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嗓音沙哑地幽幽说道,
    “别走……让我抱会儿……”
    苏曼曼屈肘撞在他胸口上,“放开,你一直在装睡!”
    陆之景不放,搂得更紧,“你这女人真野蛮。”
    “是,我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你去找青梅竹马去。”
    “醋坛子!”
    “滥情鬼!”
    “我想你。”
    “臭流氓。”
    “我爱你。”
    “……”
    陆之景轻抚着她柔顺的黑发,眼里灿光如镶嵌碎钻,大手在她的后背游走。
    真好,就这样拥着她,暖流在心尖缓缓流淌,仿佛时间也静止了。
    柔和的金光静谧地洒进房间,整个世界都被点亮,一瞬间,有了光,有了暖意,也有了复苏的生机。
    过了良久,见他没有动静,苏曼曼挣了挣,
    “你想干什么?”
    陆之景睁开眼睛,翻身压下,邪笑地凝视她的脸。
    长指爬上细滑如凝脂的脸,指腹暧昧地来回揉搓,停留在她的唇瓣。
    “我想……”
    陆之景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神情严肃认真。
    苏曼曼呼吸急促起来,抿着唇盯着他的眼睛看,溺人目光深邃,眼底是大海,她看不到底。
    陆之景低头埋入她的脖颈,张口含住她小巧泛红的耳垂,来回厮磨,烟嗓魅惑,
    “想、上、你……”
    白皙两颊晕染一层绯红,苏曼曼像是掉进蜜罐里的虫子,逃不掉也不想逃。
    “你不是生病了?还有这个力气?”
    “我是生病了。”陆之景晃晃脑袋,因为高烧,还有些沉重,但丝毫不影响见到她的愉悦心情。
    “你给我下了蛊,你是药,亲一亲,做一做,药到病除。”
    苏曼曼恼他不正经,寻得他腰间的肉,狠狠掐下去,
    “我是毒药,毒死你先!”
    陆之景拧眉,“放手――你这个女人实在没情趣。”
    苏曼曼灵活地从他松开的怀里逃出来,“老实躺好。”
    陆之景侧过身,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她在浴室的柜子里翻找东西。
    她打了盆水,拿来剃须刀和须后水,陆之景很配合地躺好。
    剃须刀发出细小嗡嗡的声音,传入耳里,惬意地让人昏昏欲睡,陆之景打个哈欠,
    “下午有课吗?等下送你去学校。”
    “没有。”
    “那让我睡一会儿,醒了我们去看电影。”
    “嗯……”
    清浅的鼾声响起,苏曼曼仔细地刮着胡子,两天不见而已,他的脸颊都陷下去了,憔悴清瘦得不像话。
    从没想过惩罚他,看到这个样子的他,她当然也会心疼。
    这一次她选择相信陆之景,他和林亦心在晚宴上发生的事,姑且就先不定罪为背叛。
    说她善妒也好,固执也好,她的爱情就要讲原则――
    想要就争取,争取到就不放手,倘若遭遇背叛,定不原谅,绝不回头。
    当初来陆府,心怀目的,面对他身边的狂蜂浪蝶,她并不在乎,只当是忍辱负重完成任务就跑路。
    可和陆之景认定了彼此后,再看他身边出现的其他女人,说不在乎是假的。
    通过袖扣事件和那通让人产生误会的通话,傻子都看得出,林亦心那女孩心机不浅。
    情敌来势汹汹,可她苏曼曼也并非软弱无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剃了胡须,眼前呼呼大睡的男人没了邋遢模样,又变成了最帅的崽。
    她站起身,发现裙摆被他的手紧紧攥住,怎么掰也不放手。
    她哭笑不得,只好坐下来,随手打开电视,调低音量安静地看节目。
    临近傍晚的时候,陆之景醒了,体温也恢复正常。
    换好衣服,就要拉着苏曼曼出门看电影。
    管家于叔惊喜地看着自家少爷恢复神速,高兴之余不忘揶揄,
    “绝食生病,要死要活,这招是挺管用,可以后千万别用了,整个陆府的人都跟着提心吊胆。”
    陆之景朝于叔翻了个大白眼,
    “老头,你话好多。哪里绝食了,说得太过分了吧你,还要死要活,多大点事,至于嘛我!”
