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散了,陆之景喝得醉醺醺,甘宓儿看到了机会,抓起他的车钥匙,“景哥哥,我送你回家。”
    陆之景靠在座位上,手捂着胃,嘴里念念有词,甘宓儿贴过去仔细听,“真是个怪人,竟然在背诗。”
    她扛着陆之景起来,按照姐姐说的,趁他喝醉了把他带回自己家。
    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她那么年轻漂亮,就不信他不上钩。
    摇摇晃晃地走出会所,甘宓儿把陆之景安置在门口,她去停车场开车。
    陆之景靠着墙,胸口堵满了酒,全是苦涩味道。
    这几天过得醉生梦死,以为可以麻痹自己,可思念却无比清晰,他迷迷糊糊地望了眼马路对面的女人,揉揉眼睛。
    真该死,想那个女人都出现幻觉了。
    苏曼曼看到蹲在墙边烂醉如泥的男人,小跑过去,“阿景。”
    陆之景眯起眼睛端详凑近自己的女人,看了半天,怎么和苏曼曼一模一样,以为是错觉,推开她,“警告你啊,我有老婆,别趁我喝醉了来诱惑我。”
    苏曼曼扶着他摇晃的身体,“你的车呢?我开车送你回去。”
    “车,司机开着呢,不要你送,曼曼不要我喝醉了和别的女人说话。”
    劳斯莱斯跑车开到门口,甘宓儿下车,对苏曼曼一脸敌意,“你谁啊,你认识景哥哥?”
    苏曼曼向甘宓儿投去鄙视的目光,“我是你景嫂子,把车钥匙给我,我送他回家。”
    甘宓儿撒娇似的拽陆之景,“景哥哥,她是谁啊,你认识她?”
    陆之景蹙着眉头,盯着苏曼曼看了好久,“是挺像苏曼曼的,不过她怎么会来找我,她离家出走不要我了,不是她,不认识。”
    甘宓儿得意极了,“景哥哥,那我送你回家。”
    陆之景一把推开她,拿过钥匙上了驾驶座位。
    “别跟着我,你很烦!你们都滚。”
    苏曼曼又气又好笑,打开车门,拽着他下车,瘦小的肩膀承受着他高大的身躯,一点点挪到副驾驶座位上。
    她开车扬长而去,留下甘宓儿在冷风里凌乱。
    丽景小区
    苏曼曼连拽带拖终于让醉醺醺的酒鬼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用温热毛巾给他擦脸,把他的不开心看在眼里,她连责怪的话都说得很温柔。
    “阿景,你又胡来,还要不要身体了?”
    陆之景睁开眼,伸出手摸她的脸,喃喃着,“我做梦了?”
    捏起他的胳膊上的肉,她使劲掐着,陆之景疼得直叫,“痛,不是梦。”
    给了他一个白眼,她看他脸醉得通红,脱了他一身酒气的衣服裤子臭袜子,给他盖好被子。
    “我去给你泡醒酒茶,你老实呆着。”
    陆之景一点也不老实,长腿长脚缠着她,“别走。”
    苏曼曼动弹不了,抱着他,擦去他额头细密的汗珠。
    “我不走,这里是我家,我走到哪里去。”
    陆之景眼皮很沉,但努力睁着,紧紧地盯着她看。
    苏曼曼觉得他的样子很傻,伸手帮他合住眼皮,“阿景,我走是想缓和我和你妈妈的紧张关系。”
    放下手,他的眼皮又睁开了,眼里含着不满的控诉,“那我们的关系呢?你走了就没有想过我吗?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想你都想疯了。”
    苏曼曼伸手摸摸他的脸颊,“那你给我打电话啊,还可以去学校找我。”
    陆之景脑袋发胀,蹭蹭她胸前的柔软。
    “每次都是我主动,你就不能主动的关心关心我,我等了你好久的电话,还去校门口看你,你倒好,吃得香睡得好,说说笑笑比谁都快活。”
    她的手指爬上他的脑袋,给他做头部按摩,“谁说的,我也很难过,今天主动找你还发现你房间里的避孕套。”
    陆之景十分满足她的服务,餍足得哼唧一声,“什么避孕套,我从来不用那玩意。我打个电话问问。”
    苏曼曼拿走他的手机,看了眼屏幕,是她的生活照,这男人给足了她安全感,她没有理由不相信他。
    她低头继续给他按摩脑袋,“别打了太晚了,我相信你。”
    陆之景吧嗒下嘴巴算是答应了,失落了好几天的心终于被填满了,他紧紧抱着她。
    “我们买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吧。”
    苏曼曼拧着他的耳朵,“又不是没有住的地方,不许你浪费。”
    陆之景一本正经,“买一个吧,小一点的,只住我们两个人的家,我们想做什么做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哪怕你光着身子满屋跑也没人管你。”
    她脑海里浮现他描绘的画面,“谁闲得没事干在家里裸奔。”
    坏笑着打趣她,他翻过身子,低头看她柔美精致的小脸,“那就穿制服给我看。”
    她扭扭身子,“不要。”
    陆之景是她十指交握,低头吸吮她的甜美,含糊道,“我想你,我想要……曼曼……”
    苏曼曼像只慵懒地小猫,无意识低吟一声,在强劲有力的进攻里融化成一摊水。
    月光照进房间里,缠绵不休,喘息不绝,两个人融为一体。
    ***
    陆之景说风就是雨,次日就在上好地段买了一个一百五十平的平层,环境优美,视线极佳。
    小区距离学校只需要步行十分钟,因此节省了很多时间做其他事,苏曼曼十分满意。
    厉音的病情稳定了许多,陆之景会把大部分时间用在经营两个人的小家上,布置新家,一起做饭,食色性也。
    临近元旦假期,美国那边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陆文平生病了,大夫说这病他瞒了很久,如今已经到了晚期。
    陆之景打电话给美国的私人医生,厉声质问,“为什么每次向我汇报的时候就拿些模棱两可的话敷衍我,你是吃干饭的是不是!”
    “对不起,陆少爷,我是尊重病人的意见,他现在情况必须要手术,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最好能来美国一趟,商量下具体的手术方案。”
    陆之景恼火不已,“冷静个p,这时候了才说,早去哪里了?”
    收了电话,陆之景火速安排了国内的医院,计划把陆文平接回来,陆氏他走不开,把爸爸接回来他也能照顾。
    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陆之景烦闷地点了一支烟,那老头骂起人来中气十足,拿拐杖打架都不带喘气的,怎么会说病就病了。
    苏曼曼听到他情绪激动地讲电话,走到阳台给他披上外套,“电话里说陆伯父怎么了?”
    陆之景看见她来,拿过烟灰缸按灭烟头,“病了,心脏的问题。”
    靠在陆之景的肩膀上,声音轻柔,“阿景,陆伯人那么好,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陆之景搂着她,低头吻她的发顶,“我们挑个日子把证扯了,婚礼办了吧,让他老人家开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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