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终于到达袁家,车子还没有停稳,袁立仁就跳下马车,疯狂地拍着大门。
    袁家的门房很快就过来开门。
    袁立仁一溜烟地跑了进去。
    丫丫每天都有练习武功的,她又瘦小,灵活,跑得比袁立仁快了很多。
    没一会就冲到袁立仁前面,问他:“你现在是要去找你娘吗?可是你知道她被关在哪里吗?”
    “我知道,肯定是在佛堂里,我平时不听话,我爹也会把我关在那里的。”
    “哦,那我们就先去佛堂看了你娘亲之后再去看你后娘。”
    袁立仁太胖了,跑了几步就开始觉得累,索性又放慢了脚步,问丫丫:“看她做什么,她死了不是更好吗?”
    “去替你娘亲找回清白啊,她不是说是你娘亲害她流产的吗?那我们就去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流产了啊?你也不想看到你娘亲被人冤枉的吧?”
    丫丫说完还白了袁立仁一眼,觉得他笨死了,要是换成沈慕晗肯定就不像他这么笨。
    袁立仁恍然大悟,直接转身:“那我们就不去看娘亲了,先去看那个坏女人。”
    “我要先替娘亲讨回清白。”
    丫丫是无所谓的,反正她也觉得看袁立仁的娘亲不急在这个时候,她左右是被关在家里,又不是关在县衙的牢房里,一般来说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一一也说,袁立仁的娘亲不管怎么说都还是府上的夫人呢,没人会对她怎么样的。
    她关在那里除了不自由还有心里会有点难过以外,还是安全的。
    他们两个人就朝着袁立仁后娘的方向走去。
    袁立仁后娘的院子就在袁小丽的院子边上,丫丫上次就来过袁小丽的院子,还整了她一顿,她走在这路上也还算是熟门熟路。
    “丫丫,下次我们拿那个噼啪筒去山上打猎吧,我试过用来打小鸟,都真的能打到的。”
    跟丫丫一块走在他们一起走过的路上,袁立仁的脑袋又开了小差,想到了那天跟丫丫一起走过这个路的时候玩的东西。
    那个噼啪筒,丫丫留给了他,他一直都保管得好好的,时不时还会拿出来玩一下,可以说那东西目前来说是他最喜欢的一个玩具,并没有之一。
    丫丫做事也不是那么专心的人,有人带跑了话题,她很自然地就跟着跑了,还跟着说道:“那好啊,下次我们就一起带着噼啪筒去山上打猎,我还可以让师父教我怎么打得更加准一些,我师父可厉害了,我们去打猎的时候可以带上他,这样我们就能打到很多东西了。”
    “好,下次你师父教你练武功的时候,我要跟你们一起,我也像要变得厉害一些,这样就可以保护我娘了。”
    说话之前,两个人就到了袁立仁后娘的院子外面。
    丫丫微微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院子里是干什么的。
    他们就要进去的时候,袁立仁的爹从里面出来。
    看到袁立仁,他立马皱着眉头说道:“你来这里看什么?”
    因为是袁立仁的娘亲把他的新夫人弄得流产了的,他连带着现在看袁立仁情绪都有些复杂,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对他。
    袁立仁鼓着脸,头撇过一边,不理会他爹,还拉了丫丫一把,继续朝院子里面走去。
    袁老爷看到袁立仁走进去,担心刚刚流产的新夫人会被袁立仁伤到,又转身跟进去。
    房间里面,袁小丽的娘亲柳氏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不像是流产那样,还有些红润。
    袁小丽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吃着点心品着茶。
    状态看着悠然自得,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对刚刚流产娘亲的担忧。
    丫丫跟着袁立仁进去了,他们都是孩子,看着这些也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
    袁小丽也觉得他们还是孩子,肯定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因而都没有掩饰,直到他们两个都进来了,袁小丽都还是在吃着点心。
    等到后面看到袁老爷进来了,袁小丽才赶紧擦干净嘴巴,摆出一副伤心欲绝,泫然欲泣的样子。
    袁老爷没看到袁小丽在吃点心的样子,他看向丫丫跟袁立仁,问他们:“你们两个到这里做什么?”
    袁立仁依旧不理会袁老爷,跟丫丫说:“丫丫,你快去给她把脉,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流产了。”
    袁立仁之前听了丫丫的解释之后,已经弄清楚他们来这里要干些什么的,就赶紧安排丫丫过去做事了。
    袁老爷皱着眉头,说道:“胡闹,丫丫一个小孩子怎么会看病,别打扰你二娘了。“
    丫丫经一一提醒,甜甜地跟袁老爷说道:“袁伯父,我最近在学习医术,所以我想要看看流产的脉象是怎样的,请您同意我去给二夫人把脉试试,我保证不会弄伤二夫人的。”
    袁老爷之前确实听袁立仁说过丫丫在学医的事情,他当时还感慨了一下,自己这傻儿子也没少跟丫丫在一块玩耍,怎么半点好的东西都没学到呢?
    人家丫丫都知道去学医术了,这傻小子还天天就只想着逃课,也不知道好好读书,未来替他考取一份功能回来。
    他们家就能直接进入到士农工商里面最高的阶级士级了。
    他看看丫丫,确实一个小丫头也做不出来什么,再说他听说丫丫跟县令家都有来往,既然这样,也愿意给丫丫这个面子,点点头:“你去试一下吧。”
    丫丫马上就朝着大床走去。
    床上的柳氏听到丫丫要给她把脉,感受一下流产的脉象,她也不慌,就是一个孩子而已,听说只有五岁。
    这个年纪的小孩能看出来什么才怪呢。
    她也很坦然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劳烦你帮我看看了。”
    ……
    丫丫把脉把了很久,她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拧着。
    柳氏在心里冷笑不已,不愧是那个臭小子的朋友,就知道装神弄鬼,要不是她的年龄摆在这里骗不了人,还真会有人相信她真的会看病了,真把出了什么了。
    柳氏低声温柔地问道:“可是感受到我这脉象跟你平常把的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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