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晚宴在周六举办,周五一上班,苏曼曼就在桌子上看到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打开来看,是一件金色的礼裙,特殊昂贵的亮晶晶材质在阳光下反射出夺目光彩。
    不用试穿就知道穿上这件绝对足够成为全场焦点人物。
    “喜欢吗?”
    陆之景西装革履走进来,斜倚在办公桌,散漫抱着手臂观察她的表情,这件裙子是当季限量,是个女人都应该会惊喜地尖声大叫,这女人怎么每一点反应。
    “陆总,我的身份是你的助理,你让我穿这个也太张扬了吧。”
    陆之景眉毛拧起,为什么感觉这几天她对自己态度冷淡不少,最直接的体现就在称呼上,她以前会叫阿景,甚至老公,哪怕直呼全名也好,现在她只叫陆总。
    真他大爷的不爽。
    “那随便你,我送出去的东西哪怕你扔掉也好,反正我不会收回。”
    苏曼曼笑着点头,“谢谢陆总,那我收下了。”
    小心翼翼地叠好这件礼服,苏曼曼把盒子放在一边,她给展汐发过去一条消息,她现在是服装设计师,帮她找一条合体又低调的礼裙不是难事。
    明晚的晚宴,她可是带着任务去的,凡事都要小心谨慎。
    那个老滑头郭士亨,昨晚带着自己老婆孩子上了一次商业访谈,大立贤夫慈父的人设,迎了一波好感,选票立马涨高一大截。
    相反,陆之景这尊大佛,被郭士亨花钱找人随便造谣抹黑,依旧不动声色,不解释不公关,甚至还任由发展。
    周六的晚宴,苏曼曼穿着展汐为她量身打造的礼裙现身晚宴,颜色是珍珠白色,不抢眼却落落大方。
    为了体现对晚宴的重视,她在妆容上还是好好下了一番功夫,尤其是眼妆,媚眼波光潋滟,眼角生花,卷翘睫毛上下眨动,眼眸像是会说话般。
    她特意拒绝了陆之景安排司机来接的好意,早早来这里踩点,一来就钻进后台和工作人员套近乎。
    差不多准备完,宾客们也陆续从红地毯上走进宴会厅,苏曼曼从偏门出去,又绕到正门,佯装是刚到场的假象。
    劳斯莱斯刚停稳,司机开门,陆之景下车,一身香槟金色西装格外帅气稳重,这种样式和颜色是最考验人的身材和气场的,他驾驭起来却毫无压力,反而尤为出彩。
    苏曼曼扬起嘴角,难怪会送她金色礼裙,原来是为了和他相搭,幸好没穿,这个男人是疯了吧,也不怕招来非议。
    劳斯莱斯之后又停了一辆林肯加长,走下两个高大的男人,一个是乐恕,另一个是乐家老三乐苍,前者苏曼曼见过,后者面孔邪冷,笑容里带着痞味,不像生意人。
    两个男人中间站着的就是熠熠生光的闪耀女人乐娅,她一下车就叫住陆之景,却发现他在左右张望地在寻找什么人,目光与苏曼曼相接时,定格在她身上,无声命令她快点过来。
    苏曼曼看了眼乐恕,自我暗示自己此时是肖曼,一定一定不可以露出马脚。
    解开礼裙下摆的扣子,这是展汐为她这个宴会特工准备的战服开关,保守的裙子立马变成高开叉裙子,一直露到大腿根,性感妖娆却不艳俗。
    陆之景的脸立马垮下来,抛下乐娅和她的两个哥哥,大步走过来,眼里快要喷出火,“肖曼,这就是你自己准备的礼服?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来掉金龟婿的猎艳女!”
    “所以,陆总是夸我好看吗?”苏曼曼吐气若兰,走路的动作带着一丝**蚀骨的韵味,纤细优美的脖子扬起,乐家大少三少的目光追随过来。
    乐恕眼眸眯起,打量许久,而后扭头对乐苍打趣,“陆之景的特助挺有料,今晚你带回家玩玩?”
    “还是大哥懂我,就喜欢这样祸国殃民的狐狸精。”
    接着就是两个人邪肆的大笑,轻佻目光一并落在苏曼曼身上。
    这句话不轻不重落在在场的人耳中,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
    苏曼曼是如释重负许多,乐恕没有认出她是苏曼曼。
    乐娅则是矛盾的,既希望男人对肖曼那贱货产生兴趣,她便借此把她名声搞臭,又不希望搞臭她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
    最平静又最不平静的是陆之景了,他目光迸发火光,走到苏曼曼旁边,“你给我把衣服换了!”
    “陆总,你的舞伴在等你了。”苏曼曼刻意和他保持距离,这种场合,周围又都是豺狼虎豹,离陆之景远点最安全。
    “你是吃醋了?”
    “怎么会呢?”苏曼曼眼角轻佻,轻眨桃花眼,声音娇嫩如少女,“我还要替您应付那么多老总呢。”
    刻意忽略陆之景眼眸里阴恻恻的寒芒,苏曼曼走到乐恕和乐苍面前,伸出藕臂,美眸潋滟生波,“二位少爷好,我是陆氏总裁特助肖曼,很高兴认识你们。”
    “肖曼?”乐恕挑起眉梢,“叫曼的人都是个美人吗?”
    苏曼曼笑而不语,乐娅却气个半死,“哥哥,你在胡乱说什么!”
    苏曼曼侧头看眼乐娅,笑却毫无温度,“乐小姐不仅人美命也好,有这两个哥哥,可真是拯救了宇宙。”
    “肖曼,你就这么骚,一见到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勾,真想当我嫂子,照照镜子吧你。”
    “娅娅!”“闭嘴!”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乐家大少三少严厉地训斥自己的妹妹说话口无遮拦,说闭嘴的是陆之景,没继续停留,他就拉着苏曼曼走进宴会厅。
    苏曼曼演得很是筋疲力尽,为了彻底摆脱苏曼曼的形象,她把名声都拼进去了。
    “肖曼,我就不该带你来。”
    “你不带我来我也有办法来。”
    “你有什么办法,再找一个人?”
    “不理你。”苏曼曼将他无视个彻底,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
    苏曼曼瞄了眼腕表,还有半个小时好戏开始,她扫视一圈,目光定格在在人群里拉着太太谈笑风生的郭士亨,她太太戴的项链和耳环就是她亲手设计的。
    端着酒杯随意地晃一圈,她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定睛细看,他们好像有六七年没有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