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曹景铭而言,为何要去一趟,主要还是去亲自见一见方洁的。
    那块木料也只有她最清楚出处。
    程媛媛索要了解的途径也只能从肖长峰那入手了,这边公家一旦备案,一定能查到这块木料也曾经在高海市备过案。
    为了防止有心人要迫害曹氏集团,程媛媛只能趁早掌握足够的资料。
    程媛媛在洗手间又催了好几个电话:
    “肖长峰,十万火急,你特么不会在摸牌吧。”
    程媛媛听见了麻将的声音。
    肖长峰一件事儿忘了告诉程媛媛,已经打听好了,这个很好打听,去年运送木雕的车子出过意外,丢失了麒麟木雕,后来,一位老板就找到了派出所,并且领走了。
    但是,公家备案那边只留了签名,是一个叫叶炳喜的人。
    程媛媛吓了一跳:“你确定没搞错?”
    怎么会是叶家?可是,根据程媛媛对叶炳喜的了解,这货就是个跑腿的狗,他不可能会购买一车的木雕,他一定是替别人办事的。
    生父叶先成?还是叶静怡?
    这东西明显是见不得人的,所以,幕后人不可能自己亲自去派出所认领,毕竟要记录。
    “怎么,你认识这个叫叶炳喜的人?”
    程媛媛没多说什么,但是她已经猜出来这个幕后人是谁了。
    麒麟木雕捡来后不到半个月,失主就一下子找到了高海市,为什么这么肯定在高海市?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程媛媛当时为了筹钱卖给肖老爷子的那赝品,肖老爷子带回家当宝贝摆着,那么第一个知道的一定是叶静怡。
    不管她有没有看出赝品的真假,叶静怡拿这东西都是不能声张的,所以就让娘家狗腿子叶炳喜这个废物去当地报警寻找。
    也就是说,曹家仓库里的原材木料,一定也是她,毕竟,她曾经是曹家的原材供应商。
    仓库里的进料来源记录本身就是假的,所以,这块木料的来源,方洁是知道的,也知道这东西不干净。
    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有传到高海市,叶静怡没那么高的警惕性,程媛媛跟肖长峰打听了她的住处,让田海棠冒冒险,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块木雕。
    顺便告诉她自己明天结婚,家里的小叔小婶子考虑到贝贝刚康复,还要有一段时间精心照顾,就没这么急着通知,到时候回老家再补办几桌乡下酒席也可以,所以,田海棠赶不到也无所谓。
    安排好这一切,程媛媛才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卧室里的男人不见了,程媛媛哼哼,果真是在书房找到他了。
    前后就眯了半个小时,能解困吗?
    “丫头,你快去睡觉,我查查资料就去陪你。”
    “别查了,我很早之前就见过这种木料,不存在这种木料。”程媛媛哪里舍得,他身体亏损挺严重,不能这么受累:
    “这块木料我去年前在高海市见过。”
    程媛媛一下子把他笔记本电脑给合上了,接着便说了来龙去脉。
    最主要的是程媛媛第一次见麒麟木雕的时候,也是很好奇这木料是怎么形成的,她确实用血试过,但是颜色明显比正品要淡。
    所以当时程媛媛就排除了吸血的可能,她怀疑天大地大,兴许真有可能存在这种木料。
    可如今事情再次发生,程媛媛很断定这种木料是不存在的:
    “如果照这么说的话,这一大块原材木料明显就是方洁和叶静怡留在曹家的一颗定时炸弹。”
    “那照你这么说,事情都有了原委,就差证据了。”
    曹景铭珍惜的把女人揽在怀里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真是他的军师老婆大人。
    “那个麒麟木雕我让田海棠去找了,仓库的标签出处明显就是骗人的,所以,你可以查查进料的时间地点甚至查到是哪一位司机送来的货,兴许比较容易。”
    程媛媛得意的看着男人,她一定全力以赴的辅佐他,就像前世错过后的那种拼尽全力的珍惜一样。
    曹景铭刚掀开一半电脑,又合上了:
    “不用查了,肯定全都没有了。”
    “你怀疑尚赫毁了记录?”
    “嗯。”
    “没关系,等明天海棠那边的消息,一旦找到麒麟木雕,我们立即可以反告回去。”
    程媛媛勾着曹景铭的脖子:
    “老公,睡吧,好不好?”
    曹景铭整个身子都酥了,侧目看了一眼丫头,那眼神迷离中带着酥软,小嘴儿微微撅着,柔的他真想把丫头塞进自己的身体。
    抱进房间,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灯一关,曹景铭呼吸有些粗重:
    “……真的不要紧……呃……。”曹景铭已经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低吼。
    “嘘,我问过医生了,三个月后就可以了,今天正好过一天……再说,女人怀孕期间,男人憋不住就出轨了。”
    “你这什么意思?好像是你先勾引我的……”曹景铭简直了,不那个什么还能憋出轨?
    不过,憋是憋了点儿,但是这次不怪他憋不住,好像是女人憋不住,而且还是女人勾引他的。
    “……不对,丫头……呃……你又喝醋了。”
    曹景铭欲罢不能的亲上了程媛媛,可是很快曹景铭就意识到不对劲,这货肯定刷完牙又偷喝醋了。
    这一亲上去,酸的他牙板子直打颤。
    程媛媛咯咯的笑了,只觉身下一阵充实,所有的笑点都没了。
    …………
    “景铭,你嫌弃我嘴巴酸也就算了,你看把我脖子弄得,怎么化妆?”
    程媛媛早上一睁眼,就发现家里来了一群人,化妆师,还有定制的婚纱,以及所有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
    男人站在一旁还没换衣服,听女人这么小心又害羞的指责他,曹景铭不由得笑了。
    他曹景铭可没嫌弃,是丫头自己捂着嘴怕酸着自己的,可忍不住,只能往脖子咬了。
    “哎呀,这咋说来就来,你瞧瞧亲家母,这景铭就是会安排,走,咱们先去饭店看看,外头车都等急了。”
    李秀英和程满意的衣服都准备好了,这一批化妆师还给他们两口子整了个发型,给李秀英盘了个头发。
    把她高兴地对着镜子直转圈,感慨的说,自己结婚的时候都没这么好看,怎么弄的跟自己出嫁似的。
    王彩霞也已经被伺候妥当,只是,她临出门前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三位保姆,几点钟给擦、按摩,多长时间按一次,几点钟医生过来,说的话得记在本子上。
    几点钟,把他挪到躺椅上摆在玻璃窗前晒太阳,还要给老爷子读读报纸。
    这都是他的习惯。
    这个婚礼对程媛媛来说,意义重大,但是又无关紧要,完全就是走一个形式,圆了父母的愿望。
    毕竟,她知道男人现在深处泥洼之中,已经精疲力竭,万一事情发展的并不乐观,那么,等着曹景铭的,只有把曹氏集团拱手让人,甚至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