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陆氏员工陷入恐慌之中,这件事就是酒店业里的紧急事件“boom threat”——炸弹威胁。
    陆氏开业三十年来未经历过一起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乱了阵脚。
    陆之景从办公室出来,一脸冷峻却沉稳不乱,步子迈得很大往会议室走,“肖秘书,通知高层召开紧急会议,安排酒店做好紧急事件的处理。”
    苏曼曼立马给各个高层主管打电话通知会议,接着转回身看着哀嚎一片要完蛋的同事们,保持冷静,
    “大家安静一下,酒店是否有炸弹都不确定,即使有也是半个小时才会爆炸,在这段时间我们有足够时间去补救。你们两个,立马和酒店联系,让他们疏散酒店所有人员,并报警安排拆弹专家进入酒店炸弹。你们两个,去联系酒店的公关部,暂时封锁相关消息,防止酒店进入不良媒体偷拍和编撰不实报道。王婉,你负责和酒店客房部经理联系,告诉她一定一定要安抚在店客人的情绪,大家现在分头行动。”
    吩咐完这些,大家立马照做,苏曼曼往会议室走去,此刻的高管们正襟危坐,个个神情冷凝,陆之景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只给五分钟的时间,拿出解决方案。”
    各部门高管精英们在五分钟内头脑风暴,提出各个部门应对这次危机的措施,陆之景眉头蹙得更紧,站起身往外面走,“肖秘书,备车去酒店。”
    苏曼曼没敢耽误,跟在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男人,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跑得比兔子还快。
    酒店已经被警方封锁,拆单专家已经进酒店展开,陆之景跨过警戒线要进去却被苏曼曼拉住了,“陆总,你别冲动。”
    陆之景站定,面部表情紧绷起来,抬头看着眼前富丽豪华的高大建筑,陆氏集团醒目的标志格外引人注目。
    这是陆氏集团建立的第一个酒店,三十年间,前前后后经过十余次翻修重建,从仅能容纳八十个客房的小旅馆逐渐扩大成为整个城市的地标建筑,这个酒店凝聚了父亲的心血,倘若真的有炸弹,不说损失,就是赋予其中的感情也难以让人释怀。
    苏曼曼站在陆之景身后,她凝着他的背影,感受得到他深深的无奈和脆弱,她垂下手,此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和陪伴。
    时间还剩下十分钟,警戒线外的警察对讲机问话:“有没有什么发现?”
    陆续传来散落在不同角落排查的警察们的回复,所有的回答都是没有发现。
    警长给同事打电话,命令对方通过拨打的电话追踪对方的具体信息。
    “陆总,目前可以拆除酒店里存在炸弹的可能。”
    陆之景点点头,坐回车上,苏曼曼跟着上了车,苏曼曼看他神情倦怠,很明显是过度紧张之后的反应,从包里拿出巧克力,手心展开放在他眼前,“老公,这个给你。”
    侧头看着巧克力,陆之景突然笑了,“怎么不叫陆总了?肖秘书。”
    “因为这个时候你需要老婆啊。”苏曼曼眼睛亮晶晶,露出温柔笑容,散发充满力量的温暖,“老公,你是不是累了?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靠哦。”
    陆之景勾起嘴角扬起笑意,拿来巧克力,握住她的手亲亲手背,“你亲亲我就不累了。”
    苏曼曼扫了眼四周,快速地靠过去,在他脸上亲一口,“好点了吗?”
    陆之景伸出手臂鼓起肌肉,“充满了力量。”
    苏曼曼撇撇嘴笑话他,“你又不是充气娃娃。”
    陆之景眯起眼睛,“你还知道这个?学坏了。”
    苏曼曼俏皮地回答他,“近朱者赤,近你者黄!”
    两个人在车上互相陪伴着说说话,紧张地情绪缓和了许多,系好衬衫扣子,陆之景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外面的一堆棘手的事务,“准备好了嘛。肖秘书。”
    苏曼曼点头温柔笑笑,“随时待命,陆总。”
    默契地相视而笑,两个人走下车。
    警方已经锁定了拨打炸弹威胁电话的嫌疑人,正在追踪。
    炸弹危机解除,留给陆氏的就是最关键的危机公关,作为一个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集团,陆氏应该针对这件事给社会大众一个解释,回应各方的质疑和批评。
    媒体招待会定在下午两点,中午时分,收到警察的好消息,嫌疑人找到了。
    连午饭都顾不上吃,陆之景带着苏曼曼直奔公安局。
    “是一个中年妇女,老公和小三在酒店开房,她为了报复故意谎称自己放了炸弹。她就在里面,给你们十分钟时间。”
    苏曼曼望向房间里的女人,叹了声气,“老公,我进去和她说吧。”
    陆之景点点头,苏曼曼推门而入。
    对方看到苏曼曼时显然吃了一惊。
    苏曼曼无奈地看向落魄的女人,“郭太太,你何必呢?因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做出这种事情。”
    郭太太恨的牙痒痒,咬牙切齿,“我不好过,米朵那小三也别想过得舒坦,她霸占着我的老公,抢夺我的财产,现在还要郭士亨和我离婚,小三都骑在我头上了,那我也和她鱼死网破争到底!”
    “你们想斗,那就关起门来斗就好了,郭太太,你知道你一个电话给我们的公司带来多少损失吗?”
    郭太太张了张嘴巴,失声缄默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的严重性。
    苏曼曼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是很可恨,但也可怜,同为女人,多多少少可以理解她。
    “郭太太,不瞒你说,米朵那个女人我接触过一两次,那个女人心机很深,你用这种方法去捍卫你的婚姻是徒劳无意义的。”
    郭太太抬起头,目光夹杂痛苦和迷茫,“那我该怎么办?我到了这个年纪了,什么都没有了,难道真的要离婚给小三让位,然后看着我的孩子们叫别的女人妈妈吗?”
    “你冷静一下,我觉得我可以帮你。”
    郭太太眼里露出一抹光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要怎么帮我?”
    “下午和我去一趟陆氏的媒体招待会,我们打一场翻身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