    于叔冷哼一声,不理陆之景,笑眯眯看着苏曼曼,
    “回来就好啊,这两天别说少爷伤心欲绝,丢了魂似的。我们这些人也不习惯,你不在,总感觉少了个女主人。”
    陆之景丢了面子,眼神警告着于叔不许再说下去了,
    “哇,老头,忍你好久了,伤心欲绝是什么鬼?说话越说越夸张,想提前退休了就直说。”
    于叔撇嘴,朝苏曼曼眨眼睛,她点头会意,笑着拉陆之景出门。
    她明白于叔想表达的意思――少爷就是有这样夸张,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开心。
    陆之景心里想着,这次和好,就从正经谈一场恋爱开始,让两个人的关系重新出发。
    她心里会产生母爱情结这种想法,那是他还没有给她足够的爱情,他今后的日子里要给她好多好多的爱,让她心安不再乱想。
    能有什么办法,谁叫他爱上了一个慢热型的女人。
    到了商场,用完晚餐,离电影开场还有一段时间。
    陆之景想到要给初中老师过寿辰,于是买了两杯果汁,和苏曼曼在商场里闲逛。
    “你们校长要过生日,如果送礼物,你有没有什么参考意见?”
    苏曼曼咬着吸管,目光转向珠宝区域,
    “送块玉吧,玉不琢,不成器。送他老人家一块璞玉,感恩他教你成器。”
    陆之景低头喝一口她手上的果汁,怎么搞的,都是果汁,她这杯却比他的要甜,
    “那个老头才不可能对我说出那样的话,他会说,你小子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苏曼曼护着自己的果汁,这人才怪,自己的不喝,偏抢别人的,
    “干嘛喝我的?”
    “你比较甜,喂,我出钱买的,还不给我喝。”
    苏曼曼交换他那一杯,明明没有差别……
    琳琅满目的玉器柜台前,苏曼曼的手在玻璃柜上来回游走。
    受到爸爸的熏陶,自小便耳濡目染,对珠宝首饰的兴趣浓厚,一看到这些根本挪不开眼睛。
    陆之景已经眼花缭乱了,转身看到她认真专注的神情,眼里的光大放异彩,美丽得让他挪不开眼睛。
    他拿出手机,从不同的角度抓拍几张,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几乎把商场的玉器店逛完了,也依旧没有淘到满意的礼物,陆之景扫了一眼,问店员最贵的是哪个。
    店员拿出两个镇店之宝,仙鹤玉石和山水画玉石。
    鹤,寓意长寿仙性。
    山水,寓意丁财两旺。
    两个都是贺寿的不错选择,陆之景没有问价格,直接让店员一起打包。
    苏曼曼按住他要掏钱包买单的败家手,
    “这两个都不好,太贵重还很笨重,而且,没新意也没心意。”
    陆之景眯着眼看苏曼曼,“讲绕口令?”
    苏曼曼神秘笑笑,展开手,掌心躺着一块普通得不能再不普通的翡翠原料,
    “不,是变魔术。”
    店员看了眼她手上的翡翠,一脸鄙夷,
    “小姐,你手上那的翡翠是干青种的,这属于中低档翡翠。一般是料商淘汰下来的,市面上很廉价。我们的翡翠有玻璃种和冰种
    的,比你那个不知道高级多少倍……”
    陆之景搂着苏曼曼的肩膀,像护食的老虎一样,冷厉目光透过墨镜扫向滔滔不绝的店员,
    “怎样?我们就要这块了,到底卖不卖?”
    店员感到莫名冷意,即使看不清对面男人的表情,却被他摄人的冷意威慑到,立马按照他的话照做,“那我给你们包起来。”
    目送走了这一对男女,店员把镇店之宝收好,还不忘酸溜溜地挖苦。
    “真是够了,看起来气宇不凡一副有钱人模样,其实也就是个穷酸小子,难怪要戴墨镜,怕装b打脸。”
    “就是,还跑到这里来秀恩爱……”
    电影院
    情侣卡座是观影的绝佳位置,入座等待电影开场时,苏曼曼还在把玩那块翡翠。
    陆之景叫来服务员,点了水果拼盘和爆米花。抬眸间,看见入口处走来一对男女,他愣了一下,眼底闪过玩味的笑意。
    苏曼曼奇怪地看着他,“你笑什么?一副做坏事的样子。”
    陆之景神秘兮兮,指着电影屏幕,“嘘,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