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朵离开珠宝设计室直接开车去了乐家,自从她和乐娅上次在购物商场打了一架后谁都没有再联系了。
    乐娅把她堵在门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米朵一脸笑意,“亲爱的娅娅,你还生气呢,先让我进去,我有事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没必要了,我们之间没好什么好说的了。”乐娅面无神采,这段日子她消瘦得厉害,脸上凹陷下垂,憔悴不堪。
    “那你不关心三年前我们在苏曼曼的新品发布会做的事情吗?”米朵收了笑容,眸光带着冷意,“你要是不关心那我就走了。”
    乐娅目光微转,叫住转身离去的米朵,“你到底想说什么?”
    嘴角勾起冷笑,米朵轻轻哼一声,转身时换上笑脸,跟着乐娅进了别墅。
    乐娅让米朵进了自己房间,佣人后脚也进来了,端着水杯和药片,“小姐,乐先生要你按时吃药。”
    淡淡的扫了眼药片,乐娅机械地拿药喝水,然后把佣人赶走,关上门看着米朵,“快说,你有什么事。”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米朵拿出两张图纸展开,“你看这个设计图纸上画的项链,是不是和当初苏曼曼设计的空灵系列那款主打
    项链很像?你再看这张,是从肖曼那里拿来的,这两张都写着同一个法语etoiles。”
    乐娅目光呆滞扫过两张图纸,讷讷发问,“那又怎么样呢,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是说,肖曼和苏曼曼极有可能是一个人,苏曼曼没有死!”
    乐娅像在听笑话,显然不信,“别开玩笑了,我在陆氏又不是没有和肖曼打过交道,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米朵盯着设计图纸上的名字,“让你大哥查查不就得了,就从这个etoiles查。”
    “米朵,我累了。”乐娅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精神状态不佳,“苏曼曼的事情我不想管了,肖曼也与我无关
    ,我现在就想安静的生活。”
    “什么叫做安静的生活?”米朵坐过去拉起乐娅,“要怎么安静,如果肖曼就是苏曼曼,她知道当年安婷的死和我们有关你觉得她
    不会报复?”
    “安婷的死?”乐娅突然冷冷笑了,斜眼瞥了眼米朵,“安婷最后死在谁的手上?”
    乐娅气急败坏,“是,安婷是我勒死的,但是你也脱不了干系!是你要我把她弄死的。”
    “谁知道一根绑头发的发带能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呢,米朵,作案的人是你,我只不过在一边看着你勒死了我们的好姐妹安婷,你
    别想冤枉我。”
    “好,真好。”米朵冷哼一声,“你有三个了不起的哥哥倒是可以洗得干净,可是你就不怕你当年对妮娜和苏曼曼做的事情吗?如
    果苏曼曼活着,如果陆之景恢复记忆了,你就不怕他们来报复你吗?你哥哥再厉害,也不见得斗得过陆之景吧。”
    乐娅手气得发抖,拿起桌子的东西乱砸,抱着头蜷缩在床上,嘶声力竭地嚎叫,米朵看她那副疯狂的样子可怕极了,站起身往
    门口退,“乐娅,你是疯了吗?”
    门外响起佣人急促的敲门声,“小姐是不是又犯病了?快开门。”
    米朵打开门,几个佣人冲进来,按住乐娅给她注射镇定剂,她挣扎一会儿就睡着了。
    “你们家小姐到底怎么了?”
    “米小姐,你是不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刺激她了?我们先生说了,谁都不能提过去的事情,你以后和我们家小姐说话一定要注意,
    不然容易刺激到她。”
    米朵冷眼扫过床上的可怜女人,收好桌子上的两张设计图纸大步离开了。
    乐娅不停地做噩梦,一觉醒来以后浑浑噩噩地去衣柜里找衣服穿。
    “小姐,你要做什么?”
    乐娅神情恍惚,在衣柜里挑选衣服,“我要找一件最好看的衣服,要打扮地漂漂亮亮的去看阿行,我们好久没有再见了,我想他
    了。”
    佣人叹口气,去客厅给乐恕打电话,“先生,小姐今天又闹了,睡醒了后嚷着要去看席澜行。”
    “让她去,安排司机,派人跟着不许出事。”
    “是。”
    乐娅站在监狱门口,呆呆站了好久,侧头问顾礼,“我今天好看吗?”
    “小姐,你干嘛要来这里?”顾礼十分担忧地看了眼精神不振的乐娅,颇为担忧。
    乐娅挤出笑容,“我来看阿行啊,我很想他,我有话要对他说。”
    隔着厚厚的玻璃,乐娅看到了席澜行,男人面部表情盯着她,目光无尽的冰冷,只看一眼就仿佛跌进了深渊。
    “阿行。”乐娅伸出手,隔着玻璃近乎贪婪地抚摸那张她爱恋的脸庞。
    她拿起电话,想和他说话,可是对方却冷冷地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目光如刀刃一样把她切割。
    乐娅泪流满面,看着男人,独自对着话筒说话,“阿行,你瘦了,你过得还好吗?是我让大哥把你抓进去的,你是不是恨我?阿
    行对不起,我太爱你了,得不到你我也不能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阿行,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不爱陆之景,我只
    是嫉妒苏曼曼,她为什么可以那么幸福,幸福得我想亲生毁灭掉。我也嫉妒妮娜,她凭什么可以给你生孩子,你们为什么都不
    爱我呢?”
    席澜行像尊雕塑一样,他听不到乐娅在说什么,他也不想听,眼前的这个女人毁了自己,害得他和妻儿离散,她哭得很伤心可
    在他眼里却看到一个自私阴冷的恶魔,张牙舞爪满口獠牙,挥舞利爪。
    丑陋的女人,他不愿再看一眼,站起身离开。
    “阿行,阿行。”乐娅蹲在地上放声痛苦,顾礼扶她起来却被推开,“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得到原谅,我有罪,我是个罪人。”
    门外,来探监的肖羽目睹一切,眯着眼看着痛苦的女人,是很可怜但也可恨到骨子里了,她犯下的错误,不配得到救赎。
    “乐娅,我们出去谈谈吧。”肖羽伸出手,拉起泣不成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