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标穿着西装,不过却是坐在轮椅上的,待看到沈风出现时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让身后的保镖将他推上前去。
    “金标?你怎么会在这里?”花夜碟两人一见此时的金标微微一愣。
    此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暴发户般的气势,坐在轮椅上像个病危的患者。
    嘴边的胡茬早就脱落,脸色也白净了许多,看起来像个太监。
    “花美人,我今天是来找你赌钱的。你该不会不敢认账吧?”金标一开口,话音差点让花夜碟当场笑了出来。
    两百多斤的身体配合上这么娘炮的声音听起来确实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赌钱?”花夜碟微微一愣,自从之前那次被沈风收拾之后,金标就没有找过她的麻烦,怎么今天会突然来找自己履行那个可笑的赌约?
    花夜碟在奇怪,金标的心却是在叫苦不迭,这一次他是真的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了。
    要不是被罗家逼着,打死他他都不会来找花夜碟麻烦,现在他看到沈风就想晕过去。
    他虽然恨沈风,但更畏惧沈风。在金标眼里沈风就是魔鬼,实在太可怕了。
    不过比起可怕很显然还是命更重要,金标可不认为沈风能够对抗得了罗家。
    再者,得罪沈风顶多受伤,得罪罗家那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而且貌似这一次是罗老爷子亲口发话,他不敢不从。
    “对,花美人,你该不是没有这个胆量吧?”金边连忙使用激将法。
    “金标,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在找我的麻烦么?”花夜碟瞥了沈风一眼,看着金标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沈风看了金标一眼,突然将右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
    “没有的事,怎么可能!沈风,你——你想干什么?”金标一见沈风动作,顿时面色大骇,似乎被吓尿了,连忙移动着轮椅往后退了几步。
    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着沈风,额头上净是冷汗,心跳加速,似乎在担心下一刻就会生死两茫茫一般。
    沈风见金标这么大反应,顿时有些好笑道:“我抓个痒而已,别怕。”
    听到这话金标心里大石头才落下,他松了口气,不过看着花夜碟严重的嘲笑,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一想到段天德交代他的事,他也只有先硬着头皮上了。
    “花美人,你一向都是一言九鼎的女人,怎么这一次这么婆婆妈妈,难道你不想把你之前输掉的钱赢回去么?”金标继续劝道。
    花夜碟眼神有些意动,倒不是说她有多喜欢赌博,而是因为之前故意输了钱而感到可惜。
    之前为了拉拢金标,花夜碟故意输了钱给他,可没想到最后金标竟然变本加厉,还要她答应一个条件,虽然现在金标已经失去利用的价值了,但花夜碟还是挺想找回场子的。
    “玩什么?”花夜碟眼神闪烁了一下问道。
    “和之前一样,骰子。”金标见花夜碟点头,眼神中兴奋之色一闪而过。
    “那好,走吧。”花夜碟点了点头,示意金标带路。
    金标转头看了一眼沈风,见他没什么反应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他和自己去道南门赌场,那自己的任务就完成。
    车上。
    “我很好奇,你怎么不问一句就和我来了?“副驾驶上花夜碟一双眉目盯着沈风道。
    “我觉得我该来。”沈风点头道。
    这个解释很犀利,花夜碟眼神却是有些担忧:“南门赌场是罗家的产业,在赌场后面,就是机场...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沈风微微一笑,花夜碟现在这么说他也大概明白花夜碟的意思了。
    她是想让自己趁这个机会逃走,然后自己去和罗家周旋。
    不过这种想法太不现实了,先不说自己逃不逃得掉,就说她自己在罗家面前能坚持多长时间?怕是自己还没到机场就被罗家发现了。
    而且,自己的字典里可没有逃这个字。
    如果罗家要对付自己,沈风不介意教育教育罗老爷子。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花夜碟猛地拍了沈风一下,眼神中带着几丝愤怒道。
    “听什么?”沈风一脸茫然。
    “趁这个机会你赶紧逃,这金标早不约,晚不约,偏偏在这个时候约我去赌场,这肯定受到了罗家的指使。”
    沈风看了花夜碟一眼道:“那又怎么样?”
