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景挑起她的下颌,目光柔软地盯着她晦暗的眼睛。
    “遇到她是我命里逃不掉的劫数,在她身上我真正地体会到了爱情的酸甜苦辣。”
    她凝视着他,听他动情地讲着那个女孩,心里泛起强烈的酸楚。
    “我以前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也做了不少过分的事情,那时我对待感情不认真,其实我一直在做着违心的事情。
    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很痛却做了羞辱她的事。
    她体贴关心我,有时管着我,我说着厌恶她的话,心里却很温暖,因为我知道,如果没有她管着我,我会和那些世家公子哥一
    样,虚度金钱和时间。是她丰富了我的人生。”
    苏曼曼紧紧咬着唇,侧过脸,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陆之景茫然失措,急忙抓起袖子给她擦眼泪,
    “怎么了?感动成这样?”
    她深吸口气,突然扭过头,愤愤地看着他,“既然她那么好,干嘛还要来招惹我?”
    陆之景蹙起眉,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捧起她的脸却被她推开。
    他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子,重新拉住她的手腕紧紧握住,不知所措,难道刚刚哪句话说错了?
    “我怎么了?你不应该感动吗?”
    江面吹来一阵冷风,吹乱的不止是头发,还有再也无法平静的心,她哽咽着,冷绝地看着他,
    “是啊,多感动啊,你心里住着她,永远也忘不掉她,也从不愿意拿出来与别人分享。”
    说完,她跳下栏杆,大步走开。
    陆之景像热锅上的蚂蚁,大步追上去,拽住她,
    “我说的那个人不就是你吗?你怎么了?婚前恐惧症是吗?”
    见她呆愣着,陆之景立马单膝跪地,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个酒红色丝绒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璀璨耀眼的钻戒,举给她看。
    “刚刚那些话是我准备好久的求婚词,不满意是吗?我们老夫老妻了,意思到了就行了,别计较这些形式上的事好不好,我向你
    保证,我会对你好,对你一辈子好。”
    苏曼曼才反应过来,想想刚才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对话,她觉得自己傻得可以……
    陆之景握住她的手,侧脸贴着她的手背,眼巴巴看着她,
    “我听朋友说过,有的女人有婚前恐惧症,还有的在婚礼上就跑了的,但是这事绝不可以在我身上发生。苏曼曼你听着,我这辈
    子只结一次婚,只和叫苏曼曼的女人结婚,你如果不答应,我就从这江上跳下去。”
    苏曼曼静静看了他好久,眼前的俊朗男人如童话里走出的王子,丰神俊美,翩翩风度,她一瞬不瞬看呆了。
    她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但知道一定很傻,大起大落的情绪,最终都化为无以复加的感动,眼泪流下来。
    陆之景跪得腿酸了,拽拽她的手,
    “别发呆了,还在想什么呢?快答应我吧。让我起来给你擦眼泪,这一辈子,我都不要让你掉眼泪。”
    拉起他站起来,苏曼曼钻进他的怀里,“阿景,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陆之景松了口气,唇角勾起帅气耀眼的笑容,手掌拍她的背,
    “乖啊,不哭了,老公只爱你一个,快说我愿意,让我给你戴上戒指。”
    把散落在脸侧的发丝别到耳后,苏曼曼吸吸鼻子,脸上带着甜蜜和羞涩,伸出手。
    陆之景拿戒指的手颤抖着,苏曼曼握住他的手他才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缓缓地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陆之景红了眼眶,一会看看她柔嫩的脸,一会又看看她指上的戒指,乐呵呵地笑得像个傻小
    子。
    “真好,老婆。”
    苏曼曼也仰头向他笑,眼眸的光闪耀遮掩不住的幸福,很小声的唤他一声,“老公。”
    他心软得不像话了,搂住她,低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唇。
    不像平日里的狂热激烈的吻,他的动作轻柔,一点点品尝索取,生怕这如梦的场景碎了一般。
    绵长细致的吻进行了许久,两个人都感到眩晕站不住了,他放开她,嗅着她的发香,低低地说,
    “我们去酒店吧,明天周六你没课,那里也没有佣人,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想给你个特别的。”
    伏在他的怀抱里,她娇羞地笑着,小声地回答他,“嗯。”
    陆氏旗下七星级酒店套房
    十指交缠,热汗淋漓,低吟与粗喘交错,房间里弥漫着浓稠的甜蜜和炽热。
    粗重的喘气声喷在脑袋上方,她紧紧抱着他的肩膀,看着窗外天光大亮,她心里气得要死。
    洞房花烛夜,是很特别,比以往每一次都特别变态!
    她不堪疲惫低低哀求,他看到怀里女人那副可怜巴巴的小样子,恨不能揉进血肉里缠绵不休……
    醒来时,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汤味。
    她闭着眼,摸摸旁边位置,空空的没有没有人。
    穿好睡袍走出去,陆之景一手拿着菜刀,另只手研究着一块带血的牛肉,流理台上摊开一本食谱。
    很显然,他遇到了难题。
    苏曼曼想到上次他煮的鸡蛋,摆摆头,煮饭对这少爷来说就是浪费粮食。
    “阿景,我来做吧。”
    “出去。”陆之景转过身,手挥着刀,赤着的上身绑着围巾,怎么看都很滑稽。
    他推着苏曼曼出厨房,禁止她入内,
    “我一早就起来研究食谱了,别小看我,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本领了。”
    他嘴上说得自信,做起来也十分认真,拿着刀看一眼食谱,又煞有其事地在牛肉上比划着。
    研究半天,却迟迟下不了手。
    他转过身,发现苏曼曼站在那里看着,挪了挪身子,堵住案板上的食材,歪歪扭扭开始动刀。
    “别站着看了,像个监工,影响我发挥。”
    苏曼曼只好搬了个凳子,不让站着看,那就坐在厨房门口看。
    她两手托着下巴,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观赏他毫无章法的厨艺展示。
    目光瞥了眼他背后深深浅浅的印记和抓痕,她脸上飘起一抹娇红。
    这家伙,一兴奋起来就像个青春期的小伙子,热血活力,不知纵欲的坏处为何物。
    从昨晚折腾到天快亮,一早起来研究食谱,他岂不是没合过眼?
    陆之景正手忙脚乱地准备油锅煎牛排,灶台上的汤扑出来了,苏曼曼急忙起身关了火,一转身,案板上的刀摇摇欲坠,锅里的
    油噼里啪啦四处飞溅。
    解开陆之景的围巾,她说什么也不要他做了。
    陆之景扛起她,直接扔到沙发上,“不就是几道破菜,你会做我也能搞得定。”
    抽出纸巾给她擦汗,“阿景,别和粮食赌气,男人本就不擅长这些,别做了,我害怕你受伤。”
    “枪子都不怕,还怕这些?不管,今天一定要给你做饭,要让你吃到老公牌爱心早餐。”
    哼了哼,陆之景走进厨房关门,系好碎花小围裙,气闷地盯着天书一样的食谱,明明每步都写得很清楚,怎么自己做出来就不
    是那么回事了。
    苏曼曼拗不过他,索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不见心不忧,管他要拿刀剁了自己还是用火烧了厨房。
    将近三小时以后,四菜一汤终于上桌。
    苏曼曼帮着摆桌,看着像模像样的四菜一汤,她笑着拿起筷子在盘子里夹菜。
    陆之景既紧张又期待,目不转睛盯着她夹菜,然后慢条斯理地咀嚼咽下。
    “怎么样?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