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的客厅里,陆之景抱着苏曼曼的脚放在自己肚子上,两手握住揉搓。
    “老婆,答应你的惊喜没有兑现,抱歉。”
    脚板心的冰凉被他掌心的温暖驱赶,她抽回脚,两手板正他的脸,“老实交代,到底发生什么了?”
    “好奇宝宝。”陆之景抱起她放在腿上坐着,“艾琳和他老公闹离婚破坏了我的计划,我气不过,教训一下。”
    “你没有给我惊喜,而是惊吓,那一滩血,好吓人,我以为你杀人了!”
    “你害怕那样的我吗?”
    “干嘛怕你?我只是担心,艾琳的丈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嫁给那个男人。”
    “傻子担心什么,为了你和儿子,我会好好活。”
    “老公,我想儿子了,我们回家吧。”
    陆之景哭丧一脸,“这才出来多久就要回去,你给我的爱都被那臭小子占光了!”
    “不许胡说,我爱你比爱儿子多,他的二分之一是你的,爱他就是爱你。”
    “你最会狡辩。”陆之景的目光落在她低领毛衣下的风景,舔舔嘴唇,勾起邪笑,“说几句好听的就放你回家。”
    苏曼曼提了提领子,他眼里闪过的一抹精光让她有些害怕,“变态。”
    陆之景使坏,大掌不老实地四处游移,“不说就别想回家看儿子。”
    瑟缩着身体,苏曼曼躲不过他的侵袭,只能在他怀里化成水,软绵绵靠在他胸膛上求饶,“好哥哥……饶了我吧……”
    陆之景来了兴致,“再来一次,结束就回家……”
    “不要!你怎么这样?”
    “傻子,你该庆幸我现在还有力气,等老了动不了了有你哭的。”
    苏曼曼气哼哼打他,接着就被按倒在沙发上,好惨……
    回到家时,儿子也刚刚放学,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妈妈,小跑扑过去,“妈妈,恒想你。”
    “宝贝儿子,妈妈也想恒,亲亲。”
    母子俩只不过一天未见,黏在一起分不开,陆之景在一边眼气,一回家苏曼曼的注意力又不在它身上了。
    苏曼曼亲亲儿子,瞥了眼跟儿子吃醋的男人,向儿子眨眨眼睛,恒立马心领神会,伸手拽着爸爸的衣角,“爸爸,恒也想你哦。”
    陆之景心里有所松动,嘴上却酷酷地教训儿子,“没出息。”
    “恒要爸爸抱抱。”
    陆之景伸出一只手臂,捞起儿子,另只手搂着老婆往别墅走。
    进了别墅,恒和爷爷奶奶撒娇,佣人走向陆之景,“陆先生,你有一封信件。”
    纯白的信封除了机打的陆之景三个字外,没有其余的信息,“在哪里发现的?”
    “在门口的信箱里,应该是有人塞进去的。”
    陆之景点点头,看着客厅里其乐融融的妻儿老小,拿着信封上楼进书房。
    信封里只有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字,只有一个鸟头人身的图案,像是标志,那只鸟头长着尖利的喙,像是老鹰。
    直觉来看,这不是一件好事情,他想到了国内的肖羽,把这标志拍照发给他。
    对方过了十分钟后回复,只有两字——危险!
    接着肖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你怎么知道这个标志的?”
    “就在家里信箱里,别卖关子,这到底是什么?”
    肖羽的语气格外严肃,隔着频幕都可以想象的到他那张蹙眉的脸,“陆之景,这个标志出现在两起连环谋杀案里,受害者都死亡前都收到过这个标志,警方正在调查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我是那个凶手的第三个目标?”
    “是!你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陆之景神色无波,目光落在纸上的标志上,“有啊,今天就毙了一条腿。”
    “对方是什么人,你说清楚点,我马上联系你那边的警察配合调查。”
    陆之景冷嗤一声,“怎么可能是他,一个打老婆的软饭男而已……”
    话说完,他脑海闪出一个想法,也许事情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卡尔和艾琳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酒店里,而且恰巧就是他和苏曼曼去的这一天?
    那个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只会酗酒家暴的醉鬼,如果没有点什么真本事,艾琳又怎么愿意和他结婚?
    倘若卡尔真的是凶手,为什么要把他当做目标?
    这一切太不寻常,那个卡尔是个疑点太多的男人,要想找突破口,还是先从艾琳下手。
    陆之景把这几日的事情告诉了肖羽,对方也觉得卡尔可疑,立马联系了这边的同事,让他们不要放人,谋杀案的调查小组会尽快赶到美国。
    门口有动静,苏曼曼敲敲门,“老公,我给儿子做了曲奇饼干,你也来尝尝。”
    陆之景收回信封,让苏曼曼进来。
    “偷偷摸摸又在搞什么鬼?”
    “没啊。”陆之景一片淡然,拿起盘子里的曲奇饼干,咬一口直夸赞,“真好吃!晚饭都做什么了?”
    搂着苏曼曼下楼,一起下楼吃晚饭,餐桌上气氛不错,陆之景思绪有些飘,心里想着心事,饭吃得不多。
    “老公,怎么吃这么少?”苏曼曼夹了一块红烧排骨放进他碗里,“有心事?”
    对她笑笑,陆之景放下碗,站起身往外面走,“你们先吃,我出去办个事情。”
    苏曼曼的目光追随他的背影,外面站了几个黑衣男人站岗巡逻,那是陆之景的心腹,在巴黎一手培养起来的,跟了他快有十年,一般场合不会轻易露面,苏曼曼隐约感到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小区监控室,陆之景站在巨大的屏幕前倒放家门口的监控录像,那片区域不是盲区,监控探头就在信箱上方,可以清楚地看到送信人的正脸。
    下午一时,一个戴着鸭舌帽子的高大男人出现在家门口,他手里拿着信封,不像鬼鬼祟祟做虚心事的人,他迈着大摇大摆的步伐,把信投进邮箱后还停留了一分钟,摘掉帽子,仰头对着监控探头笑。
    画面定格在那张笑脸,陆之景眯眸盯着那张脸,手紧紧攥成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