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音的问题难到恒晞了,他只知道妈妈脸上的桃花印记很好看,却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呢,“奶奶,这个桃花印从恒晞出生就长在妈妈的脸上了呢。”
    “哦。”厉音垂下眼眸,似是在思索。
    “奶奶,你可不可以不要嘲笑我妈妈。”恒晞以为奶奶是嫌弃妈妈的印记,急忙维护妈妈。
    “奶奶怎么会嘲笑恒晞妈妈呢,古书上说,女子长这个说明是个绝世大美女。奶奶是觉得恒晞的妈妈很像一个阿姨。”
    “哦,我妈妈是个绝世大美女呢。”恒晞灿烂地笑了,“谢谢奶奶夸奖,所以恒晞才会这么帅啊。”
    厉音笑着捏捏恒晞的小脸,“恒晞,你想不想要爸爸。”
    恒晞点点头,他做梦都想要,希望爸爸早点恢复记忆,早点接恒晞回家。
    摸摸孩子的小脑袋,“你先玩着,奶奶去打一个电话。”
    那一边,陆之景和苏曼曼刚结束一场绵长激烈的大运动,大汗淋漓的两个人陷入柔软的大床里休息。
    手机响了,陆之景接起来,嗓音疲惫沙哑,“妈,怎么了?”
    “我和你爸还有你苏叔叔回来了。”
    陆之景拿过体恤套在头上,“怎么提前了?我去接你们。”
    “不用了,你歇着吧。”厉音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陆之景抬起眼皮,看了眼躺在一边的女人,伸出手指轻轻划过潮红娇嫩的脸颊上,淡淡地嗯了一声。
    “明天中秋节你回陆府一趟,我给你说说相亲的事情。”
    “不去。”陆之景揉揉眉心,坚定拒绝。
    “就见一见,不行再说。”
    陆之景抓起苏曼曼软绵绵的手,放在嘴边亲一亲,“没必要,不见。”
    “我告诉你,不管见还是不见,你明天必须回来知道吗?”
    “嗯。还有事情吗?”
    “没了!挂了。”厉音挂了电话嘴里嘟嘟囔囔,“都是带孩子的二婚女,这个和曼曼更像,我就不信阿景不喜欢。”
    苏曼曼被讲电话的声音吵醒,拧了拧眉头,转过身去。
    “老婆。”陆之景把下巴搁在她滑溜溜的胳膊上,嘴唇蹭蹭,“不生气了吧,嗯?”
    苏曼曼声音带着疲倦的沙哑,“气,怎么不气,你把我说成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说我不在乎你,你要我怎么办,把心挖出来给你看好了。”
    陆之景伸出手臂,按住她的心口,“不要,你的心里住着我,挖出来我也活不成了。”
    “只会嘴皮上功夫。”
    陆之景张嘴,牙齿咬一咬她胳膊软肉,“胡说,还会身体力行地做。”
    “嘶,疼。”苏曼曼打开他的脸,转回身子,与他对视,“陆之景,我想了想,有些事情是不该瞒你的。”
    他拥她入怀,“嗯,那就老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我就吃了你。”
    “首先,是你失忆前的事情。”苏曼曼伸出手指在他坚硬胸膛上画圈圈,“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那时我是你的童养媳,小丫鬟,你欺负我,赶走我,最后却被我的魅力折服,哎呦,你干嘛掐我!”
    “请公正客观地陈述历史。”
    苏曼曼冷哼一声,靠着垫子半坐起来,“我们经历了很多,好的坏的,最后坚定不渝地在一起了。还有这个戒指,”
    苏曼曼伸出无名指,“这是你的求婚戒指,我一直戴着,因为你向我求婚时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会爱我一辈子,矢志不渝。这是你的承诺,哪怕你忘了我,也必须要兑现它。”
    陆之景隐忍着头部的疼痛,很安静地看着远处一点,睁着幽黑的眼眸,沉默聆听。
    “后来你得了脑瘤要做手术,我只能去求乐恕,因为你的脑瘤做质子手术的成功几率会高很多,那场手术后,因为乐娅的陷害,我不得不装死离开你,但是我哪里都没有去,换了新的身份,用已婚的身份做伪装。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守着你,关注你的新闻,看你和其他女人手挽手出席公共场合。”
    陆之景也坐起来,抱着她,擦去她眼里的泪,“但是我不快乐,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很少笑,总是阴沉着脸,但是你遇到我以后你却很爱笑,我知道的,只有我能让你真正的快乐。”
    他嘴角扬起,曜黑的眼眸映出她楚楚动人的小脸,眸光耀眼柔溺,“你哪里来的自信,嗯?昨天我们才吵了架的,你不怕我没了新鲜感,失去征服欲?”
    苏曼曼神色认真凝着他,“只要你敢,我就离你远远的,从你的世界消失。”
    收紧了手臂,他的怀抱被她填满,“你试一试,我拧断你的腿。”
    “暴君!”
    “曼曼,以前你和我父母关系好吗?”
    “很好啊,他们把我当做亲生孩子来疼,对我的好是你的两倍。”
    “真的?”陆之景闻着她发间馨香,低头深嗅,“明天过节,我们一起去陆府好吗?他们知道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很开心。”
    苏曼曼静默思索了一会儿,点点头,“好。”
    “说完了吗?你所有的秘密?”
    “没有,还有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也很棘手。关于乐娅的,这也是她为什么想置我于死地的原因。”苏曼曼重重吐出一口气,像是要卸下一大块石头一般,“她杀了人,但逍遥法外。”
    “所以那个肖羽和唐立明不是你的情人和丈夫,他们都是警察,而你,是配合他们抓住乐娅。”陆之景挑起眉头,因为这两个男人,他把自己折磨的够呛。
    “是。”苏曼曼贴在他的怀里,“她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从她在幼儿园恐吓小孩子就可见一斑了,这些年,你和她朝夕相处还能平安活下来,我就很庆幸了。”
    “什么叫做朝夕相处,冤枉啊。”陆之景鼻尖蹭蹭她的侧脸,“我只是被她的谎言迷惑了,但是从来没有逾矩,不像你,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像把你吞进肚子里,这才是真情流露……”
    “陆之景。”苏曼曼哭笑不得,拧着他的两边脸颊,“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你永远不知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