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恒晞。”小泽回答星空的问题,凝视着她澄澈的黑色眸子,亮闪闪的像宝石一样。
    陆星空一听到大哥的名字就呆了,这个男人是大哥的死对头啊,他接近自己,一定是想报仇之类的,她还在这里傻兮兮的,昨晚还一起把酒言欢,竟然亲了他。
    陆星空啊陆星空,你的脑子怎么在帅哥面前就失守了呢?
    小泽看着她眼底的水色,眯了眯眼,双手放在裤袋里,“你不要内心戏太多,我和你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我也不会利用你来报复他。
    只是我需要看着你,一看到你我就想到你大哥,想到我曾经经历过的低谷时期,你知道那种心情吗?想把力气全使出来,想尽全力去赢得胜利的心情,所以,看着你,我就有种克制不住的冲动,想要出一口闷气的冲动。”
    陆星空咬咬嘴唇,瞪着他,“你是想用我来和你互相折磨?这就是你所谓的刺激灵感?”
    小泽淡淡耸肩,“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最近要去一幅画,无奈怎么画都不满意,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陆星空觉得荒谬,她无法赞同他说的每个字,站起身往外走,“我帮不了你,你画画跟我也没有关系,再见了老大叔。”
    小泽迈开步子,大掌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一拉,陆星空倏然跌进了他坚硬的怀里。
    呼吸缠绕,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小泽低头,两个人鼻尖贴鼻尖,他鼻下萦绕着她身上天然的香气,眯起狭长的眸子,两指捏起她的下巴,愈发想吞噬她唇上的味道。
    陆星空感觉脸上红彤彤的,心口砰砰跳得很厉害。
    她猛地使劲推开他,恼恨地瞪着他眼底的得意,狠狠地推一把:“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给我滚开!”
    小泽没有说话,任她走掉,气定神闲走回画板前坐下,拿着铅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很快,一张人物肖像画落笔。
    女孩大大的眼睛很传神,灵气的脸上带着倔强和愤怒,小泽看着画上明媚的小脸,拿来湿纸巾擦干净手,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
    一大早,卓嫣然和陆恒晞坐车去乡下,吕小燕居住的地方。
    离开城市,汽车下了开阔的主路,在灰尘路上一路颠簸。
    一路上卓嫣然吹着凉风,看着越来越偏僻的路程发呆。
    陆恒晞拿过来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上,“关上窗,会着凉。”
    卓嫣然望向远处起伏山峦,目光迷茫。
    她今天想到了好多,他出国的这两年,先进去世,父亲去世留下来的钱足够母亲生活无虞地度过下半生,为什么她还要到荒凉的乡下呢?
    陆恒晞示意司机升起窗子,握住卓嫣然的手,捏紧。
    “怎么了?累到了?”昨晚他没有节制,不停地要她,今早起来看她眼圈都黑了,心疼地要命。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像是有东西堵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陆恒晞叹了声气,“嫣然,我是瞒了一件吕小燕的事情,现在告诉你是因为害怕你不和我结婚。”
    卓嫣然定住了,愣怔地望着他,“你瞒我什么了?”
    陆恒晞眸光深邃,伸手把她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嫣然,我现在后悔带你来这一趟,你想知道的事情可能会伤害到你。我瞒着你,你又会胡思乱想,可如果告诉了你,你肯定要难过。我想是不是再管的严些,你才不会有机会被这些事情刺激到。”
    卓嫣然盯着他打量好久,心里的窒息感愈发明显,她隐约感觉到事情在朝糟糕的方向发展,什么都不敢问,靠回椅子上,闭上眼睛。
    很快就可以接近真相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用他说,她自己会看。
    陆恒晞看她这个样子,心头莫名的抽痛一下,大手落在她脸颊上,“嫣然,在想什么?”
    卓嫣然摇摇头,“还要多久才到?”
    看看手表,陆恒晞答,“很快,五分钟。”
    司机加快了车速,窗外的景象快速后退,心里面乱的理不出个头绪。
    陆恒晞知道刚刚的话刺激到了她,只希望接下来她看到的一切不要让成为暴风雨才好。
    他默默不语,只是握住她的手,给她多一些的温暖,无论发生什么,他们是夫妻,永远不会分开。
    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汽车引擎发出的声音。
    突然猛地一个急刹车——
    陆恒晞下意识的伸手过去挡住卓嫣然,她的身子猛地前倾撞到他手臂上。
    陆恒晞只觉得自己手臂猛地一疼,关节的地方有种针刺一般的痛感。
    卓嫣然急忙查看,“老公,你的手怎么了?有没有事情?”
    不知道是急火攻心还是晕车了,卓嫣然肠胃里一阵翻涌,止不住的干呕。
    陆恒晞搂着卓嫣然拍着,抬眼冷冷呵斥前排司机,“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陆少对不起,前面刚刚蹿出来一只不知道什么动物,我害怕撞着就急刹车了。”
    卓嫣然拍拍陆恒晞的胳膊,“老公,不怪他,是我……呕……”
    这样的反应太明显了,卓嫣然有了预感,她八成是怀孕了。
    “老公,等下看了妈妈,我们就去医院检查。”
    “现在就掉头,检查完再来也不迟,这村子又跑不了。”
    “不要,不用检查,可能是怀孕了。”
    陆恒晞愣怔了几秒,神情变得复杂起来,“怀孕了?”
    卓嫣然拧了下他僵住的脸,“喂,我怀孕了你怎么不开心呢?”
    “我们先去检查,确定了再说。”
    “再说?”
    “司机,掉头去医院,不去了。”
    “你干嘛呀!奇奇怪怪的,有事情就说清楚!”卓嫣然生气了,“眼看没多少路了,为什么掉头,继续开!”
    世界瞥了眼后视镜,一脸阴沉的陆少怎么没有当父亲的喜悦呢,这是怎么了呢?
    陆恒晞侧头看着气鼓鼓把头别向一边的女人,揉揉眉心,“听她的,继续开。”
    吕小燕独自住在一个砖瓦房里,院子里的有块地,种了豆角茄子,还养了鸡,生活基本自给自足了。
    推开门进去,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人。
    “怎么回事?我妈妈去哪里了?”
    “应该走了,她不想看到我们。”
    “为什么?恒晞,你别瞒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