    “你——你会死的?”花夜碟看着沈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顿时气恼道。
    “我走了,你就真的活不了,难不成要我们一起走?”沈风笑问道。
    “我...好吧。”花夜碟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没有再说话,将头转向了窗外。
    心里却微微有些感动,沈风对罗家的好奇,此时竟然让花夜碟认为这是沈风对她负责认的表现。
    一个小时候,天海南门赌场外,沈风和花夜碟在金标的带领下走进了赌场内。
    赌场非常大,其宏伟程度大概和震天大厦一个档次,不过很显然这里比震天大厦还热闹。
    毕竟是赌场,每天都有几千人从这里出入。
    有的满脸兴奋的进去,有的垂头丧气的出门。
    “走吧——”金标又看了沈风一眼,被一个保镖推了进去。
    沈风刚走了两步,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两个黑衣保镖,他们穿着和龙一一样的装束,眼神紧紧的盯着自己,杀意浅显。
    不过却都站着没有动手。
    沈风眼神一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走了进去。
    赌场一共分三层,第一层是小赌场,多半堵得小钱,第二层是名副其实的大赌场,这里每个人出手多则百万,少则数十万,最低的筹码都是一万。
    第三层是监控室和休息室,这里规则及严,要是发现出老千断手断脚算是好的了。
    而且玩的花样众多,有很多沈风似乎连见都没见过。
    花夜碟自从进赌场之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似乎有心事,时不时的还会转头看沈风几眼。
    沈风自从进入者赌场之后就一直在扫视着周围的环境,真气也感知到有不少人将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
    而且有几个身上浓浓的杀意已经出卖了他们的身份。
    平时怎么样沈风不知道,不过今晚似乎真正来赌博的没几个。
    最明显的莫过于,某几桌的人手里有厚厚的老茧,一看就是经常训练和拿枪的人。
    不过沈风并没有当场拆穿,他倒想看看这罗家在弄什么名堂。
    一直上了二楼,喧闹的人声才小了些。
    不过当他们进去二楼时,缺发现里面其余的赌桌已经全部被撤了,只留下正中间的一张。
    在酒桌旁边有许多座位,座位上做满了人,还有的则是站在旁边,一副兴致冲冲的样子。
    沈风几人一进门,众人顿时传出热烈的掌声。
    花夜碟看到二楼的布置顿时皱了皱眉头道:“金标你什么意思?”
    “既然是和花美人赌,那自然得清清场,不过这一次我要是再赢了,花美人该答应我的条件可不能耍赖了。”金标对着花夜碟色笑道。
    看到金标忍然色心不改,花夜碟顿时咯咯笑了起来,她略带妩媚的看了一眼金标道:“金老板,就算你赢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的你恐怕已经是有心无力了吧?”
    “你——呵呵,花美人误会了,我仅是想成人之美让你赔罗少吃顿饭而已。”花夜碟的话无疑戳到了金标的痛处。
    他怨毒的看了沈风一眼,却有些无可奈何,尽管他很想沈风碎尸万段,但以他的力量是杀不死沈风的。
    “废话别多说,开始吧。”花夜碟不想和金标废话,她心里担心的是罗家的报复。
    “但愿,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花夜碟叹了口气,转头看了一眼沈风,见他依旧像之前那般的淡然,心中顿时有些恍惚:“看来最后陪着我的也只有他了。”
    想到这里,花夜碟脸色微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就想到别的事情上去。
    听了花夜碟的话金标却是摇头笑道:“花美人别误会,这一次可不是我和你赌。”
    金标说完,拍了拍手掌,只听侧门嘎吱被推开,一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声黑色西装,是个中年人,头发被焗油抹得锃亮,宛如赌神里面的发哥一眼。
    不过他的左眼却是泛白的,看起来像是后天人工镶嵌进去的。
    “竟然是澳门赌神千三哥!”那人一出现顿时引起了周围一片哗然。
    “他可是请都请不来的大人物啊!这金标怎么这么有能耐?”有人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问道。
    “这下花美人估计要输的体无完肤了。”
    “的确,千三哥,曾经可是创下了,一晚上连赢3亿的记录。别说在天海了,就算整个南方,都没有对手。”
    众人看着千三哥,眼神中带着敬佩和崇拜。毕竟这里多的是赌徒,高超的赌术对他们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听到赌神竟然在南门赌场,一楼那些赌徒也纷纷上了二楼想一睹赌神风采。
    霎时间二楼诺大的房间顿时被挤得水泄不通,焦点都盯着赌桌左右两方坐着的花夜碟和金标。
    花夜碟一听金标竟然请来了千三哥,眼神微微一惊,怒道:“金标你好卑鄙,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赌博,你竟然找别人帮忙,你是没有信心还是已经变成女人了?”
    花夜碟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金标却是毫不在意道:“有么?我只说约你赌,又没说必须我们赌,花美人你要是不行,大可以请外援啊。”
    听到金标的话花夜碟脸色更难看了,放眼整个南方,还有谁是赌神千三哥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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