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景心里有一阵不快,她是怎么回事,刚刚那个尖牙利爪要把他吃掉的小野猫怎么变得这样逆来顺受了。
    “别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如果不是我老爸的原因,你这种女人,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陆之景说着,在她身上扫视了一遍,心里郁闷至极。
    老爸怎么会把这样一个土包子女人塞给自己。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那老头虽然洁身自好,但老妈去世的早,鳏寡孤独这么些年,要说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不是没有可能。
    “以后别打着陆之景妹妹的名号虚张声势,你记住,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说话时,耳钉闪着光芒,帅气得嚣张。
    “好,我记住了。”
    看她始终不温不火,陆之景有些烦躁,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他为什么感觉,这个女人是戴着面具的机器,应对他只用一个程序,除了淡然再无其他情绪。
    “停车!”
    汽车猛地急刹车,司机以为出了大事有些恐慌,“少爷?”
    “我给老爷子准备的生日礼物放在绯夜忘拿了。”
    司机听罢,准备转弯掉头。
    男人双腿交叠,淡淡说着,“让旺财去拿,别让爸爸等太久。”
    苏曼曼淡雅素净的脸上闪过愕然,旋即恢复平静,开门下了车。
    陆之景眯起狭长眼眸盯着镜子里越来越远的单薄身影。
    他就不信,她的脾气会好到没一丁点愤怒波动的情绪,虚荣又虚伪的女人,演过头了!
    苏曼曼走在马路上,车来车往,夜色不受任何影响繁华依旧。
    她摸摸自己没带分文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一家三口笑得幸福灿烂,手指摩挲着全家福,鼻子止不住的发酸。
    一年前,父亲的公司遭遇同行陷害破产,负债数亿,父亲突发心脏病在医院去世,母亲悲痛欲绝相继而去。
    一夜之间,她的生活天翻地覆。
    走投无路之际不得不休学停掉大二的学业,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她的境况,陆之景这种被上帝偏爱的宠儿是不会理解的,他看她的表情,很明显是在说她是个虚荣倒贴的女人。
    走到一个弯道,几辆酷炫的跑车开过来,车上男女笑声一片,苏曼曼定睛一看,是刚刚在绯夜见到的人。
    热辣的女郎站在天窗,探出身子挥舞着小旗,看样子像是要去赛车,苏曼曼别过头,极力回避着。
    但还是被一个人发现了。
    银蓝色的蝶形跑车停在她身边,一个男人走下来,靠在车上抱着手臂,看着苏曼曼浅笑,
    “把女士丢在马路上这种事情,可不像陆之景的作风,他欺负你了?”
    苏曼曼捏捏手上的照片,摇摇头,“没有,回会所拿东西。”
    男人说话时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言行举止透露着温文尔雅的气质,“既然上天给了我机会,我当仁不让要接住了。”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苏曼曼没有拒绝,微微颔首致谢坐进了车里,如果从这里走到会所,再折返回来,一定会错过陆伯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