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景走出商店,站在通风口,喘不上气的感觉消散许多。
    他对树苔过敏不假,几年前还因为那玩意进了医院icu,不过那女人几时把自己摸得这么清楚。
    漂亮女人占了下风,懊丧地跑出来向陆之景求助,“陆少,你看看她多凶,我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陆之景拿出手帕遮住口鼻,后撤几步,“现在立马抱着你那些玩意消失,你不知道我对你身上的气味过敏吗?还总往我身上靠!”
    女人气哼哼跺脚,弯腰捡起一地的东西,顺便不忘给苏曼曼一个大大的白眼,“土包子!哪个女人都比不上你寒酸。”
    苏曼曼也不示弱,“哪个女人都比不上你虚荣愚蠢!”
    陆之景头疼,他不应该才是被关注的中心吗?女人吵架真可怕,苏曼曼,竟然也会发脾气的。
    苏曼曼迎上他探究的目光,气他挥霍无度地花钱,
    “钱要花在有用的地方,那一堆东西可以支付多少个大学生四年的费用了。”
    陆之景一万个不爽,他不爽这女人一副说教的嘴脸,更不爽受制于人的约束。
    从老爸给他找了个村姑未婚妻时,他的生活就全乱套了。
    如果要让他和这样死板变态的女人过一辈子,他还不如去死!
    “少在这里一副假清高样子,你来陆府,假惺惺讨好我爸,难道不是为了钱吗。”
    谁比谁高贵,谁又比谁善良,剥了虚伪的那层皮,不都是一样的贪婪虚荣!
    苏曼曼从包里拿出一瓶舒敏喷雾扔给他,活该他过敏,这么骄奢荒淫,迟早会死在女人手里。
    她转身走开,淡淡回他,“我去车上等你,董事会会议快开始了,你抓紧时间。”
    上了车,司机问她脸色怎么不好,她不说话,扭过头看车外。
    过了半个小时,陆之景也上了车。
    递给苏曼曼一个袋子,里面是一件衬衫和休闲西裤,可以在正式场合穿的。
    他戴着墨镜,语气依旧不善,“别谢我,我不喜欢欠谁的。”
    她接过来,看了眼衣服,扬起嘴角,“很漂亮。”
    她来陆府时,陆之景的病史以及用药,都已详细告知她,所以她知道他对什么过敏,也会在包里准备着可能用到的药。
    给她买衣服,她理解为是他表示感谢的方法,这个人心里住了个坏脾气的小孩,别扭又固执。
    陆之景手拍拍驾驶座靠背,“前面右转,去绯夜会所。”
    “不可以,去公司。”
    “我有正事要办,你别得寸进尺!”
    “你有什么正事。”
    “要你管,快点掉头!”
    司机在水深火热里进退两难,一边是一点就燃的小少爷,一边是老爷最喜欢的小儿媳,他哪头都得罪不起。
    但他分得清轻重缓急,目不转睛盯着前方往公司开。
    连司机都倒戈了苏曼曼,陆之景大为光火,“停车,我要去求婚!”
    汽车戛然止住,因为惯性,车上的人往前倾了一下又落回座位。
    苏曼曼让司机掉头,扭头看着陆之景,“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