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被翻转过来,戴着手铐的手腕被陆之景扣在头顶上。
    玩心大发的男人没了反抗的阻力,修长的手指很快除去所有衣物。
    苏曼曼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你想干什么?变态!”
    轮廓深邃的俊脸靠近,挂着邪肆的笑,低头啄着她的脖子。
    一路高歌猛进。
    电流窜过脊背引起酥麻战栗,她有了感觉,可又羞耻不好说出口。
    “阿景……”
    "嗯?"陆之景撑起身子,低头沉迷她羞赧的红润脸蛋。
    苏曼曼吞咽一下口水,仰头,在他干燥的唇上轻舔掠过。
    犹如在大漠枯林里丢下一个火种,火苗蔓延至腹中,他的声音浸满**,“今天换个花样玩……”
    ***
    日子如白驹过隙,每天过得充实幸福,转眼夏天接近末尾。
    初秋转凉,中秋节加上周六日,学校会有三天的假期。
    候校长的生日恰逢在中秋后那一天,苏曼曼为他准备的礼物也在收尾阶段了。
    下午上完课,她顺便去了趟老君庵,这里是文玩珠宝市场,集聚了不少稀奇有趣的玩意,是个捡漏的好去处。
    她选择的翡翠是干青料,其特点是不透明,有裂纹,质地粗燥,顾名思义,这类品种很干燥。
    好在那翡翠的形状很好看,如一座巍峨的山丘,她脑海里已有了一枚胸针的雏形――
    以山形翡翠为底座,底部镶嵌金丝做的大海波涛,一侧点缀古铜树木,透明碧玺做云雾,用银丝串联水晶珠子做雨丝,将云雾
    与山丘连接。
    大海凝为云雾,云雾降落雨水,雨水滋润树木,树木养护山川,浑然天成。
    侯校长是个热爱中国文化的人,这枚胸针有东方文化特有的内涵与审美,苏曼曼的设计正是投其所好。
    她的礼物只差一个碧玺便大功告成,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合适的材料。
    从老君庵出来,街道两边人流熙攘,月饼厂商制造的噱头烘托了节日的热闹气氛。
    去年中秋,在酒吧打了一天的工,下班累极了回小院子,和瑾时一人一块月饼,对月互道声节日快乐。
    那时还悄悄许了愿望,希望可以早日回归校园,希望瑾时考入理想大学。
    其实她很热衷于过节日,这是受父母的影响,他们都是浪漫的人,追求生活的仪式感。
    趁着天还没有黑,她买了束满天星,准备好月饼和点心,坐上去灵山墓园的班车。
    石砌台阶,拾级而上,怀揣缅怀与思念,每一步都走的沉重。
    她之前给了墓区管理员一笔钱,拜托他每隔几天就来打扫,因此父母的墓前常有人看望,也未落多少灰尘。
    坐下来摆好鲜花点心,凝着父母的合照,她的笑容安然恬静。
    很自然地和他们聊家常,她说复学了,交了很多朋友,很开心。
    还说每天都在做喜欢的事情,最近在忙校园珠宝比赛的设计。
    自言自语说了很多,没说一点不开心的事,她怕他们担心。
    离开时,苏曼曼老实交代了,现在和陆家的小儿子交往,说到那个男人时,她神采奕奕,眼里都带着光。
    她诚恳地向父母忏悔,希望他们可以原谅并且理解,她不愿意再去报仇,恨比爱难多了。
    天色渐渐暗沉,黑夜吞噬了晚霞的光亮,正欲离开,陆之景电话就来了,要她在门口等车来接。
    苏曼曼往墓园门口走去,中途发现包落下了,再回头去拿时,墓碑前站了一个奇怪的人。
    远远看去,那人的姿势十分奇怪,佝偻着腰,仿佛背负着千金重物。
    她蹑手蹑脚靠近,那人一身黑衣,带着帽子,用围巾包裹着脸。
    想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人会在此刻祭拜父母,她猜会不会是找错了,隔着五步远的距离,她听到那个古怪的男人在叫父母的名字
    。
    森冷嘶哑的声音幽幽响起,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天已经黑透了,来祭拜的人陆续离开。
    不远处亮着鬼火,黑黢黢的树林里不时发出声响。
    那一刻,苏曼曼想掉头逃跑,可包里还有送给侯校长的礼物……
    而且,来人是看望父母的,应该没有恶意。
    最终好奇战胜了恐惧,她挪着步子往前走三步,一点点靠近,捏着喉咙,声音很轻,
    “你好,请问你……”
    对方始终静默地站着,一动不动,嘴里低喃着什么。
    看样子这人听力有问题,苏曼曼喉咙发紧,吞咽了下口水,她说不出一句话,硬着头皮把剩下的两步走完。
    古怪男人这才发现她的存在,侧头看了眼苏曼曼。
    那人只露出一双眼睛,苏曼曼害怕地打颤,用脚把包踢过来,颤抖地捡起来,说话都带着颤音和哭音。
    “请问你和我父母是什么关系?”
    “你来了。”那男人的声带像是被机器磨损了,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带着冷笑,诡异人。
    苏曼曼往后退,头也不回地逃掉。
    跑到光亮处,她扭回头看过去,那人也大步走来。
    大风吹来,围巾落下露出半张脸,探照灯一晃而过,她看清楚了那张脸……
    “啊!”恐惧的尖叫声响彻在空荡的墓园。
    “很怕我?”那人步步紧逼,腐烂的脸狰狞可怖,他向她伸出手来,手上有液体向下流淌,地上是斑斑的血渍。
    因为极度的恐惧,苏曼曼瞳孔发散放大,腿软得用不上一点力气,一个台阶没踩住,踉跄晃了晃,差点没摔下去。
    昏迷之前,鬼魅黑影压过来,她隐隐感到手背有温热液体,是那魔鬼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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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柔软的大床上,昏迷女人始终没醒,陆之景送走了医生,关了门,坐在床边。
    他到了墓园,就听到管理室的工作人员拿着手电筒急匆匆往墓地走,说是听到凄厉的尖叫声。
    他们上去时,就看到苏曼曼身上有血迹,回来检查却没有受伤之处。
    她一直低喃着‘不要过来’,显然是受到了惊吓,陆之景紧紧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
    “曼曼,快醒过来,只是场噩梦,别怕,你有我……”
    门口响起敲门声,陆之景把苏曼曼的胳膊放进被子里盖好,俯身亲吻在她额头,低语着,
    “我马上就回来了。”
    妮娜远远看了眼苏曼曼,无奈叹声气。
    跟着陆之景走到书房,妮娜把资料递给他,
    “老板,你猜的没错,出现在墓园的人就是他。”
    陆之景一目十行看了看,和自己的猜想别无二致,直接把资料放进抽屉里。
    疲惫地搓了把脸,他的目光恢复清明,
    “好好安置,不许他再来吓唬曼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