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久,那女人的高烧还没退,躺在床上,时不时嘤咛两声,陆之景听来仿若似有似无的勾引,燃起一团火无处可发。
    手覆在她的额头上,他紧锁眉头,“如果还不退烧,就请大夫。”
    他手上的冰凉让她舒服许多,寻找着微凉的来源蹭过来,四肢贴在他的身上。
    灼热吸走了单薄凉意,抱着她,陆之景生出一层汗,她皱着眉,嫌弃推开他。
    他狠狠瞪了眼把他当作工具利用的苏曼曼,他陆少爷几时沦落到这地步了。
    不去医院,他只能物理降温,从冰箱拿出冰块装进水晶碗里,手指捻着冰耐心地在她肌肤上擦拭。
    她很享受,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满意地哼了哼。
    生病的女人娇媚得很,陆之景喉结滚动,拿起一块冰放进嘴里顺便给自己降温。
    “我也要吃冰。”
    她喉咙干燥,声音哑哑的,听起来有些性感。
    “太凉,你不是生理期将近?”
    陆之景摸着下巴,他怎么会无聊到把这种日子记得清楚。
    她缠得厉害,拿她没办法,他抓起一块冰放进嘴里,嘎嘣几下咬碎,手捏着她的下巴撬开小嘴,把碎冰慢慢地送进去。
    吃了几口冰,她抱着他的腰,像撒娇一样,“爸爸。”
    陆之景叹口气,揉着眉心,“我不是你爸爸,你是我姑奶奶。”
    她是烧糊涂了,没有一点分辨能力,睁开濡湿杏眼,盯着他,“就是爸爸。”
    怀里的女人此刻像是只软糯的小团子,他难得看她这样毫无介怀的真情流露,轻拍着她的背,
    “随你吧,反正我不吃亏。”
    苏曼曼的语气哽咽,头埋进他的胸膛,像个小孩子,“想爸爸。”
    陆之景赤着上身,忍受着女人涕泪交零地往胸膛上蹭。
    她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身体,在那张俊脸上响亮地啵一个,“爸爸最好了。”
    陆之景哭笑不得,平时这女人不是面无表情就是强颜欢笑,她一撒娇,即使是错认他为父亲,他也像受了恩赐一样,心都要融化了。
    已经忘了还在和这女人冷战的事,他盘着腿,扯起她坐上自己大腿,“乖,叫老公。”
    苏曼曼昏沉欲睡,不耐地拍他的脸,示意他别吵。
    陆之景挫败,有想把她叫醒狠狠折磨一番的冲动,她不开口,他就做到她屈服。
    邪恶的想法在看到她惨白的小脸时被掐灭了,检查了她的体温,正常偏高,他担心只是冰块暂时起了作用还会反弹,半靠在床头在她身边坐了一夜。
    苏曼曼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雨后空气清新干净,随风从半开的窗户进入卧室,携带着花园的青草芬芳,沁人心脾。
    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旁边没有人,但她还记得是陆之景把她抱回来照顾到很晚。
    衣柜里是清一色的正装,剪裁样式偏成熟商务风,不像陆之景的风格,挑了间白衬衫穿上。
    进浴室洗衣服时,卧室外传来一阵慌乱的乒乓声,紧接着碗摔碎在了地上,男人低低咒骂了声。
    推门出去,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四个煮鸡蛋,两盒牛奶以及几片烤糊的土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