的货轮?”
    “我想想……想想具体日子!”
    刀疤脸转着眼珠仔细回忆:
    “得有八九天了吧……因为十天前,我们出海,本来说是前往凤凰岛八百海里外的那个荒岛来着,但是没赶到,铭总就走了,这中间的行程至少得一天到两天时间!”
    “他朝哪个方向去了?”程媛媛问道。
    “不知道啊,一开始是朝着荒岛去的,但是不能保证铭总不转变方向,不过……”
    刀疤脸挠挠头说:
    “铭总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我感觉铭总的个头变矮了!”
    “……”程媛媛一愣,抓着刀疤脸着急的问道:
    “还有什么变化?”
    “这……太太,您这么激动,我这……我这也跟着紧张,一时半会还想不清。
    就算是铭总个头变矮了,也是因为他穿的西装有些大了,所以才看得出来,其他的……好像……也看不出什么来。”
    程媛媛这才知道自己太激动了,缓缓放开刀疤脸的手看向墨吏:
    “墨吏,你有什么见解?”
    “我……真的没有太好的见解,我觉得还是听天由命吧!”
    “墨吏,这事儿不能听天由命,那是我铭哥!”
    蝌蚪攥了攥拳头说道。
    “这不是感情用事就能解决的,我也没有办法,而且这种现象,我查遍了资料库,也就在两千年前,倭国有个记载。”
    墨吏长出了一口气,能有办法,他早就出主意了。
    这明明就是看天的命,他根本束手无策,再说,根据记载得了这种病的人,都在很短时间内去了。
    就算是时间差别不同,第二案例也是发生在德州,活了一年零两个月,最终还是因为老死病带来的并发症——器官衰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